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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和一个人好好的相爱而已。
她只是想在这个年代好好的生活而已。
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源源不断地来找上她?
她可以坚强面对,可以无惧死亡,可以沉默忍受,甚至可以微笑掩盖,但是她一样会难过,一样会心痛啊!
泪水如同漫天的大雾凝聚成水,将双眼弥漫。
依稀却可以看见宇文澈走向别人。
双眼闭起,泪水无声滑落。
孟漓禾终于没有再睁开眼,而是转身离去。
天空,无数颗星星闪烁,星河璀璨。
地上,一个人形影孤单,与琴为伴。
孟漓禾安静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弹着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只是,琴音弥漫着数不清的悲伤,直把人听得心碎不已。
暗处,一人身着紫衣,听着这琴声饮着酒,默默的看着孟漓禾,眼里说不清什么情绪,只是无意识间,险些将酒盏捏碎。
良久,头却忽然一转,朝一处望去,脸色顿时一变,接着朝着那个方向离去。
动作轻的,恍如微风吹过草畔,无人察觉。
而之后不久,一人走来,站定在孟漓禾的面前。
一只手忽然按上琴弦,轻声依然温润好听:“禾儿,不要再弹了。”
孟漓禾愣愣的抬起头,双唇微微颤抖:“表哥。”
苏子宸自是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原本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发言权,而且,这种事也实在不方便做以安慰,所以并未想前来。
然而,这琴音实在太过悲伤。
她的心神刚刚被琴所伤过,如今绝对不可以再任由她如此弹下去。
所以不再多说,一把拉住她的手,强制将她从琴边带离。
孟漓禾并未反抗,而是无比顺从的从琴边站起,只是却忽然鼻子一酸,软软的开口:“表哥,我好难过。”
苏子宸心疼的无以复加,眼前的孟漓禾脆弱无比,与平日里坚强的样子截然不同。
终究,还是个需要疼爱的女子啊!
轻叹一口气,苏子宸开口道:“禾儿,看着表哥。”
孟漓禾不解的抬起头,看向苏子宸。
然而,苏子宸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这样直直的望着她。
忽然间,孟漓禾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又有些疲惫,脑子甚至也开始越发混沌起来。
终于,坚持不住闭上眼,身子一软,就要倒下,被苏子宸伸手从腰处揽住,接着,在她的后背拍了拍道:“睡吧,安心睡,什么都不要想,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看着孟漓禾终于安静的睡在床上,苏子宸才离开。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孟漓禾缓缓的抬起眼皮。
皱着眉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催眠习惯了别人,没想到,昨晚,竟是被表哥给催了眠。
果然,人在脆弱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
不过,那个人是表哥,她大概什么时候也不会防备。
然而,看着屋外大片的阳光,想到什么的孟漓禾还是觉得心猛地一揪。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走出这间屋子,该不该去面对宇文澈。
想来,经过这一夜,他的毒应该已经解了吧?
她很想去看看他现在还有没有事,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半步都无法挪动。
因为,即便她再告诉自己不去想,他选择宫女这件事,也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她也想要连根拔起,她也知道宇文澈也是无奈之举,但,每每触碰,却依然格外的疼。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公主在吗?”
孟漓禾皱皱眉,起身开了门,看到眼前之人时,却是一愣。
这女子不是昨天那个宫女吗?
怎么来了这里?
难道是过来找自己?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和宇文澈过了一夜,那心底的酸涩更甚,简直要弥漫她的胸口。
不由向后看了看,并没有宇文澈的身影。
所以,也还是问道:“你怎么会在此?”
那宫女一见孟漓禾的面,立即行了礼道:“是……是驸马让奴婢过来找您的。”
孟漓禾不禁有些诧异:“那他人呢?”
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道,驸马很早就离开了,只是让奴婢今天早上将这封信交给公主。”
孟漓禾诧异的接过那封,上面写着“小雨亲启”的信。
心里数不清的疑惑,让她当着宫女的面,便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
然而,看到信的内容时,却渐渐脸色大变,甚至控制不住下,一只手紧紧捂上嘴才可以不让哭声从嘴里溢出。
宇文澈,你怎么可以这样!
第395章 这 才是真相
“小雨,抱歉,我欺骗了你。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离开。
我宇文澈此生只会有孟漓禾一个女人,这个承诺永远不会变。
只是,我也曾经发过誓,宁愿死都要竭尽全力让你远离伤害,更何况,如果这个伤害要由我亲自带给你,我做不到。
所以,请你原谅我的欺骗,倘若我命大可以熬过这一劫,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倘若……后面一封合离书上,我亲笔证明你我无夫妻之实,只要你签上姓名,合离便会生效,你还可以再嫁个好夫君。
只是,抱歉,答应的一生一世没有做到。
但是,我承诺,奈何桥边,我不会喝那碗孟婆汤。
因为,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会带着记忆找到你。
——宇文澈亲笔。”
孟漓禾颤抖的将信读完,慢慢的拿出后面那封信,宣纸上,“合离书”三个大字,无比醒目,更是无比刺目。
然而,孟漓禾却丝毫没看内容,而是直接将这张纸一把撕掉。
合离?再嫁?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约定了一生,那就不会有中途放手这种事。
就算他真的因此而永远离开自己,那她也不会独活!
宇文澈,你不是说,以后的生生世世,都会带着记忆找到我么?
那如果这一生就是这样了,那我们就直接一起进入下一世吧!
孟漓禾没有用多久,便从最初的震惊和悲伤中缓过神,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坚定。
因为,既然死亡都无法把我们分开,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只是如今,她还并不知道宇文澈的状况,生死都说的怕是还早了些。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他的人。
她很难想象,宇文澈到底是用着怎样的毅力,去为她写下这封信。
从文字上看,大多都并不像以前那样苍劲有力,然而,却有几处因为用力而使宣纸破损,显然,是控制不好力度而致。
深吸一口气,孟漓禾将信收起,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看向依然傻站在原地的宫女道:“去领赏吧。”
宫女一愣:“公主,可是奴婢并没有伺候……”
“我知道。”孟漓禾却断然打断,“去领吧。”
这个宫女,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功劳,给她送了信,也让她更看清了宇文澈的真心。
宫女眼中一喜,立即道谢告退。
孟漓禾的头微微一转:“胥。”
“属下在。”胥很快现身。
孟漓禾抬头看向他:“昨晚,夜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自从神医的院子里出来,就没有再见过。”胥很快答道。
孟漓禾皱了皱眉,最终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
夜一向忠诚,想来如果宇文澈有命令,即使是胥,他也不会透露的。
所以,如今还是先找到宇文澈的下落比较好,孟漓禾边想着,边便朝孟漓江寝宫而去。
而身后,胥却渐渐紧张起来。
难道,王爷和夜出了什么事吗?
不然,王妃不可能问这样的话。
心不知为何开始跳动不止,好像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
王爷不知所踪的话,那夜也不回来了吗?
眉头不由皱起,赶紧跟了上去。
这两个人对他都很重要。
而得知这一情况的孟漓江也十分惊讶,立即派了大量人马去找寻。
不过神医倒并不算很意外,所以,这一夜都在想解那药的方法,甚至于,到后来连苏子宸都加入了进去。
只是,却依然没有进展。
因为,宇文澈身上还有另一种热毒,能压制此毒的办法,却洽洽会与另一种热毒相违背,这当真是棘手至极。
只是过了整整一个白天,孟漓江的手下也没有找到宇文澈,甚至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而凌霄甚至是宇文澈所带来的自己的人,也没有半点消息。
可是,按照时间算,这毒最多维持十二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
只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前,神医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药草,他总觉得那小子命不该绝,无论如何,他也要继续研究。
然而,就算这一天,孟漓禾已经做了无数准备,但是面对这样的结局,她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所以,眼看夜幕再次降临,孟漓禾的心越发焦急起来,干脆与胥偷偷溜出宫,决定亲自去找。
不亲眼见到宇文澈的尸首,她绝不会放弃。
她也相信,宇文澈也不会轻易放弃。
即使,已经过了最后的期限。
而山间石洞,一个男人微微睁开眼。
汗水打湿了全身,让他的衣服尽数黏在身上,明明是躺在岩石之上,整个人却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连头发都湿的快要滴水。
忽然,手指微动,接着,似乎缓和了一会之后,挣扎着从地上坐起,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一些神。
接着,头朝一旁微侧,冷冷笑道:“原来辰风皇还在?”
身侧,很快走出来一个男子,一身紫衣被风微微吹动,为整个人平添几分潇洒。
只是,那张脸上的面容,却有着与之不符的冷漠。
“想不到,你竟然没死。”凤夜辰冷冷说着。
他昨晚自皇宫一路尾随宇文澈出来,到底好奇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却没想到,宇文澈竟然独自找了一处阴冷的山洞,之后,选择硬抗。
这真的让他吃惊不已。
因为他几乎不相信,有哪个男人会傻到宁愿死都不要背叛一个女人,更何况,那只是权宜之计,根本谈不上背叛。
平心而论,他做不到。
甚至,让他第一次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输了。
也许,不是因为真正与孟漓禾接触太晚,而是,他没有办法像宇文澈一样,如此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女人。
他心里除了女人,还有江山大业。
而这江山大业的地位也绝不会低于任何女人。
因为女人,江山,他哪个都不能放弃。
“精心准备了这么一场大戏,本王没有死,很失望是不是?”宇文澈抬起头,山间的冷风吹过,将他额前发丝吹散,却丝毫不显得狼狈,反倒多了几分历经劫难后的成熟。
凤夜辰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却笑了笑:“覃王,话可不能乱说。”
宇文澈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此地就你我二人,又何需如此遮掩?反正辰风国对本王下药,又不是第一次,本王若是追究,会等到现在?”
凤夜辰脸色微变,知道他指的是上一次凤清语下药一事,眼下,竟是有些回不上话。
宇文澈干脆直接站起身,从洞口走出。
夜晚的冷风将他身上的汗渐渐吹干,力气也在慢慢恢复,几乎已经快看不出,他方才经历过什么。
脸上的不屑之意更加明显:“知道本王体内有热毒,特意下药给本王。本王相信,辰风皇并非想孟漓禾中毒,而是知道我一定不会伤害她。所以,要么强忍后是必死无疑,要么用权宜之计,却与她产生隔阂。辰风皇的计谋,不可谓不妙。要么趁机除掉本王,要么,趁机破坏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不管哪一个结果,都是你赢,说实话,本王当真佩服。”
凤夜辰双眼微眯,半晌才开了口:“覃王,果然是个强大的对手。”
宇文澈却笑了笑:“不是本王强大,而是幸运总是偏向正义的一方。你机关算尽,却怎么也算不到,老天不让我死!”
一股怒意从凤夜辰心里涌出。
的确,竟然中了这种必死之毒都没有死,这,当真是老天对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这宇文澈,凭什么这么好运?
“是在想我凭什么运气好?得了命,又得了你最爱的女人?”宇文澈冷冷笑着,作为对手,自然知道哪一点最能戳伤他。
果然,凤夜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开口,宇文澈已经说道:“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江山,女人,我也都想要,但我绝不会不择手段。作为天子,才不能与天为敌,辰风皇,好自为之。”
凤夜辰眯了眯眼,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宇文澈也不再看他,而是径直朝山下走去。
他没有心情要打击这个男人,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情,那就是尽快去找孟漓禾,那个,这会一定为他伤透了心的女人!
然而,还没有走出多远,却听山下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胥,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前面有两条路,我们该走哪条路?”
宇文澈脚步倏地一停,只觉心从未这样如此激烈的跳动过。
那个声音是孟漓禾,是他此时此刻,最迫不及待想要拥抱的女人。
然而,他方要抬起脚快步走过去,夜却忽然出现在一旁,低头行礼道:“王爷恕罪,属下未经允许,沿路做了标记。”
宇文澈了然,原来是这样。
他方才上山时,因为身上太难受,并没有注意到夜的行动,只是在出宫之时告诉他,不得告诉胥自己的行动。
原来是他趁机在宫外留了暗号。
难怪胥会带着孟漓禾一路寻来。
以往,擅自违背他的命令做事,即使理由充足,宇文澈也一定会加以惩罚。
但这一次,他却只觉从没有这样开心过,因为他可以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
所以,嘴角微勾,大步朝前走去,只留下一句:“做的好!”
第396章 意外 之喜
“胥,到底哪条路啊?”没有听到胥的回答,孟漓禾不由转过头。
然而,方一转头,却整个人都僵住。
眼前,宇文澈面带微笑,眼里盛满深情,正在款款向她走来。
身后,星光布满整个天幕,这人,就像从黑暗中走来,却带给她光明。
然而,她却闭上了眼。
她这是太想见宇文澈了吧?
如今,竟然都产生了幻觉。
身边,风声吹动,枝叶微微作响。
只是,除此以外,还有那慢慢的脚步声。
孟漓禾始终闭着双眼,静静的等着这幻觉中的脚步声退去。
然而,这脚步声却似乎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下。
“小雨,我回来了。”
声音响在耳侧,太过真实,孟漓禾倏地睁开眼。
眼睛不可自制的瞪大,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澈,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不是我还能有谁?”宇文澈轻轻的说着,似是怕惊扰了她一般小心。
“胥!”孟漓禾忽的大喊!
胥此时正与夜眼神交流,闻言立即快步走来。
“王妃有何吩咐?”
“你可以看见王爷吗?”孟漓禾虽然同胥说话,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宇文澈。
胥愣了愣,赶紧回道:“回王妃,看得见。”
“傻瓜。”宇文澈一把将呆愣的孟漓禾抱在怀里,“我真的回来了。”
直到接触到这温暖的体温,感受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拥抱,孟漓禾才终于可以相信,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宇文澈,是真的回来了!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声线都因此在颤动。
“你没有死?”
“对,看来是老天还不舍得将我们分开。”宇文澈紧紧的抱着她,劫后余生,更加让他珍惜这份重逢。
然而,孟漓禾却没有心情继续温存下去。
因为,她要赶紧回去让师傅帮他确认一下。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撑到了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毒到底有没有解掉。
所以,直接从宇文澈身上抬起头,拉住宇文澈的手:“我们先回去。”
身后,胥揉了揉发红的眼眶,难得的安静。
夜轻叹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王爷应该已经挺过去了。”
然而,胥却还是没有说话,也并没有看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夜心里一紧,接着忽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胥,同为暗卫,你知道我不能违背王爷命令,你若是怪……”
“我不怪你。”胥忽然开口打断道,接着,却吸了吸鼻子,“但是你要答应我,若是以后你我二人一同遇到危险,你绝不可为了保我伤害自己。”
夜的心倏地一软,说不出的,竟然有些微微发痛。
原本,他还以为,胥会因自己明知王爷危险,却帮着王爷隐瞒而怪罪自己。
原来,是因为这个。
想来,是看到王爷王妃有感而发。
“好。”轻轻点点头,夜答应。
“也不可以瞒着我。否则,我一定不会像王妃那样轻易原谅!”
胥鼓着腮帮子,瞪着眼,故意做出十分凶狠的样子。
但他本就长的清秀,此刻却只给人萌萌的感觉,完全凶恶不起来。
然而,夜却一反常态没有笑,而是认真的看着他:“好。”
胥这才罢休。
但是眼神略带哀伤,仿佛自己又为自己设定了某种情境,陷在里面不可自拔。
接着,吸了吸鼻子又说道:“除了王爷王妃,我只有你。”
夜忍不住一把将他拥住:“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