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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那一小块伤口,宇文澈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孟漓禾之前所说——“毒已经吸出去了。”
手里的药盒不知不觉紧握,宇文澈心里有些不太爽的感觉冒出,但脸色却依然状若平常道:“毒倒是吸的挺干净,也挺及时。”
难得宇文澈主动聊天,孟漓禾本来就心里有些忐忑,当然赶紧搭话道:“对啊对啊,吸了很久很多次呢。”
很久很多次……
宇文澈眯起了眼。
心里就像打翻了什么东西,越来越气闷。
“你好像很信任他?”宇文澈又一次开口,“他是凤清语的侍卫,你不怕他害你?”
以他对孟漓禾的了解,如果不是信任的人,她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让人这么救治。
才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此人就可以让她如此信任了吗?
还是说,她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啊?”孟漓禾有些怔住,她之前答应凤夜辰不透露他的身份时,真的没想到宇文澈会注意到此人,此时被他这么一问,心里莫名有些发虚起来,只是道,“也不是信任他吧,只是他之前也救了我好几次。”
“哦?”宇文澈神色莫辩的挑眉,“还有哪里受了伤吗?”
“不是伤,是毒。”担心宇文澈担心,孟漓禾赶紧解释道,“其实就是瘴气而已。”
瘴气……宇文澈想了一下,似乎他在寻找人的过程中的确遇到了一片有瘴气的丛林,不过习武之人一般都不会有问题,但是对于孟漓禾,却的确危险。
宇文澈冷哼一声,诡异的说了一句:“嗯,还好不是需要吸出来的毒。”
话音一落,孟漓禾就面部一僵,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天哪,虽然毒不是吸出来的,但是当时的情景,好像比吸毒还……
孟漓禾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这一个动作,却让宇文澈双眼一眯,忽然危险的朝她凑近。
看着她不自在蠕动的唇,低声却又带着震耳的气势道:“他怎么救的你。”
“他……他……他,解药!”孟漓禾紧张的向后退,说话甚至开始结巴。
“你当时昏迷了?”宇文澈紧追不舍。
“对!对!”孟漓禾拼命点头,我就是昏迷了啊,所以不管做了啥都与我无关!
宇文澈身子一顿,危险的眯了眯眼:“所以,他是用/嘴为你喂的药?”
“不是!”孟漓禾脑中一个激灵,赶紧否认道,“我很及时的在他喂药前醒了过来。”
“是么?”宇文澈盯着她的唇,淡淡的反问。
孟漓禾被盯的越发不自在,简直要咬破自己的双唇。
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啊!
她明明没做啥啊!
就算自己喜欢他不假,但他又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什么人,只是履行两个人的协议而已,干嘛搞得好像被捉了奸一样啊!
而且,那种情况,换做他和别人在一起,也会这样救那个女人的吧?
好吧,好像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宇文澈又不喜欢她不是吗?
想到此,孟漓禾顿时有了底气,干脆眼睛一闭,豁出去道:“我的确是自己醒来吃的药,不过在这之前他为我度了气,所以吸入的瘴气并不算多。”
话一说完,孟漓禾就感觉周身刷的一下多出许多冷气。
忍不住睁开眼,刚刚挺起的腰板顿时又塌了,只是度个气而已啊,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原来如此。”宇文澈竟然没有发怒,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对啊!”孟漓禾又补充道,“只是带着我飞出去的时候度了气而已,并没有多久。这,这也是不得已的啊!你要知道,没有他度气,我可能就死了。”
“嗯。”不知是触动到宇文澈心里哪个点,总之宇文澈听到这句话后,神情忽然落寞了下来。
看的孟漓禾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她这不是变相告诉他,他没有履行承诺保护好她吗?
当即,要赶紧开口劝慰道:“你不用……”
然而,话还没说完,孟漓禾便觉唇上忽然一软,不由震惊的瞪大双眼,却看见宇文澈那放大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唇温柔辗转,气息互相交换,孟漓禾的脑子都要搅成一团浆糊。
不记得是谁先张开的唇,也不记得最后是怎样发展成互相回应。
只知道,时间无限延长,感官无限放大。
到了最后,她几乎是被吻的气喘吁吁,身子都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宇文澈才终于放开了她,从她的身上,抬起了头。
而此时,他几乎已经整个身子压住她,两个人相拥在床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孟漓禾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是心里有个欢喜的声音在叫嚣。
他吻了自己!
这是代表,他也喜欢自己吗?
然后,她就听到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是这样为你度气的吗?”
欢喜还没有达到心底,便硬生生被截断,心里的粉红泡泡顷刻全部破灭,孟漓禾气愤的看着宇文澈,简直恼羞成怒。
原来,他如此奋力的吻她,就是要确认她与凤夜辰发生的事?
就算他们有约定不假,但是那种不得不为的情况,他竟然也能?
第229章 深夜相会
覃王府,气压略低。
因为上上下下,如今都知道王爷被王妃赶了出来,而且,还是从王爷的倚栏院。
这简直……就是花样秀恩爱啊!
因为谁都知道,以覃王的性子,敢让他滚的人,除了王妃,大概连皇上都不敢这么直接。
然而,王爷却只是冷着脸,什么脾气都没发。
所以,这根本就是变相宠溺吧?
至于到底因为什么被赶了出来,他们并不是很关心啊!
反正很快就会和好,偶尔吵个小架什么的,反倒是增进感情的小情调,棒棒哒!
所以,覃王府的下人们就是这么一群绝对乐观的人。
那所谓的低气压也只是象征性的配合一下他们的王爷而已。
毕竟人家在吵架,他们总不能哈哈哈吧?
简直贴心!
然而,事实上,一时冲动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孟漓禾也有点被自己惊住,她竟然让宇文澈滚出去?
她发誓,她那一刻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胆?
毕竟,那也是宇文澈啊!
整个殇庆国最冷血的男人。
只不过,这个宇文澈竟然没有对自己发脾气,而是真的只是走了出去。
也许,只是不想和她计较吧?
叹了一口气,从倚栏院走出,却并没有看到宇文澈的影子。
倒是诗韵一脸内疚的站在院外,见到孟漓禾出来,赶紧迎上前,直接一下跪在地上,把孟漓禾着实吓了一跳。
“诗韵,你这是做什么?”
孟漓禾赶紧上前要拉起她。
她与诗韵初始认识之时,就把诗韵当作是宇文澈的旧识,因此,即使后来知道诗韵的身份是暗卫,她也还是没把她当做过属下看待,而且就算是下属,被人猛的跪在自己面前,作为现代人的她,还是感觉十分别扭。
诗韵却意志十分坚定的跪在那里,低着头道:“王妃,是属下办事不利,营救王妃不及时,不是王爷的错,请王妃不要责怪王爷,要怪就怪属下吧。”
孟漓禾忍不住皱眉,敢情这家伙是以为自己怪宇文澈救自己来晚了,所以才把他赶出去了吗?
忍不住无奈道:“你先起来,我没有怪任何人。”
诗韵不由诧异抬头:“那王妃为何……”
“别问了,你先起来。”孟漓禾知道诗韵还在纠结宇文澈被扫地出门的事,但她现在恰恰就是不想提这件事。
看出孟漓禾脸色不好,而且已经两次让她起来,诗韵本来就心里愧疚,如今也不好再顶撞下去,便也赶紧顺着孟漓禾的意站起。
只是,站起了身,明明看到孟漓禾的不耐,还是忍不住说道:“王妃,其实王爷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就一刻未停的找人,甚至为此……”
“诗韵。”孟漓禾忽然开口打断,“不要说了。”
她忽然不想听那些宇文澈为她做的事,不想从这些只是因为协议的原因做出的事中,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希翼。
外人看来,或许宇文澈对自己的王妃很紧张。
但只有她知道,两个人从头开始就是交易而已。
她扮演好王妃,他保护好自己。
诗韵显然不解,今天的王妃好像很不正常。
方要开口问问,却听到孟漓禾又道:“王爷呢?”
诗韵这才松了口气,王妃虽然面上不愿表现,但这心里还是挺惦记王爷的么?
所以也赶紧回道:“因为山上那伙反贼,所以这会进宫面圣了。”
“反贼?”孟漓禾不由疑惑,不是采花贼吗?怎么还牵扯出反贼?
“王妃有所不知。我朝一直残留着一些前朝余孽,他们自称是前朝王室后人,一直想要复国,皇上已经不知派了多少人,这么多年全力清剿,都没有抓到这些人,没想到这次竟然阴错阳差捣了他们老窝。”
竟然是这样……
孟漓禾不由有些恍然大悟。
难怪那采花贼会有那么多防备,难怪那普通的山上还藏有那么多机关。
原来,那根本就是他们藏匿的地点。
想来,也是因为逃亡太久,寂寞难耐,所以下山做这采花贼吧?
只是不知道,若这王室后代是真的,如今却沦落至此,他们的祖先会如此想,到底这复国的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成王败寇,认清现实不好吗?
人,果然不该太有执念。
还好,她想的清楚,也放的及时,至少现在,虽然痛苦难免,但还不算晚。
只是没想到,她又一次无心插柳的帮了宇文澈,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想来,以他现在的势力,离那个位子已经不太远了吧?
也许,很快他就可以君临天下。
不过,自己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孟漓禾眼神划过一丝伤痛,却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对诗韵笑了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说完,便转身朝离合院而去。
之前,她把宇文澈赶出去,平复了许久才起来,昨夜在山间折腾的一身脏乱,方才也只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毕竟,她和宇文澈闹成那样,实在不好再没心没肺的留在那里洗澡。
然而,那一丝伤痛却未错过诗韵的视线,毕竟,她身为暗卫,又是个女子,比一般人都要心细许多。
而且后来,王妃虽然笑了,但却并不是她平日欢喜的笑,更像是敷衍亦或是苦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王妃如此呢?
她记忆里的王妃,那可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存在。
没有武功,却时时做到有武功人做不到的事。
身形单薄,却常常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仰视。
聪明绝顶,可以做他们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没想到,也有她所不能掌控的事吗?
或许,要找个机会和王爷说说。
诗韵还在沉思着,前面的孟漓禾却已经走远。
她记得她好多好多事没有做完,如今,也是时候处理完这些事了,明明之前是自己故意延长留下来的时间,如今,却不得不尽快处理掉了。
而既然,宇文澈如今不在府内,为芩妃治疗的事,怕是不方便做了,那就,先把梅青方的事处理了吧。
亲手写了书信,派人悄悄送到了大理寺,孟漓禾这才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用了餐,又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将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而不出她所料,果然将近傍晚之时,她便收到来自梅青方的密信,而时间,则如她所愿,就约到了今日的夜里。
既然是半夜出府,孟漓禾并没打算瞒着宇文澈,只不过,也只是想例行通知一下而已。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直到府内人几乎都睡下,宇文澈还没有回来。
看来,最近殇庆国棘手的事情倒是不少!
不过,宇文澈没有主动和她提,她也不会再费心去多问一句了,早点抽身,对大家都好。
既然如此,孟漓禾便吩咐诗韵,悄悄带她直接从院墙处飞了出去。
虽然不打算瞒着谁,但事关重大,掩人耳目也是必须的。
而诗韵自跟随孟漓禾之后,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若是放到现在那也是活生生的死忠粉,所以除了对她的安全表示担忧外,倒是没有一点疑虑。
不过,孟漓禾也说明了只是会友,也算彻底将她紧张的心思安抚了下来。
地点还是约在之前梅青方与梅青骏第一次见面的山上,而等孟漓禾到达之时,二人显然已经在那等待。
今夜云重,似乎有些风雨欲来的趋势。
因此几乎没有什么月色。
孟漓禾走到两人跟前,只是隐隐的看到对面两个人的影子。
忍不住感叹,这古代没有路灯的人生真是坑啊!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难题,谁让她机智呢?
于是,那等待着的两人就看到一个绝色女子站在他们眼前,还没有开口,便先从袖子里拿出一颗有鹅蛋大小,还闪闪发着光,几乎能瞬间把周围照亮的……夜明珠?
梅青方不禁有些诧异道:“漓禾,你这是?”
孟漓禾对他这私下的称呼非常满意,所以调皮的眨眨眼道:“这是夜明珠啊!我用来当灯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梅青方嘴角抽了抽,不由好笑又无奈的点点头,眼底一片温柔,这个女子,真的总是这样与众不同,让他每次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铜墙壁垒轻易瓦解。
这么大的夜明珠,可谓价值连城吧?
用这种东西当灯,也只有这个可爱的女子想的出来吧?
原本,还因担心梅青骏和她之间如何面对而紧张的心情,也顷刻变得轻松起来。
她,就是有这种神奇的,仿佛一颦一笑间就能化解一切恩仇的魔力。
或许,她真的可以说服梅青骏也说不定。
他原本,不用这么担心的。
而身边,梅青骏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看到他那止不住翘起的唇角时,目光变得一片幽深。
接着,才仔细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倒要看看,这个覃王妃到底有什么能力,竟然可以如此获得他这个从不亲近人的弟弟的信任,还有这个近乎宠溺深情的笑容。
毕竟,若不是梅青方用近乎请求的方式,不停在自己身边劝说,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才看了一瞬,目光却忽然一缩道:“是你?”
第230章 新的势力
孟漓禾颇为欣赏的看了梅青骏一眼,目光从他脖间的链子扫过,故意诧异道:“你,认得我?”
梅青骏又怎会被她这佯装无辜的脸骗过,当即道:“应该说,我不认得你,我认得你这双眼睛。”
“哦?”孟漓禾挑挑眉,“愿闻其详。”
梅青骏想起那日情景,忍不住一笑:“当日那次秘密聚会,我就觉得,蝶舞那么普通的一张脸,只有那双眼睛,亮的那么不符,原来,是易了容。”
孟漓禾淡定的笑了笑,完全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感,反而道:“好眼力,看来,下次再易容,我要给我这眼珠也蒙上一层膜了。”
“哈哈哈。”梅青骏倒是难得看到如此性格的女子,不由大笑了起来。
原本就是风度翩翩的青年,只是因方才的试探压抑住了本性,这会笑出声来,才让孟漓禾感到,这人终于如那次初见一样,潇洒不羁。
梅青骏笑够才看向孟漓禾,身体不再站的那么笔直,而是随意的斜靠在旁边的一颗树上,挑眉道:“真是没想到,原来精心规划的那场行动,竟是毁在了你的手里。”
孟漓禾眨眨眼:“那我可以说,不打不相识?”
这种说法果然又一次取悦了梅青骏这种不被礼节拘束,甚至有些狂妄不羁之人。
若是孟漓禾此刻为了什么目的,假惺惺的和他道歉,他或许还会生出许多反感。
而对方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正对了他的胃口。
反正,刺杀不刺杀,说实话,他如今说白了就是别人的工具,至于主子到底要做什么,与他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不管是情感还是责任。
这大概就是被逼服从和自愿跟随的区别。
梅青方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可谓是一头雾水,不由疑惑道:“易容?”
梅青骏拍拍梅青方的肩:“说来话长,我们今日不谈这个。”
梅青方也点点头,对于哥哥,他自然是完全相信的,即使,他甚至与自己站在过完全对立的一面。
他相信,这就是血缘的羁绊。
梅青骏说完便看向孟漓禾:“听青方说你想见我?直接说来意吧。”
孟漓禾笑了笑,这种直接她也喜欢。
所以干脆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说道:“我来此,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答应过青方,会帮他找哥哥以及查清当年之事,这找哥哥,现在已经实现了,所以就剩下查当年之事了。”
梅青骏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梅青方:“我早该猜到是你指使了青方,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与我兵戎相见。”
梅青方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毕竟不管什么原因,那个场面,带兵堵自己的哥哥……
孟漓禾却不屑一笑道:“我倒是觉得你该谢谢我,因为若非你是青方的哥哥,你觉得以我的能力,你有多大可能逃走?至于青方,你明明知道他在哪,却不相认,他没有怪你就不错了,你反倒怪他,啧啧,你就是这么做人哥哥的?”
“你……”梅青骏顿时被堵的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