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的花瓣中蕴藏着云山千年的灵气,花开花落,届时云山会被它的灵气所包围,对于一些低阶的灵物来说,算是盛宴。
巫苓按照端木珊的指示,将灵鸳鸯的羽毛烧成碎屑洒在银精花身旁作为滋养。而后又将两棵千年古树的精血洒落在它的根部,那两颗珠子一落地便好似被土地吸收了一般渐渐融化。
“差不多了。”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之后,两颗古树的精血彻底溶于土壤,端木珊点点头,示意巫苓可以倒冰河水了。
巫苓撬开装着冰河水的葫芦,刚打开盖子,便冒出一阵冰冷的气流,随后她将冰河水缓缓倾倒在银精花的周围。
为了防止它过度冷冽冻坏了银精花,巫苓刻意距离它根部稍远一些。
同为植物,端木珊虽然也算是对银精花有所了解,但是她依旧拿不准自己出的这个主意有没有效,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银精花。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时辰过去了,银精花的叶片上皆冒着冷冽的气息,显然是吸收了冰河水,但却依旧并没有开花的意思!
二人蹲在银精花身前,皆是心中一片焦急,生怕这招不好用,先前的一切努力也都是白费了,就连苍松的一年时间,也是白牺牲。
日落,晨升,一夜时间转瞬即逝。
巫苓心中有些发慌,整整快十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银精花竟然一丝反应也没有!
“是否是……哪里做的不对?”巫苓咬着嘴唇瞧着银精花,真是恨不得自己变成这朵花替它开放。
已经等待了一夜了,难道……真的是有什么没有做对?还是冰河水什么的,根本不好用?
“这……”端木珊也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那花没有一丝反应。
按照常理来说,若是冰河水太过冷冽,银精花会不会枯萎?可是它并没有,还是先前的状态,一点没变。
“差了哪个步骤么?”端木珊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那银精花的花苞。
只听花苞啪嗒一声,那包裹着花蕾的叶片便崩开了,吓得端木珊迅速缩回了手!
“开了?!”
只见,因为端木珊的触碰,银精花似乎是解了禁锢似得,啪的一声爆开了,随后一股温润的灵力伴随着花香扩散开来,二人瞪大双眸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花朵一片一片的迅速绽放开来,转眼之间,一颗再平凡不过却带着无数灵力的白色小花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它的叶片是白色的,花心却是橘黄色的,还带着一个孔洞,似是与根部相连。
“别愣着,快收集花蜜!”端木珊反应的快,连忙按住花心挤了挤,一滴又一滴橘黄色的油脂似得东西被挤了出来。
巫苓看着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在下面衔接着。
她从未想到……花蜜竟然……是这样采的。
“哎呀,银精花就是这样啦,我听那些老树说,若是你不挤,过个一时半刻的,它也会自己落在地上,重新被土壤吸收,到时候我们就白忙活。”端木珊看巫苓愣愣的样子,一边挤着,一边唠叨着解释。
“这样……会不会损失药效?”巫苓用手掌接着,可是她是火灵,眼见着那花蜜渐渐的水分被蒸干,变得凝固粘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无妨无妨,要的只是花蜜,水分蒸干没关系,若是它变成了块状,更方便你携带了。”
端木珊挤了许久,直到那其中的花蜜全数被挤出来了之后,巫苓手中的花蜜也当真如同她所说,被蒸干成了凝胶状的物质,贴合巫苓的手心,变成了一小滩。
第二百三十章 解除妖毒
“哈……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以为会很艰难呢。”端木珊拍了拍手道:“巫苓快些拿着花蜜回到人界吧,河伯那边你不用担心,苍松本就是灵界的,在灵界过个一年犹如弹指一瞬。”
巫苓默默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表达了谢意。
端木珊对于这安静的女子倒是有些好感,她生于灵界,很少去人间所以对人界的人类印象并不是很深刻,现在看来,人类也是蛮好的。
只是,她看起来,有些哀愁的样子。
身为灵物,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自然是甚是灵敏,不过端木珊与巫苓不熟,帮助她也全是因为与苍松有些交情,现今任务完成,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稍加安慰,便道了别,挥袖离去。
巫苓看着端木珊笑着化为一道灵光离去,手中握着那个银精花凝结成的花蜜,心中百味杂陈。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河伯葫芦田的方向,随后闭上眼,施展移形之术,离开了灵界。
再睁开眼,便是人间邺翎王府之中,人界此时已是傍晚,身旁的一个下人瞧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七公主,吓得笤帚一丢,大喊着:“七公主回来了!!!”
巫苓步入殿内,睿还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太后坐在他床边替他擦拭着脸颊。
他脸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想必是因为那水灵珠子镇住了笙笙的妖气,才得以让他的**恢复了一些。
“那位绿衣公子呢?”太后见回来的只有巫苓一人,不由得心生犹疑,轻声问了一句。
“他……”巫苓张张嘴,没法解释,掩盖道:“他有些事,很久以后回来。”
太后听罢便未追问此事,毕竟那人的死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东西带回来了吗?”她想知道的只有巫苓去找的那个东西是否找到了。
巫苓看出母后的眼光,略沉了一下眸,黯淡道:“是。”
“是现在用,还是?”
“现在吧……”巫苓看得出太后眼中的焦急情绪,几乎烧的整个眼眸也和巫苓一样变成红色了。
太后连忙让开身子,正如巫苓所想,她早已无法忍受了。
看着睿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她从未有过这种揪心的感觉。
睿从小到大身子一向都很好,除了幼时挑食总是不长个之外,倒也没让她操过什么心。
可这一次,她可当真是熬尽了心血。一闭上眼,便会梦到刚被笙笙抓伤的满是鲜血的睿哭嚎着喊着母后的样子,然后惊悸着醒来,看着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睿……其实很久没哭过了。
他是男子汉,早已不会像儿时一般什么都用哭泣来表现。
但是……她是母亲。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儿子的痛。甚至当她每每看见睿因为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峰,便垂眸欲泣,心中止不尽的苦涩。
当巫苓的双手抚上睿的颈子,将那些被抓伤的伤口露出来的时候,太后侧过眸,不忍再看。
可是明明是根本没看,她的心,却依然是跟随着巫苓的动作而绷紧。甚至连她故作淡定而伸手去喝茶,指尖碰触那冰冷的茶杯,也是不由自主的微颤的,杯盖发出轻微的喀嗒嗒声。
巫苓缓缓推动着那花蜜之中蕴含的灵力,将其推入睿的伤口之中,那些花蜜填合了伤口,同时也顺着伤口流进身体之中。
睿在昏睡中开始略微挣扎起来,双拳紧握,牙也是紧紧的咬着。
巫苓知晓,可能是因为体内的两种灵气互相吞噬,互相冲击引得他极度的不适。可她是火灵,无法帮忙,只能干看着。
心中有些怪异的情绪。
很心疼。
她和睿的交集不多,这么多年,睿故意躲着她,她也故意躲着睿。
可是仍然是每一次靠近之后,都会有那种怪异的感觉出现。
就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那种眷恋与依赖,融于血脉。
那些花蜜席卷着水灵珠中的水系灵力,灌入睿的体内,甚至……潜移默化了那些水系灵力,让那些灵力变得好似冰一般冷冽。
金木水火土,巫苓还从未见过冰系,不由得觉得有些惊异。
若是这系灵力能够留下来,那么那些书卷之中,便又有可记载的了。
全部的花蜜落入睿体内,巫苓将被褥重新给他盖好,挑了下唇角,起身退开,静立于太后面前。
“干得不错。”太后歪了歪头,心中知晓睿已无事,心情大好,赞扬了一句。
“嗯。”母后这样说,巫苓反倒不知该回答什么了,只是恭顺的站着。
“巫苓……”过了半晌,太后才缓缓开口道:“母后有事问你。”
此时太后已经全然淡定下来了,她心中知晓,睿不会有事了,但是,该说的还要说。
“母后请说。”巫苓的心,跳了一下,隐约猜出了母后想说的是什么事情。
“此番秋祭,母后本以为你会动手……”太后手中茶杯放下,发出咯的一声,抬眸看向巫苓。
巫苓的心,随着太后说的话而猛烈的跳动,她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一只呆呆的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但是……”太后话锋一转:“也多亏你没有动手,不然王爷这病,也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巫苓默默的听着,听太后说话,就好似听那庙中的和尚讲经,需要动一番脑子,还不一定能理解。
偏偏巫苓的脑子并不是特别好用,她连思考都抓不住重点。
她一向直来直去,要做就做到底,是属于一条路走到黑都不去想路为什么会黑的那种人。
但是这么多年和母后相处也让巫苓知道,无论母后说什么,自己只要一直安静的听着,母后便一定会自己说出最后想说的话。
果然,在太后绕了几个弯子之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母后希望,虽然秋祭已过,但巫苓答应母后的应当还是做数的。虽然这初时与巫苓所定的时日算是赶不上了,但巫苓要知道,母后不怪你,也不催你,你心中也得自己有数……”
巫苓低着头,并未接话。
虽然巫苓一直是沉默的不说话,太后自然是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的,每次与她谈话,若不下猛药,她自然是不会乖乖听话,立刻就范。她依然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唯一能够困得住她的,就只有自己曾经对于她的恩情。
于是太后重拾旧话。
“巫苓可别忘了,是谁将你从山中带出来,赐你这一身本事的。若你用这本事反我,那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可懂得?”
“……巫苓懂得。”沉默半晌,巫苓接话,依然不肯抬头看太后一眼。
每次看到太后骄傲的目光,满是杀意,就会让她觉得来自灵魂的罪恶。
“罢了,巫苓离去吧,若是何时母后心中有了定数,再通知巫苓。”太后扬扬手,示意巫苓可以离去了。
“是。”巫苓恭顺的行了个礼,打算退去。
“对了。”太后突然抬眸,唇瓣轻轻弯起,又是一个标准的微笑后道:“你临走之前,交代帝君放了那个抓伤王爷的小蹄子这事我知道。”
巫苓不明白太后所言何意,但她知晓,太后每次绕弯子之前,都会这样,只要稍等,便能得到最后的话。
“呵呵……巫苓总是这样沉默,母后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太后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撩了撩,优雅入骨的动作,却带着些轻蔑。
“巫苓听母后说。”她淡淡回答。
其实也不是巫苓不回答,只是她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母后说话,让她有一种被压在山峰之下的感觉,试问如此的倾轧,任谁还能说得出话来?
巫苓只能保证,母后交给她做的事儿,她全部照着吩咐办到,便好了。
“好了,巫苓也不必头疼,母后也没什么事儿了,你若是疲惫,便回宫休息,若不疲惫,便去瞧瞧老七吧。”
太后坐在睿身前,摸了摸他的脸颊,见到他的脸色比先前好了不止一倍两倍,心中也是跟着放松了许多。
巫苓倒是一愣……老七?雲枫?
“雲枫如何?”她不明白为何母后会突然说雲枫。
“痛失爱妻,自然心碎。”
太后回答的顺口,甚至看都未曾看巫苓一眼,仿佛那根本与自己无关,她说的这话,就好似茶余饭后议论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一般。
“痛失……爱妻?”巫苓睁大瞳眸,不肯相信。
难道母后的意思是,笙笙死了?
“莫要多问,自己去看便是。”太后故意解释的不清不楚,让巫苓心中焦急,她才会觉得有趣。
巫苓行礼退下之后,便迅速赶往七王府。
太后看着巫苓离去,附身抚摸着睿的脸颊叹了一声:“儿啊,这么多年,你为了她,甚至不肯娶妻纳妾。唉……要说你与帝君可当真是兄弟两个,一个不入后宫,一个不纳王妃,还都是为了她。呵呵……真想不通,我儿喜欢她什么呢?那个一根筋的丫头……常常面无表情的不像个活人。”
说着,她顿了顿,而后蔑笑了一声:“不过都无妨了……很快了,很快母后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到时候这个巫苓便会彻底的消失在你眼前,帝君也是,他们全部都会消失,都会不见。我儿,你可不要着急啊……母后会让你站在权利的最巅峰,让你不费一丝气力便稳坐江山,让你拥有全天下的美人。若你想要,那有七分像巫苓的女子,母后也赏给你,以解你的相思……”
第二百三十一章 离家出走
这边太后对昏睡中的睿念叨着,这边巫苓急急忙忙的赶向七王府,生怕慢了赶不上。
靠近王府大门,巫苓只见明晃晃的‘枫霖王府’字样的金扁挂在府门上,两侧也是龙飞凤舞的大红柱子与对联,未瞧见那些白色的丧帐,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那么笙笙便不是死了。
巫苓了解太后,自然是知道她说话喜欢绕弄的别人脑中混乱一团。
所以她所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巫苓同时也知道,她不会拿这个事儿逗弄自己,还是肯定有些什么事的!
巫苓抬手敲门,朱红大门上衔环的狮子门栓显得有些愚笨的样子,嘴角向下咧着,好像哪个顽皮的孩童故意将它的嘴刻成了这个样子,没了平常府门口狮子的凶悍,却多了一丝憨厚之态。
“找谁啊……”门缝拉开,是个苍老的管家,旋即瞧见来人,他连忙下跪道:“哎呦!拜见七公主,拜见国师!”
“无须多礼。”巫苓抬手示意他起身,柔声问道:“最近府中……可有事?”
老管家愣了愣,看向巫苓的眼神变了变,叹了口气,打开门请巫苓入内,旋即才开口:“您……唉……请您随老奴进来……老奴慢慢讲给公主听……”
巫苓颔首,进门之后跟着他一路前行,老奴一边走,一边给巫苓讲解,巫苓从中,听出了事态的端倪。
她万万没有想到,母后告诉她的竟然也算是真的。
笙笙,离家出走了。
对于雲枫来说,也当真是痛失爱妻。
巫苓刚一进厅殿,便瞧见雲枫跌跌撞撞的走来,口中喊着七姐,哀哀凄凄,他竟是一身的酒气,那翠绿的儒袍此刻染了些茶渍,脸上的鬓角胡须也显得重了许多,而坐在他身旁此刻显得有些尴尬的,正是朔。
“参见帝君。”许久未见,巫苓见他,竟是反射性的附身行礼。
“你回来了?”见到巫苓有些生疏,朔有些不悦,但看巫苓一身的风尘仆仆,脸上便没有表现出来。顺手将险些跌倒雲枫拽起,扶他坐回到殿内雕花椅上。
“嗯。”巫苓看向雲枫这副样子,无奈轻叹。
“七姐……七姐……你帮我去寻笙笙好吗……七姐……”雲枫捉着巫苓的袖子,依旧是保持不住平衡,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显示出他如今究竟有多痛。
巫苓瞧着雲枫一个七尺男儿,如今酒后,倒也是扶额落泪,心中积聚的那些悲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借着酒气,才发出来些。
竟……像个孩子。
巫苓听笙笙说起过,雲枫自生来便如众多帝子一般没有银色的眼眸,没有继承江山的机会,母妃自小就告知他,要与那两位有银眸的帝子有些距离,万万不可惹怒他们。
所以雲枫自小便知道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自己没有天命,又因为母妃的教育,故而与两位银眸帝子也一直是若即若离的状态。只是在上次封了国师之后,因为笙笙才与身为大哥的帝君有了几次交集。
他并没有巫苓年岁大,故而在巫苓眼中,也就是个孩子。
这个用情至深……却爱上了异族的弟弟。
“你怎能让他喝酒。”巫苓责怪的看了朔一眼。
“呃……只喝了两杯……”朔想解释,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解释的好无力。
原先他只以为雲枫喝多了,便会去睡觉,老老实实的休息一阵子,也不会整日的面色阴霾,想着离开的七王妃,才允许他喝上两杯。
可是朔发现自己错了。他当真是只喝了,两杯,便醉成了这幅样子。
偏巧,巫苓还在这时候回来了!
自己……就变成了教唆弟弟喝酒的坏兄长了。
巫苓倒是信了他的,与朔心中想的一样,二人是兄弟,巫苓了解朔的酒量,故而雲枫也是那种少喝个几杯就会耍赖装醉的那种。
是的,装醉。
巫苓觉得,雲枫只是心中压得太紧无处发泄而已。
他堂堂一个男儿,还是王爷。哭,哭不得。闹,闹不得。只能借着这酒后的一点点醉意,释放一下心中的阴郁。
这并无错处,对他本身也是个好事儿。
可是笙笙究竟去哪儿了?
之后巫苓简单的问了一下,在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朔给她说,巫苓走了之后,他快马加鞭,只比她晚了半日就回到帝都。看到她写的信,问过了众人,得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便下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