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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司徒老夫人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孙媳怎么知道她又看上什么东西了!”成奕瑶冷笑一声,“昨儿是一对翡翠玉镯,前儿是一个金丝发簪,大前天是一对赤金耳环,怎么今儿又看上什么东西了?难不成今儿孙媳明面上带出来的首饰都进不了这位妹妹的眼了,打算好好找找不成,祖母需不需要孙媳带她去瑶静轩里也找一遍?”
司徒老夫人被成奕瑶一通冷嘲热讽,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你这是在怪祖母了?”
“孙媳不敢!”成奕瑶恭敬地垂首,说完便不发一言。
翟氏笑着把自己腰间的一对佩环解了下来道:“算了,小丫头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看见了都想要也正常,今儿既然瑶儿身上没有茵茵看得上的,那我这边这一对便当是我和瑶儿今儿给茵茵的吧!”
翟氏这话一出,司徒老夫人的面色当即难看了起来,茵茵这几天每天都得从她们三个手上拿点东西,这事原本她也没当回事,反正拿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但是翟氏这话说出来,老夫人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似乎茵茵每天在她们身上搜刮一件东西,成了例行公事一般,就像地痞流氓受保护费似得。
今儿成奕瑶身上的东西她没看上眼,还得翟氏帮忙补上,有谁见过晚辈天天找家里的嫂子伯母要礼物的,第一次可以说是见面礼,第二次能说是长辈喜欢着小丫头,但是每天这样却不像回事了。
不曾想还没有等老夫人有什么反应,茵茵便转身跑到翟氏身边直接将翟氏手中的挂饰拿在手中把玩,还闷闷道:“还是没有她之前身上那个好看,祖母,茵茵还是想要那个,您让她拿出来嘛!”(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明目张胆
司徒老夫人沉了面色对茵茵唤道:“茵茵回来!”现在弄得自己怂恿孙女讹诈媳妇和孙媳妇的东西似得,她堂堂司徒府的老夫人还能贪这点东西不成,“茵茵年纪小,又在曾氏那没见识的村妇身边长大,以后慢慢教便好,你们做伯母,做嫂子的还和她一个三岁的孩童计较不成?”
翟氏起身一福礼道:“母亲说的是!”
“祖母?”茵茵转头不解地看向司徒老夫人,之前老夫人都会替自己说话的,今儿怎么了,“茵茵想要!”
“听到我说的没有没给我回来!”司徒老夫人刚刚因为翟氏服软和缓的面色,听茵茵这话又沉了下去。
“既然母亲要忙,那儿媳便先退下了!”翟氏低垂着头,面上闪过一抹冷笑,从她们这拿去的东西,她以为是那么好拿的吗?
虽说这小丫头惹人嫌,不过也只是膈应人罢了,成奕瑶并不想和她太过计较,最主要的自然还是在曾氏那边,曾氏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她成为三老爷的平妻的,到时候这小丫头直接扔给三房,和自己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翟氏原本并没有对三老爷的亲事十分上心,这会儿却是多花了些心思,至少以后的三夫人必须得管得住曾氏和她这个女儿,不能老让她赖在司徒老夫人这边,老夫人本就有些让人恼火,加上这个和她一副德性的孙女,才几天她已经受不了了,若是以后都得这样,翟氏想自己会崩溃的。
翟氏忙着给自己找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新妯娌,中秋节的事情便都落在了成奕瑶的身上。幸亏之前也给翟氏打过一阵子下手,司徒府那些人能用她也清楚,不然成奕瑶还真的不一定能应付的了。
哪些府上送什么礼,这些都是有惯例的,但是成奕瑶不清楚,又是第一次独自掌家,送礼这样关乎府上脸面的事情上自是不敢出什么纰漏。每家的中秋礼都细细的和往年对了一遍。
司徒月孩子的周岁宴那会儿。成奕瑶和司徒宥还在威海,那会儿司徒宥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最后还是决定不回来,不过心中自是过意不去,司徒月倒是没什么,景王府那边说不得会颇有微词。
回来之后成奕瑶便让人备了礼物送去。又和司徒宥亲自上了门,虽说如此但还是决定中秋自己和司徒宥这边单独送些礼过去。成奕瑶对一边的安黍吩咐道:“拿了我那副赤金头面去孙记打一副富贵平安的手镯脚镯!”
“是!”安黍躬身应了。
倒是安罄不满道:“这幅头面少夫人最是喜欢了,偏生被那小丫头把耳环要去了,好好一副头面就这样作废了!”
头面基本都是打上一整套的,若是其中丢了一件。再去补上,必然会在成色和做工上有些差别,像这些见惯了好东西的大家夫人小姐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真的带出去了免不了被人暗地里笑话,所以这幅头面以后是不能带的了。早晚也是得去融了从新打一副的,赤金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这幅头面的样式比较新颖,当初买的一整套,成奕瑶也挺喜欢,茵茵要的时候她真的不想给,不过那是她第一次开口要,自是不能如今天一般拒绝。
“好了,不过一副头面,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替我抱怨上了!”成奕瑶正色道,“拿都拿去了,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小气这么对耳环!”
“奴婢知错了!”安罄垂首而立,她也知道这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是想到这赤金头面还是觉得窝火,哪有人像那位小姐一样动不动就找人要物件的,虽说年纪小不懂事,但是老夫人年纪总不小了吧,要是真的疼孙女干嘛不自己给,还得找自己主子要,还一副不给就欺负小孩子的架势。
“曾氏那边派人去看着了吗?”这事成奕瑶已经今天教训过茵茵了,也不打算得理不饶人。
“派人去了!”安罄点头,“若不是少夫人让奴婢派人去看着,怕是被这曾氏蒙混过去了!”
“发现什么了?”成奕瑶这几日就觉得曾氏这个女儿的行为有些矛盾,有时候做事看似只是小孩子心性,但若是细想便能觉察出别有深意,但是大部分时候这孩子除了比较任性、贪心一些并没有感觉出很有城府的样子,若是孩子本身没有问题那就是有人教了。
这个府上会这样教她的除了曾氏,成奕瑶不做第二人想,原本成奕瑶也没有去注意曾氏那边的情况,这几日实在是被这小丫头闹得烦了,才让安罄去关注一下,不想还真的发现了问题。
“曾氏那边只有两个粗使婆子看着,不曾想她倒是有些本事,买通了那两个婆子竟然偷偷溜出去找她女儿!”安罄说着有些愤怒道,“您不知道那些被要去的首饰全被她曾氏拿去买通那两婆子用了!”
安罄想想都觉得气愤,曾氏教女儿茵茵为她成为司徒三夫人铺路,来膈应自家主子,结果买通两个仆妇放她出来的东西除了第一次是曾氏自己的,其余的都是从她们这边得来的。
成奕瑶心中冷笑,这曾氏胆子还真是大,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她是看准了二房的人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说将她软禁在了司徒府,但是不会太过难为她,毕竟她是三老爷的人,二房就算是帮着三老爷处理这件事情,但是也不会真的将她怎样,所以她便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这边算计。
“知不知道她一般什么时候去找孩子,她们怎么见得面?”成奕瑶手上摩挲着账本,却根本没有看。
“一般都是午休的时候,那时候下人都在门口候着,她会偷偷到窗边让孩子自己爬出来,基本上聊一会便会让她回去,这几天也没有人发现。”安罄躬身回道。
成奕瑶还以为是怎样高明的手段,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妇人能混进老夫人的院子已经挺不容易了,还能指望她有什么过人的手段不成:“等曾氏把孩子抱走之后,你偷偷在屋里闹出些动静来。”成奕瑶有些不放心道,“你自己不要被人发现了,能做到吗?”(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够大方的
“少夫人放心吧,奴婢再怎么说也会写拳脚功夫,还能比不得一个妇人不成!”安磬拍着胸脯保证道。
成奕瑶无奈的摇头:“千万不可大意了!”
安磬正色道:“奴婢知道!”
其实茵茵的事情很好解决,只要让司徒老夫人不给她撑腰,她一个小孩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成奕瑶怎么能错过了。
老夫人只要知道曾氏和茵茵有接触,知道是曾氏教茵茵讨好她,不用自己动手,依照司徒老夫人不轻易相信人的个性,必然对曾氏不喜,对茵茵自然也不会再喜欢了。
毕竟只是一个才接触几天的孩子,虽说哄得老夫人喜欢,但是要说有多少感情就不切实际了,更多的就是为了来膈应成奕瑶和翟氏的。
既然安排妥了成奕瑶便也不打算再去理会,这事情自己已经花了太多心思在上面了,若是还不成她也懒得管了,顶多就是以后再府里都清汤挂面,让那小丫头想要都要不出东西来。
低头翻看着才拿过来的账本,成奕瑶轻声问道:“这几家似乎都是大伯母和三位婶婶的娘家那边的亲戚吧!”
安黍上前看了一眼回道:“回少夫人确实是!”安黍做事向来沉稳,更重要的是她坐得住,不像安磬一会儿不动便全身不自在,这些时日都是她帮着成奕瑶打理府中的庶务。
“这些礼单先缓一缓吧!”这些都是其余几房的亲戚,以前都是由二房这边准备年节礼并送过去,但是如今都已经分家了,这会儿成奕瑶并不想这样做。
这并不只是这次一些礼物的事情,若是开了这个先例说不得以后都得二房帮着准备了。那这次分家和没分差别就不大了,原本就是为了去掉这几房的累赘,分了家没道理这些事情还得二房帮着操持。
既然已经分了家,各房就应该管各房的事,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这边打理,钱财都是这边出,名声却是别人的。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成奕瑶不打算继续做下去。
以前都是在一个府上的。司徒老夫人又执意如此,二夫人不好回绝,但是如今都已经分了家。还要如此便有些欺负人了。
看着手上的清单,其实大房、四房、五房的亲戚倒是没多少,基本都是按照规制来的,几位夫人的娘家和外祖家虽说只有两家。但是大户人家上上下下主子少说就有好几十号人,司徒家人口还算简单。二房正经主子也有九个,加上其他几房上上下下得有五六十口人,如此算来这礼物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更不要说有些子嗣兴旺的家族,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这礼便更多了,这样算下来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更何况还有三房这个大头,三房不知是不是因为不用自己出钱便尽情的大方。除了三夫人娘家和外祖家,嫁出去的姐妹家都在这单子上。不止是几个亲姐妹就连几个堂姐妹的夫家都送。
这可真是有够大方的,这送礼的规制可不是意思一下便算了,完全是按照正经的礼单来置办的。
成奕瑶简直是服了,出嫁的姐妹关系好的,各自成家以后还来往的自然有,但是基本不会按照府上的规制置办年节礼,不过是关系亲近的几个姐妹之间各自准备一些礼物送过去,没人会像三房这样,说到底还不是仗着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成奕瑶实在是很难想象当初到底是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这事最后还是得由翟氏来定夺,成奕瑶起身道:“准备一下我要去母亲那边!”
成奕瑶到宜兰院的时候,翟氏屋里正好有人,门口候着的丫鬟进去禀报之后,翟氏身边的大丫鬟茵明快步走了出来:“奴婢参见少夫人!”
“茵明姑娘多礼了,母亲这是有客在?”成奕瑶叫了起道,“若是母亲在忙,那我晚些时候再来吧!”
“回少夫人,里边是这次过来的几个媒婆,一会儿事情便完了,少夫人不若稍等片刻!”茵明福身一礼回道。
想必又是给三老爷说媒的,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个合适的,司徒三老爷本事没多少,却自视甚高,他自我感觉良好,在外面的名声却不怎么好听,尤其是这次他想要娶一个外室的传言出来之后就更是不好听了。
且不说他要娶一个外室的传言是真是假,就凭他什么都没有,仅凭着兄弟过日子还养外室这一点就很难让人有好感,都说空穴不来风,这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传出来,必然是有些眉目的。
不是三老爷答应了那外室什么,就是那外室太过心大,虽说感觉后者似乎和三老爷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细一想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的男人,又怎么让人看得起。
更何况三房和二房关系不好,外面也是素来有耳闻的,如今司徒府分了家,那些想透过三老爷的关系巴上司徒玄康的人不少都歇了心思。
所以人家看得上他的,他觉得那人配不上自己辱没了他,他看的上的,人家根本不屑和他谈,是以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个中意的,成奕瑶就奇了怪了,当初三老爷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室都那么乐意,这些正经人家的小姐再怎么着也比那个寡妇曾氏要好的多吧,这会儿他倒是挑剔上了。
不过也便是心中想想,这些事情自然和自己无关,既然翟氏一会儿就好,成奕瑶自然是等等了,遂点头道:“那便麻烦了!”
“少夫人客气了,您这边请!”茵明说着引着成奕瑶往西次间而去。
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翟氏便过来了,成奕瑶起身一福礼道:“媳妇拜见母亲!”说话间上前扶了翟氏,“母亲怎得不让人叫我过去,自个儿过来了!”
翟氏笑道:“这不都一样嘛!瑶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几日成奕瑶独自管家,翟氏自然是有处理三房的事脱不开身的原因,但是最主要还是想看看成奕瑶能否独当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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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占尽便宜
毕竟现在都分了家,府上的事务也简单了许多,自己管了这么多年也累了,媳妇若是能胜任,翟氏也乐得轻松,若不是因为四郎的生母是慧姨娘,当年让曹氏主持中馈其实也没什么,她也不是抓着权柄不愿意撒手的人,只是想到将府上的事务交给慧姨娘儿子的媳妇,便感觉自己把整个二房都送到他们母子手上似得,自是不愿意的。
“媳妇今日来是有事请母亲定夺!”成奕瑶扶着翟氏坐下才道。
翟氏笑道:“既然让你管家了,母亲自是信你的,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定夺便是了!”
“这事儿媳妇实在实时拿不了主意,只能来劳烦母亲了!”成奕瑶即便道,“今年的中秋礼是只送二房这边的还是府上的都送?”
翟氏一听便明白了,自己这阵子忙的倒是把这事给忽略了,如今成奕瑶提起倒是想起来了,也难怪她不好做决定。
当初老太爷临终前虽说分了家,司徒老夫人却是听着三老爷的撺掇,道是老太爷刚走,一家子人得留在府上给老太爷守孝,还让“二房”这个如今府上的主子照顾所有人的吃穿用度,这一拖便拖了三年,三年都过去了,还想分家那边更是不可能了。
那时的司徒玄康远没有如今位高权重,自然司徒老夫人也对他不是多忌惮,开始只是吃穿用度上让二房出银子,后来便开始说大厨房做的饭菜不合他们的胃口,翟氏让人准备的衣服不合身,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老夫人拍板由各房报了数额。让二房每个月啊将银子拨给各房。
原本翟氏也想图个省心,拨银子便拨银子吧,毕竟那时候司徒玄康由于老太爷过世刚错过了这一年的科举,再次参加便得等到三年孝期满,这些年自是不能荒废的,所以翟氏不敢拿这些事情去烦丈夫,便独自一人将所有的压力都承担了下来。
三房既然有老夫人护着这样干了。其他几房没道理有便宜不占。大家都是兄弟厚此薄彼那也说不过去,翟氏也不想让三房的独自占了便宜,虽说他们没有像三房那么过分。但是也是由二房一并养着。
开始还好各房都是按规矩来,但是有些人是怎么都喂不饱的,一个月每房百十两银子,到后面三房一个月得有近千两的花销。二房这边每个月店铺和庄子上收入的银子到最后根本是入不敷出,翟氏不得不拿自己的陪嫁补上这个空缺。
那段时间为了让司徒玄康能安心准备科举。翟氏每日里有苦都独自往心里咽,这些人办事完全不计后果,若是真的每日到司徒玄康面前闹,他还如何能好好读书。
司徒老太爷就是知道他们这幅德性才会临终前把家分了。但是他却没想到有些人完全到了没脸没皮的地步。
翟氏这样无节制的贴下去嫁妆总有贴完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一直以来积压的矛盾终于爆发了,那是翟氏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和老夫人吵得那么凶。也是那次将自己的儿子害了。
翟氏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当初为什么要一忍再忍。若是忍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直忍下去,最后他们什么损失都没有,唯一伤害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宥儿,这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到了这样的地步司徒玄康自然是知道了,他既心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明知道那些人是怎样的一副嘴脸,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