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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跳山坳,是不想过牢狱生活,并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她慌了阵脚,匆忙解释,语气却更加坚决急迫,“警官,我现在人就在这儿,请求你们将我逮捕归案。”
何韵平展的伸出双手,手铐若铐上去将不会有丁点阻碍,完美结案就近在眼前。
可是,事情有变,能这么轻易结案?程曼的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滑过,再看向同样镇定自若的穆冥,不知道这两人葫芦卖什么药,揪紧了眉,先看看再说。
刑警第一感官明确的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程曼心中很不是滋味,敢情何韵说了这么多,还指教她未曾深爱就不会懂,就是一大通废话?她这是当了免费教材?
“梁昊,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顾景柯眼神突地锐利无比,“嗖”地盯住梁昊,“你看着她这么为你辩驳,你就不觉得心慌?”他声音渐渐变冷,更显得低缓魅惑。
众人的目光随着顾景柯的话落,通通往梁昊身上扫,有疑惑、有震惊、更有恍然大悟。
何韵噌的激动万分,展开双臂,将梁昊护在身后,吼道:“我才是杀害白汐的凶手,这件事跟梁昊没有任何关系!”她眼睛赤红,瞪得特大,就像在护犊子的母老虎。
“呵,小盒子,不用再为我辩解了。”梁昊将何韵的手拉开,眼神却是复杂黯淡,他抬起头直视顾景柯,轻喃道:“你说的没错,我心慌却更觉得她傻。”
梁昊站到何韵的身前,眼神轻晃:“我没料到她居然看到我做的事,更没料到她会想要瞒天过海替我顶罪,她这是拿她的命在赌我的命。”
何韵在他身后怔愣,他叫她小盒子?久违的称呼,久违的感觉,突地感觉到一阵鼻酸,泪意上涌,他很久没这样叫过她,而如今却是这样的场合,她宁愿他装作不知道!
像疯了般,他扯过梁昊的衣袖:“梁昊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替你顶罪!”
梁昊不答她的话,谁也没有答她的话,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就看的出来,她心慌意乱,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梁好回过神,怔怔地喊了句:“哥?”她想问一句是真的吗?可是动了动唇却觉得无力出声,她的亲哥成了杀人犯,而死者正是她哥的现任女友!天崩地裂的感觉原来真的存在。
而高齐一直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嘴角苦涩,眼神呆滞,就像个局外人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梁昊,接下来就请你好好配合。”穆冥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惊讶,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何韵说的不对劲,房间的安排就不可能那么巧合,现在梁昊这个真凶出现才符合规律。
梁昊弯了嘴角,抬头看了眼天色,他道:“警官,你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小盒子说的话,对吧?”
见没人回应,这才轻轻笑出了声,“小盒子,你可真傻。”而她在他身后已经泪流满面。
“我半个月前来过一次这个饭店。”梁昊闭了闭眼,似在回想,“你们猜得不错,我为了查探地形。”他在他们问何韵以前来过几次饭店时,就知道没几个人相信何韵的话。
世上的巧合没这么多,伪造的巧合倒是不少,梁昊弯了弯唇,看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他道:“之后我以别的身份订了房间,等待时机后顺理成章的约人到旗山玩,我预想的很好,就是没料到行凶时会被人目击,更没有想到你们几个是警察。”
“事发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灭迹就从窗户上逃回饭店。”他说的缓慢无力,就像一只待死的困兽,“白汐的确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她牙齿内的血迹是我的。”
祁少晨皱眉,睨着他问道:“伤口在哪?刚才检查时,为何没有发现?”
抬眸看了一眼祁少晨,梁昊轻嘲道:“因为伤口并不在手上,你当然发现不了。”
祁少晨检查时是按照惯性检查的手臂、手掌,并没有全身检查,推人落崖、用手抓挠,咬住大部分的应该是手,听梁昊这样说,伤口并不在手上,那是在哪里?
顾景柯视线盯到梁昊的右脚,再牢牢的锁住他的眼睛,清冷的道:“是在你的右脚上。”
握紧手指,梁昊瞪大眸子:“是。”他躬下身慢慢的撸起裤管,右脚脚踝上三寸有很明显的牙齿印,印子很深,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的,就差将那块肉咬下!
摸了摸那个伤口,梁昊将裤管放下,直起身,他道:“这是推白汐时不小心被咬的,她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我走过去被她一口咬住。”紧了紧眉,似乎又想到被咬到的痛意。
被咬的可真痛得很,就像生生的被撕下一块肉,牙齿嵌到肉内,冷硬的夹杂着白汐的怒意、惊意,还有深刻的恨意,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又看到白汐手抓在草地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做?”程曼心烦意乱,感情这个事,她真的搞不懂了。
梁昊很配合,也不隐瞒:“可她同样也是白贸然的千金,是白氏旅游集团的大小姐!”
他接着闭眼笑了一声,在暗夜中尤为诡异,只看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若她不是白氏的大小姐,那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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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梁昊为了什么杀人!来看看鱼儿们的脑洞,情杀、仇杀?还是其他。
☆、050尾 拖延时间,逮捕归案
“仇杀?”穆冥挑了挑眉,轻巧的问了句,接着又喝道:“看起来可不像!”她瞪向梁昊,这人,有毛病!
“旗山旅游业的开发,你们警局应该有所耳闻吧。”梁昊敛起一抹笑,“而作为开发者的白氏集团不顾山下不愿拆迁的住户强行拆迁,现在只有几户人家还在死守!”
有这一回事?众人的目光往白贸然身上看去,白贸然喘着粗气,也不解释,显然是默认。
“而在几户人家中有一户是我家。”他复杂的眸光又开始出现,叹了口气,“而那段时间正好白汐对我死缠烂打,偶然得知她的身份,我只好将计就计。”
他残忍的笑道:“试想一下,若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死在旗山上,他们还会给旗山投资?”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真是聪明,考虑全面,可是用这样的高智商谋划人的性命,真的对?
“我就这样谋划了她的命。”梁昊抿了抿唇,冷血残忍,却不见他有丝毫悔悟。
鲁杰年龄虽大,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她无辜?”
“呵,无辜?”梁昊冷笑反问,“那不愿拆迁被逼迫拆迁的人就不无辜?他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习惯现有的坏境,现在说拆迁就拆迁,旅游业需要发展可是考虑了他们感受吗?”
“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不后悔。”梁昊转头看向白贸然,眼神恶寒,冷冷的问道:“白先生,现在你还打算投资旗山?”他有些近乎残忍的戳着白贸然的心窝子。
白贸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女儿丧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血腥味又在喉咙翻滚,砸了砸嘴,嘶哑的斥骂道:“梁昊,你就不是个东西!枉小汐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
梁昊黑了脸:“我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强!”他眸光一狠,有些癫狂,就像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没舔着脸求她的喜欢!”
这句话刺激到白贸然的神经,他颤着手指着梁昊道:“你该死!”
梁昊伸出手,眼神直视前方:“警官,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请你们将我逮捕。”
“你以为这样何韵就没事了?”穆冥盯着梁昊的眼睛,“她已经涉嫌干扰办案、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隐瞒、混淆视听,也是要进局子等待审判。”
梁昊转眼瞪她,穆冥眼神不泛波澜,不为所动。程曼接过鲁杰手中的手铐,走过去一把铐住梁昊的手腕:“你就等着法律的严惩。”
程曼走到何韵面前,眯眸道:“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感情的事,只不过你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方寸。”她顿了顿,问道:“你在顶罪前就没想过血迹化验出来他同样跑不掉?”
何韵失神的抬头,半晌才回道:“至少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争取给他逃命的时间。”
程曼无言,穆冥也无言,抬眼看向顾景柯的身影,只觉人影憧憧,雨幕沉沉也抵不过他的清冷,他看过来,和她的视线在夜色下轻浅的相撞,弯了嘴角。
梁昊和何韵被带走,而梁昊在走到顾景柯身前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韵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梁好,她看的一直是你。”顾景柯等梁昊被带走后,他轻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是个侦探。”
穆冥听到他说自己是侦探,不由得怔了怔,眨眸间恢复正常,难怪他的思维那么缜密。
几人回了饭店,将饭店的人安排好,案子算是结了,穆冥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匆匆冲了个澡,将身上的寒气去掉,脑袋有些涨,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
可就在程曼进了浴室后,穆冥从床上下来,穿着带过来的睡衣,走到顾景柯的房门口,不带丝毫犹豫的敲开顾景柯的房门,顾景柯的声音从内传出来:“请进。”
穆冥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微湿,冒着热气,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别有一番风情,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他,这男人认真时清冷,待人时温和,而现在却是邪魅无比,一个眼神让人瞧不清里面昏暗幽深,邪气上扬,薄唇轻抿,发丝微乱,他坐在那儿,好不魅惑。
没有环佩叮当的迷离之音,亦没有古色古香的翠竹之声,只有他低沉清冽的嗓音。
穆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不再看他,轻拧了眉:“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手上被施丰旭割的伤还未好,医生又特意交代别碰水,可现在淋了大半夜的雨,没沾到水才怪。
“没事。”顾景柯知道她担心,不由得勾了嘴角,“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伤口没什么大碍。”
穆冥扫了眼他的手腕,并未看到伤口,她冷了眼,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性子由不得她强行去看,退到房门口,即将要关上门,她道:“伤口记得消毒后在上药,不然会发炎。”
不等他回答,她匆匆离开门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曼还没从浴室出来,没再理其他,胡乱将头发擦干,卷了被子睡过去,程曼从浴室出来后,穆冥已经进了睡眠状态。
八点准时起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穆冥盯着衣服有些发懵,昨天总共带了两身衣服。
一身是睡衣,一身昨天被雨淋湿,穿来的衣服没洗,揪紧的眉眼,伸出手拿来没洗的衣服换上,用鼻子闻了闻衣服,幸好汗味不是很明显,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多嫌弃自己。
程曼在旁叽歪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好好睡上一觉!爬个山也能遇上事儿,我们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见穆冥没答她,不由得睨了她一眼:“你丫的,好歹抱怨一句!”
整理好背包,穆冥很想给她一个白眼,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缓缓的回了句:“没事你会觉得无聊,有事你又来抱怨,程警官,你到底是希望有事还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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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第二个案件划上完美的句号,期不期待第三个案件?
鱼儿们:只想炸了你清蒸了你,别问为什么!
鱼:好,鱼不问~
鱼宣传群号:463475780
鱼恭候鱼儿们大驾。
☆、051尾 第三案情,出差原由
昨晚程曼刚抱怨完就来事儿,现在叽歪发声,都懒得理,背好背包,拉开房门直走。
程曼也不反驳,穆冥说的有理,背着包赶紧跟上。几人匆匆下山,下山是下坡路,走的比较快,花的时间也少,来到山脚刚好接近十一点,坐上车,直奔城内,旗山暂告一段落。
天气还是阴阴沉沉,可总归没再下雨,道路泥泞,下山时鞋子沾上不少泥渍,祁少晨一阵心疼,他的爱车就这样脏了,车驶到穆冥家的外面,停住,两人下车,往楼上走。
将鞋换上,穆冥进了卧室,褪下衣服又重新冲了个澡,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洗了,晾好,这才出了卧室,大厅里顾景柯坐在椅子上,一身清爽,见她出来,他问:“干洗店在哪里?”
他卧室里没有洗衣机,这几天都是用手洗,可今天实在太累,不想再动弹,动手洗衣服还是头一遭,这么憋屈他也只是这一次,若不是空降来这,不知行情也不会这般。
穆冥眼珠子转动,她这个房东倒是忘了只有一台洗衣机,真是不称职!看着他真心诚意的模样,有些想笑:“楼下左拐,第一条街右侧第三间店铺就是干洗店。”
他这是憋了很久才问?
顾景柯站起身,回房间拿了衣服,对着她送去一眼:“请你吃东西,去不去。”
免费的午餐,正好还没吃早饭,穆冥应允,关好门窗,蹭蹭的下了楼,将衣服送去干洗店,加了钱,交代等会就来取,两人进了家湘菜馆,顾景柯看着菜单头有些发晕。
果然是够辣!菜单上满眼都是和辣椒沾上边的,想找个清淡的居然找不出来,顾景柯不挑食,唯独吃不了辣,顾景柯看着坐在对面的穆冥,适当的开口问道:“要不,我们换家?”
服务员站在旁边不知该不该将菜单收回,穆冥抬起头,菜单没有合上,她那眼睛扫他,似在说:顾景柯,你好意思?服务员都站在边上,现在起身离开,是想闹哪样?
他看着她眼神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刚才她要来这家店,他没有多想,可现在看到菜单,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没有尝到辣意,他就感觉喉咙像火烧般。
狠下心,点了些小菜,酸辣土豆丝、藕片等,全不是大菜,穆冥点的毫不心软,反正不用她买单,等菜上来,穆冥吃的欢愉,她换了双筷子,夹了块肉沾了些辣酱直往他碗里送。
“你请客,怎么不吃?”她相当好意,继续夹了个小龙虾放进他的碗里,还将碗向前推了推,“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景柯眉眼一抽,有种他不吃她还会继续夹得怪异感,她这是故意的!看着碗里,不吃似乎不行,看着她的模样,他决定尝试一下。
将肉吃进嘴里,顾景柯嚼了嚼,咽下去,喉咙一阵火辣:“服务员,给我杯水!”
服务员送水上来,他喝下,觉得并没有缓解,看着碗里的小龙虾,剥壳、进嘴,味道很不错,可似乎,是不是太辣了点?看着吃的畅快的穆冥,他很难想的通,这是怎么做到的?
之后穆冥不停地换筷给他夹,他不停的吃,肚子似乎微痛,穆冥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不忍心再继续,停下动作,这人,不能吃可以不吃,她夹他就吃,是脑袋哪儿出问题了?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磨蹭的将碗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穆冥撑着下巴:“你很喜欢吃辣?要不要打包一份小龙虾回去?”
他动作一僵,勉强一笑:“不用了。”高冷形象不再,而她也只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心思。
出了湘菜馆,去干洗店取了衣服,直到到家,顾景柯还觉得自己喉咙火辣,嗓子眼在冒烟,喝了几杯冷水,用处并不大,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喝下,顿时觉得火苗被扑灭不少。
等过了段时间,顾景柯喉咙恢复正常,拿着电脑整理资料,而穆冥则坐在沙发上浏览网页,两人都没说话,到了下午四点中,有人敲门,穆冥猜测会是谁,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
她住在这儿,除开工作上的同事,没多少人知道,而程曼和祁少晨现在应该不会来才对。
难道是顾景柯的朋友?她抬眼看他,见对方也没有动静,只好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快递小哥一脸笑意,手里拿着只小纸箱子,道:“你好,请问是你是穆小冥姐吗?”穆冥点头,皱眉想了会,她这段时间似乎没有网购。
“这是你的快递,请签收一下。”快递小哥将笔送上,穆冥确定写的地址和名字是她,这才抬手签下字,将门关上,疑惑的看着手上的这只纸盒子。
纸盒子不大,装不下多大东西,但是却很精致,尽管疑惑的很,但穆冥还是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微愣,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在盒子里放着,很利、很巧。
她那天将手术刀丢弃,也准备买新的,谁会这么好心让她省了功夫。
她拿出来看了眼,将手术刀撑开,微寒,在刀柄上居然还刻着M的标志,微微凌厉的字样,很符合手术刀的气质,锋芒毕露。
顾景柯从电脑前抬眸,目光深浅不一,他一本正经的问:“你喜欢?”
“你买的?”穆冥看着他,微微有些愣,之后目光回到手术刀上,他道:“还行。”
顾景柯悄悄松下口气,又低下眼去,手指敲着键盘。穆冥将手术刀放回纸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