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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吓得本就慌张的小厮,更是颤抖不已。
孟漓禾也随后走出,脸上还稍微透着些红晕。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矫情故作姿态的女子,所以,也没什么可矜持的。
想到方才小厮语气里的急切,便想要安抚小厮之后再细细询问。
毕竟,宇文澈这个神情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这真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在自己面前与在他人面前,如此灵活的自由切换的。
只是,安抚询问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却听不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
不由有些奇怪,到底是谁过来了?
怎么听这声音,好像来了很多人?
很快,不等孟漓禾想清楚,这些人便已到达院外。
只见他们全部穿着官服,而且后面侍卫的身上,明显配着剑。
孟漓禾不由皱眉,她记得殇庆国有明文规定,没有皇命不得佩戴武器进入皇室之宅。
那这些人,是皇命在身?
那他们又是来做什么?
而事实上,方才这队人马,在门口便已被阻拦,但因为是朝廷官员,加一之的确有皇命在身,自然也不会顾忌小厮们,所以干脆闯了进来。
但是如今看到王爷在场,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太过嚣张,最起码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顾及到。
所以为首之人先行行了个礼。
“下官大理寺少卿薛瑞参见覃王。”
宇文澈皱皱眉,看着他身后那数十人等,且腰间别着刀剑,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当即冷下脸道:“薛少卿,你带人闯我覃王府是要作何?看这架势,难不成,是要缉拿本王不成?”
“下官不敢!”薛瑞立即回复道,“下官此次前来,是想请覃王妃,随下官回去调查些事情。”
薛瑞说的还算客气,但他身旁这些带刀侍卫,明显并不是请的意思。
看到宇文澈明显有爆发的倾向,孟漓禾先一步开口道:“敢问薛大人,想要调查何事?”
听到孟漓禾询问,薛瑞转向她回道:“回覃王妃,昨日,丞相府大小姐苏晴一夜未归,今晨有人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经仵作检验,身上有刀伤,为被人所害。目前,此案已经正式交由大理寺受理,所以,还请王妃配合。”
孟漓禾顿时一愣,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说苏晴死了?”
薛瑞毕恭毕敬答道:“回王妃,是的。”
孟漓禾不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难道她也得罪了其他人?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宇文澈脸上的温度更低,直接生硬地抛出一句话:“她死了,为何要王妃配合调查?”
这句话的压迫感实在太胜,饶是薛瑞来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腿软。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的份儿:“回王爷,因为经仵作验尸,苏晴是被人所害,而之前王妃与她有些冲突,所以……”
“所以你们便怀疑是王妃所为?”不等他说完,宇文澈便冷冷问道。
“这……”薛瑞的冷汗直下,低着头道,“回王爷,下官并未下定论,但目前覃王妃……确实也不能排除嫌疑。”
“你!”宇文澈双目呲裂,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周围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时刻防备着这个冷王随时会对他们出手。
然而,一只手却拉住宇文澈的胳膊。
宇文澈转过头,只见孟漓禾对着他摇摇头,明显是不希望他有任何举动。
气息瞬间收敛了许多,只不过宇文澈的脸色依然冰冷无比。
那随薛瑞来的侍卫们,不由暗暗松下一口气,毕竟,如果王爷要是对他们出手,他们根本也不敢反抗。
只是,这个覃王妃果然厉害,一个动作就可以制止王爷。
当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看来,民间流传王爷王妃很相爱是真的。
那这样的话,覃王妃还有必要对付苏小姐吗?费解。
孟漓禾这才转回头。
其实,作为刑侦师的她,面对破解凶杀案的步骤,自然了如指掌。
作为凶杀案,第一个要查的自然是之前与之发生过冲突之人,又或是所谓的仇家。
所以,大理寺来找她并没有错。
要怪,只能怪她倒霉,偏偏在这之前与苏晴起过冲突。
只不过……
孟漓禾面带疑惑,看向薛瑞:“请问薛大人,按当朝律法,以本王妃的身份,想必让大理寺卿亲自前来也不为过,而现在……敢问这可是苏大人的命令?”
梅青方如今为大理寺卿,如今遇到与她有关的事,实在不应该派个人过来提审她才是。
“回王妃,因梅大人与王妃交情匪浅,是满朝皆知的事,所以此次丞相特意请旨,让梅大人避嫌,一切交由下官处理。”薛瑞满脸憋屈,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好吗?
毕竟,调查丞相之女,审问王妃这种事,一个不留神那可不是失职,而是掉脑袋的事。
就算暂时不掉脑袋,不管得罪了哪一边,小命几乎都随时搭进去。
而明明他一个大理寺少卿,上面有大理寺卿顶着,结果,却因为这苦逼的理由,反倒是把差事落在了自己头上。
他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等倒霉事。
然而孟漓禾却了然,也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竟然丞相还特意去求了皇上。
那就说明,此次请她过去,恐怕并没有薛瑞说的这般客气,只是询问而已。
而是很有可能,根本就是针对她而已。
她可以想到,宇文澈自然也立即反应过来。
当即拉起孟漓禾的手:“走,随我入宫见父皇。”
“王爷。”薛瑞却先一步将宇文澈拦住,继续硬着头皮道,“王爷可能还不知道,为示公正,皇上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由大理寺处理,他这段时间应该不会见您。”
“你知道什么?”宇文澈对着这个拦下他的人怒目而视。
眼前的这个文官,他只需要一个手指便可以将他戳穿,竟然还敢拦他?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又一个声音伴随脚步声而来:“王爷,皇上口谕,请王爷王妃配合大理寺调查,近日他不予相见。”
孟漓禾抬头,只见此人正是之前来府上为她颁过圣旨的公公,心里不由更加沉了沉,这个丞相看起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啊!
只是,自己女儿死了,不顾着难过,还有心思部署如此周密的计划,当真够冷血,不是个好对付之人。
也是了,不冷血又怎能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呢?
只不过,自己这一次,可真的是有些被打的措手不及了。
宇文澈也是更加气愤,甚至连本该对公公说的话,此时都一个字不出。
只是冷着脸,拉着孟漓禾的手,大有一副谁敢动王妃的意思。
然而孟漓禾却知道,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自然知道宇文澈是想要保护自己,甚至不惜为了她想要违抗皇命。
但她不能让他如此。
作为一个刑侦师,她坚信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作为一个无辜之人,她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本王妃跟你们走。”
“小雨!”宇文澈顿时着急的拉住她。
他比谁都知道,丞相的城府有多深。
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那么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孟漓禾回来。
就算事后调查出此事与孟漓禾无关,想必这些时日受的苦,也可以要掉她半条命。
毕竟,他同样比谁都了解,那关押凶杀案嫌犯的大牢有多恐怖。
而且,到了那里,他就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保证她不损害一根汗毛。
万一有个意外,他几乎不敢想。
“放心,我不会有事。”孟漓禾拍拍他的手,眸子里没有任何慌张,甚至还故意轻松道,“澈,我没有做过的事怕什么?再说了,你看我一直逢凶化吉,可是菩萨转世呢!”
无奈的看着孟漓禾,宇文澈又怎会不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
但莫名的,还是被她这自信所影响。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
临危不惧。
遇到事情从来不会如一般女子那样慌张,也不会哭哭啼啼问怎么办。
她只会用她的头脑去解决,用她的善良去感化。
如此好的女子,老天又怎会舍得对她残忍。
也许,这个女人兴许还真的是天上哪个仙女下凡也说不定。
这一刻,他竟然无比希望,孟漓禾的玩笑是真的。
不过,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会倾尽所有去保护她。
不需玉/体加身,不需金光罩体,他会拼尽性命不让她受伤。
想到此,宇文澈终于嘴角露出一个释怀而坚定的笑。
“好,我陪你一起。”
第296章 缉拿王妃
既然宇文澈只是陪同,薛瑞也没有立场和身份可以拒绝,便也随宇文澈去。
另外,为了更好的调查,薛瑞,还将孟漓禾身边贴身侍女一并带走。
而大理寺内,丞相早已端坐于中。
分明就是要亲自来监督审问。
只是,让孟漓禾有些意外的是,在他们方到达不久,本该避讳的梅青方也出现在此,只是没有坐到主位,而是与丞相和宇文澈一样,坐在旁边的位子上。
对此,丞相立即皱了眉,不满道:“梅大人,本官记得,皇上可是特地下令,不许你参与此事。”
然而,梅青方却丝毫不在意,甚至笑了笑道:“丞相大人,下官没有要参与此事,但此事既然还是由大理寺负责,本官也有监督属下办案是否合理的职责,不过丞相放心,下官只是在一边旁听而已,与丞相大人您一样,在此案中,只有旁听权,没有话语权。”
丞相大人顿时眯了眯眼。
这梅青方明摆着是要震慑下面的人,只要有他在,那大理寺少卿想要偏袒自己一点便是不可能。
而且他特意点出这话语权的问题,明显是提醒他也不可参与。
这个梅青方,看起来势必要铲除。
然而他如今说的有理,丞相也不能反驳什么,便冷哼一声直接拂袖坐下。
他到要看看,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孟漓禾向梅青方投去感激的目光。
很明显,梅青方就是出来帮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因为,虽然孟漓禾身上有作案动机,但毕竟如今是配合调查,加上她王妃的身份,自然不会正常升堂审案。
所以,只是让她坐于堂上,由大理寺少卿,直接询问而已。
孟漓禾倒没什么异议。
毕竟,配合警察办案,每个公民人人有责。
这是她作为现代刑侦师,坚定不移的信念。
所以,她也秉持着这个心,配合着如今这个大理寺少卿而已。
因此,她直接抬头看向薛瑞:“薛大人有事便问吧,本王妃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瑞不由有些发愣。
他虽然为大理寺少卿。
但走到今日,这个位置,也是一步一步从底层走上来的。
自然也少不了审问犯人。
而他为官这数年,却从未见过有哪个嫌犯可以如此淡定自若。
即便那个嫌犯当真不是凶手,被提到公堂之上,也会心生畏惧。
然而,孟漓禾坐在那里,明明算是他的下手之位,他也要低头才能看见。
可是孟漓禾的气场,却让他不禁觉得,自己竟才是那个仰视之人。
不得不觉得,这女人当真了不得。
不过此刻却不是多想这个的时候。
薛瑞收回神,便开始问道:“请问王妃,一个月前,听说你在街上一家珠宝店里,与苏晴发生了冲突,可有此事?”
孟漓禾点点头,并不废话:“是。”
薛瑞一愣:“那可否请王妃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下官?”
“好。”孟漓禾再次答应,并且将当日之事,一字不落的完全叙述了出来。
两旁,丞相明显怒意滔天。
因为这个孟漓禾,竟然在这公堂之上,也将她当日教训苏晴的话说了出来。
那口口声声的没有家教,就像是使劲儿打他的脸。
偏偏事到如今,他却不能说什么。
只能气的一只手攥住椅子的把手,几乎要将它捏碎。
而梅青方和宇文澈也冷下了脸。
只不过他们所关注的点却不同。
他们只是觉得,这个苏晴还当真是一副富家小姐的嘴脸。
横刀夺爱,蓄意害人。
不管哪一点,都不只是没有家教的问题。
而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人品。
其实这也就是孟漓禾,换做任何一个同级别的官家小姐,恐怕早就哭哭啼啼找回去了,说不定还真的会私底下狠狠报复。
只是,这常人都会觉得理应如此的事情,却也将孟漓禾推上了第一嫌犯的位置。
薛瑞的脑子也跟着转了一圈,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王妃,你当时为何没有回击便回了王府?难道,是想日后……”
“薛大人。”孟漓禾冷下脸,直接打断薛瑞的问话,“你的问题太具有引导性,本王妃拒绝回答,本王妃此次过来只是协助调查,请注意你的言辞!”
开玩笑,她可是参加过无数庭审的人。
这种问话方式,如果作为辩方律师,早就回击过去了!
那么如今既然没有人为她代言那便自己维护自己的权益好了。
或许是孟漓禾的气势太过凌厉,方才还算平静的表情,一下变得冷峻无比,让薛瑞的心不由猛的一跳。
赶紧解释道:“王妃恕罪,下官只是觉得,一般人受到伤害,正常的反应不该是直接反击回去吗?”
孟漓禾却冷冷一笑:“薛大人,难道本王妃如若被狗咬了,也要先去咬回狗一口之后才去治伤吗?”
“这……”薛瑞擦擦冷汗,目光偷偷地撇向丞相,只见丞相的脸色铁青,很明显已经忍无可忍!
果然,只见他站起身,对着孟漓禾怒视道:“王妃,请注意你的言辞!”
“丞相大人息怒,本王妃只是举例而已。你的女儿伤本王妃在先,本王妃也没有请丞相注意教导你的女儿不是?”
孟漓禾就是这样,平时她可以为了小心思,故意讨好宇文澈,仿佛没有尊严般笑嘻嘻的。
但是遇到对手,可绝对不会丝毫服软。
她一直坚信,既然对立了,他也没有必要给对方好脸色了。
反正就算她跪下来请求,对方也不一定会饶过她,反而说不定还会踩上她一脚。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这一脚由自己主动去踩。
“你!”丞相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口,偏偏又碍于其他人在场,不好发作。
他素来知道这个女人够狠,却也没有亲自尝试过这个女人的厉害。
只是如今,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利嘴还能撑到几时?
薛瑞的冷汗几乎湿透后背的衣衫。
这还只是问了王妃几个问题,覃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便已经出现了这么激烈的局面。
这要是覃王和梅大人再掺和进来。
今日他还能不能控制住全场都不一定了。
兀自镇定了一翻,薛睿觉得大概从王妃处下手,似乎不一定能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毕竟当日的冲突,她已经尽数讲完。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就凭一个冲突便定她为杀人凶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敢再问带有引导性的问题。
所以他干脆请孟漓禾先到一旁休息,直接提审方才一同带回来的三个丫鬟。
其中豆蔻自不用说,一直是孟漓禾的贴身丫鬟,必然要在场。
另外两个则是之前芩妃特地调过来伺候她的。
当日她还带了其中一名去那家珠宝店。
所以简单的问询了一下,薛瑞在得知那名丫鬟也在场后,便再次询问了一次。
丫鬟立即磕磕绊绊地将当日之事,再次讲了一遍,具体的经过与孟漓禾讲的差不多,只是相比于孟漓禾她却紧张了许多。
甚至于,还屡屡的抬眼看孟漓禾。
让孟漓禾不由皱了眉。
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平日看她干活做事挺利索的,人也很是激灵,所以那日去街上才带了她。
怎么今日只是回答个问题而已,便是如此恐惧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亏心事。
果然,薛瑞看她的目光开始不对起来。
此刻对着丫鬟,薛瑞远没有方才对孟漓禾那样顾忌。
甚至于见她惶恐,故意拍了下案子,质问道:“本官见你支支吾吾,可是有做何亏心事?”
丫鬟立即磕头:“大人明鉴,苏小姐的死,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他这样一说,薛瑞顿时眼前一亮。
没有听到过?
这小丫鬟是因为恐惧,所以语无伦次了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顿时更加怒喝道:“堂下之人,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速速交代!若是隐瞒不报,便是包庇罪犯,本官一样可以将你关入大牢!”
孟漓禾和宇文澈对视一眼。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孟漓禾的心头涌起。
然而时间太短,不等她想清楚。
那丫鬟已经抖如筛糠,拼命地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交代!”
“速速道来!”眼见这丫鬟有话要说,担心作为主子的孟漓禾在一旁干扰,薛瑞赶紧喊道。
孟漓禾其实完全没有制止她的打算,因为她根本想不到这个丫鬟要交代什么。
只听得丫鬟紧接着道:“奴婢也是有一次随王妃去茶楼喝茶,在门外伺候时听到,王妃与一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