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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怎么翻?还是找你的人盯着?”
“见不得人?”清澄原本最厌恶别人说什么见不得人,虽然她自己也经常用这些手段,但如今,她是被逼急了。
罗菖的说法并没让她就此放弃!
“什么入流不入流?别用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于我!”
“我给你四天!四天之后我要一份名单,也不想要你一定找到什么川乌,但是身在江源的修真者,你至少要给我挖出来二十个!若是数量不够……”清澄又是一甩袖子,这次罗菖的这间卧室,整个全被炸飞!
罗菖衣襟下摆一股水流淌出来……
罗菖等她一走,走两步在瓦砾堆里坐下,伸手进衣服里掏出一堆陶瓷碎片:可惜了这把好茶壶。
纪寅在东山侯府门外站了有一会了。
纪寅心里有数,清澄必定是看到他了,那神识扫了好几遍。
下人过了一会,确定这里边只有他们家老爷了。才赶紧跑进来通报:“侯爷,世子……不,大王子刚来了。”
第275章
“门外边候着呢。”
“那怎么不让大王子进来?”
“大王子他不进来啊。”
“废物!”罗菖一听,就要朝外走,另有丫鬟跑来,拎着外袍要给他穿上。甚至罗菖没走两步,忽然弯着腰虾米一样靠着树缩了起来,“哎哟!哎哟!去!你们去叫大王子进来!告诉他,他在不进来,他舅舅就没命了!”
——刚才还想割了小兄弟怎么办呢?现在可好,真被割着了,那也只能凉拌了……
下人一听,忙不迭的跑出去招呼纪寅去了。
可是下人跑出去一看,看热闹的人正往别处散,纪寅却已经不在了,一问,刚刚来了个翠微派弟子,拉着纪寅一道走了,天上遁光还在呢!
下人只得又进去回禀罗菖,罗菖这会暴跳也暴跳不动,心知是清澄把纪寅叫去了,他倒坦然,叫了最美的姬妾来给他上药,舒服日子接着过。
以清澄的清高,怎么肯落地自己来唤徒弟,当然是自己先走,然后叫其他弟子把纪寅叫过去。
回猎场?
不,天齐在侧,会包庇纪寅,清澄看得清楚,她这徒弟很得天齐喜欢。
所以见面是在翠微派的江源馆舍里,留驻江源的两位掌座也都在此。
纪寅跟着师姐步子进去,还在院子里就看厅里清澄和那两位掌座面色糟糕至极。一看这种样子,他反而把微微低下的头抬高起来,四平八稳地走进去。
“徒儿见过师父和两位掌座。”
清澄喝着茶,眼睛看着自己的杯子,瞟都不瞟纪寅一眼,另外两位掌座也正襟危坐当门神,哼都不敢哼一声。
纪寅看看,袖手站着,脸上似笑非笑。
清澄越看他的表情心里越不痛快,把茶杯放在桌上,冷着脸问:“怎么,有了师叔你的胆子就大了?”
“徒儿岂敢,只是不知道何事做错,惹师父不快。”纪寅温温的道。
“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事没做错?”清澄盯着他,那双眼睛也像是变成了能放利剑的法宝。
纪寅不急不慌的,故意让清澄更加焦躁。
“嗯……第一件,交出世子给二弟,便可随师父回山了,这也是师父吩咐的;第二件,到龙船看有无可疑之人,重金悬赏蛛丝马迹;第三……”这两件,倒都是清澄要他做的,但他很期待清澄听到第三件事会有什么反应:“第三则是,奉师叔命前去陪伴。”
“咔!”前两件事还好,第三件事纪寅一说出口,清澄就把椅子的把手捏出裂痕了。
“头一件,我们是修真门派,从你做了我徒弟的那天开始,原本就和什么世子无关了。这算不得对事,不过却也不算是错事。这事根本无足轻重,真是可笑。”
头一次见面清澄还觉得他乖巧,现在看来清澄觉得自己是被纪寅诓骗了。
“第二件,你去龙船?看的结果与没看无异,却竟然还把这件事拿出来炫耀?可耻!第三件,你竟然说什么去陪伴?可鄙!”
纪寅差点没笑出来,刺激真大,这些话只要传出去,清澄蛮不讲理的名声是足足的了。
他一拱手:“徒儿没把事情办好,请师父示下,该怎么办?”
“纪子丑,若有一面镜子看看,你就知道你现在根本不是认错。”清澄冷笑着,“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既然入了我的门下,那么生死就都归我管!来人!拖出去杖脊五十!”杖脊是很普通的刑罚,就是用杖子打背脊,不过,既然是修真者的,那么用来行刑的当然就是法宝了。
纪寅惊愕:“师父?”
已经有翠微派弟子上来拖人,清澄一脸得意的看着纪寅,眼神里倒是有种催促他反抗的意思。
只要纪寅反抗,就是欺师灭祖,那个时候清澄想怎么折腾他不行?
可她小看了纪寅,既然一开始就不用言语,而只是一些混淆不清可以多种理解的神情举止来挑衅,怎么会犯下这种错,当下便又老实回去了,被带下去惩罚。
一旁的一个清澄亲信的掌座略觉不妥,出声道:“清澄长老,寻人一事,还需纪寅。”这样吃飞醋,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其实另一人也觉得清澄太冲动,可是涉及天齐,清澄没理智过几回。
“不过是略施小惩而已,也好让他日后专心正事,不要总是想着讨好他师叔。”清澄面露微笑,安安稳稳的喝着茶。
这时,有一名女弟子跑出门去,到了门外悄悄放出一只绘了蔽灵阵的纸鹤出去,再匆匆回返。
毕竟都是修真者,行刑之人并未将纪寅的衣服扯开,只是让他站在一个法阵里。又有其余六名弟子各占一位:“这位师弟,且忍一忍,五十杖并不难过。”
纪寅完全不像在厅中时那样,至少能看出他有点小嚣张。现在,他可是跟外间传言,以及这些弟子素日见到时毫无二致,神情老实无比,甚至还有点不符身份的腼腆,脸色急得发红,死死抿住嘴唇盯着地下不吱声。
不过不管几个行刑的弟子心里怎么想的,动作上他们都是不敢有丝毫携带的。
法阵发动,有光带射出缠住了纪寅的手脚。那个站在一边的弟子再次提醒:“师弟,切勿挣扎。”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棍影朝着纪寅背后落下!
纪寅小心地卸掉一些自身的护体妖力,显示出和筑基初期一样的效果,他相信这些弟子不会下重手,清澄是叫惩罚没错,可不代表这些地位不如关门弟子的寻常弟子有那个胆子——谁都知道关门弟子是清澄亲自指导,时常带在身边,这几句话说好了,师徒关系好起来时,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
但纪寅还是谨慎地护住了心脉,以防意外。
棍影打到背上时,他像要朝前倒,被法阵扯住,不止是做出样子,纪寅还在计算,以这样的灵力冲击寻常筑基初期的修真者,每一下该造成多大伤害。
第276章
三棍子下去,筑基期修真者的护体灵气就开始不稳,七棍子下去,护体灵气直接被震散。再下来,攻击就是正面面对肉身的了。不过,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攻击的力度减弱了许多。
也即表示,以筑基期修真者的体格,剩下的四十七棍打完,不会要命,但却也够受的。
以周围弟子对纪寅的判断,他本来就是散修,还不会翠微派的心法,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护紫府,这般打完,紫府少说也会受伤,养上几月能好算不错的,最怕是伤到灵根,所以手下越来越轻,就怕坏了纪寅灵根,到时清澄迁怒下来,他们可没处说理去。
他们这么越来越轻,纪寅却愁了,这……不好算啊!不平均了都,猫咪数学又不好……
打到三十多杖的时候,天上遁光一闪,地上行刑的几个弟子全都飞了出去——不过这些人倒地哀叫的同时也都松了一口气。
重新戴上了纱罩的天齐,刚一落地看也不看那些倒地的弟子,第一时间冲向纪寅:“子丑,你怎么样?”
纪寅没来得及把错愕的表情收起:清澄一手掌握翠微派,怎么会有人给天齐报信?况且,他虽然每天都被天齐叫去,也该是天齐身边那些弟子了解情况,这里可是翠微派的馆舍……小瞧天齐了吗?并非完全放任大权给清澄?
一想到这,纪寅忽然觉得之前不对劲的感觉究竟错在哪里。
天齐若真是只喜*风弄月,何必对曾经的静怡下手?
错愕瞬间后,纪寅刚刚就逼到口中含着的一口血适时喷出来,还被法阵拉扯着,膝下一软就跪了下去:“师叔……”
同时,纪喵心里却很窘迫,这要是以后被川乌知道他干过这么……低智商的事,不得笑喷饭啊?
喵生真是惨……
“与清澄长老说,这徒弟若是她不想要,那我要了。”天齐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少有的霸气侧漏。说完他就要把纪寅打横抱起来,但是因为某喵不配合,所以第一次抱人失败。影响到了他霸气侧漏的威猛形象,“子丑?别怕,没事了,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纪寅却推开他的手,急着跪正俯身下去:“师父!”
清澄来了,脸色白中带青,跟被玄金蜂蜇中毒了一样。
天齐站起来转身:“清澄,到底是为何故,你要如此对待门下弟子?”
天齐完全忘了被他扇飞的那几个还在哼哼的弟子,以及翠微山上横死的那些门人了。
清澄根本不管周围这些人,竟然少女般地一跺脚,带着娇声道:“我管教一下我的徒弟,你也要插手么?”
纪寅再吐一口血,这一口是雷出来的。
“你做其他事我可有插手过?”天齐长叹一声,也放柔了声音,“我总是让着你,宠着你的。”
清澄用眼睛斜一下纪寅道:“我才出去几天,他就只知道师叔不知道师父了。”没点精明,也没法手握大权,清澄压根不提刚刚训斥纪寅的那些话,似乎含怨带醋的扯出一句,轻轻的就要揭过了。
“怎么会呢?”天齐把手按在了纪寅的肩膀上,“子丑可是个老实人。不过,看来你们师徒脾气相冲,既如此,那还真不如让子丑做我的徒弟。”
清澄再次看向纪寅,她失策在还是低估了这短短几天纪寅收买的成果,只以为几句撒娇就可以把事情抵挡过去,那时,这徒弟已经被打乖了,自然不敢再到天齐面前去。
有天齐这般男人存在,也无怪乎他身周的女人都为了他争风吃醋。
纪寅本没有计划,可是不料总在脂粉堆里的天齐居然看他很顺眼,大有引为知己的意思,当然就要顺顺势了,忙出声道:“谢师叔厚意,虽然还没正式拜师,可晚辈心里已当清澄长老是师父了,怎好……”和清澄视线一碰,纪寅忙缩一下头,明明清澄这惩罚到此为止了,可他的神情,却很让人怀疑清澄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威胁。
“这就说定了。”天齐又在纪寅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好似没听见纪寅说了什么,“我和清澄可是同门,教导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本来谁是师叔,谁是师父,也没那么要紧的。所以,子丑,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清澄一时醋意狂飞,大声道:“我不答应!”
这四个字一出来,她身边两个掌座和其余弟子们俱都侧目——知道天齐身份的心知这下有好戏了;不知道天齐身份的,不免奇怪,清澄要做什么,直接下令便是了,怎么会要吵起来了?
纪寅端端正正跪着,不再搅合了,一脸小无辜地瞅着地下。
“清澄,你怎么越来越任性了?”天齐哼了一声,不快的说。
清澄咬住嘴唇不再言语,被下面弟子们这样看着,她也知道刚刚失控了,此时越看纪寅越不顺眼。
她身后掌座忙出来打圆场:“清澄长老也是关心,否则何苦生气。”
“嗯。”天齐在纱罩后应了一声,“既如此,事情便定下了。子丑,还不快与我离开去疗伤,小心耽误了治疗,伤了你的灵根。”
清澄忿忿低语:“何至于……”
“那可真说不定!”无晓突然出现,她身上有一件法宝,名“折方镜”,镜中能照多远,便能使佩戴的修士瞬间出去多远,很多修士的遁光不比这样慢,所以这法宝有点小鸡肋,但要是能隐匿气息,不使人察觉,这件法宝可就有些逆天了。
清澄一看无晓,表情立刻恢复了清高——无论她和天齐怎么样了,清澄都认为自己有资格傲视无晓。
“先是不在翠微山呆着跑到郯国来,怎么现在又在天齐身边呆不住跑到我这来了?”
无晓没看清澄,也当没听见,走到天齐身旁,从玉瓶里拿出一颗定神丹,递到纪寅面前:“快把定神丹服下去,晚些时候你师父和我再帮你稳稳紫府便没事了。”
第277章
她这是摆明和清澄打擂,兼之可以博取天齐好感。
无晓这次来一直没得到天齐好脸色,不得不下狠心出把血了,居然把定神丹给纪寅。
“你这笨人。”却是天齐把定神丹接过去了,温柔的声音在纪寅耳边埋怨着,“这是护住灵根的良药,也怪我出来的太匆忙,竟没给你带上有用的药物。”
可无晓却回她一个安然的微笑。
清澄这次却没看她,因为从天齐对着纪寅说“你这笨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只顾看着这两个人了——天齐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对她和无晓没有,甚至对静怡都没有!
“都在这呆着干什么?”天齐干脆把纱罩摘下来了,众人看着天齐立刻就要跪倒行礼,却被天齐袍袖一挥,修为略低的立刻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送”出去了。
清澄也有点意外,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化开药力的两个人修为越高越相近,那当然就是越好。
无晓没料到结果竟是这样,当下没忍住,连串的泪珠子掉下来,手里镜光一闪,不知道找什么地方哭去了。
这一震,不免真受伤,五脏震伤,纪寅手按胸口,口鼻里喷出血雾,那颗刚刚吞下的定神丹也被他逼出来,跟着血吐了。
只留下清澄站在原地,愤恨的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有妖丹碎后的遮挡,纪寅放心地查探自己受伤情况,是他自己干的,这颗妖丹炼出来也没多久,损伤不大,经脉有些混乱,灵力妖力裹挟乱窜,但真正的紫府内稳固无碍,赢得时间,他就能把全身灵力罩住紫府,给天齐一个假的出来。
中途还停下来几次,既是为了查看纪寅的伤势。
纪寅早把假紫府搞好,睁眼道:“师叔……不,师父,徒儿无事,是过去吞的妖丹碎了。”
纪寅已经在“挣扎”着要靠自己站了,那什么,不是川乌或者郯王夫妇的话,别人碰他一*都得炸的,今天是把这忍耐极限给刷了几遍了。
纪寅小吐一口血——这雷着雷着,好像也没什么了,血也是吐着吐着就吐习惯了。
天齐就坐在他身后,用前所有为的耐心和关心,“帮助”纪寅梳理真气。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有翠微派的弟子端着个盒子来了,仆人通报说是翠微派掌门有礼送到。
“来人说是掌门送的礼物。”仆人回答。那个给他上药的美妾挨了过来:“侯爷,会不会是出了清澄长老那档子事,掌门送礼安抚您来了?”
“盒子里的东西只是第一件礼。”弟子拱手行礼,“还请东山侯看看里边的东西,也好让我送第二件礼。”
第278章
“侯爷可满意?”那弟子问。
送礼的弟子却推开了灵药:“东山侯既然满意,那就是第二件礼了,掌门的关爱之言——若是东山侯满意,那就在一盏茶内全吃下去吧。否则就是不满意,还会有人为您准备更好的。”
“果真?”心存侥幸的东山侯谄媚地问。
罗菖傻眼,隔一会,捡出一颗,丢进嘴里想:不是得罪了清澄长老吗?怎么得罪到掌门的?难道掌门给清澄长老出气?可清澄长老不是已经出过气了吗?还要别人来出气?哎……这么小家子气,难怪翠微派落败了。
“东山侯摇头果然是觉得少了点。”谁知道对方误解了罗菖的肢体语言,或者根本就是努力给他找不痛快,所以一抖手就从乾坤袋里又拿了个一模一样的红漆盒子出来,“东山侯不必担心,这里还有。”
罗菖噎住,忙招手,里边美妾端茶给他灌下去,噎得脸红脖子粗,这下,更加觉得不对头了,清澄那姿色,还不如自己身边这个呢!不太可能是给清澄出头吧?那是给谁呢?
罗菖定定神,肚子里哀叹一声,这么多……这东西跟炒豆真的很像,吃多了会放屁的。他捏起妖丹,一颗一颗的认命吃下去,心里对上天念叨:可千万让我一会能吐出来,否则明儿怕是连用两只脚直立行走都不能了。
但其实这根本不是丹药,而是个小型的灵符,吞下去就把那些妖丹直接封在罗菖胃里了。
罗菖看着弟子的遁光道:“真毒啊!你们看到没有,仙人就是这么恶毒的!”
纪寅倒是调息差不多了,可正常筑基的没他这么快,只好闭紧眼睛,装作还在调息,起码还得好几个时辰。
纪寅虽然没用神识看,可他的耳朵灵敏着呢,听动静就知道,心里怪道:这天齐若是有什么目的做这些,太过了,等川乌出来一定要好好谈谈,莫非修炼时出过问题,脾性不正常?
邹国的使者是邹王的王叔,很是精神的一个大胡子中年人,传闻中也是很有能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