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秘密带来了违禁私藏的火药。
“千门主,去吧。”
“是。”
一刻钟,千妖月已经带着手下准备停当,直出楚京。娘的,本座报仇来了!洗干净脖子给爷等着!
秦韶华打发走千妖月,把后续事宜和其他人交待妥当,布置许久,天已经黑了。
深秋初冬的交界,天气转冷。
她没有掌灯,独自一人坐在房里,取出齐王的信放在桌上。
时日长了,血书的腥气已经散了干净,黯淡光线中只能看见依稀字迹盖满了布底,龙飞凤舞的字体仿佛要飞出来一样。
月余以来,齐王那边再没有私人消息送到。只有她把邪毒山谷的消息转告他时,他表示会派精兵送火药相助。剿灭用无辜平民做试验的恶人,这是公事。
但是似乎,彼此不需要私传书信了呢。
大概很快就会见面了?
目前查到的毒宗出走之人窝点,除了这次要剿灭的落神山谷,其余几个都在北梁。
她也要动身北上了。
如果没有这封信,她一定会绕开凤凰城从别的路进入梁国。
可是正因为这封信,她想去见见他。
有些话,需要当面说清楚。
次日,金玉阁。
“怎么,他离开了?”
秦韶华大感意外。
没想到一个多月没出门,再来金玉阁时,**竟然告诉他魏清狂已经离开了楚京。
**将秦韶华请到后院茶室去。
曾经两个人相对品茗、商量生意的地方,桌椅摆设都没有变,秦韶华落座后却感觉不适应,总觉得魏清狂应该坐在旁边才对。
可对坐的却是**。
这位一脸揶揄:“还不是你们的摄政王殿下手眼通天,隔着千里万里,竟给魏公子定了一门亲事,弄得人家只好回南晋去。”
什……么?
这算哪门子账?
。。。
正文 第197章 如此不解风情
更新时间:4…23 3:41:50 本章字数:4182
见秦韶华满面疑惑,**道:“还记得你们摄政王殿下曾经派人送过两回信来此吗?”
秦韶华点头。
当然记得了。魏清狂和她说过,你们摄政王殿下来信了,“让我滚。”
然后第二次说,你要是不滚,我送你滚。
齐王这个家伙虽然行事霸道,但言谈上还是很贵族化的,不似市井小民。所以他和魏清狂传信滚来滚去的,就让秦韶华印象深刻。
所以,送你滚的意思是……
给你定个亲。
你忙着回去成亲,不滚也得滚了?
要不要这么坑人?
**哈哈笑道:“我可真没想到摄政王会这么做。原本我还以为,魏公子不肯依他所言回南晋,他要派人强行把魏公子驱逐出楚国呢。谁料他根本没有硬碰硬,来了个釜底抽薪!”
秦韶华不由又想起在冯尚书府赏花会上,齐王和魏清狂遥遥对望,空气中似有火花四溅的场面。
这俩人什么仇?
看样子也不像有深仇大恨。
反而更像是互相看不顺眼。
“胡师傅,怎么魏公子后院起火,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秦韶华真是摸不准**的脉。
这家伙明明跟魏清狂一伙的,齐王坑魏清狂,他高兴个什么劲?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呐。
**摸摸下巴,老神在在地说,“实在是你们摄政王殿下挑选的这门亲事太好了,让我忍不住为朋友高兴。”
秦韶华无语地看着他。
他这样子哪里像是为朋友高兴了,明明就是看朋友踩狗屎之后站旁边偷笑呢。
**不等秦韶华问就开始滔滔不绝:“秦姑娘可知南晋朝事?话说南晋朝庭和楚国颇为不同,楚国皇权为大,南晋却是帝权不显,皇帝坐在龙椅上更多像是摆设。南晋一应军国大事,都是几家士族门阀在操纵。其中魏公子所在的魏氏你知道,是现在南晋最为显赫的门阀。不过另外呢,还有庄、严、王等几家相互抗衡,还有许多小士族,其中又以庄氏最强。”
秦韶华穿越以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大多来自身体原主的记忆,对楚国还算了解,但是对其他国家就所知甚少流于表面了。于是见**议论八卦时夹杂了国事,就津津有味认认真真地听。
“论传承比资历的话,庄氏比魏氏的基业更大,历史更悠久,但是因为先帝朝时扶立的储君被废,全族受到皇室和魏氏等其他几大门阀的极力打压,伤了元气,这些年才让魏氏一步步坐大。魏氏现在如日中天,可也不敢小觑庄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庄氏离死还远着呢,时机成熟则可东山再起。”
“这次魏氏魏司马过世后,朝中动荡,家族中也动荡,清狂他远在楚国四两拨千斤,短期内就迅速控制了局面,还帮着自家父亲登临丞相之位,其中很大一部分助力就是来自庄氏门阀。”
说到这里**停住了。
秦韶华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反而盯着自己看,很疑惑,“嗯?”
**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当年庄氏曾经受到魏氏极力打压,现在反而肯帮着魏公子控制局面?他们趁机站出来兴风作浪,把魏氏狠狠踩下去不是更好?”
秦韶华道:“我对晋国情况又不熟,这问题可想不明白。不过门阀之间明争暗斗,合纵连横都是常有的事,今日并肩好盟友,明日战场刀兵见,大家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又不是莽夫,岂能被新仇旧恨束缚了手脚?所以我不问。”
**听得眼中精光频闪。
“秦姑娘可真不寻常,普通女子可没你这样的见地!”
然而秦韶华还没说完呢,“……何况庄氏既然是大族,族中未必铁板一块,兴许有人想借机踩魏氏,有人却愿意合作谋利。魏公子大概是和对方做了什么交易,才换来对方助力。”
**大赞:“猜得实有七八分对了,难怪清狂对你另眼相看。可叹你不是个男子,不然必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秦韶华淡笑:“别小瞧女人。谁说非是男子才能建功立业?”
“对对对,是我小看秦姑娘了。惭愧。”**欠了欠身算是道歉,接着道,“因着庄氏这次帮了魏氏,两族之间的关系就比较微妙。彼此都防着对方坐大,可彼此都要相互利用,总之是形势盘根错节,一言难尽。偏偏,你们摄政王人还在北方老远呢,却不知怎么就洞悉了庄魏两族的暗涌,也不知和庄氏家主做了什么交易,竟然就推波助澜,把那庄氏嫡系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了魏公子。”
呃……
齐王这个坑挖得有点大。
嫡系贵女啊。
定了亲就不能随便毁约。
秦韶华都替魏清狂犯愁。
哪有强行替人家定亲的,就算对方是大美女也心里别扭呀。
“胡师傅,我有一点不明。魏公子既然能帮父亲登临丞相位,可见能力不小,在家族之中也不可能随便受人摆布。魏家怎么会不经他同意就随便给他订亲。莫非他自己对那庄家的姑娘也有好感?”
若是那样水到渠成的佳事,**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脸色变得意味深长:“清狂对谁有好感,秦姑娘不知道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为清狂抱屈!”
魏清狂对谁有好感我怎么会知道。秦韶华腹诽,我们只是朋友,我又不是八卦爱好者,还能追着人家问你喜欢哪个姑娘?
哎。
等等。
**这脸色……这眼神……
秦韶华一阵发愣,“你的意思是说,他对我有好感?”
怎么会?
大家明明是一起喝酒的朋友。偶尔聊聊天,谈谈心,互相帮个忙。
可**一脸“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秦韶华仔细回想自己和魏清狂从相识到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想来想去,也没有觉察出魏清狂有喜欢自己的意思。最后无语看着**。
“谈魏公子的事,别拉扯我。”认定是**乱八卦,胡思乱想。
**替魏清狂默哀。
让你小子不挑明。呵呵,人家秦姑娘在男女情事上很不开窍!
“好吧,不拉扯秦姑娘。”**一声长叹,“魏家为什么会自作主张和庄家谈婚论嫁,我也不知道,清狂也不知道。真相大概要问你们摄政王了,谁知道他捣了什么鬼!说起来,若不是他又送来一次信,祝清狂新婚圆满琴瑟和鸣,我们都不知此事是他推动的!”
做了坏事还特意祝人家新婚快乐?
秦韶华一头黑线。
齐王真是……够极品。
“魏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多月之前吧。清狂收到消息的时候,庄魏两家已经开始给他和庄小姐合八字了,眼看着就要下聘,事情紧急,他只好匆匆赶回去阻止。一时联系不到你,故而没来得及和你道别。算日子,现在他大概已经到家了。”
秦韶华一个月不出门,是为了引蛇出洞,逼那些暗中动作的毒宗叛徒躁动不安,露出马脚。因为对方行事诡秘,她也谨慎得很,这才和外界暂时断了交往。
没想到魏清狂摊上了这样的事。
也只能等来日再聚了。天下虽大,有缘总能相见的。
“那么不打扰胡师傅了,我还有事,就此告辞。”秦韶华起身离座。
她来找魏清狂谈生意上的事,魏清狂不在,她和**可没什么好聊的。
**没有挽留,只让她略等,回身去里屋捧了一只小小的锦盒出来。
“听清狂说,秦姑娘觉得金步摇戴在头上不方便行动,不如戒指、镯子轻便,所以我又做了这些。那步摇你也不必换回来,收着吧。”
**打开盒子,里面青色绒缎衬底,放着几样金灿灿的首饰。
一只戒指,一只镯子,一副耳环,一条璎珞,还有一副腰坠。
从上到下是全套的,花样也是同款,和之前的金步摇可以配成一套。
虽然是金色俗艳,可因为花样别致轻巧,这套首饰看起来一点都不俗气,既贵重又漂亮。
秦韶华向来不在首饰上留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做得真是精致,样子真是好看。从花纹和细节上就能看出制作人有多用心。
“这……”秦韶华想要婉拒。
她上次是有和魏清狂说过,步摇不方便,换成镯子戒指更好。但是她说过就抛在脑后了,没想到魏清狂真转告了**,还让人家费心做了这么一大套首饰。何止戒指镯子,这是把全身几乎都配齐了。
她和**又没有太深的交情,平白收人家东西没道理。
可刚说了一个字,**就道:“秦姑娘别说不要。清狂临走时郑重告诉我一定要交给你,实话说,首饰的花纹都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亲自画的图样,他说你戴上一定好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
秦韶华在**催促下当场试了试,戴了镯子和戒指。
真的很漂亮。
“那就多谢了!”秦韶华收了锦盒。
她可不是矫情的人,人家诚心相赠,大方收下就是。
并且很满意地说:“这戒指好。手上戴了戒指,藏暗器方便多了。”
**笑呵呵把秦韶华送走,回来忍不住把自己关在屋里笑了半天。
公子魏啊公子魏,你起早贪黑做出来的首饰,当定情信物送呢,人家姑娘却说方便藏暗器!哈哈哈!全天下也就秦姑娘如此不解风情吧!
不过你也是活该。
谁让你不明说是自己做的,非要托我之名。我才不替你解释呢!
。。。
正文 第198章 特使大人饶命
更新时间:4…23 3:41:51 本章字数:4474
“老爷!老爷!”
正在书案前练字的段尚书猛然间被仆人扰了兴致。
什么事风急火燎的,真没体统!段尚书提笔姿势没变,抬起头阴森森盯了屁滚尿流跑进来的仆人一眼。他最近心绪非常不好,闲下来就会凝神练字,以修身养性,所以对突然闯进来的家伙非常不满意。
打个百十板子才解气!
那仆人被主人盯得头也不敢抬,趴在地上喊道:“老爷息怒!小的不是有意的!是是是……”
“是什么!”
“是那个那个……那个……”仆人指着外头语无伦次。
段尚书啪地扔了笔,甩一书案墨汁子,“不必说了。来人啊,拉下去打。我不说停,不许停!”
仆人顿时惨白了脸,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老爷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的意思啊!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事态紧急啊!
段尚书脸色阴沉,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应声而来。书房周围伺候的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叫也叫不应。
题一口气欲带再喊,冷不防窗外一声清亮的笑声。
“尚书大人好大的脾气。原来大人在朝廷上圆融伶俐,在家里却是个暴躁的。”
段尚书未曾见到人呢,一听这声音就顿时僵住。
就见房门上挂着的八宝绣春帘子轻飘飘一晃,眼前一花,一个通身乌墨衣裙的少女笑吟吟站在了她的面前。
少女走到跪地不起的仆人跟前,轻轻踢了踢他,“下去吧。我保证你家主人不敢打你。”
仆人颤巍巍抬头看段尚书。
段尚书语气立刻比方才软了不知多少,“下去!”
仆人赶紧爬走。
少女自顾自落座,在书案对面的大圈椅里盘起腿,老朋友似的问好:“月余未见,尚书大人近况如何?”
段尚书的脸色变了几变,但是很快就调整出了一脸温和的笑容,离开书案往前走了几步,朝少女拱手,“特使大人。”
这少女正是秦韶华。
秦韶华笑着摇头:“大人的礼,我受不起。”
段尚书一迭连声喊人来倒茶,“特使大人光临寒舍,下官荣幸之至。只是特使大人若能提前告知一声,也好让下官备好香茶迎接嘛。”
“得了,别叫人了,这附近的人我都遣走了。唯有刚才一个趁我不备跑进来给你报信,忠心真是可嘉,反倒被你骂了一通,差点要拖下去打死。”
段尚书心里一个激灵。
附近可不仅有仆人,还有家里的护卫呢。悄无声息全都被遣走了?秦韶华怎么办到的!那他不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难料了……
不过凭着秦韶华在宫里都敢杀人放火的性子和本事,就算全府护卫都在跟前,恐怕也不管用。
今日唯有自求多福……
自从秦云出事,他自知早晚会有这一天。
秦韶华笑呵呵聊天,“幸亏我没有提前告知,不然怎么能领略大人刚才的威风呢?”
瞄一眼书案上只写了几个的大字,“尚书大人练字呢?字写得不错,就是看起来似乎落笔犹豫。段尚书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一股郁气萦绕怀中啊?”
段尚书暗骂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一脸沉重叹气道:“特使大人慧眼如炬,下官的确是心绪不佳。您知道……宫里那位对您颇有除之后快的意思,屡屡催下官出主意,下官实在是……有违君命不妥,可对特使大人您动手,下官也对不起良心。为着下官拖延不肯办事,陛下非常不满……”
哈哈哈,秦韶华朗声大笑。
“尚书大人真是妙人!明明心里不知恨得杀我多少次了,还要做好人,把责任都推到皇帝身上去。皇帝因为你屡屡不趁他意,最近疏远于你,你日子不好过我都知道。你不肯帮着皇帝害我、害楚国公府、害和我有关的所有人,我也知道。但恐怕,你并非想帮我,而是怕我杀你才如此吧?毕竟得罪皇帝的话,短期没有性命之忧,得罪了我这条’疯狗’,可是危险!”
段尚书心里又是一惊。
他私下里曾骂过秦韶华是“疯狗”,但骂人时跟前可没人,秦韶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一举一动秦韶华都知道?
唰一声,秦韶华抖出一张纸,写满了字。
“段尚书送出去的秘信,我碰巧捡到了几封。”
段尚书指尖发抖接过那信,一眼认出正是自己笔迹,是秦云伏法之后不久,他给当年涉事人送去的秘信之一。他也是参与过谋害威远侯府的,没被秦韶华当众揭发,自己赶紧毁掉痕迹,免得日后事发。
没想到这都被秦韶华截获了!
望着段尚书惨白如纸的脸,秦韶华又掏了几封信出来,无一不是段尚书与人勾通的秘信,涉及的可不只谋害朝臣一桩事。
段尚书心惊胆战去接,秦韶华却随手一丢,把信都丢在了地上。
“尚书大人,我今日是光明正大从你家正门走进来的,以摄政王特使的名义造访。相信宫里很快就会知道。”
段尚书咬紧牙关。
这姓秦的丫头坑人不浅!
皇帝最近本就对他颇有不满。秦韶华这么一来“造访”,让皇帝知道了,不定怎么联想呢!
他心念电转,一下子想了很多事,最终一咬牙,破釜沉舟地对着秦韶华跪了下去。
“特使大人有事但请吩咐,下官一定鞠躬尽瘁,任由驱策!”
虽然投诚已经晚了,彼此之间因为威远侯府和段夫人所生的仇恨,渊源甚深,不是磕个头就能解决的。但段尚书想,秦韶华既然肯来谈话,今日大概不会轻易杀他。
只要有活命的机会,暂时低头,以后再慢慢筹划嘛!
谁料秦韶华又是一声轻笑。
“哈,尚书大人误会了,我可没有协迫您效力的意思。快请起,论官职,我这个特使又没有品级,当不得您这个文臣之首下跪。论情分,您还是段夫人兄长,我继母的血亲呢,我叫您一声舅舅理所当然是不是?”
段尚书冷汗直冒。不提段夫人还好,提了,是要新仇旧账一起算的意思?他当日监斩段夫人骗得了不知情的百姓,可骗不了秦韶华……
他不敢轻易开口了。
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