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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职业性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由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这样打扰顾子渊在外办事，但是秘书也知道顾子渊和白慕嫣关系匪浅，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顾子渊才知道的哈，顾子渊又是不是会怪罪自己汇报晚了，间接地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两难选择之间，秘书的语气带着些犹豫和怯懦。尽管顾子渊平时和声和气的，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完全没有一个总经理的傲慢的架子，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自己手握职权的上司，自己得罪不起，还是小心为上。
“什么？”一听到秘书“流言蜚语”四个字的形容，顾子渊不免愁上眉梢，之前云氏集团可是没有少被这四个字所烦扰过，怎么现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这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虽然秘书还没有说到这些流言蜚语是什么，但是会让秘书特意打电话来跟自己汇报的，一定是涉及到公司领到高层和内部的流言，云氏的行事风格一直都很低调，很少招黑，如果有什么能够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那么，也就只有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位了。
“这流言，和前几次一样，都是有关白总监的，说的……很不好听……跟上次咱们云氏和莫氏的合作案，也有关系。”这件事情，简单来说，就是公司不知道从谁开始，又传出了关于白慕嫣的不好的绯闻，但是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需要顾子渊回到公司来当面了解一下，所以秘书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果然如自己所料，是关于白慕嫣的流言蜚语。又是关于白慕嫣的，顾子渊深深地提起一口气，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确定是谁的问题之后，顾子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有了具体的对象，才有基本的解决问题的着手点，可是有关白慕嫣的问题，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好的，我知道了。”
顾子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白慕嫣，在看到对方炯炯有神，不明所以地眼神凝视着自己之后，又迅速躲开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眼，毕竟他太了解白慕嫣的性格了，仅仅是自己的一个眼神，白慕嫣也足够了解到很多，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他不希望白慕嫣太多的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更何况无论事情最后能否解决，白慕嫣都一定会受到伤害，为了保护白慕嫣，顾子渊不会让白慕嫣知道，如果实在瞒不住，那么最起码，不是现在让她知道。
顾子渊在回公司的途中，脑海中还回想着自己刚才在白慕嫣家的时候，接到的电话的内容。心中不免是又惊又气，关于白慕嫣的流言蜚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莫母在云氏集团造出来的大动静，人心才稍稍平稳，上上次的艳照门风波，也还会有残余的八卦根子没有拔净。这次再闹出来有关于白慕嫣的什么流言蜚语，恐怕对于白慕嫣的个人形象的破坏，就是终极毁灭性质的了。
打仗，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流言这种东西，则是一次比一次要难以打压的。出了一次事情，还可以解释是误会，出了第二次的时候，难免大部分的人都会心有疑问，等到了第三次的时候，随着次数的增加，人们渐渐不再相信什么所谓的误会和巧合，而是更偏重于那是事实。因为只有事实，才能这样反反复复地被揭露在众人面前。
顾子渊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早就认识白慕嫣，非常充分地了解白慕嫣的为人，说不定也会像其他员工一样，对她有诸多揣测。毕竟无知群众，是最容易被所谓的事实所蒙蔽和欺骗的。
就因为有这样的将心比心的想法，顾子渊才不愿意去责怪那些跟风说白慕嫣，传播流言蜚语的人，即使他们也是伤害别人的间接凶手，但是不知者也算是无罪吧。顾子渊真正憎恶的，是刻意往无知人群里散播这些谣言的人。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三次地次次针对着白慕嫣，猝不及防地就在员工当中，像瘟疫一样流传开来，顾子渊不禁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筹划着，蓄意要跟白慕嫣过不去。可是依照白慕嫣的性格，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让人憎恶到这种地步，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事实上，在发生这些流言蜚语和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白慕嫣在公司内部的人缘还是非常好的。大家也都喜欢和欣赏这么一个年轻漂亮，为人善良真诚，又有才华的总监的。
白慕嫣在A市也没有什么其他认识的人，况且能够这么费尽心思来坑害白慕嫣的人，而且有这种能力来这么做的人，来头一定不小，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做的出来的。所以即使可能会有红眼病嫉妒白慕嫣现在的地位，也不会这么大规模持续性地进行攻击。这样推算起来，有能力，有精力，而且愿意耗费这些去整垮白慕嫣的，大概就只有莫母符合这个条件了。
可是依照莫母的性格，应该就会像第二次一样，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指着白慕嫣痛骂，叫围观群众都听到才对，而不是使用这种真人不露脸，只默默躲在后面观看战斗的阴险招数才对。
难不成是因为多次抢夺天天不成，莫母转了性子，由明转向了暗处？虽然爱可以让人疯狂，可以改变一切，可是这性格，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了的。
第175章 云氏莫氏 同时出事
况且莫母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如果她自己做出了这种改变，无疑就是对之前自己性格和做出去的事情的大否定，她虽然暴躁，但是跟莫绍庭一样，是不可一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岁数还推翻自己呢……
可是如果不是莫母，那还会有谁呢？……
顾子渊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红灯闪烁了几下之后变成了绿灯，踩下油门继续朝云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开去。无论是谁，自己都需要先到公司，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第一次的艳照门，是说白慕嫣勾引自己和莫绍庭，三个人的关系引人遐想；第二次是说白慕嫣跟人有私生子，那私生子的父亲是莫绍庭；这一次，总还是跑不了自己跟莫绍庭这样关系不清不楚的事情，但是还是需要具体了解一下，了解一下具体的内容，了解一下现在事态的发展形势。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再让白慕嫣受到伤害了。
“顾总。”顾总刚到公司的办公楼层，秘书就已经在入口处等待着顾子渊了。
“恩。”顾子渊对秘书点了点头，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而秘书则跟在顾子渊的身后，跟他一起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看到顾子渊的到来，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躲躲藏藏，在自己凌乱的桌子上东翻西找，惺惺作态，如果不是这么刻意的样子，或许顾子渊还不会注意到，他们并没有在认真工作。
看这一副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顾子渊深深地从鼻腔里出了一口气，脸色严肃，不用想也知道，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是，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闲来无事，这里面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那张擅长造谣生事的嘴。
“流言现在已经被衍生出了各个版本，但是基本的骨架是一样的，大意是说白总监那天去莫氏集团，想要借着谈合作的由头去勾引莫氏集团的总裁莫绍庭，但是没有成功，白总监一时恼羞成怒，故意不好好跟莫氏谈合作，导致莫氏和云氏集团的合作崩盘，让云氏集团陷入危机……”秘书对顾子渊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搜集过来的资料做着汇报。
知道顾子渊要回来，秘书和行政部门的人也不是傻子。本来这次事件会发展到这么大，行政部没有既是遏制住就是有责任的，如果等到顾子渊回来，他们再行动，去收集资料，调查项目，又会耽误一些时间，万一那个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了，那他们可是全部都担待不起。
所以在顾子渊赶到之前，行政部已经详细地调查过整个事情，并且拟定好了相关的资料，准备等顾子渊一回来，就一刻也不耽误地向顾子渊全方位立体式地汇报。
“流言现在已经被衍生出了各个版本，但是基本的骨架是一样的，大意是说白小姐当天来莫氏集团，想要借着谈合作的由头来勾引您，但是没有成功，白小姐一时恼羞成怒，故意不好好跟莫氏谈合作，导致莫氏和云氏集团的合作崩盘，让云氏集团陷入危机……”
在顾子渊的秘书跟顾子渊汇报现在流言的内容和情况的同时，莫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琳娜也在跟莫绍庭汇报着现在莫氏集团里面，员工们在私底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
“衍生出了各个版本？”莫绍庭的手里来回倒腾着纯金的钢笔，目露凶光地看着视线前方，声音低沉地对琳娜问道，“为什么没有在衍生出各个版本之前给处理掉？”
虽然莫绍庭并没有直接正面地看向琳娜，但是琳娜觉得莫绍庭的头顶，莫绍庭的肩膀，莫绍庭的手指，莫绍庭的每一寸毛孔都在散发着冲天的怒气，琳娜甚至好像都看见了莫绍庭的头发都战栗了起来。
本来公司里面遍布流言蜚语，就不是一个好兆头，人心散漫，耽误工作，是一个企业进步的大忌，更何况现在的流言还是明显在恶意中伤白慕嫣的，莫绍庭的怒气可想而知。即使是跟在莫绍庭身边这么多年的琳娜，也很少看到这样子的莫绍庭，就像是饥饿了许久却见不到猎物的野兽，随时可能兽性大发，把自己眼前的一切全部都吞噬掉，不计一切后果地破坏。
“对不起莫总，因为之前白小姐来莫氏的时候，就传出来过不少流言，所以一开始这个流言兴起的时候，还并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我没有料想到这次的事件似乎来势汹汹，以我们始料未及的速度在扩张，所以当我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向您汇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琳娜尽量保持着自己说话的心平气和，维持着自己的专业性，但是还是在言语中流露出了略微的惊慌和害怕，不止是因为莫绍庭现在真的发怒了，也是因为确实如莫绍庭所说，是自己没有做到位，没有准备去地审度出这件事情的严峻性，没有及时把时间扼杀到刚开始的时候。
“这么小的事情也需要我亲自处理，我看你可以带着行政部的人都可以一起收拾东西回家了。”莫绍庭显然非常生气，甚至对着琳娜起了连带反应。
“对不起莫总，是我们的失职。”琳娜低着头，对莫绍庭愧疚地道歉道。
“我不想跟你讨论在这个事件里，你应该承担多大的责任，你刚刚说，有关白慕嫣的流言，就一直没有断过，是怎么回事？”
莫绍庭很想好好处置一些这群只拿工资不做事情的行政部的人，既然以前就有断断续续的流言传了出来，为什么早不压制？还让那些耳旁风越吹越盛，正好让这次的流言借助风力飞得更快更远？！
琳娜如果真的引咎辞职，自己真的会很麻烦，一来是琳娜的业务能力确实是行业中顶级的优秀，二来是琳娜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这就和朋友对象是一个性质的，上下属磨合的久了，自然会有做事情的默契，就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大大提高做事情的效率，想要迅速找到一个可以替换琳娜的人，倒是需要费上一番功夫。虽然每年毕业的大学生一大批，到处企业员工都处于饱和的状态，找不到工作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却依然是紧缺的，不是随随便便抓一个人头过来就可以胜任的。
抛却自己暂时辞退琳娜，带给自己的损失明显大于自己的利益这一条不谈，莫绍庭也不会先对行政部门的人进行惩罚，事情既然已经被耽误了，就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现在应该集中所有的火力对抗事件，而不是追究责任。
要是一级一级地查下去，恐怕各个部门没有干净的人，事情可以传的这么大，必然少不了那所谓的悠悠之口，那些所有参与过这些事情的人，所有传播过，谈论过，议论过的人，统统都是帮凶。
连琳娜都没有料到事情会以这么迅速的形势发展壮大，而且加上这个流言惊人的传播速度，不难推断出来，这次绝对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这些话，而且莫氏集团内部出了内鬼，很有可能还不止一个。这才是最让莫绍庭感觉到糟心的事情。
暂时还不知道放出这样流言的人，目标是在于白慕嫣，还是在于莫氏集团，在于自己，但是莫绍庭隐隐地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是冲着白慕嫣来的。
“这个……因为之前……白小姐第一次出现在莫氏的时候，是总裁您……您亲自送她下去的，那个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所以，白小姐一直都是很受关注的，接下来的几次，阴差阳错的，让大家对白小姐和天天的身份更加质疑，所以一直也在背后私自议论。可是这次的事件被捅出来之后，明显把大家被之前事件的堆积影响到了，所有的感觉堆积在一起，对白小姐的影响度非常大，也侧面造就了这次事件的看似真实性。”
琳娜言辞之中有一丝迟疑，毕竟这里面可是牵扯出了莫绍庭的责任。要不是他当时不管不顾地，公然在公司里当着众人的面跟白慕嫣搂搂抱抱，白慕嫣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在莫氏里面火起来了呢……
但是老板有错，他也还是老板，就跟伴君如伴虎是一个道理，即使是老板的错，你直接点出来，老板恼羞成怒也好，不承认也好，随便赏赐给你一条罪名，就够把你拖出去五马分尸好几次的了。
好在莫绍庭是一个理性的老板，不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迁怒于别人。琳娜这么一说，莫绍庭倒是想起来了白慕嫣第一次来莫氏的时候，自己确实做了些暧昧又引人遐想的动作，当时不过是玩性大发，太久没有见到白慕嫣了，一时兴起。现在想想，人多口杂的地方，自己真的不应该一时气盛，完全没有考虑到白慕嫣的处境，即使她再三推阻，自己也只当是乐趣，她越是退缩，他越是进攻，你追我赶之间，莫绍庭可是享受的不得了。
现在想起来，莫绍庭真是恨不得掐死当时的自己，真是贪图一时享乐，毁掉了白慕嫣的终身幸福，自己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事后会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这么一个大伏笔，让白慕嫣这么让陌生人践踏。
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没想到却被自己伤害的最深，不管当时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莫绍庭都感觉到一阵心悸，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恨自己自以为聪明盖世，却没想到反被人利用了自己的高傲，去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恨自己保护不了白慕嫣，更恨自己不仅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还让白慕嫣陷入了现在这么尴尬的境地之中。自己真是该死！
第176章 联合出击 抵御危机
撇开第一次自己对白慕嫣的恶意调戏不说，就连这次流言的内容，都是自己给白慕嫣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故意要制造跟白慕嫣相处的机会，跟云氏的合作案子，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早就已经谈完了，如果不是自己给顾子渊制造麻烦，也不会逼得避世隐居的白慕嫣来到莫氏，为了云氏亲自跟自己谈这份合作案。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了这流言里面出现的内容，如果自己不自以为是，任性妄为，非逼白慕嫣亲自出现的话，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莫绍庭被自己深深的自责感狠狠地折磨着，可是他还是要保持理智，把任何对这次事件和对白慕嫣具有的私人感情都暂时压制下去，现在他最需要做的，不是自责，不是愧疚，而是处理事情。
“去查，最先是从哪个部门，哪个员工，或者是哪几个员工嘴巴里流出来的。”莫绍庭把手里的钢笔都快要掰折了，对琳娜命令道。
“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大家的调查结果，莫总请过目。”琳娜把手里面的资料递给了莫绍庭。跟云氏集团顾子渊的秘书一样，琳娜也在莫绍庭到来之前，抢先一步搜集好了需要的东西，只是琳娜的手脚比顾子渊的秘书更快，把怀疑列表中的人员名单都列了出来。
本来只是一条不足为信的八卦，又是没凭没据的东西，要是平常的话，大家在茶余饭后地谈论两句也就算了，绝对不会形成如此大规模有组织的扩散行为，如果白慕嫣在场的话，对白慕嫣造成的精神压力是不可估量的。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够分辨得出来，这绝对不是谁无聊所挖出来的八卦，而是故意放出来的，能够不知不觉影响这么大，绝对是公司里混进了内鬼，不查清楚可怎么跟自己的上司交代呢。
这件事情琳娜看得清楚，顾子渊的秘书看得清楚，莫绍庭和顾子渊同样也看得清楚。
“把最初始的几个员工叫过来，我要亲自问话，半个小时之后召开集体会议，我亲自主持，另外，让人事部门的人做好准备，莫氏需要大裁员，把那些所有爱嚼舌根，之前嚼过舌根的人全部给我赶出去！”莫绍庭拿着琳娜递给他的资料，一页一页翻的十分用力，那A4纸如果用的不是高档货，就要被莫绍庭给撕碎了。
公司里有些员工喜欢私自议论别人的事情，莫绍庭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