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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为你的离去,让我名正言顺地拥有淼淼,我宁愿不要。
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们,都舍不得你!
两人相对而坐,明明心中有万千的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再不能。也不敢如往常般相依相偎。
黎章就问她一些习武打仗的事。
黎水便把自己剑法长进的事告诉了他,说自己杀了多少人等等。说到高兴处,就忘情起来,兴奋地问道:“大哥,我是不是跟……师姐一样厉害了?”
黎章听了有些心疼,嘴上却说道:“是。你最是聪明能干了。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认真去做,从来就没有做不好的。”
黎水欢喜极了,有些害羞地说道:“大哥总是夸我,我哪有那么能干!不过。往后我就能帮你了。”
这才是她最开心的――她终于能帮到板栗哥哥和师姐了,而不是一直由他们照顾,并拖累他们。
聊到夜深。黎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话语有些含糊不清起来,黎章便轻声道:“睡觉吧。”
黎水觉得脑袋灌满浆糊,嘴里咕哝道:“那我睡了。大哥,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黎章并不应声,待她躺下睡熟后,才在地上铺开毡垫,睡了上去。
他再也不敢跟她睡一张床了。
他再也不能跟她睡一张床了。
三天后。黄脸少年林聪归营。
为了慎重起见,黎章请来了胡钧和汪魁,让他们确认这是不是林聪。
众人散坐在校场旁边的树荫底下。大说大笑,十分热闹。
汪魁看见林聪,哈哈大笑。猛然大力对他肩膀拍下去,把他拍得一个趔趄,看得黎章嘴角直咧,很想踹这家伙一脚。
“阿聪啊,你不在,我是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啊!我对你的思念犹如那山间溪水,潺潺不绝;我对你的……”
“滚!”黎章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踢出无影腿。
汪魁一跳闪开,哀怨地说道:“黎兄弟,我知道你受过伤害,如今心理脆弱的很,可你也不能看所有男人都不顺眼吧!我跟阿聪之间可是很纯洁的,你可不能想歪呀!”
黎章气得忍无可忍,黎水及时上前,气鼓鼓地说道:“我说汪大叔,你开玩笑也不弄点新鲜的,总是用这一手,叫人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难受死了。”
胡钧不理他们,忙着问林聪失踪的事。
林聪便说他那天发现有敌人追杀黎章兄弟,他就赶去帮忙。结果,没帮上忙,自己反倒被打下山崖。顺河冲走,被山中猎户救了,一直在外养伤,伤好了才回来。
胡钧恍然大悟:“怪不得好多兄弟说停战后还见过你,也不知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我们又没找到你的尸体,担心了几个月。”
他转向黎章:“我说黎兄弟,你可是欠了林聪两次救命之恩了。这个恩情你打算怎么还?”
林聪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忙道:“第二次我也没帮上忙,被打下山崖都怪自己无能……”
胡钧扬手制止他道:“话不能这么说。要是你没帮他拖住那个敌人,没准被打下山崖的就是他自己了。你说是不是,黎兄弟?”
也不知为何,他现在看见黎章就牙根痒痒的,老想损他几句,是为了曾经模糊的一点柔情,还是别的?
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反正,只要一看见这个煞星,就提醒他自己曾经产生的可笑想法,让他羞愧难当。
黎章呵呵笑着挤到他跟林聪中间坐下,扬眉道:“这还用你说?”对黎水招手,“阿水过来。往后你就多了个林大哥了。你那剑使得实在不像样。现在正宗师傅回来了,你就好好地跟林兄弟学吧。”
黎水坐到林聪另一边,抱着他的胳膊,真心实意地感谢道:“林大哥,多谢你那天救了我,要不然,眼下我都重新赶去投胎去了。”
第226章争执
初夏,衣裳都穿得单薄。
胡钧感觉到黎章身上传过来的炽热气息,顿时浑身一哆嗦,慌忙往后退移了一个屁股,避他简直如蛇蝎。
这还不算,他忽然气呼呼地爬起来,猛然出脚,飞一般向黎章面门踢去。
众人大惊失色,不知他为何要偷袭黎章。
黎章吃过卫江偷袭的亏,如今警觉性极高,立时身子后仰,单臂架住那条腿,就想掀翻他。
胡钧可不是绣花枕头,以站立的优势泰山压顶,硬逼得黎章滚到一旁,才冷哼了一声,不再追杀他,重新一屁股坐回到林聪身边。
也没别的意思,如今但凡他离黎章近了,心里就不得劲儿,浑身也不舒坦,他又想跟林聪说话,所以只好把那家伙挤走了。
黎章见这家伙又挤到妹妹身边坐着,气坏了,怒视他道:“你想干嘛?滚开!”
说完,伸出那双将张富摔成肉饼的铁臂,就要来抓他。
胡钧也生气了,伸出胳膊挡住他,怒问道:“你不是对男人讨厌的很吗,为何还要往林兄弟身边凑?我也不敢坐在你身边,跟林兄弟坐一块,离你远远的,算怕了你,还不行?”
这煞星怎么回事?
他以往实在是瞎了眼,竟会觉得他脆弱温柔!
一想起那件事,胡钧的俊脸都扭曲了。
而黎章也头一回觉得:怎么这个小白脸这么讨厌呢?
他干嘛总是往妹妹身边凑?
听了胡钧的话,他将双手捏得“啪啪”响,呵呵冷笑两声道:“谁说老子讨厌男人了?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快滚开!林兄弟是在下救命恩人,在下要跟他叙旧。”
林聪等人都傻眼:往常这两个人可是很默契的呀,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汪魁忙插进来道:“我说黎兄弟,胡钧跟林聪的交情可比你深,你还是不要挤在他们中间,打扰他们叙旧了。”
黎章气坏了:比我深?
我从娘胎就跟妹妹在一起了,还能被他比下去?
胡钧见他脸色不好。心情十分舒畅,对林聪谆谆告诫道:“林兄弟,我跟你说,这黎指挥是个好人,杀敌也勇猛异常,就是有些……怎么说呢。反正你往后撒尿要离他远些,不然,他一生气准要扒了你的皮。”
大伙听了想笑又不敢笑,使劲憋着。
林聪明白哥哥的心思,瞅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心,然后打圆场道:“依我看,是两位指挥使大人交情不一般。咱们是武将。相处也跟常人不同,打打闹闹的更亲热。属下恭请黎指挥使过来这边坐。还有,不要老是说救命之恩了,属下愧不敢当呢!”
既入了军,怎么可能不接触男人呢!
黎章听了,只得恨恨地瞪了胡钧一眼,走到黎水身边坐下。
胡钧听了林聪的话却难受起来:这话怎么说的,他跟黎章交情是不错。可是很亲热吗?
嗳哟,好不对劲!
正说笑间,黎章原先的上峰――林指挥使走了过来。几人慌忙起身让座。
林指挥使谦虚了几句,先跟林聪打了招呼,祝贺他死里逃生。然后坐下笑道:“黎指挥使,我就奇怪了:以你这勇猛的模样,那张富为何要污蔑你是女子?要我说,他若是指控令弟阿水是女子,那还有几分道理。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黎章脸一沉,盯着他不语。
众人皆以为林指挥的话犯了他的忌讳,张富事件可是刚过去呢。
林聪心儿猛缩,瞥了一眼呆滞的黎水,笑眯眯地点头道:“林指挥使这话有理。依我看哪,咱们这就数黎水和――”她将手一指魏铁――“这位小兄弟像女子。”
黎水跟魏铁同时跳起身抗议。
黎水疤脸上用药水处理过,还不怎么显;那魏铁就不喜人这样说他,一张秀气的俊脸涨得通红,实在像个女子。
他跺脚气道:“林火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气急败坏之下,转头寻求帮助,把目光投向魏铜:“大哥――”
魏铜呵呵笑道:“小铁,林火长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咱们真金不怕火炼。谁要是敢说你是女人,你呢,也别跟咱黎老大那样――脱了外衣脱里衣,太费劲,你呀,直接就掏真家伙给他瞧。”
众人一静,接着轰然大笑起来。
林聪笑道:“这事闹得,都成惊弓之鸟了。不过魏队长说的是,真金不怕火炼。”
又抬头对魏铁和黎水道:“眼看就要到夏天了,你们俩也不用脱裤子,光着膀子一亮相,看谁往后还敢说你们不是男人。林指挥使你说是不是?”
林指挥使忙点头,又笑着对黎水道:“开玩笑的,黎小兄弟莫要生气。”
黎水先是一怔,接着害羞地说道:“谁生气了?可是,光膀子多不好?”
黎章瞟了林聪一眼,故意皱眉道:“有什么不好的?阿水,小铁,你俩不要老是那么怕丑,跟个姑娘一样,这不是招人说么!男人家就得威猛些,谁要是敢说你,打得他满地找牙再说!”
黎水立即应道:“是,大哥!”
众人见他这么教导弟弟,都一哆嗦。
汪魁惊乍乍地喊道:“你自己跟凶神一样,还这么教阿水?阿水很正常,你不要把他教坏了。阿水呀,你就跟往常一样挺好的。”
说笑一会,因要去操练了,几个指挥使对于林聪的归属问题又争论起来。
黎章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林火长本来就是第八营的,谁敢跟我抢,老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胡钧也不依不饶:“第八营人都补满了,你还要人?我们第九营还差好几个人。不然,咱们去找顾将军评评?”
汪魁也跟着起哄。
林指挥笑对林聪道:“小兄弟果然有过人之处,竟使得几位指挥使都不肯放手。你姓林,我也姓林,不如你跟去我第七营吧?”
林聪不好意思地笑道:“大人笑话属下了。几位大人是闹着玩的。属下一个小小的火长,能有什么过人之处。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她虽然谦虚,可那边三个人却争执不下。
汪魁就不说了,那是纯粹起哄,然而胡钧和黎章却是动真格的,一会说要去找顾副将军评判,一会说比武定夺。
黎章的理由不消说。当然一定要把妹妹搁在身边才放心。
胡钧呢?
他如今就喜欢跟黎章杠、跟他争,还有,他以前就很赏识林聪,这次离别再见后尤其喜欢,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所以也不肯让步。
林指挥使见他们就要动手,好笑道:“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林火长自己呢?”
黎章听了两眼一亮:对呀!
他可真是蠢!
让妹妹拿主意,妹妹当然会选他了。怎么会选这个小白脸!
于是,他对胡钧道:“林指挥使说的有道理,不如让林火长自己说,看他愿意跟谁。”
很意外的,胡钧十分痛快地答应了,笑道:“好,就依你。先说好了,不管林兄弟如何决定。咱们都不许再反悔。”
他那笃定的模样让黎章十分不爽:怎么这小白脸觉得妹妹一定会选他?
真是臭美!
两人便一齐转向林聪。
黎水故意咋呼道:“林大哥,你一定要选我大哥。我跟我大哥都会烤麻辣肉串,这可是我们岷州特色烧烤……”
她急忙中还不忘表明身份。的确是长进了,这半年的苦没白受。
胡钧脸就黑了:“阿水,林兄弟是那种人吗?会为了吃失了朋友义气?”
众人窃笑:还真说不准。如今这形式。连饭都吃不饱,麻辣肉串真的很有吸引力,况且这个时候,野味也比冬天容易猎。
林聪站起身,冲黎章和胡钧恭敬地抱拳道:“几位大人抬爱,属下惭愧。然属下当初入军时,还有一位同伴。他腿上有老伤,属下一直照顾他。这些日子在外,正为他担心呢。如今回来了,还是要跟他在一起才好,也方便照顾他。”
胡钧听了一呆,黎章则大喜,他已经明白妹妹说的是谁了。这个理由也比较充分,不至于让胡钧不快。
于是笑问道:“你说的是谁,现在在哪一营?”
胡钧气得翻眼道:“你装什么?林兄弟以前是第八营的,那人自然也在第八营了。便宜你了。”
他知道林聪已经做了选择,选择留在第八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刚才他可是当众强调不能失去朋友之义的。
金富贵就被唤来见林聪,而林聪自然就留在了第八营。
午后小憩时,林聪随着黎章兄弟回去营帐,黎水便急忙问道:“师……林大哥,你刚才说,我光……光膀子……”
师姐明知道她是女子,还要她光膀子,这是为何?
林聪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声对黎章道:“我觉得,这事不太寻常,只怕那张富之事也不是偶然。大哥,有人在军中找咱们。”
黎章想起去年小青山深处的追杀,眯起眼点头道:“这个林指挥使,往后要留心他。”
黎水着急地问道:“可是,你们两个能互相替换,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要怎么办?”
林聪不在意地说道:“那就装扮成男人!”
黎水一愣:装扮成男人?
她眼下可不就是装扮成男人了么!
但是,再装扮,那还是女人啊!
林聪将她上下一扫,轻声坚定地说道:“从上到下,都装扮成男人。咱要堂堂正正地站着撒尿。”她摸摸喉结,“连这个都弄出来了,不妨再多添点东西。”
第227章瞒天过海
多添点东西?
应该减少点东西吧!
黎水张大嘴巴,低头傻傻地看向自己那被裹得一马平川的可怜小胸脯。
忽然想起师姐刚才说“站着撒尿”,浑身一激灵,又转头看向黎章裤裆那儿――要站着撒尿,可不是还得加点东西!
黎章被两人话语和神情吓坏了,看着林聪结巴道:“你……你……想干嘛?可不能胡来啊!总会有主意的,实在不行,老子……”
林聪小声笑道:“别‘老子’了。我跟你们说……”
她看看黎水又止住了话头,凑近黎章低声耳语了一番,“不能让师妹知道。”
黎章不住点头,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我来弄,你们不适合干这个。还有,那添点东西呢?”
忽见黎水疑惑地望着他们,忙吩咐道:“阿水,你去外边,我跟林兄弟商量点事。”
黎水只好鼓着嘴巴出去了,头一回,她对师姐和板栗哥哥不放心起来:不管是添点东西,还是减点东西,她想想都哆嗦。
看两人神秘的模样,他们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呢?
不管她如何好奇,黎章和林聪却不肯告诉她。
接下来的日子就精彩起来。
兄妹相聚了,又都平安无事,虽然暂时还不能见光,身上还背负着冤屈,但也让他们感觉安心和踏实,分外珍惜。
日常操练、外出探查,为死去的同伴默祷,祈求在明日的战斗中能够生还,哭哭笑笑间,还忙中偷闲在野地里找野食来打牙祭。
最近老是有小股的敌军偷袭,双方冲突了好几次,各有死伤,也不知南雀军队在搞什么鬼。
这日,顾涧从中军大帐议事回来。把黎章和胡钧等几人叫了过去。
“你们觉得,敌人这样做,可有什么阴谋?”顾涧问道。
年轻人思路活跃,问问说不定有新发现。
胡钧抱拳道:“属下以为,敌人这是在试探虚实,只怕随后就要爆发大战。”
汪魁点头:“这些南蛮子其实也狡诈的很。”
黎章却沉吟不语。
顾涧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紧闭的嘴唇上,短须柔顺地撇向两边,已经快长成长须了。
汪魁忙用手捣捣黎章。
黎章一惊,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对顾副将军呶呶嘴示意:将军正等着你回话呢!
黎章急忙道:“将军。属下以为,胡指挥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属下却不认为这南雀国会跟咱们大战。”
顾涧“哦”了一声。拧眉道:“详细说来听听。”
黎章便道:“南雀乃是边陲小国,之所以敢挑衅,无非是因为我大靖西北起烽火,他们想趁机捡便宜。然自去岁以来,大靖尽管南北开战,内忧外患,南雀国在这西南战场上却也没讨到便宜。可是,只要西北战事一天不结束。南雀国就不会主动退兵,除非咱们把他们打得大败而逃,或者干脆灭了南雀国。”
顾涧右手握拳。在桌案上捶了一下,恨道:“若是以往,倒也不难。只是如今……唉!”
黎章点头道:“将军所虑,敌人自然也看得清楚。因此他们不停试探、骚扰,不让咱们好过,却不会在眼下跟咱们拼命,也认准了咱们没能力跟他们拼命。只有等到咱们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才会真正出击。”
顾涧不停摸着嘴上短须,连连点头,“刚才在老将军那儿,严克副将军亦是如此说。但大家都不同意他的看法,认定敌人有阴谋,大战即将爆发。你既这样看,可有应对之策?”
见黎章有些愕然,解释道:“你们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也无妨,算是集思广益。放心,若有高妙计策,到时候本副将军定会为你们请功的。”
三人都笑了起来。
黎章摇头道:“小子年轻识浅,哪有什么高妙计策!不过,属下以为,敌人想拖死咱们,咱们就不能跟他们耗,要主动出击。”
胡钧和汪魁眼睛一亮,道:“是该主动出击。拼个鱼死网破、打得两败俱伤,咱们休养,敌人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攻。省得他们坐等捡便宜,咱们每天白白耗费军粮。”
黎章道:“属下就是这个意思。眼下虽然艰难,好歹每天还能吃一顿干的;若是有朝一日,西北形势不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