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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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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神色一凛。

?谢郁淡淡道:“就按夫人说的做。”

?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纷纷进入茶庄,将那地下赌场端了不说,茶庄里的一干人等也得先行扣押起来。

?闻人笑和谢郁下去的时候,地下赌场一片乌烟瘴气。扈从带人来这突然袭击,将那血衣门的残余逼到了绝境不说,还缴获了这赌场里的不少赌资。

?闻人笑和谢郁走进地下一间堂屋时,屋子里稍显昏暗,墙上点着昏黄的油灯,把这堂屋照得隐隐约约。

?堂屋内绑着数名黑衣男子,此刻都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浑身穴道被封,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那些黑衣人见了闻人笑以及她身边的谢郁时,面色就变了。

?这数月来,偌大的血衣门,全大祁各处皆有分舵,却接连遭到了血洗。而今就只剩下眼前的这几个。

?这几个不多不少,恰恰就是当日劫走闻人笑的杀手。他们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拜当朝太子所赐,而眼下那个太子就清清然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或许当初接了闻人笑这个生意,是他们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惹怒了太子,才换来如今满门血洗的后果。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眼神阴沉毒辣,可眼前也像是一只被卸了翅膀的雄鹰,空有那锐利的眼神罢了。

?但闻人笑不会忘记那种眼神。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正是这个人当初一剑杀了翡意,也是这个人撕破她的嫁衣意图对她施暴。

?要是换做之前,闻人笑想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把他杀了为翡意报仇。

?可她终究还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静,不,准确地说,仇恨没能灼烧她的理智,反而洗刷她的头脑,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算杀了这个凶手又如何,杀了她就真的能为翡意报仇吗?那指使这些凶手的幕后主使呢,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他们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

第181章 冬至

闻人笑一步一步走过去,手扶着布了一层灰的桌面,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有股森然之意。她道:“你们还记得我吗?我却还记得你们。”

?那为首的黑衣人沉沉笑了,看了看谢郁,又看了看闻人笑,脸上血污显得他颇是狼狈。他露出了一口牙,道:“怎会不认识,这不就是当初过门时被我等蹂躏过的太子妃吗?如此残花败柳,亏得太子还愿意捡你这双破鞋来穿,竟为了你与我们血衣门作对。”

?谢郁当即周身腾起一股怒意,刚要上前两步,却见闻人笑顺手抽出桌上的一把剑。她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准确的握剑方式,她只知道双手一起握着剑柄,眼神里浑然若暴风雨,森黑幽冷,又坚毅无比,竟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直直朝那黑衣人砍了去。

?闻人笑当时身上所激发出来的那股狠劲儿,不仅让黑衣人震惊,也让谢郁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让她自己亲手解决,否则她过不去。?

?只听“噗嗤”一声,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把剑就深深地砍入他的肩胛骨里,剑刃锋利得很,温热的血液四溅,当即染红了黑衣人的脖子,同时血滴也溅在了闻人笑的脸颊上。

?黑衣人吃痛,面色发白。他清楚惹怒太子和闻人笑,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他说出那番话来不过是为了挑拨太子和她的关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婉的女人,当日连看见死人都那么害怕,如今竟一句话不合就下得去手。

?而且一点也没有留情。只是她没有内力罢了,否则定能置他于死地。

?闻人笑心里窒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敌人就在眼前,她能做的就是要让他感受到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

?她双手把着剑,用剑刃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狠狠地磨着,痛得黑衣人咬紧了牙关。闻人笑道:“是啊,那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还记得,当日那一刀被你劈成两半的丫鬟?”

?黑衣人咬紧牙关道:“我这一生杀人太多,你问我哪一个,我怎么会记得!”

?“是吗,那我好好提醒你,就像这样,”闻人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尖峰从黑衣人的额头上斜过,并一点一点往下划。剑锋所至之处,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四流,而黑衣人的一张脸也被生生地割裂了开来。黑衣人发出低沉的惨叫,听闻人笑道,“当日你不就是这样从头到脚地劈了她吗?只不过你比我厉害,下刀又狠又快,而我却是第一次,过程会格外的缓慢煎熬一些,你准备好了吗?”

?闻人笑的手发着抖,留下的伤痕参差不齐、狰狞可怖。她不知道翡意死的时候可否感觉到彻骨的痛,但是这个杀害翡意的人,她会让他加倍痛。

?“啊……你这个疯女人!”

?闻人笑手上顿了顿,整个人平静得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闻人笑看着黑衣人道:“我们也做笔生意如何?”

?黑衣人沉沉喘息,鲜血打湿了他的双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闻人笑道:“你们不是大祁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吗,而今也只剩下这么些人。是不是只要给你们足够的钱,你们便能去取别人的性命?”

?黑衣人不语。

?闻人笑又道:“我用你们所有人的命,换一条命,怎么样?”

?黑衣人抬起血红的双眼,瞪着闻人笑,良久问:“你想要杀谁?”

?闻人笑道:“谁出钱让你们杀我,我便要你们杀谁。”

?黑衣人看了看太子,又看向闻人笑,残忍笑道:“你可知是谁要杀你,你连问都不问就要我去取他性命?”

?闻人笑眯了眯眼道:“普天之下还有谁出得起那么多钱请了你血衣门的掌门人亲自操刀的?我要江家掌家人的命,你听清楚了吗?这笔生意,今日你做还是不做?”

?从地下赌场出来,空气里透着一股霜寒。充斥在鼻子里的血腥气久久不散。闻人笑有些怔忪,抬着眼定定地把谢郁看着,任谢郁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湿润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点点血污。他的神情很认真,动作很温柔。

?闻人笑道:“谢郁,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谢郁看她一眼,淡淡道:“和本宫比起来,你不能再善良。”闻人笑弯着眼笑了起来,眼里清晰地映着谢郁清俊的脸。谢郁又看看她,眼里依稀有笑意道,“傻笑什么,这脏血也值得弄花你的脸?他应该庆幸,是你动手,不然,本宫让他换着花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人笑道:“留他一命,我们也省了不少事不是吗?”

?谢郁顿了顿又道:“你是说要他去杀江家掌家人的事?没有他,本宫要想搞死一个人,也不会费什么事。”

?谢郁的腹黑闻人笑是见识过的,以前两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都没当真,若是较真了,那对方就真的麻烦大了。

?幸好他没有亲自动手,不然哪还有那黑衣人的活路。

?冬至的这天,天空里下着小雪。清晨的时候,院子里微微发白。但房中还是很暖和的。闻人笑正要和谢郁一起吃汤圆,那头楹儿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风风火火地跑来了东宫。身后宫女给她撑着伞,连连道:“公主您慢点啊!”

?楹儿跑进了院子,站在门口一看,跺脚道:“哥哥,嫂嫂,你们都不打算等人家吃早饭!”

?谢郁白了她一眼,道:“早饭有什么好吃的,你宫里没有?”

?楹儿娇哼了一声,瘪嘴道:“可是今天是冬至,以前母后要和父皇一起吃汤圆,嫌人家碍事把人家赶来太子哥哥这里吃,现如今好了,太子哥哥有了嫂嫂,也开始嫌人家碍事了……人家怎么也陪了你吃了这么些年的汤圆,太子哥哥你太无情了。”说着竟有些伤情了起来,抬头望望门外的雪,叹道,“单身的我,真的很寂寞!”

?闻人笑已经盛好了汤圆,一本正经道:“你都还没长胸,就知道什么是单身和寂寞?没胸是没有发言权的。”

?楹儿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再看了看闻人笑饱满的胸脯,认真地问:“嫂嫂,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胸?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

?闻人笑道:“多读书少说话,多吃零食少睡觉。”

?谢郁:“……”

?楹儿想了想,道:“可是嫂嫂以前不是这样教的呀,以前嫂嫂说我这么萌,都不用读书哒。”

?闻人笑:“……以前我有这么说过吗?”见楹儿如此笃定地点点头,她便道,“以前是以前,那以前我还是你姐姐呢,现在不已经是你嫂嫂了吗。”

?楹儿歪着头想了想,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唯有道:“嫂嫂你说得也有道理。”

?闻人笑把一碗汤圆放在桌上,抱着她上桌,道:“快吃,一会儿还得去学堂。”

?楹儿已经很久没被闻人笑抱过了,一时间蹭着她根本舍不得放手,搂着闻人笑的脖子就开始撒娇道:“嫂嫂,外面下雪呢,天这么冷,今天人家不去学堂行不行?”

?还不等闻人笑说话,谢郁就斩钉截铁道:“不行。”

?楹儿从闻人笑怀里抬起头来,幽怨地把谢郁看着,糯糯地问:“为什么不行,人家好久没跟嫂嫂一起玩了。”

?谢郁那眼神分明在说——也不看看你搂的是谁的女人!本宫都还没搂够,就让你占去了便宜!

?楹儿又埋头在闻人笑的怀里,哼唧道:“我不听太子哥哥的,我听嫂嫂的。”

?闻人笑好笑地把小团子从身上撕下来,看了看谢郁黑着的脸,让楹儿乖乖坐好,道:“先吃汤圆。”

?楹儿吃个汤圆也不安分,吸两口甜汤,沾了满嘴,亮晶晶地对闻人笑嘻嘻道:“嫂嫂,我感觉我的嫂嫂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嫂嫂。”

?闻人笑吃着汤圆,听她黏糊糊又道:“人家可真想你啊。之前你怎么不开心呀,是不是跟我太子哥哥床笫不合呀?”

?“噗——”闻人笑险些一口汤圆喷出来。她面瘫地看着楹儿,问,“床笫不合,这词谁教你的?”

?楹儿道:“唔,云凡哥哥说的。他说那是一种病,要治的。”

?闻人笑:“……”

?谢郁道:“好好吃你的汤圆。以后云凡的话你不许相信。”

“他说得又没有错,不合就是不合,云凡哥哥说了,这主要是太子哥哥的问题,跟嫂嫂又没有什么关系……”楹儿小声地嘀咕。

谢郁问:“你说什么?”

楹儿舀起一只汤圆,舔了一口,皱眉道:“我不喜吃桂花味的。”说着就要把那只汤圆放到闻人笑的碗里。

闻人笑淡定道:“给你太子哥哥吃。”

第182章 她太碍眼了……

“好。”于是不等谢郁反应,楹儿一口气就把那只她舔了一口的汤圆倒进了谢郁的碗里。

楹儿又舔了另外一只,同是皱眉道:“芝麻味的我也不喜。”

“给你太子哥哥。”

“哎呀,这个是橘子味的,我还是不喜欢。”

“……给你太子哥哥。”

“还有这个茉莉味的……”

闻人笑很佩服楹儿的味觉,仅仅是舔一口还没吃到里面的馅儿,她就能知道馅儿是个什么口味的。闻人笑瞅着楹儿舀起的那只汤圆,又要准备往谢郁碗里放,她道:“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喜欢花生味的呀。”说罢,勺子里的汤圆吧嗒一声,掉进了谢郁的碗里。

谢郁还没开动,盯着眼前满满一碗被舔过的汤圆,表情嫌弃得就像掉粪坑了似的,道:“谢楹儿,你再敢往本宫碗里掉一只,本宫保证把这些往你耳朵里塞进去。”

楹儿缩了缩,再不敢往他碗里放了,弱弱道:“嫂嫂,哥哥就是这样一副怪脾气,你不要怪他。”

闻人笑哭笑不得,看着谢郁鬼畜的脸色,问楹儿:“以往每年过冬至你都到太子哥哥这里来吃汤圆?”

“对的呀。”

“那每年你不喜欢吃的汤圆都往哥哥碗里放?”

“咦,嫂嫂你怎么知道?”

闻人笑忽然觉得,谢郁吃了楹儿这些年的口水汤圆,也是很不容易的。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是很疼楹儿这个妹妹的。思及此,闻人笑在桌子底下,悄然握上了谢郁的手,却对楹儿道:“那以后你太子哥哥只能吃嫂嫂不吃的汤圆,不能再吃你的了。”

“为什么呀,他就不能吃我们两个都不吃的汤圆吗?”楹儿天真的问。

闻人笑笑道:“因为以后每年嫂嫂都只给你准备花生味的。”

楹儿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遂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好像她也实在不想惹怒了太子哥哥,被太子哥哥把汤圆从耳朵里塞进去呀。

?吃完了汤圆过后,怎想楹儿怎么都不肯去上学了。谢郁让扈从进来把楹儿拖着去,刚一到院子,楹儿便冻得跟中邪了似的浑身抽搐乱扭,就差去雪地里打滚,并大哭:“我不要读书!我不要读书!嫂嫂快救我!”

?扈从很无奈。

?闻人笑瞅了瞅谢郁,道:“这天儿是很冷的哈,不如今个就不去学堂了吧,我来教教她?”

?一炷香的功夫后,谢郁已经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开始做正事,而闻人笑则抱着楹儿在窗前读书。

?楹儿就是个不安分的,走神儿开小差那是一套一套的,背两句诗就开始啃手指甲,啃完手指甲开始抠脚指甲……

?闻人笑面瘫地看着她,道:“以前我一点不担心你的学习,看样子母后如此紧张你的学业也是情有可原的。”

?“人家还小嘛。时间还很多嘛。”楹儿噘嘴道,“现在才上午呀,还有下午和晚上呢。”

?“……”闻人笑把书往旁边一放,道,“好像这个时候跟你讲‘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也不太明白。这样吧,我们不背书了,嫂嫂教你点其他的。”

?楹儿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样子,继续抠她的脚,慢吞吞道:“嫂嫂要教我什么呀?”

?“教你加减乘除。”

?楹儿一听,小眼神儿亮了亮,“那是什么?”

?“就是算数。你学会了算数,以后也不至于毫无一技之所长。起码以后你出远门不小心被人卖了的时候,你还可以帮别人数钱啊。”

?楹儿感到十分新鲜,道:“这个好,这个我要学。别的人家学不会,数钱一定行的!”

?于是闻人笑先教了楹儿简单的加减法,这个在学堂里都是学不到的,太傅们哪里会教楹儿这个,整天都是教一些中庸古学。没想到,楹儿虽然在学习上懒得出奇,可一旦碰上了她感兴趣的东西,竟学得非常快,几乎是一点即通。

?这大概……就是皇家遗传下来的优良基因吧。

?闻人笑原本随便教教她,教到最后,她九九乘法表居然倒背如流。

?书房里一时响起楹儿的朗朗背表声。谢郁也是不是抬起头,不仅觉得闻人笑教得新奇,楹儿这学习态度更是破天荒的积极。

?中午楹儿自然要留在东宫里蹭饭吃。屋子里暖和,约摸是上午学习的时候用力过猛,她吃着吃着竟然在桌上就睡着了。对此谢郁和闻人笑都已见怪不怪。

?只听楹儿手中的筷子清脆落地,人就歪歪倒倒了去。幸亏闻人笑眼疾手快及时把她接住,否则刚一入睡就要被摔醒了。

?闻人笑把楹儿抱去了榻几上,用毛毯盖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委实十分讨喜。

?闻人笑回到桌边,才继续和谢郁一起用饭。谢郁从善如流地给她夹她爱吃的,道:“她一向难教,你竟能让她一学就是一上午。阿笑,辛苦了。”

?闻人笑笑眯着眼道:“楹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辛苦的。”

?用完午膳后,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谢郁怎么都不肯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处理公务,而是固执地搂着闻人笑静卧窗前,静看落雪。

?轻薄的雪花飘落在窗棂下,很快便融化成了一滩水迹。外头光秃秃的枝丫渐渐坠了如霜的积雪,仿佛雕刻成时光的模样。

?谢郁心里老早就不舒服了,在闻人笑耐心地教楹儿背乘法口诀、楹儿肆无忌惮地蹭她怀里撒娇的时候。他都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凭什么让楹儿抢了先?

?眼下闻人笑侧卧在谢郁的怀中,谢郁声音带着低低的醇音,闻人笑侧耳倾听起来好似他的胸腔也发着颤,十分动听:“阿笑。”

?“嗯?”闻人笑慵懒地眯着眼,应了一声,并随之抬起了头。

?怎想,谢郁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放大。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谢郁已然低头捻着她的下巴噙住了她的嘴唇。

?闻人笑脑中一热,便扭着身子略微拒绝。可她退一步谢郁就进一步,根本毫无她拒绝的余地。

?闻人笑手推拒着谢郁的胸膛,趁着自己还有力气,一边不禁回吻着他,一边轻声呢喃:“谢郁……”

?“嗯?”那低醇的嗓音,仿佛被最醇香的美酒给酿过,散发出无上的诱惑力,以及带着一身薄薄的沙哑,简直能把闻人笑酥了去。

?可是眼下哪能啊。闻人笑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抵抗他的蛊惑,声音如水似雾道:“别闹,楹儿还在屋里睡觉。”

?可不,楹儿此刻就躺在离他俩不远的榻几上睡着呢。要是她忽然醒来,看见如此……那啥的画面,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身为她的兄嫂,应该严于律己、做好榜样。

?然而,谢郁实在太了解楹儿的尿性了,低低道:“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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