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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也只是府里伺候的下人罢了，有没有体面就全看主母给不给她这个体面了，待两个姨娘离开，王氏便带着成奕瑶、成奕琦和成奕旻去了国公夫人的寿康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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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美味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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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夫人和四夫人已经在了，待王氏带着一干人等进来，起身互相见了礼，王氏又带着成奕瑶几个给国公夫人行了礼。
如今已经开春，天气也暖和了起来呆在屋里不弄暖炉也不会觉得有寒气：“来，这是庄上今年的雨前茶，你们也都尝尝看，若是觉得好，便拿一些回去。”老夫人让丫鬟们给王氏上了绿茶，又给成奕瑶几个小的上了花茶。
“闻着就觉得香，那儿媳就不客气了！”王氏端起茶盅闻了一下笑道。
“老老四家的都要了，也不差你一个不是，等下老二家的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得分去一些。”老夫人说笑道。
此时丫鬟禀了二夫人到了，请了人进来，行过礼王氏便拉着二夫人坐下：“刚母亲还说道弟妹呢，她老人家这的好茶可不要错过了！”
“我是个不懂茶的，还不若母亲自个儿留着，给我纯粹是浪费了！”
老夫人听了哈哈笑了：“的确，给了这人我这好茶就是给她糟蹋的，不过老二喜欢，你可少带一些去，给我老婆多留些。”
“诶！”二夫人笑着应了行礼谢过。
这雨前茶还是清明之前的，不过这茶叶摘下来烘炒之后得放上一段时间才行，若是新茶新吃反而伤了脾胃，初一时候还有些早了，平常老夫人一个人也舍不得开封了，现在拿出来正好。
“今年的茶收的好，不然我还舍不得给你们几个拿去，老二家的就是牛嚼牡丹，想着我都肉痛！”老夫人取笑一句。
“母亲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拿了，不然我再少一半儿？”二夫人笑道。
“我这送出去了自然是不会拿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二夫人对着时候的丫鬟一招手，一个丫鬟捧着几个小瓶上来，“我这人不懂茶，不过好酒，这是年前酿的梅花酒，我给开了一坛，给母亲和嫂弟妹尝尝鲜。”
“这感情好，你酿的就确实是好，我倒是赚了。”老夫人让人接了过来给大夫人几个各自分了，最后身下了两小瓶。
“母亲要是喜欢我就给您取一坛过来！”二夫人听着人夸她的酒也甚是高兴。
老夫人忙道不用了，“放到明年味道更好，你留着我明年再和你要。”
“母亲这是准备我这长期供应了啊！”二夫人故作苦恼道。
四夫人嗤嗤的笑出了声：“谁让二嫂这酿的酒好呢，我这不好酒的都藏着喜欢，去年我们爷还和我抢去了一半儿，我心疼的和什么似得。”
“好了，瞧你这谗样儿，我也喝不了这许多，多的一瓶给你了吧！”老夫人嗔了四媳妇一眼，老人家就喜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高兴了自然舍得给。
“我这可就不和娘客气了！”四夫人狡黠道。
“拿去拿去，赶紧的一会儿我可后悔了！”老夫人。
“诶，我也嘴馋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可以喝酒啊！”成奕瑶嘟囔一声。
老夫人听了笑她：“哟，我们这还有个小酒鬼在这，老二媳妇赶紧把她收了！”
众人听了均是大笑，成奕瑶尴尬了她怎么说出来了，她不是在心里想的吗？
不过二婶酿的就真的好喝，上辈成奕瑶吃过几次，一直觉得怀念的紧，现在是真的有些嘴馋，但是不是心里想的吗，怎么说不来了？
此时一个丫鬟跑进来禀报道：“启禀老夫人，官差来报说五爷中了！”
“老五中了？”老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好真不了解这个儿呢。
“是呢，而且还是乡试头名！”
老夫人甚是高兴道：“苏嬷嬷看赏！”
丫鬟欢欢喜喜地拿了一两银的赏钱下去了，要知道她一个二等丫头一个月的月前也就一两银。
“碧桃快差人去问问五爷在哪呢！”国公夫人转身对碧桃道。
“是，老夫人！”碧桃笑着领命下去了。
虽说中不中无所谓，但是一个勋贵之家的老爷十九岁中贡生还是十分稀罕的。
几位夫人自是恭维一番，老夫人自是高兴，真不真心地又何妨。
原本想着成景灏会过来，却不想不多时便传来消息圣上口谕招他入宫了。
要说当今圣现在对成景灏这人就比较复杂了，若只是这次中贡生的事情，那他多个可用之人自然是好的，但是之前德善公主的事情就有些纠结了。
虽然圣上和后不对盘，但是对后所处的几个公主并未有什么恶感，当今圣上也是个宽宏大的，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若是真的德善公主和成景灏情投意合他也不会为了何后之间的事情就拆散两人，他也相信成国公不是那等会结党营私之辈。
之前的事情他也一直是顺其自然，没有干涉过这件事情，无论德善公主做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就算没有恶感，也没好到去当关心妹妹的好哥哥的份上，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便顺了后的意思，不然能如何。
但是对成景灏的看法就有些复杂了，若真的是他有意算计德善公主，这样不把皇家公主放在眼里的人他有些不放心了。
“草民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可知罪！”建武帝看了下的成景灏一眼，果然是一表人才，难怪德善公主一直缠着他不放了。
“草民愚钝！”成景灏有些拿不准建武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算计皇家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建武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个少年登基的皇帝早就不会将心思表露在面上了。
“请皇上明鉴！”成景灏有些无奈，还是躲不过啊，这德善公主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若是早一点自己没有参加科举这件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偏偏自己参加了科举，这就有些……
“你倒是说说朕哪里说得不对了？”
“草民不敢，但是公主的事草民真的是无心之失，当时草民只是觉得郑国公家的公和公主是表兄妹，到时候若是由什么不妥也能内部解决了，不曾想……”
建武帝有种想笑的冲动，他是想说想不到公主这么孟浪，竟然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吧，成景灏不知道德善公主做了什么，但是建武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开始他还怀疑那一声叫是不是成景灏安排故意算计德善公主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德善公主自己算计人家不成放到把自己给坑了。
“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便也算了，这次朕招你过来是想考考你的问，看看成国公府出来的贡生是不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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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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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奕瑶蔫蔫地躺在国公夫人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国公夫人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感觉没力气，好想睡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祖母我先回去了，您也快用午膳了。”成奕瑶起身装备告辞。
国公夫人一把拉住她：“就在祖母这里用吧，都到饭点了！”
“好！”又转头对安兰道，“你去厨房把我的菜取这来吧，厨房想必已经做了，不然就浪费了。”
安兰应诺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把菜取了来：“好了，我们先去吃饭，你个小懒猪！”又问宋嬷嬷，“大小姐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回老夫人，大小姐这两日精神不济早早便睡下了！”
“等下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么这般没精神。”国公夫人吩咐道。
成奕瑶强打起精神：“不用了，祖母我就是有些睡不够，可能春困了呢！”
国公夫人带着成奕瑶出了东次间去了寿康斋的小膳厅，此时许嬷嬷已经在为国公夫人布菜了，自从成景睿将许嬷嬷给了国公夫人便专司国公夫人的膳食，也做些清淡美味的药膳。
“这是哪里送来的菜？”看见一边的丫鬟端上桌的菜许嬷嬷不悦道。
小丫鬟吓了一跳：“这是刚刚大小姐身边的安兰姑娘给我的！”
“这是怎么了？”国公夫人踏进屋。
许嬷嬷和一众丫鬟俯身行礼：“参见老夫人，参见大小姐！”
“恩，刚才这是怎么了？”国公夫人在上坐下。
许嬷嬷俯身一福道：“老夫人，刚才奴婢看小丫鬟摆上来的菜有些不妥，便问了一句。”
成奕瑶担忧地说道：“这是大厨房给我准备的午膳，我在祖母这用膳了便一道去取了来，有什么不对吗？”
这些高门大户内院的弯弯绕许嬷嬷还是知道一些的，斟酌了一下说道：“可能大厨房的人没有留意，大小姐的菜有些问题。”
“什么叫有些问题？”老夫人不悦道。
“大小姐这边的鸡肉和芹菜是不能同食的，会伤了元气。”许嬷嬷说道。
“这菜还有这讲究？”国公夫人好奇道。
“回老夫人这是自然，不止是这鸡肉和芹菜好些菜都不能同食，这伤元气还算是小的，有些食物同食甚至能要了人命。”
国公夫人心中大骇，又想起成奕瑶最近身体虚弱，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恩，你先退下吧！”
成奕瑶心中暗笑，王氏原本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对付她，想不到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宋嬷嬷一去成奕瑶院里就现了她的吃食有问题，不过只是吃了会元气亏损，并不是致命的，但是她毕竟年幼，长期食用这样的食物，是绝对活不过十五的。
看来是童嬷嬷一走她就开始动手了，这人也心急了些吧。
至于成奕瑶最近就开始精神萎靡那就是她故意为之了，就算是王氏动手也毕竟只有这么点时间效果远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成奕瑶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就混过去，这段时间每天早早就就寝，却是到大半夜才睡觉，虽然有些难熬，但是效果确实是不错。
现在就是她收获的时候了，老夫人已经怀疑了，那只要查，就没有查不到了，还有童嬷嬷懂这些药理的事，也该被一并翻出来了，怎么能拉下了呢！
原本打算时间长一些再作的，到时候让大夫查出来效果更好，不过这东西吃多了比较对身体不好，成奕瑶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可不打算赔上自己和王氏斗法。
成奕瑶心中回转，面上却不露半分，只是粗粗吃了一些：“祖母我饱了！”
“不再多吃些？”见成奕瑶摇头便对一遍的宋嬷嬷道，“你们先带大小姐回去，安兰先留下！”
“是，老夫人！”
成奕瑶疑惑地看向国公夫人，安抚地拍了一下成奕瑶的头道：“你精神不好我等会儿让安兰带些东西回去，省的还得派个人跑一趟。”
“好！”成奕瑶闻言一笑，起身朝着国公夫人一礼：“祖母，孙女先告退了！”
待成奕瑶一干人等离开，又遣退了一众丫鬟，只留下几个贴身伺候的，国公夫人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直接跪了下去：“老夫人，这些都是大厨房备好的，奴婢只是去取了而已，以前这些都是童嬷嬷负责的，奴婢不知道这不能一起吃啊！”
“你说说这些天大小姐吃了些什么？”国公夫人没有接话而是问道。
安兰将成奕瑶这几日的吃食都说了个大概，再前面的她就不记得了，越听许嬷嬷的脸色便越差，若是偶尔一次那可能是无心，但是一直如此那要说无心也是没有人信的了。
看许嬷嬷的脸色国公夫人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有问题的了，但是她也不能偏听了一个嬷嬷的话，让人将安兰说的东西一一记下来，准备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碧柳，你去把血燕窝给大小姐取一些带回去。”又对安兰道，“每日膳食里面加少许，给大小姐用。”
“是！”两人应诺退了下去。
“许嬷嬷这些吃食有什么问题没有？”
“启禀老夫人，这些吃食都是使用之后气血亏损的！”许嬷嬷心中暗惊这是谁对一个小女娃下手啊。
“你先下去吧，这事不要外传！”
许嬷嬷应诺退下，国公夫人又对一边的碧桃道：“你去请大夫给大小姐看一下，看完来我这回禀！”
“是！”
“苏嬷嬷，你说这是谁干的？”国公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声。
苏嬷嬷上前轻轻地按压着：“您心里不跟明镜似得！”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的，说话直了些也藏不住心思，虽说对瑶儿说不上好，但是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我看错了！”国公夫人轻叹一声。
从年后国公夫人便开始一点点将手里的权利放给了王氏，想不到才开始她就这样胆大了，有些人，有些事自己真的是老了，看不清了！
玉和院——
“夫人，中午瑶景轩的饭菜送到寿康斋去了！”江嬷嬷急急地禀报道。
“怎么会送到寿康斋去了？”王氏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说是在寿康斋用饭，便一并取了过去！”
王氏手中的帕被捏的整个皱了起来：“老夫人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奴婢也不知道，就看老夫人身边那个许嬷嬷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了！”
“就这么一次也不能说是有人有意是不是，指不定是意外呢？”王氏如此说着却知道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
她这步棋果然是下错了！
原本只是隔一天送一次，后来现成奕瑶没有现，便每天都送了，后来去了个宋嬷嬷便也开始隔几天送一次，但是看成奕瑶都是全吃了的，便想着这嬷嬷也是个不懂的，便又开始每天都送，已经好快两个月了都没有人现，怎么想到这时候出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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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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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每日的膳食都是你准备的？”国公夫人看着下的仆妇淡淡地问道。
“回老夫人，大厨房各院主的饭菜都是奴婢准备的！”对面的妇人匍匐在地上不敢稍有抬头。
“那这是什么情况？”国公夫人让人将纸拿给那妇人看。
夫人瞟了一眼瑟瑟道：“老夫人奴婢，奴婢不识字！”
“苏嬷嬷念给她听。”
“是，老夫人！”苏嬷嬷俯身一礼拿过那张纸开始念。
这上面记录的便是成奕瑶最近十几天的膳食，仆妇听了道了声：“这是菜单吧，那么多主，奴婢实在是不记得这是哪房哪个院的了！”
“是吗，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是大小姐院里的菜单！”老夫人看着仆妇慢慢地说道，“还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些菜是不能一起食用的，嗯！”
国公夫人声音扬高了几分，仆妇身忍不住一抖：“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啊！”
“苏嬷嬷把她拉出去好好想想！清醒一下指不定就想起来了！”国公夫人一字一句压得仆妇心中忐忑不已。
“老夫人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抬头看了眼国公夫人，却只是看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不免一紧。
“奴婢原本就是掌着大厨房的事情，采买之类的都是由奴婢一人说了算，但是自从大夫人开始管家之后就安插人手在大厨房，女婢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在厨房做事又有几个人是完全手脚干净的呢。
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对大小姐的膳食上动手脚的，想着老夫人能将大夫人安排的人给遣走。
奴婢该死，请老夫人饶命，请老夫人饶命啊！”仆妇的头重重地磕在青砖上，都能听到咚咚的声响，才几下便见了血。
“你个大胆奴才，竟敢谋害主！怎么国公府谁管家我还得问问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了？”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将茶杯砸在了那仆妇的身上。
“奴婢该死，请老夫人饶命！”这仆妇便只会来来回回重复这么一句。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害人的法的！”苏嬷嬷断喝道。
“奴婢，奴婢之前偶尔救了一个江湖郎中，这些事她告诉我的，我也就记得这么几个！”仆妇头也不敢抬地回道。
“除了大小姐屋里你还有没有做手脚了？”
“还，还有…。。”
见仆妇吞吞吐吐老夫人爆喝：“说！”
“二小姐哪里！”那仆妇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苏嬷嬷看了一眼气得不想说话的国公夫人，便问那仆妇：“你又为什么要在二小姐那边动手脚。”
“奴婢送大小那边是为了让老夫人觉着大夫人包藏祸心，府中上下都知道大夫人不待见大小姐，但是奴婢都已经送了快两个月了，都没有见老夫人有什么动静，以为不会被现了，便想着大夫人最是疼二小姐了，就像出处气。”那仆妇似是破罐破摔了，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
“请老夫人定夺！”苏嬷嬷出声提醒道。
国公夫人此时已经被这恶奴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拖出去杖毙！”
那仆妇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