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纳进身体。毕竟单独在外修炼不易,但是灵兽则不同,既然是家养的,衣食无忧,况且多在主人身边修炼,被主人身上气机所感,慢慢身体里阴邪之气滤净,只剩下干净的灵气。
川乌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所幸她的修为与这只猫的修为差距颇大,而且她经验丰富,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不算多难。
不一会,就见猫咪身上有淡淡黑色烟气冒出。
川乌那边忙着,丑丑化形为纪寅,走到风意旁:“对这只老鼠好点,他家族庞大。”
“知道,都是老鼠。”风意眉毛都没动一下看着手里的毛球,“话说它在家里的时候有名字不?”要是这老鼠有原名,风意也就不用绞尽脑汁的再取名了。
“一千零九。”纪寅道。
“……”风意沉默了一下,“不错,好名字。一千零九,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饭了。”把老鼠放在肩膀上,风意看着纪寅,眼睛里还是有些敌意,“别让我师父伤心,否则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找你算账的。”
纪寅忽然笑了,头一次不用挑衅的眼神看风意:“知道。”
风意拨弄了两下肩膀上的小老鼠,有点失落:“照顾好我师父。”一边说着他一边朝外走,走到一半忽然转身,“对了,厨房里还有一碗鸡蛋羹,我知道师父是给你做的。吃完了别忘了刷碗洗筷子。”
“……”刷碗洗筷子这种事是猫干的吗?纪寅的眼神再次不客气了,他也是这么做的,吃完不管,出去见爹娘。
那两个派人满城找,没找到,这会正在商量要不要去见清澄长老,难道要把他们儿子直接带走,连句话都不给吗?
“世子殿下来了!”
太监才报上话,纪寅从门外进到寝殿里来。
看见纪寅进来,王妃立刻把纪寅拉到自己旁边,就开始荡气回肠的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爱妃,别哭了。”郯王想问纪寅的话立刻咽回去了,劝老婆重要,“这么哭伤身。”
“伤身个屁!我儿子都要走了!我这是折寿!”郯国上下,也就王妃能和郯王这么说话,但是郯王看来就好这口。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呸!呸!快吐两口唾沫,告诉老天爷你是一时说笑的。”
没有外人,外间殿门也关上了,纪寅一手拉一个:“娘,别哭了,我还没走呢。爹,清澄长老要办点事,办完之前不会回门派的,再说,就算回去,偶尔的,我还能回来。”
翠微派弟子中,也以郯国人居多,毕竟选徒也基本都在郯国人里选出来,一般三年会准一次归家,但如果修为到筑基后期,门派开始留意,就很难准归家了,一来怕折损在外损失太大,二来就该斩断俗世因缘了,很是无情。
“儿子,骗人。”王妃擦着眼泪,“你这算不算欺君之罪?我把你锁牢里,等到橙子长老走了,再把你放出来怎么样?”
“什么橙子?那是清澄长老,爱妃,这事就交给我吧。”郯王顺了顺他老婆的毛,“子丑啊,清澄长老到底是要来办什么事啊?他们原来不是……”
第249章
后半句话没说,因为郯王妃在场,但是郯王知道纪寅应该清楚。那就是郯国已经被翠微派卖了,那他们现在又跑来干啥?
“川乌仙子。”纪寅没有多说什么让王妃听出问题,但这四个字足够了,毕竟川乌是翠微派前掌门的事,纪拓也一清二楚的。
至于纪拓会不会因此害怕得罪清澄,把川乌交出去——纪寅一点也不担心,翠微派都将郯国拱手与人,这是翠微派逼迫在先,逼他们和川乌站在一边去。
“哦……”纪拓捏捏自己的胡子,结果王妃猛的一伸手硬生生拽下来了一缕——这也是为什么纪拓的胡子一直留不多。
“你们父子!到底给我打什么哑谜呢!川乌仙子又是谁?!”
纪寅忙对她眨眼,喜欢川乌这件事得保密。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看见儿子眨眼王妃立刻就闭上了嘴。
纪拓刚才还在劝慰着:“别担心,你就是知道子丑走不了就好了。”等到王妃一闭嘴,纪拓反而吓了一跳,“爱妃你怎么了?噎着了?”
“没,我是想明白了,陛下说得对。子丑不走了,那我还担心什么呢?”
纪寅面瘫了:娘,你不是这种人,该不该装一下啊?您把爹都快吓死了。
纪拓的脸色发白,看样子想招太医……
“爹,娘想清楚了是好事,别担心了。”纪寅道。
“子丑啊,陪娘去吃点好吃的吧。船上装着海水,从海边直运过来的新鲜海鲜,绝对有你喜欢吃的!”王妃却一点也不屑于装相,放下心了就立刻把糟心事扔脑后拽着儿子就要回宫。
纪拓对纪寅狂挤眼睛:一会吃完别跑,找地方说事!
纪寅点头,走慢了一步,罗蕴那力气,年轻时种地一把好手,这么多年优越生活,种地习惯不改,宫里还有几亩地给她玩的,拉得纪寅差点没绊在门槛上,急忙跳过去才跟上。
“娘,不让爹吃啊?”
“哦,我把他忘了。”王妃站住扭头看了可怜巴巴看着他们的堂堂一国之君一眼,招呼小狗一样一摆手,“来不?”
纪拓立刻三两步窜过来了,还一把拽住了老婆的手。但紧接着就被王妃“啪”的一声拍掉了。
“老不羞的,儿子还在呢。”王妃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拽着纪寅一路小跑。
还好,罗蕴个头矮,纪寅只要迈开步子,从容的就跟上了,越走越奇怪,怎么照着宫墙边去了?不会海鲜还在船上养着吧?
“子敬、子冉和子顾呢?娘,您不是把弟弟也忘了吧?”
罗蕴和纪拓本来最疼的是四王子子顾,世子多年未定,那时大臣们建议立长不立幼,免生祸乱,纪拓不听。
纪寅整日修炼,就是纪拓最大的不满之处。
猫代替了纪寅之后,本来想延续就好,修炼得越发厉害,经常数月不出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纪拓和罗蕴反倒越来越喜欢他,明明是最不务正业的,可居然就下定决心立了世子,连四王子纪宁纪子顾都被丢到一旁去了。
“他们的那份都已经叫人送去了,不用你担心。”罗蕴拍了拍纪寅胳膊,然后神神秘秘的凑在了纪寅耳朵边,“头一个咱们去瞅瞅那些海参,壮#阳……”
现在的观点是,那东西像啥补啥,海参像是……咳咳,所以就是补阳气的。
“娘,我是修真者……那东西我没必要……”纪寅都快炸毛了!这从哪到哪了?不不,不能被转移重点,“娘,我都快去翠微派了,和弟弟们相聚时日不多,今日爹也不忙,何不一家人聚聚?”
这个世子,不管翠微派卖不卖郯国,他都得撇掉。
“你不是说你不去了吗?”罗蕴眼睛立刻瞪圆了,拽着纪寅的手捏的死紧。
纪拓急忙替儿子圆话:“爱妃,这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可是还需悄悄的莫声张,否则要是给翠微派发觉我们不愿意,或者阳奉阴违,强要带走子丑怎么办?所以,此事面上得做足功夫,比如,先把世子……”说到这,早知道纪寅不想当世子的纪拓忽然想到这事会不会是纪寅为了不当才折腾出来的,他猛瞪了纪寅一眼。
纪寅心里明白,立即瞪回去:我那么无聊的?为了不当世子把翠微派的人都惹来了?
纪拓这才点头,果然是想左了,接着说道:“再替他准备离家的行李等等,先拖着时日要紧,最紧要就是不能被翠微派看出来。”
“哦……那……子丑啊……你不当世子了?”罗蕴听来听去,应该是只听明白了这句话,她看着纪寅,用眼神明确的表达着:你老娘我很伤心。
纪寅刚要开口,纪拓怕他借机会说服罗蕴,在旁道:“暂时的,暂时的!”
纪寅差点没翻白眼,猫咪不会翻白眼,但眼神也够无力了。
那可是世子!纪拓大为不满,又不是包袱!臭小子什么表情和眼神!!!
“子丑啊……”罗蕴脸上又开始掉泪珠子,“娘对不起你……你爹也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受委屈……”
纪拓看老婆哭那个心疼啊,然后就瞪着纪寅:把你娘欺负哭了,还不快劝!
纪寅更加无奈,换个表情,弯下腰好让罗蕴看到他的脸:“娘,不叫他们来了。”这才是关键。
“其实让他们来也没事,你娘不是这么偏心的人。”罗蕴眼泪立刻停了,就像是有谁拉了闸门一样。
纪拓看了看老婆,不得不给了儿子一个大拇指。
纪寅当然知道因为世子的问题,原本受宠的纪宁都不讨罗蕴喜欢了,谁会喜欢整日一见到,就各种絮叨自家兄长如何如何多缺点的儿子?二弟纪容、三弟纪安没这么直接,但对世子位置的念想也不曾少分毫,二弟倒是很有几分本事,做事从容有度,纪寅愿意交给的人也是二弟,只是罗蕴不喜欢。
今天是不行了,再接再厉吧!
不能揭穿老娘不说,还得替她圆着:“是我饿了,等他们赶来又是半个时辰,等不了了。”
第250章
“没错,没错,子丑啊,你得多吃点海参。”罗蕴笑得无比灿烂,拍着纪寅的手。
纪拓显然知道罗蕴眼里的海参是什么玩意,一张老脸颇为尴尬,看着天走路,纪寅挤兑的眼神全数落空。
这时,在城外竹林中,一个弟子低声报给清澄长老:“长老,林外有一个凡人求见,道是昌运侯刘贤府里派来的。”
清澄还看着天齐,今天对方没有弹琴,而是在白色的梨花花瓣雨中沏着仙茶,茶香和花香混在一起,清甜的味道让清澄迷醉。
结果就被这弟子忽然打断了她的醉梦,那边的天齐显然也听见了,放下刚沏好的茶,转身就走。
于是清澄转脸就变成了阴着脸的夜叉:“带上来。”
一盏茶后,才有弟子把人带到,这里不许弟子们飞天遁地的,一入竹林,全都得步行,免得饶人清净。
那个昌运侯府的下人一见到清澄就马上跪下去:“见过清澄长老,我家主人命小人送上薄礼一份,请长老笑纳。”
清澄的脸更阴了,要送礼对执事弟子说就好,但结果这人非要到她跟前嘟囔,还惹得天齐不快。
“说。”嘴里蹦出一个字,仿佛像是被嚼过的。
这下人被吓得差点没尿了,磕磕绊绊道:“家主人有信,命小人一定要送到长老手中。”说着,把一封信拿出来,呈给一边的弟子,那弟子拿着信走上来,再呈给清澄。
清澄看了一眼那封信,立刻面露厌恶之色。原来这信上是昌运侯“泄露”纪寅并未得到龙鳞果,并没到结丹期,不值得翠微派为“此等小人分心”。
瞬间,清澄手中的信纸化为飞灰,但是连颗火星也没冒过:“扔出去。”
清澄转身,不管传信人惨叫,只想着自己要把手好好洗洗,否则天齐必定会埋怨她的。
这件事,根本没在清澄心里激起任何波动,区区一个凡人,居然想把她当枪使,白日做梦!转眼就忘了。
纪寅和爹娘用完饭后,着人准备了一些捞起来的海鲜,还有厨下送来的还冒热气的点心,自己用一个盒子提着,回寝宫去。
风意没进空间,就在地板下面入定,他身边放着个铺了好多碎布的小筐,一千零九团在里边睡的正香。
空间里,史郎还蹲在外边吃着川乌上次给他的食物。不过他大概没想到今天这喵三番两次的来不停。看见纪寅进来立刻把所有的吃食全塞嘴里了,腮帮子肿老大,一下子窜头朝下窜进他的洞里去了。
而川乌,她还在净室里,腿上趴着那只小猫入定。
纪寅到厨房门口一看,脏碗还放着,他溜达到净室门口敲门。
“嗒”一声,隔上好一会,又“嗒”的敲一声,提醒却又不惊扰的告诉川乌他回来了。
“喵”回答他的是一声喵叫:大王,主人摸得我好舒服,而且主人还没摸完。
纪寅的妒火瞬间就旺盛地燃烧起来了!直接推门进去,喵了个咪的!
川乌这时终于醒了,奇怪的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纪寅:“纪寅,怎么这么急性子,还没完事呢。”
纪寅进来坐下,看一眼那只让他快嫉妒得要烧起来的猫,悻悻道:“我陪你。”
他就在一边坐着,以前川乌打坐时,还时常抱着他。
“嗯。”看着毛都炸起来了,屁股底下像是又与仙人掌亲密接触了的纪寅,川乌其实心里很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样的喵多萌啊。所以,她安安心心的闭上眼,继续给她膝盖上的这只猫“按摩”。
纪寅那边没出声地磨牙,把那只猫吓得小身子绷紧,当然了,作为猫很清楚怎么得罪的纪寅,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纪寅克制了半天,才修炼自己的去。
而应该早就先于他入定的川乌,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不过转瞬即逝。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川乌睁开了眼,那只猫的身上绕了一层淡蓝色的烟气,也就是灵气,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丑丑?”
纪寅手指一动,眼睛睁开看过来:“好了?”
“明天她身上的那点外溢的灵气就散掉了,看起来也就和普通的灵兽没什么区别了。”川乌把喵小姐递给纪寅。
纪寅起身,把猫接过去,心里小庆幸,可算把你从她身上拿下来了!
嘴里道:“嗯,我给她染一下毛色,要纯白是吗?”
“嗯,应该是纯白的。”川乌点头,伸了个懒腰,“丑丑,吃涮锅了?一身海鲜味。”
纪寅把猫朝门外一扔:“不许咬东西,自己玩会。”他把食盒拿进来。
“我带来些新鲜的海鲜,出水时还蹦着。”
“太好了,正好涮。”川乌眼睛一亮,“等等再把东西拿出来。”
川乌拽着还拎着食盒的纪寅,到了旁边的房间,在这里,纪寅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铜炉。
“正好在这涮,你等等,我去做锅底,一会就回来。”
“我……”纪寅想说他已经被塞得过饱了,一想,很快川乌要闭关,又不舍得就此离开,干脆返回去打坐,把食物全消化掉。
眨眼的功夫,川乌就端着一个小铜盆回来了。没有专门涮锅子用的锅,反正涮也就是拿东西泡热水而已,川乌就这么凑合了。
“纪寅,你要是吃不下了,只在一边看着也没问题。我可以接受。”川乌给自己调好了蘸料,桌子上还放着几盘子菜妖的残骸,笑眯眯的坐下来盯着纪寅的食盒。
纪寅妥协:“我喝汤。”
“吕峰的调料呢?”川乌忽然想起来了,这只喵来来去去那么多次了,不会就忘了调料吧?
纪寅把乾坤袋放到她面前:“就是在江源买的,我买了五种,你都试试。”
有一些东西,是吕锋在云泽州时就地取材的,他自己都说不上是什么植物,那个可就无法可想了。
“唉……人生若只如初见啊……”川乌对着那些调料发出感叹,然后自己也拿出了一个小包,“对了,丑丑,吃辣椒不?”
第251章
“……”纪寅囧了,这什么感慨?还有,他的舌头哪受得了辣椒,又不是没见过他被辣得要昏的样子。
川乌笑看着纪寅的囧样:“纪寅,做个机灵的猫,就算事情可能不成功,也别冒险,只要我成了元婴,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成问题了。”川乌盛了汤给纪寅,又给了他一枚刚煮好的蛋。
“吃不了就只把蛋黄吃了,是半熟的,蛋黄还是软的。”
这是关心?铁定是关心!纪寅立即笑起来,跟猫咪的犬齿不同,整齐的齿列都露出小半来。
“你也别太着急,修炼需得稳妥为上,千万别急躁坏事。”
川乌吃着一只刚煮出来的虾,就算什么调料也不加也异常的鲜甜:“嗯,我会的……我知道还有只猫等着和我一块回家。”
“你跟我回也行,就是你舍不得……”纪寅把后面的,那个破翠微派的话咽下去了。
他化形也就几年时间,所见的翠微派真没有什么值得川乌如此付出的。
“翠微派没那么坏……”川乌叹气,“那是我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至少当我还在那的时候,那里是个很好的地方。”
纪寅古怪地看她——心里想一想而已,你就知道了?
“你不只在心里想,你还写在脸上了,还有眼睛也明明白白讲出来了。”川乌把一条鱼腹部的肉用筷子剥了下来,雪白的一点鱼刺都没有的,“吃不?”
“下不去了。”纪寅老实摇头,看着川乌吃东西,他的手放在袖子里,摸着那只镯子想,现在给她,会不会让她觉得不够郑重。
川乌却不知道纪寅的纠结,她还在想着,不该把这些鱼虾都吃了,挖个坑弄个水塘养着,可持续发展才好。
所以,她抬起手打了个手势,还在食盒里的,还活着的鱼虾鱼贝类,当然还有两条海参,就全都飞出去了。
这里的灵泉也是可以变成盐水的。
“……”又养起来,纪寅数了一下微澜心境里的动物,二十个指头都不够了,这不是翠微派叫人艳羡无比的空间吧?这是个农家小院……
“对了,头上的簪子,你要小心注意。”川乌点点纪寅的脑袋,“爬低窜高的,摔了你可就露陷了。”
“……我化形前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城中早先布置过,各种气息凌乱,就算偶尔看见,也不会看出具体方位的。”说完,纪寅怕川乌还不放心,又道:“我就算不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