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巫苓笑了笑,没想到朔竟然会耍这样的小心思,可是转眼自己便被百姓围堵住了。
“国师国师!母鸡啊!补身子啊!要不要?您拿回去?”一个大婶倒拎着两只鸡,一手一个,几乎快塞进巫苓怀中了。
“国师您看看,咱这小摊上您喜欢什么,您尽管拿!”而另一个却一直双手平摊指着自己的杂货摊,笑着询问。
巫苓头皮一片酥麻,她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而朔却一直在身旁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朔倒是觉得,反正自个儿这个帝君是没什么地位了,在百姓眼中,都不如国师厉害。
虽然他明知这是因为巫苓红发红眸好认,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酸,酸的倒不是百姓拥护巫苓,而是巫苓现下这般优秀,所有人都和他抢啦。
但是当巫苓再次抿了抿唇,向他露出求救似得目光之后,虽然这目光依旧是清冷,但是他看懂了,且看得很开怀!
下一瞬,朔点了点头,巫苓的手便隔着袖口被人攥住,随后二人如箭出弦,飞也似的奔离了这被围得几乎水泄不通的集市。
“哈……哈……哈……”
两个人拉着,一边跑一边笑,实际上具体也分不清是笑还是喘气,总之跑的还算是飞快,开始还是朔领着巫苓跑,直到巫苓领悟了精髓之后,直接一把捏住朔的腰,跃上围墙,闪身进了另一条胡同,四下无人。
百姓们见国师闪走了,便也知趣的散了。
落地之后,朔捂了捂脸,实在是觉得自己在巫苓面前,好似一个女子一般,唉,只能叹一声,巫苓实在是太强大。
任何东西在遭遇绝对武力的情况下,都会落入下风。
不过不得不说,巫苓难得活跃一次,便让她多动动,也总比闷着强。
巫苓看起来没怎么累,朔喘了口气,略微休息了一下,二人便一同返回帝宫。
但这一路上,却还是被人认出许多次,巫苓也则是直接便携着朔遁走。
回到帝宫之后,朔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了,命令厨房做了膳食之后,便和巫苓一起等着用膳。
而巫苓,却将那簪子,收在了自己的小抽屉之中,放的稳稳妥妥之后,才关上。
她的梳妆台,看起来干净整洁,只有一面翠玉雕花铜镜,还有一把古朴的檀木梳子,别无他物。
这个簪子,应该算是她未央宫的第一个饰物?也难得她竟有喜欢的东西。
吃过饭食后,朔才勉强觉得自己精神了一些,但难得没有政事的他,却不想休息。
朔答应巫苓,在回宫之后会告诉她,那蛟龙的来历,便开始娓娓道来。
这蛟龙,曾就是一条蛇,是几百年前一个帝君饲养的蛇,算是云国帝君的宠物,与一般的蛇不同,帝君也知晓它并非凡物,故而一直精心饲养着,这蛇也是尽力的守护着帝君。
雲氏的史书上记载的很笼统,只说有人算出它日后有一劫难,帝君倒也认真,寻了几个道士想要帮它化解,其中有个道士,有一法器,说只要藏匿其中,便可躲过三灾五劫,但进入容易出来难,想要出来,便只能另寻机缘。
事情就是这样没趣儿,谁知道这蛇到底有没有劫难呢?但朔却知晓,无论这东西是蛇还是蛟龙,雲家的人,它都不会碰,故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待它。
巫苓听完之后,才明白雲枫口中所说的‘功德圆满’是怎么一回事儿,便点了点头。
朔没了话,若是和其它人说话,便不止是自己说了这般多,而她却只点点头便算完事了。
不过,这就是巫苓,她一直都这样,朔也是见怪不怪了。
“你身子可大好了吧?”朔承认,自己就是没话找话,他还不想这么早离开。
方才巫苓带着自己夺路狂奔的时候,便看得出,即便巫苓身上有着伤,或者刚刚大病初愈,也比自己这凡人要厉害多了。
巫苓又点了点头,继续喝她的茶。
朔无奈了,有时候,对于巫苓这沉默的性子,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实际上,他心中也是突兀至极,他害怕,觉得,万一有一天,真相大白了,那些事情都是巫苓做的,朔不知道自己还该如何自处。
他现在能用这种平常心来对待巫苓,也算是一直骗着自己,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便不能将这种事赖在巫苓头上。
实际上,这也算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方法。
逝者已逝,自从他上位之后,便一直处于这种焦头烂额的忙碌之中,说实话,乍一听说,父母之仇,他也却是心悸了一阵,可是过后,便采用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
他庆幸这些事不是在当时发生的,而后过后才揭晓,他才能这样硬着头皮自己骗自己。
他心中知晓,巫苓不善言辞,但却不说谎,朔明知,自己若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问,巫苓一定会据实以告。
但他没问,他一直在心中劝诫自己忘了阿尔曾说的一切,也许,真相不摆在眼前,他永远都不会相信。
只因在乎。
他在乎巫苓,在乎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的一个眼神。无论是他自认为的情爱还是兄妹的宠溺,他就是喜欢,就是在乎。巫苓对他露出希冀的目光时,对他露出依赖的目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对于任何女子,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宫休息去了。”
看着依旧没有说话的巫苓,朔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忘了一切,不要再想,也不要让巫苓看出异样,他只需回自己宫中好好休息一阵,然后明日交代秋祭的事务后,便可以带着巫苓出去游玩一番了。
看着朔离去的背影,巫苓眼中有些晶莹璀璨,随后,空寂的房间,传出一声低叹。
第二百零二章 嫔妃求见
第二日,朔并未来找巫苓。
巫苓心中知晓,既然要出宫,那么自然要忙碌着交代事宜,朔今日也定不会好好休息了。
秋季里难得的好天气,巫苓独自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感受着暖暖的晨光洒在脸上,痒痒的,热热的,好似泡在浴桶时的感觉。
可没人能了解巫苓泡在浴桶中是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呢?就觉得,生怕浴桶中的水蒸发的太快罢了。
她每次沐浴,皆是诗蓝大桶小桶的抬了水,不停的向浴桶里浇灌,才能够保证那滚开的水,不蒸腾至没有。
用诗蓝的话来说:“就好像厨房里煮的鱼快要烧干了锅,要赶快添汤。”
想来也是好笑的,她第一次落在诗蓝身体中的时候,踏入浴桶,才知道什么是温暖,什么是泡澡,才明白为何母后总会在炎夏之时日日泡澡之后晒晒太阳,露出那种舒适的表情。
也是在那时候被顾盼盼罚跪在雨中,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冰冷。什么是在冰冷混沌之中,被心爱之人揽在怀中的暖意……
就连三岁孩童都有的感受,她都没有。若是没有那次机会,想来她也依旧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感受。
想起诗蓝,巫苓望了望院中随着微风轻轻动荡着的垂柳,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诗蓝现今如何了,她想要去看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踏出那一步。
虽然那日的命令是笙笙下的,可是巫苓却终究是未曾阻拦,所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颜面再见诗蓝。
更重要的原因是,诗蓝如今被遣回了母后的长乐宫中,她不想看见母后那张灿耀秀丽的脸庞,她不想回忆起前几日与母后说话时的场景。
那会让她的心,痛的犹如刀锋剜肉,顷刻间便鲜血淋漓。
只是如今想一想,母后那张容颜浮现在自己面前之时,她便会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心中堵得好像塞了一段段的竹笋一般,实打实的难受。
若说巫苓对于太后,依旧是崇敬的,巫苓在人生的最低谷时,是她向着伸出了手,救了她,才有今日的巫苓,能够坐在这华美的未央宫中享受着太阳的照耀的巫苓。
若没有母后,她现今恐怕还是连名字都没有,每日在山中犹如一只野猴子一般窜来窜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日被人追赶着,叫着怪物妖孽……
巫苓……虽然这个名字,曾经让巫苓倍感无奈,觉得自己是被母后带回来之时便注定了为她而成魔,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可是巫苓依旧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过去了便过去了,这个名字也用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妥的,反正比起母后对自己的好,那些都只是小事。
所以,她该感谢母后啊……感谢她给自己带来的一切,感谢她让自己遇见了朔。
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的朔。
巫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小的一双手,娇嫩白皙,却因为自己的执拗和看不清而血债满满。
算了,巫苓想,自己每天脑子里啊,绕来绕去的都是这点事儿,还不是因为自己执拗,固执的不肯走出去。
就像小灵说的,她给自己画了个圈儿,虽然明知道在圈子里终究是不好,但是就是不肯离去。
天上的白云一团团的,一望无际,看这天气,大概也不会有秋雨,估计会晴天许久。
看着蓝天白云,巫苓倒是觉得心情好上一些了。
呆呆的坐在院中,感受着阳光,巫苓甚至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想要打瞌睡。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却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公主公主!婧嫔求见!”碧瑶找了公主半天,才瞧见她竟然坐在院落中,心中一暖,公主竟然也知道出门来晒晒太阳了,这是个好兆头。
“公主?”可是走到近前一看,却发现巫苓竟然朦朦胧胧的睡着,但是迫于有人来找,她还是不得不叫醒她。
巫苓睡觉一向都不深,更何况是这种迷迷糊糊的假寐,于是睁开眼侧目瞧了瞧,发现是碧瑶,轻启朱唇淡淡问道:“婧嫔是谁。”
“婧嫔是帝君后宫的嫔娘娘呀!此刻正在宫门外候着呢,您见吗?”碧瑶轻声询问着。
秋天了,很多落叶在空中飘着,有那么几片落在了巫苓的袍袖上,可巫苓却没注意到,或者根本没心思去拂掉它们,碧瑶瞧见了,便轻轻的将这些落叶一一拂去。
“她可说了所为何事?”看着这略有些亲昵的动作,巫苓倒也没排斥,她能看得出,这个侍女是个善良懂事的,也是个一心为自己好的。
“并未曾说,不过奴婢瞧着,应该是没什么事,她并不慌张,也并不着急。”碧瑶微微一笑,据实以告。
她本身便觉得,公主与后妃,应该没什么来往。更何况,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一大清早便带人前来,肯定是有事找公主,公主又是不喜见人的性子,她当然得详细问问了。可惜,那个婧嫔倒是拐弯抹角得躲避着,也不和她这小小的侍女多说,这她才来请示公主的意思。
“嗯,让她进来吧。”听完之后,巫苓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应了声,略微坐起身。
听到了主子的命令之后,碧瑶便行礼退下,过了不多时,便从门外走进一个俏丽女子。
她身穿一身枚红色纱衣,内里搭配着奶白色的襦裙,腰带上缠着金丝,走起路来更是显得身姿纤细,摇曳娉婷。她头上的朱钗更是秀丽,也很独特,是一串串红色的珠玉穿起来的,坠在漆黑的发髻上,显得无比的妩媚。
“拜见七公主。”她倒知礼数,见到巫苓先行了礼。
婧嫔身为宫嫔,只是一直常在自己的宫中,并不怎么四处走动。再加上巫苓也不是爱动的人,故而两人倒也是从未见过,这初次相见,自然要多多注意礼节。
婧嫔第一眼见到巫苓便觉得,自己面前这女子,真如传言中一般,如坚冰包裹着的火焰一般。
那赤红色的发梢随着微风轻轻的撩起,像极了院中的柳树。那两颗眼眸,也是如传言中一般,是深深的火红色,看起来灿烂晶莹,甚至比黑色的眸显得要透亮许多,也显得有些妖异。再加上她的脸,看起来好像缺了些气色,似乎是营养不良似得,嘴唇也并不是朱红,而是盈盈的淡粉,倒是突然现出些温柔之感。
她的衣衫看起来,红色配着黑色,腰间的腰带带着一层暗金丝,袖口上领口上,也绣着那几不可见的暗金丝,凸显出有些沉稳的魅惑。总的来说样式怪怪的,特别是那袖口上绣着的符文,倒是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诡异。
婧嫔心中沉了沉想,不愧是七公主又是国师,这气势自然与常人不同,也难怪帝君唯独喜欢她。
但是这七公主个子小小的,甚至比自己要矮上半头有余,还真不像传说中那样力拔千钧撒豆成兵呢!
“多礼了,本名相称便好了。”巫苓倒是不知道仅仅这么一会儿,婧嫔脑中便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只是缓缓抬手将她扶起,看着她,勾起嘴角,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那我便不客气了。”婧嫔也笑了笑,她倒是能够看得出,巫苓这笑容,笑得很是无力,显然是在敷衍,但是那双眼眸,却是真真的漂亮,看得她几乎失了魂。
相对来说,她虽然并未侍寝,若不算品阶,只按位分算,她也算是巫苓的嫂子,二人之间也是不相上下,故而并不需要多礼。巫苓也没有摆自己在朝中品阶的架子,虽然笑意有些无力,却也是真的没有挑理,所以,婧嫔从先前的有些战战兢兢,变成了对巫苓有些好感,言谈上也稍微放松了些。
她一边观察着巫苓,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心中算计着,该如何开口,不过还未等她说,巫苓便单刀直入的问了。
“敢问来此所谓何事?”瞧着这秀丽女子,巫苓心中倒是有些笑意,分明脸上写着找自己有事,却是犹豫着说不太出来的样子,便径直开口,让她不要拐太多弯。
朔后宫的女子她并未见过太多,只有寥寥几人,但也皆算得上是真真的秀色,可见母后挑选这些女子,还真是用了心。且这婧嫔,倒是瞧起来比顾盼盼要靓丽许多,也比顾盼盼显得稳重不少。
见巫苓未曾坐下,碧瑶处事机灵,转眼便明白了,藤椅只有一把,若是巫苓坐了,那么婧嫔就要站着,摆明了是欺负人家,所以赶快离开,去后厢拿了一把藤椅过来,安静的放在一边。
婧嫔也不客气,她既然来了,就不是来矫揉造作的,于是笑了笑便坐。巫苓本也不是多事之人,也跟着一同坐下,二人相视,微微一笑。
坐下之后,婧嫔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有求于公主的。”
“你说。”巫苓安静的听着。
她绞了绞手中的手绢,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眼中带着些春水般的柔情蜜意,最终终于说出口。
“我想求求公主,让帝君明日秋祭,也带上我可好?”
第二百零三章 事关太后
“这……”巫苓犯了难。
这种事儿,她怎么好决定?这还不是朔说了算?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而不是去直接找朔呢?
“公主……我知道这有些难为情,可是……我真的很想和帝君一起去秋祭。你也知道,咱们帝君日日操劳国事,根本也不曾入后宫,曾近侍寝过的姐妹,也只有一人……若是这次秋祭能够带上我,那么……”
她有些说不出,脸上也带着些红晕,任谁都看得懂因为什么。
帝君出巡,定然是玩的开心,此时若是有妃嫔陪在身边,先不说到底是否能侍寝,在众多妃嫔之间,也能拔个头筹,若要是能够趁这个机会与帝君鱼水之欢,要是运气好的话,再怀上个子嗣,那么,是不是就更加的幸运了呢?地位也算是永远的稳固了。
“不不。”巫苓摇摇头道:“此事并非我说的算的。”
倒也并不是因为难为情什么的,只是因为这事儿本是朔说了算的,巫苓确实不愿意多说什么。
而且,若是可以,她宁愿不跟着朔去秋祭,也实在是不愿意朔到处去跑。
母后既然下令让自己杀他,那么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样一来,说不定暗杀的人,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若是想要杀他的人是母后,那么巫苓是应该护着,还是放任?
她不知道,她只能躲避。
“公主,只当我求求你了。”婧嫔咬了咬唇,她知道,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人都称七公主心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冷若冰霜,怪模怪样的,但是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称七公主看起来,除了寡言落寞一些,倒也没什么坏心。还有她宫中的人,都说她是个好主子,即便是看到有人犯错,也从不多说半句。
由此,婧嫔推断,若是此事来求求巫苓,肯定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她看着巫苓的脸色,巫苓看起来既不是同意,也不是为难,果然,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脸,让人看不太清她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再次绕了绕手中的手绢,婧嫔缓缓开口:“其实,我知道公主与帝君之间的关系,只是……我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也不想打扰什么。世人之间的说辞,便由他们去说。可是……只求公主,成全我这一次,让我和帝君有个相处的机会。你瞧,自从我们这一批姐妹进宫,帝君也一直不入后宫,只是整日的陪着你,我们后宫的妃嫔也皆知晓因为什么……只是……帝君若是总只陪着你一日……这……子嗣……不不……后宫中的妃嫔也可怜的紧……她们不好意思来求你,也不敢……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