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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微微:“嗯哼。”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前天啊。”
安静是由衷地替她高兴,她接过来红包,真的很厚,嘴上却故意打趣说:“你们俩是挑日子复合的吧?省了好大一份份子钱。”
陆微微:“哈哈,那是,省出来的钱正好可以买节礼物。”
安静止了笑声,说:“微微,有些人一辈子恐怕都遇不到让自己心动的那个人。就算遇到了也可能会错过,大多数人都是年龄到了,家里也催得紧,刚好碰到合适的,两人就步入礼堂了,这样的婚姻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少了些荡气回肠的波折。你是幸运的,跟宋原分开了这么久还能再聚首,彼此又还有情意,一定要珍惜哦。”
陆微微也觉得自己蛮幸运的,幸好,他还在原地等她。
安静又问:“复合是谁提出的?你吗?”
陆微微眨眼:“这你可猜错了,是宋原。”
安静笑出声:“那我猜他一提出来,你就毫不矜持地答应了。”
陆微微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有多稀罕他呀。”
“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稀罕他。”
陆微微竟无言以对。
陆微微睡得晚不说,第二天还要一大早起来化妆,伴娘团和一个新娘各种凹造型配合摄影师拍照。刚坐下来歇会儿,新郎又带着伴郎团过来了,依旧是各种凹造型拍照。
宋原过来时并没有看到陆微微的踪影,他在宾客席坐下,不停地有宾客在眼前走来走去,宋原还真遇到了几张熟面孔,简短地寒暄几句便又各自走开,他百无聊赖等待典礼开始。这时头顶上响起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宋原?”
宋原抬头,是林夏天,她本来就长得明艳动人,今天特意打扮过了,酒店明亮的灯光一照,愈发光彩照人。他微微颔首:“是我,你没看错。”
林夏天掩唇轻笑:“我一开始还以为认错人了呢。真是好久不见呢。”她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你是男方的客人还是女方的客人?”
“女方。”宋原言简意赅。
“原来你跟安静也认识呀。”林夏天试探地说,“微微是伴娘,她现在在后台,你还没见到她吧?”
“没有。”严格来说,宋原跟林夏天不熟,真的不熟,见得面屈也指可数,会认识也是因为陆微微。他从头到尾神色疏淡,并没有与她热聊的意思。可林夏天似乎并未读懂他的意思,她继续问道:“我听微微说你们现在是同事?”
“嗯。”
林夏天眨眼:“我们微微那么美好,你和她朝夕相处难道就没有动心?没有重修旧好的想法?”
宋原看他一眼,道:“这是我的私事。”
林夏天愕然片刻失笑:“我突然有些知道你和微微当初为什么会分手了。”
宋原抬头,眉目犀利。
林夏天不管他有没有听,接着道:“我是微微最好的朋友,你却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你连她的朋友都不尊重,我不相信你会有多爱微微。微微当初跟你分手还是很明智的。”
宋原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参加安静的婚礼?”
林夏天一滞。
宋原说:“就是因为安静是微微最好的朋友,我才会来参加。而你,你有把她当成你最好的朋友吗?”
林夏天脸色微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要保持距离才会对彼此都好。”。”宋原站起来走到另一桌去。
林夏天涨红了脸追上去:“宋原,你少在那里自恋。”
宋原没答。
他越是这种态度,林夏天就越是恼火,她不由低声道:“你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暗恋你吗?”
宋原一顿,他什么时候这样以为了?话说他一直不明白微微为何会和林夏天交好,这两人从人生观到价值观都有很大的不同,而他对林夏天的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行事作风心里也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虽然他并没有干涉过微微的交友自由,但私心里是希望微微和林夏天保持距离的。
可林夏天似乎不这么想,她脸色微红,还甚至有一种秘密被揭穿的恼羞成怒。
什么被揭穿了?
宋原想到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你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暗恋你吗?
暗恋他?
她是在说她自己吗?所以才会这样恼羞成怒?
宋原扯唇,那更得保持距离了。
新娘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林夏天踩着高跟鞋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嗨,亲爱的们,我来晚了。”全然不见刚才的恼羞成怒。
安静笑了笑:“不晚,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
林夏天环视下四周,休息室内有六位美丽的伴娘,其中最美的一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林夏天走过去哼了一声:“怎么见我来连起身都不起?”
“你是皇帝吗?我还要起来迎接你?”陆微微撩起裙摆,露出七公分高的细跟鞋,“昨天彩排了一下午,脚都有些肿了,我要养精蓄锐。”
林夏天说:“谁让你穿这么高的鞋。”
陆微微瞟她一眼:“你穿得比我还高还细。”
“你能跟我比吗?”林夏天笑了笑,沉默了片刻,小声问道,“微微,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陆微微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八成是在婚宴上遇到宋原了,知道她和宋原在一起了却没第一时间告诉她所以来兴师问罪?
陆微微决定坦白:“是这样的,我跟宋原也是刚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林夏天愕然:“你们在一起了?”
“对呀。”陆微微望着她,笑道,“你是惊讶呢还是惊喜?”
林夏天立刻笑了笑:“只有惊。”
“那你压压惊吧。我去趟洗手间。”
林夏天说:“去吧。”
婚宴上宾朋满座,衣香鬓影,宋原在哪里,镜头就会追到哪里。宋原已经是第十次看到负责现场摄像的女摄像师把镜头落在他身上了。
宋原默不作声地盯着镜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淡疏离。女摄像师假装没看见,坚定地把镜头对准宋原。
宋原瞥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恰好,安静被伴娘簇拥着走出来。他善意地提醒说:“新娘从休息室出来了,你不过去拍吗?”
女摄像师说:“现场有好几位摄像,会有人拍的。”
宋原:“……”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宋原这次参加的婚礼跟以往参加的婚礼没什么不同,连新郎新娘的誓词都是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就是陆微微在场。
她搀扶着安静走出休息室时,宋原的眼镜就再也离不开了。微微平时的穿着是偏休闲风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精心的打扮,她穿着淡蓝色的抹胸长裙,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因为有练过,她的肩颈比他人要笔直得多,皮肤白得如玉一般,扎着时下很流行的半丸子头,本是活泼俏皮的模样,但因为嘴唇过于嫣红,又平添一丝性感。美得那么安静淡雅。若不是安静穿着一袭拖地的绝美梦幻婚纱太过抢镜,恐怕都要被微微艳压。
她低调地跟在安静身后,走过红毯时,闪烁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梦幻的蓝纱裙如碧色翻腾的海,干净、清爽、淡雅。
宋原觉得自己也是心大,把这么青春美丽的女朋友放在狼多肉少的r大,让她对别人动了心,怪谁?
第二十八章 一个脚印
三年前,宋原在南临县公安局任主任法医师,南临这个地方,怎么说呢,经济不发达,交通不发达,政治落后,教育落后,常驻人口有30万,很普通的一个小县城,之所以在本省那么有名是因为它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宋原曾遇到过对伤害鉴定结果不满的妇女带着家属来闹,打滚撒泼,民警怎么劝也不走,晚上就躺在公安局的接待室里赖着不走。也曾遇到过当事人对鉴定结果不满找了十几个混混把他堵在路上……在那里,宋原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无知者无谓。
这还只是小意思,在这个地方,各种不可思议的案件都有可能发生。在基层任职,每天要都会积累大量的负能量。
宋原那段时间真的特别忙,脾气也不太好。那时,微微在容城读大学,两人聚少离多,电话也少,两人也闹过矛盾,不过那时的宋原有种迷之自信,觉得他和微微的感情很稳定。
不过他忽略了两点,一是微微的身边一直有追求者,其中不乏家世相貌都优秀者。二是微微因为家庭的缘故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当两人因为一些琐事陷入僵持冷战而陆微微又没心没肺地和她的追求者一同外出游玩时,宋原不淡定了。
这是分手的暗示还是任性之举?毕竟微微从小被家里坏了,虽然父母去世后,她性格变了很多,但骨子里多多少少有些任性。
如果是后者,宋原可以原谅,如果是前者……
宋原想起高中是时代的班长曾用夸张的语气对他说:“宋原,我觉得你就算是谈恋爱也是清醒自持,就算分手顶多失落一段时间,而这份失落可能是因为陪在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了,你觉得不习惯而已。并不是因为什么喜欢。跟你谈恋爱的女孩子会很受伤。”
宋原当时听了只是笑,他又不是冷血动物。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恋爱中应该是理智大于感情的。
可是真遇上了,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就这样僵持了几天。陆微微主动打过来电话。宋原心情不是很好,回应难免有些冷淡。陆微微一言不合就提了分手。
那时受伤的感觉到现在还很清晰。宋原没有立即答应,他反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陆微微强调:“我很认真。”如果说她第一次提分手时夹杂着气急败坏,第二次就却清醒无比。似乎是在一念之间就想通了某些事情。
天之骄子的骄傲第一次被踩在脚下。宋原感觉脑中得某根神经断裂了,他说:“好。”
然后就这样分了手。
现在想想两人都有责任,不过,已经过去了。
典礼结束后,陆微微连午饭也没吃,匆匆换了衣服,拎起包拿起羽绒服就去找宋原了。
酒店一楼大厅,他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墨黑的短发,黑色西装,挺得笔直的背,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颀长的身形。陆微微轻手轻脚走过去,猛地出声:“嗨!”
宋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她吓得眉头跳了跳,他回头笑道:“你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陆微微绕过沙发在他旁边坐下来,她只换了衣服没有卸妆,镶嵌在雪白脸上的红唇格外地招摇,“我刚才在婚礼上漂亮吗?”
宋原说:“漂亮。除了妆有些浓之外,其他的都还好。”她头发有些散,他轻轻撩了一下,“是不是没吃饭就下来了?”
陆微微点头:“你是不是吃饱了?”
宋原说:“没有。”他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等你一起吃。”
陆微微想了一下,“我好像不太饿啊。”
宋原捏捏她的脸:“那也得吃。”她的饭量在女生里真的算大了,现在不饿一会儿也会喊饿。
陆微微坐进车里,打开镜子,妆是有些花了。她抽了张正要擦拭,忽然又恶作剧地轻喊:“宋原。”
“嗯?”
陆微微倾身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两下,鲜艳的唇印赫然醒目。宋原愣了一下。陆微微稍微退开一些,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得意,把后视镜翻过来,“你自己看看。”然后又道,“刚才就想这么做了。盖章印戳,你就是我的了。”
宋原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刚才想做什么吗?”
陆微微眨眼:“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
“故弄玄虚。”陆微微说完,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她又倾身过去,把唇凑上前。
宋原托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住,唇间还夹杂着淡淡的口红味道,在车里接吻真是不怎么方便。陆微微勾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时悬空的状态,无力地承受着他凶猛近乎将人吞噬的吻。
凌乱中,陆微微手打到了安全带扣,硌得手疼。陆微微感觉胸腔的氧气都要被他吸光,她猛力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人嘴上皆是一片狼藉,宋原还是不肯松手,反复地啄了又啄。
陆微微笑着抽来面纸按在他唇上,擦了又擦,擦完嘴又擦脸。宋原调整了下气息,抓住她的手,再一次吻了上来,舌头轻轻地滑入,缠弄着她的。不够,怎样也要不够。
过了许久,宋原克制地放开她。
两人在一家餐厅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陆微微感觉一双脚要废了,一用力一着地就疼,是宋原把她背上去的。
陆微微脱掉高跟鞋,脚又红又肿。宋原捏了捏,她叫了一声:“疼。”
宋原说:“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
陆微微:“我上大学时经常穿的,也没什么事啊。以后打死也不穿这么细这么高的鞋了。”
意思就是还会穿高跟鞋,只是降低一下标准。
女人爱美还自虐。
宋原摇了摇头。
陆微微动了动,把双脚踩在座位上,“我们去吃饭。饿了。”
宋原拉开车里的储物箱,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来,“送你的礼物。”
陆微微也不急着打开,以宋原那少的可怜的浪漫细胞来说,礼物不会有太大的惊喜,看包装应该是戒指项链之类的。以前就送过的。交往两年,微微对宋原送的礼物标准有个总结,那就是——贵。因为他不知道送什么好,但也知道买贵了送没错。
宋原看她兴趣缺缺的神色,不由道:“你一点也不期待?”
陆微微打开包装盒,是条手链,简单精致。陆微微叹息:“好漂亮。”在工作中带这些首饰真的很不方便,而且规定也不准带啊。这个职业注定了跟爱美无缘啊。买回去也是束之高阁。不过还是很高兴就是了。
宋原又开车送微微回家,陆微微双脚疼得不敢着地,还是宋原把她背上去的,从小区门口一路背她到客厅。
陆微微换了一双棉拖鞋走到浴室卸了妆,又回到客厅。
小黑摇着尾巴跑过来,蹲在地上做了个起势,纵身跳到沙发上,贴着陆微微卧下。
宋原问:“什么时候养的狗?”
陆微微说:“养了快半年了。”
宋原打量起客厅来,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连电视柜旁的粉红小摆件都还在。
陆微微见状说:“麻烦你别用勘察犯罪现场的眼神看我家,行吗?”
宋原忍不住笑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很娴熟地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他看了一会儿问:“你弟呢?”
陆微微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把头往宋原肩上一靠,“他出差了,稍晚会回来。”
宋原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头:“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陆微微有些犹豫,“我还没告诉他。”
宋原似乎将她看穿:“正好,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陆微微一笑:“准吓他一跳。”看了眼墙上得挂钟,“他说五点到家,还有半个小时。”
可是还没等到陆凯回来宋原接到单位的电话有急事走了。
陆微微也累了,回到卧室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她惊出一身冷汗,走出卧室一看,原来是老弟回来了。她打了个呵欠:“你回来了?那我可以放心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微微起,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疯狂地涌进来。她眯了眯眼,眼睛有些不适。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呀。
陆微微洗漱完毕,途经客厅,阳光明媚得耀眼,只见陆凯半跪在地上,正蹙着眉沉思。
正要去晨跑的陆微微停下来:“你蹲在地上干嘛呀?”
陆凯忽然一笑,朝她招手:“姐,你过来看看。”
“什么呀?”陆微微走过去。
陆凯指着地上某处:“你看这里。”
陆微微莫名其妙,地上除了地板还有什么?难道她眼瞎了?
“你那个角度不对,得借着光源才能看到。”陆凯拍拍手站起来,“来,你站我这里看。”
“什么呀,故弄玄虚的。”陆微微照着他说的做,她借着光源看到木地板上有一片浅浅的灰尘,肯定是陆凯没将卫生打扫到位。灰尘上面有一个模糊的脚印。这个脚印可以看得出皮鞋的印痕,压根显然是宋原背她进来时留下的。
陆凯在沙发一侧坐下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到了没?”
陆微微特坦然:“看到了。我虽然不是学痕迹检验的,不过跟着省厅的专家学了不少。从这个脚印呢可以推断出脚印的主人身高,体重81kg,身材挺拔,面貌清俊,性格沉稳。无**病史,对待爱情专一,有车有房,收入稳定,很适合结婚。”
陆凯被她逗得笑弯了腰,“原来你个当警察的就这么点能耐?我还能推断出脚印的主人姓宋名原,是我未来的姐夫呢。”他看到脚印时就猜出是宋原了,他们朝夕相处,又是彼此的初恋,不旧情复燃都对不起上天的安排。只是……
陆凯有些迟疑:“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陆微微说:“没错。”
“不会再分了?”
陆微微瞪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陆凯彻底放松下来:“那我就放心了。”
陆微微笑道:“我以为你会反对呢。”毕竟他们谈恋爱时,这个老弟就不是很看好。
陆凯耸肩:“我不看好是因为宋原工作太忙,而你又很没安全感,觉得你们俩并不适合。不过现在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