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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见到他的笑颜,巫苓有些无语。这种时候了,他还能够笑得出来。
“我在笑,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国师及时出现,不如哪日我将那些吃闲饭的侍卫全部遣散了,只留你可好?”他话中调侃之意甚浓,好似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深陷迷困。
“以后你便不会如此认为了。”
巫苓心中一紧,现在自己是在乎他,故而每次都会见到自己救他,想到以后可能与他兵戎相见,她的一颗心,便更加沉重,故而也不说话了,专心想着出去的办法。
现在他们被困在那水柱之中,周围都在席卷,而内在却是空心的,二人浮在半空中,能够看到外面的事情,但是看那个侍卫焦急寻找帝君所在之处的样子,巫苓推测,可能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随后,二人脚下一晃,那水雾竟然越发的浓了起来,渐渐将二人席卷向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发雷霆
巫苓被那旋风水柱越卷越高,却挣扎不开,只能被困其中。
与此同时,笙笙这边感应到了巫苓的动向,想去救她,却也是无法脱身。
因为,她的相公,她的夫君,雲枫,正在大发雷霆。
原因是,昨夜在巫苓房中之时,听闻侍女报告雲枫在外面等着她,她便风尘仆仆的离去,正想去找他的时候,却又忽然想起来巫苓房中没有个侍女可怎么行?
于是她又赶忙转了个向,匆忙寻了几个老嬷嬷打听了一阵,才找出了个在未央宫时间不短,看起来也伶俐的侍女伺候巫苓。
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才略微放下心,想要去找雲枫。
可出了未央宫大门,看着那寂寥的长街,她却未见到雲枫,不由得有些纳了闷儿。
雲枫去哪儿了?
百无聊赖的苦等了一会儿,她发现,雲枫还是没有影儿,不由得猜测是哪个侍女逗着她玩儿呢吧?
气鼓鼓的跺了跺脚,正当她思虑着,是再等一阵子,还是先行回府,亦或是返回巫苓那儿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一道暗绿色的身影禹禹独行,显得尤为的突兀。
这身影修长,移动起来速度不算很快,有些慵懒的沉稳,最重要的是,虽然夜幕漆黑,只有灯火摇曳,但是笙笙清楚的瞧见那带着些暗绿色的头发,和暗绿色的眸!甚至于那有些暗绿的——灵气!
这一切都证明了……
“苍松!”亲切的唤出他的名字,笙笙兴奋的疾步追上他,一跃而起,扑在了他的身上。
而苍松此时正昏昏欲睡的走在回兴圣宫的路上,乍一听有人喊了自己一声,随后一个嫩粉色的倩影便扑了过来!
“哇啊呃……”苍松发出了几串怪异的音符之后,终于还是被扑中了。
只见一个生着俏丽面容的小丫头正死死的搂着自己,仿佛是他身为树形时紧扒在自己身上的毛毛虫一般,四肢缠着他的身子,死不放手。
“你是?”苍松有些想要推拒,但却感受到了一丝土系灵力,便明白面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人类,而是灵物。
虽然是土系,但却不是成熟的土系,或者说,没有苍松本身的灵气精纯。
但是她能够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证明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
“我是狌狌!我是狌狌!”笙笙欢乐的摇了摇苍松的颈子。
“你是狌狌?”苍松脑中此时空白一片,想了许久,才想起了一大群猴子……几乎摘光了自己叶子的顽皮猴子。
“对对,我是那只最小的!”她欣喜的描绘着自己,补充道:“你还为我要了果子吃!”
“原来是你……”这么一说,他便想起来些了。
苍松记得,那时候自己身上有个小小的虫子洞,不知是被那个虫儿啃噬的,他也一直未曾多管,没有用灵力修补,任由它在那里。
也就是那个虫子洞,引起了一只小猴子的好奇心,用木棍不停的挖来挖去,最后好像恨不得挖到他的树心中去,瞧一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也正因为如此,苍松又痒又酸的忍耐着,低头看着那个顽皮的小猴子,自此,认识了她。
“想起来了没有!那时候你还化作人形让我不要再捅你的树身,我吓得哭了。”笙笙娇俏的笑着,回忆起从前的事儿,分外激动。
“是有这么回事。”苍松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她哭了,所以苍松手足无措的找隔壁的果树要了一大堆生在了顶尖处的甜果子,才算哄得了她开心。
那时候的苍松还不能离开树身太远,所以他便觉得,自个儿身为一个四季常青也不结果的松树,也却是有些无聊,不如这些有手有脚的东西来的快乐。
于是在狌狌群驻扎的几天,苍松便都一直陪着她,为她要上些狌狌所够不着的果子,换狌狌为他说些在自己触目不及的地方的新鲜事儿,让她坐在自个儿身上乘凉,直到狌狌群又去了下一个地方,才再也没有见过她。
原来……是她。
苍松再次笑了笑,这也算是故人重逢了。
于是两位灵物祖宗就这样站在未央宫门前的长街上,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一个不动如山的扛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惊异。
虽说不是光天化日,但这也不算是良宵美景……路过的几个侍女瞧着,也皆羞臊的捂起了脸,夺路而逃。
虽然没人瞧见那被骑着的男子是谁,但是侍女们都知晓,这就是今日闹得沸沸扬扬,先惩罚了七公主一直用着的贴身侍女,又将公主从藕花湖畔一路扛回未央宫的七王妃。
既然是七王妃,那么哪个侍女敢多言?指不定她身子底下骑的,那就是七王爷呢!多说一句,说不定脑袋搬家!
于是路过的侍人们都非常知趣的灰溜溜的贴着墙边儿走开了,谁也不敢多发出半声。
这厢苍松于笙笙聊得热闹,而那边远处,却渐渐有个身影靠近了他们,阴霾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二人没有注意到那远处看着他们的人,依旧聊得热络。
“对了!哪日咱们相约去玩玩吧!我知晓这附近有个非常好玩的地方!”笙笙瞧着苍松,故人相见,她尤其开心。
“不行,我还要补眠。”苍松摇摇头,他最近身体临近虚空的数值,马上就要渡过去了,关键时刻,还是专心睡觉休息为好。
“那我陪你!”笙笙说话未经大脑,本以为他去哪她就去哪算了,可是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是说去睡觉,忽然觉得,睡觉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嗫嚅道:“睡觉还是算了,改日何时不睡了,再一起玩。”
“玩什么?”苍松不觉得,自己和这个小猴子之间有什么好玩的。
相比之下,自己既没有脆嫩的果子给她吃,又没有充沛的时间和体力。
“玩什么再说,不过天色晚了,我也要回家了。”笙笙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雲枫一定该着急了!
“你在这宫中有家?”苍松一愣,既然她也在宫中,为何这么久了,却从未见过她?
“恩恩,我是七王爷雲枫的妻,先不说了,太晚了,我还得赶快回去。”
说完了,笙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一直骑在人家身上,二人说话也离得极近,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挪下了地。
“好。”苍松应了一声,手上略微用了些力,怕她摔了。
双脚从新落在地上之后,笙笙扬起一个笑颜。
对于她来说,苍松依旧很高,所以抱着她,依旧像当年身上坐着个小猴子的大树一般,也没什么感觉,她下去了,他便温柔的笑了笑。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一般,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既然无事,我便先回去了。”苍松颔首,礼貌的微笑道别。
“那……改日再见。”笙笙愉快的打了个招呼,也笑着和他告别。
“嗯。”苍松又回答了一声之后,打了个哈切,才转身离去。
看着苍松离去的身影,笙笙倒是更有些怀念自己身在灵界的时候了,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撅了撅嘴。
虽然天色较黑,但是她却注意到,一团黑影渐渐笼罩了自己,遮住了大片,那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她日日夜夜相拥的人。
回过头一看,原来真是雲枫,此时正低头瞧着她,不发一语。
“讨厌!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许久!”见到果然是他,笙笙便有些嘟起了嘴,挥起小手给了他一拳头,示意不满。
“呵呵……”嗤笑了一声,雲枫伸手接住她的拳头,攥于掌中,缓缓问道:“你在等我?”
这个答案,可着实刺痛了他的心,整颗心都好似泡在了钢针之中一般,穿了个鲜血淋漓。
笙笙抬起头便看到雲枫那双本应布满温柔的双眸,此时却是布满了冷鸷,看得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来,想要摸摸他的脸。
虽然是灵物,但是笙笙却是打从心底在乎他的,所以无关于身份如何,看到他这种表情,那双黑色的眸子覆上了些冷傲的冰蓝,她身上便有些脱了力。
“我怎么了?你竟然问我怎么了?”又是一声嗤笑,雲枫再次擒住她的另一只手,禁止她的触碰。
她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还说不出来!
“你……”笙笙有些说不出话,总感觉雲枫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可是为何生气?
“你什么你。”雲枫咬咬牙,眯起的双眸显得前所未有的邪魅,缓缓开口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冰冷的口气带着些莫名的怒意,笙笙望了望天,刚才……
“刚才我在等你呀!”
这回答,再次让雲枫一笑,甩开她的手。
“你怎么了?”又是同样的问题,看着他阴冷的目光,笙笙身为动物,此时脑中宣告着危险,不由得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
“你在躲我?”他迈开腿,靠近她。
“并不是。”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她并没有想要躲他的意思。
“跟我回府。”冷冷的字眼儿,雲枫转身离去。
笙笙连忙跟上,心中有些不安。
他没有牵她的手,也没有对她温柔的笑。
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笙笙还不太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待到回府之后,才真正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暴风骤雨……
第一百九十五章 心已不再
“过来。”低沉的嗓音发出几乎令人战栗的命令。
刚刚回到府中,下人们都见到主子一脸的不悦,纷纷躲远,而笙笙跟着雲枫进到房内之后,更是瞧着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做什么。”
笙笙没有动,身为动物的警觉性,她觉得这种局面非常的不好!
“现在便开始厌恶我了么?迫不及待的要跟别人走了么?”
这话说的笙笙一头雾水,错愣不已,歪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与我共结千年之好么?你不是要与我朝夕到白头么?怎么,这才几年,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去找其它男人了?”
正因为她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才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爱上她。
当初,她眨着明眸倾吐一句:‘你我共结千年之好可愿?’彻底笼去了他的心。
人活百年,愿结千年连理可有?这话听起来,多么温存啊,可惜,这才几年,她便对其它男子投怀送抱,热络非凡呢。
雲枫步步靠近她,阴沉的眸,此时仿佛泛起了暴风骤雨一般,让她惊颤的害怕。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了?我哪有找其它男人!”笙笙步步后退,被他逼退至床榻边的墙壁上,再无退路。
“你哪有?看来你当真以为我瞎了。”他伸出修长的手臂,支在了墙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多么秀嫩的容颜,多么纯洁无辜的表情,若不是他刚才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又怎会相信发生今日之事?
分明昨夜她细嫩的小手,温软的呼吸,都还在他怀中……
而她与那男子热络的样子,定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该死的!
雲枫咬了咬牙,无数的酸意从心底里汇聚而来,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眸,这酸意渐渐转化成怒意,可又无处可发,便挥起拳头对着她身后的墙狠狠凿了一拳。
这力道不小,笙笙只听到耳边轰的一声,转头看了看,墙壁没什么事,但是雲枫的手却擦伤流血了!
“你在做什么啊!”笙笙有些生气了,愤怒的抓住他的手查看着。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虐待自己!自从今晚见到他,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根本不是她温柔可亲的相公了!
“我要做何事不需你来管。”雲枫甩开她的手,不愿接受她廉价的关心。
心已经不在了,短暂关心又有何用?
更何况,如此的欺骗,更是让他几乎心神俱碎。
可是,雲枫想要问问,你当真不爱我了么?你的心,可还有一点点在我这儿吗?我可还有机会挽回?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大可以说出来,为何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我如此爱你,你却残忍的去与他人投怀送抱,甚至就连他说睡觉你也要跟着前去……
可他身为王爷,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只能瞪着一双狰狞的双眸看着她,眼中满是戚哀之色。
云国男人为尊,女人相对来说,地位并不算高,三妻四妾常有之事,可雲枫却自从娶了她之后,便未曾再立过妾室,只因觉得,相拥相护,才可一双到白头。
可这一切,却终究是笑话。
无论他对她多么好,多么娇惯宠溺,到头来,她长大了,依旧跟着别人飞走,甚至还要欺骗他。
若是如此,雲枫宁可将她送走,也不愿被蒙在鼓中。
“雲枫,我到底怎么了?你不要摆这张死人脸,我看了很不解啊!”笙笙这下彻底生气了,凭什么他好像一副全云国都亏欠了他一样的表情!明明此时被欺负的好像是她哎!
“呵……”雲枫微微扬起了唇角,补充道:“刚才在宫中的时候,你与那个男人,在长街上,有说有笑,还……骑在人家身上。你们看起来很熟嘛,他可是比你相公还要重要?哦,一定是了,方才你还要跟他去睡觉,你们在宫中搂抱之时,可曾想过我?”
“你……你都看见了?”她当时确实觉得那有些不妥,但是却没有想到,雲枫竟然全都看见了。
雲枫再次勾了勾嘴角,嗤笑了一声道:“你不希望我看见么?我若不看见,你还要瞒我多久?你们私会过多少次了?他有没有……碰过你?”
一想到她可能曾经在其它男人身下热络娇羞的婉转承欢,他的双拳便几乎捏的爆炸。
“你在说什么啊!他是苍松!是以前……”笙笙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闭了嘴,她差点脱口而出,称灵界,可又怕当真说出来,雲枫会接受不了。
“以前?以前如何?!”雲枫步步逼近,愤怒席卷了他的容颜,变得狰狞恐怖,他伸出手来捏住笙笙的下巴,欣赏着她有些……掩藏的面容。
她的脸上带着一些难以启齿的却喏,可眼神却依旧如此清澈纯真。
这么小的她,这么稚嫩的她,永远也长不大的样子,好像十一二岁的孩子,可是她是孩子么?
她学会了隐瞒,学会了欺骗,对他的相公,最亲切的人,隐瞒。
“总之我也解释不清楚,我们关系很好的!他还请我吃过果子!当初我也是那样骑在他身上的……”
只不过那时他是树形……现在是人形。
但是在笙笙看来,没什么差,都是一身好闻的木香。
“当初也是么?”雲枫咬紧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在他听来残忍万分的句子:“请你吃果子……便关系很好了?你将我置于何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认识很久了!很久很久了!我只是很久没见到他,才会这样……再加上一些习惯……我……”
笙笙的解释,在雲枫听来,却是毫无道理,仿佛一把把锋利的钢刃,先后插进他的心中,带出淋漓的鲜血。
“习惯……”雲枫笑了笑,轻摇了摇头问道:“比我还要习惯么?他碰你在先,还是我碰你在先?”
他这话的意思,本是个反问句,他知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只是想要让她知道,究竟谁才是认识时间比较久,是最亲切的那一个。
可是在笙笙听来,却没有弄懂他言下之意,只当是个普通的问句,便老实回答。
“他在先,比你久很多。”的确久很多,想来也有几百年了……
笙笙一边自我点头,一边僵硬的笑了笑,看着雲枫,希望他能够不这样怪异,弄得她的心,都有些颤抖了。
“他……在先……哈哈……哈哈哈……”雲枫忽然开始大笑起来,狠狠的擒住她的下巴,低下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若说是吻,不如说是发泄,发泄他心中的苦楚,发泄他心中的酸涩,像是惩罚她的欺骗与不忠,残暴而掠夺。
这柔嫩的唇瓣,曾几何时竟然是属于别人的,而他竟然天真的认为从头至尾都是属于自己的,当真是万分可笑!
笙笙被吻得生疼,可是却握紧小拳头仰着头接受着。
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害到他,所以即便是痛,她也尽力隐忍着,顺从着。
直到她已经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雲枫才渐渐的放开她的身子,看着她潮红的面容,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意。
就在笙笙以为,这小小的暴风雨即将过去之时,却发现雲枫突然使力,将她摔倒在榻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