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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重生-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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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祺知道自己脸色难看吓到弟弟,赶紧缓和露出一个笑脸,摸摸弟弟的头,把人抱在怀里轻拍:“二弟,我是为你好,只盼你……永远都不懂这些才好……”

大人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让人惶恐不安,似满目灰色的荒芜大地,布满荆棘。

为什么,母妃总催着自己,快点长大呢?

唉……

时间回溯。

这日中午,沐慈告辞姨父,坐追星车回楚王府,途经明丽街,路过泰和楼时被佟掌柜拦下了。

锦衣卫盘问一番,方回禀沐慈:“泰和楼掌柜日日在路口守着,说是他们东家想要当面谢您传授的炒菜秘法。”

“他们东家是谁?”沐慈问。

乐恕陪着沐慈坐车,他早把任何与沐慈可能相关的资料与关系网熟记于胸,便回禀:“泰和楼东家姓柳,曾官至二品,是先皇御下户部尚书郎,告老时被晋为观文殿大学士。”

乐恕有过目不忘之能,若不是他是罪臣之子,官卖为奴,只怕以他的斐然文采,世事通透,早就参加科举,榜上有名了。再加上他的样貌出众,说不定可摘得探花郎桂冠。

沐慈略有了一些兴趣,作为一个清高的大学士,一般不会从商的,更别说跑来开酒楼,可见那位柳大学士是个异类,或者说是大吃货。

乐恕温柔笑道:“柳大学士为官风评极好,清廉正直,就是有些好吃。爷若不忙,可以与他见个面。”顺便讨论点吃货可以讨论的事,也是惬意。

沐慈瞧笑得略带捉黠的乐恕一眼:“你和柳学士认识?”

乐恕落落大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爷的火眼金睛,当年我的父祖获罪被诛,是因柳学士揭发。可父祖是罪有应得,并无可恕之处,只连累祖母与我也逃不过株连。谁知又是柳学士却仗义执言,道老母无辜,稚子无知,力保下我们,先皇才免了我们死罪,只官卖为奴。”

沐慈问:“你就无怨?”

“父祖并非含冤,便是无仇,何来怨恨?我本名并不叫阿恕,是祖母后来改的。并非让我宽恕旁人,而是让我感念旁人宽仁,饶恕了我们。”乐恕笑容优雅,目光磊落,灵巧的手指给沐慈整理衣襟。

“这是对的,若天下人都似你祖母这般深明大义,这世上会少许多恩怨烦扰。”沐慈道。

有这样通透的祖母,才能教出乐恕这样通透优秀的孩子来。沐慈伸着脖子方便乐恕整理,便下了车。

乐恕跟着下车,对沐慈温文尔雅地一笑,眉梢眼角述尽温柔:“我祖母也夸赞您有大节大义,让我安心追随您,必不错的。更托我向您表达谢意。”

沐慈知道乐恕谢他,是因他给了乐恕自由人的身份,乐恕便能带着祖母,脱离官卖奴籍,重获新生活。他便对乐恕点头:“你很好,她教出了个好孩子。”

乐恕做了个答谢古礼,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好看,道:“谢殿下夸赞,回头我放假去看望祖母,说您夸了我,也夸她了,她必十分高兴的。”

沐慈点头,真诚道:“哪天有空,请老太太到府里的园子里逛逛。”

“好,她最爱游园,必然高兴。”乐恕也不推辞。

……

柳大学士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衣着得体,并不多华丽,有一种文人特有的谦谦君子的清贵风度,又因胸中自有正气,让他面相显得端正慈和,目光清明。

一番见礼不提,柳大学士表达谢意之后,便请了沐慈品评他新研究的几种菜色。

沐慈也不推辞,正餐虽在姨母家吃了,却吃得并不多,不介意加个餐。尝过之后发现几样炒菜味道真心不错,就多吃了几口。

乐恕巴不得沐慈多吃,更殷勤配合着柳大学士,点评菜品。

沐慈的心胸疏阔,三观端正,却也自由开放,并不似其他人觉得一个大学士喜欢庖厨之事是错误的——人人都有享受美食,享受生活的权力。

因这个态度,柳大学士便将沐慈引为知己,相见恨晚。

沐慈也不藏私,又叫了掌勺老郭来,指点了一番,道:“我府里的御厨秦山也是个爱吃会做的,你若有空,便去找秦山,相互交流印证,各采所长。”

柳大学士赶紧推辞:“您府上事务繁忙,可不敢叨扰。”

沐慈无所谓道:“无碍,有交流才有提高,秦山做得更好吃,对我也是好处。”

乐恕也在一旁帮腔:“我们殿下是真诚相邀,并非客套。学士莫推辞了,”又看着沐慈,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嗔意,给沐慈又夹了一筷子菜,“我的殿下啊,可挑嘴呢,我真是巴不得有人能做出天宫里才有的美食来,让我们殿下多吃一口是一口。”

沐慈云淡风轻瞧乐恕一眼,不紧不慢夹了那菜送嘴里。

柳大学士观沐慈容色行止,并不似外界传的那般喜怒无常,翻脸无情。至少他对自己身边人很是宽容和悦。

他便少了一些拘谨,多了几分轻松。再看一眼乐恕,只见他笑容温雅,眉目舒展,一双漂亮的瑞凤眼里光华流转,璀璨若星子。便知道如今乐恕也舒心顺意,心道:阿恕资质绝佳,考个少年状元也并非难事,又人情通透,可惜被牵连为奴。现在跟了个不错的主子,将来必不会埋没了。

柳大学士十分欣慰,慈爱看向面前两个晚辈,笑了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沐慈不爱说客套话,乐恕又是一番滴水不漏的应对。

……

等沐慈从泰和楼出来,下午都过半了。不过今天他刚搬回楚王府,没什么要紧的公务,便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并不耽误事情。

一行人又慢悠悠沿着明丽街,进入皇城。

乐恕陪在马车里,看着沐慈就一直忍不住微笑。他从小背着罪臣之子的包袱,如今见着故人,得到肯定,有一种“衣锦还乡”,扬眉吐气的感觉,心情十分好。

这一切,都是沐慈给他的。

沐慈淡淡道:“总这么笑,脸不酸么?”

乐恕在沐慈面前永远是直言不讳的,笑意盎然道:“看着爷,我就开心,就想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脸就不觉得酸。”

“嘴真甜。”连少有什么能牵动心神的沐慈,也觉得这话听着顺耳。

“是真心话。”

乐恕笑得更欢,因容貌精致,气质上佳,似被打磨开始慢慢散发出光芒的美玉,笑起来一双眼更是闪动异彩……真是个才貌双全的翩翩美少年。

沐慈觉得把和顺留王府里读书,带这少年在身边伺候,的确不错的。

至少眼睛耳朵舒服,身心都足够愉悦。

乐恕瞧沐慈不回话,知道沐慈不爱在没什么意义的闲聊扯淡上浪费时间,便笑问:“请爷原谅,我这是太高兴了,您可别嫌我聒噪。”

“还行,我懒得应酬,你说话中听才更好,以后场面话你都代劳了。”沐慈道。合适的人要放在合适的位置,发挥更大功用才行。

乐恕眉眼弯弯:“好的,爷不嫌弃我就好。”

沐慈又是清浅微笑:“不过,子韧回来了,你说话就收敛点。我家那位,醋劲大着呢,又喜欢忍在心里,我怕把他忍坏了。”

乐恕眼波流转不停,却是神色正经许多:“知道,郡王在您身边,我很少说话的。”

沐慈恍然:“我说今天你怎么打开话匣子刹不住呢……原来是这些天把先你给忍坏了。”

乐恕:“……”

他愣了,真的,才发现沐慈还会……说笑话?

只是,笑话好冷啊!

乐恕正在发愣,嘴角还保持了习惯性的微笑弧度……忽然沐慈朝他扑来,一股大力将他压倒,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被沐慈给压在了身下。

“爷?”乐恕嘴角一丝笑影凝固……

他知道沐慈绝不是想对他动歪念,那么……发生了什么变故?

箭支破空而来的声音越发清晰,还有锦衣卫飞速下令,个个抽剑,弓弦轻弹的响动,夹杂路人的惊呼……

沐慈对外大喝:“别伤了百姓!”

“是!”沧羽在外应答。

“爷!”乐恕惊恐盯着沐慈胳膊上流出已经转黑的血液,再看擦过他胳膊,钉在车壁上的箭头,闪动幽蓝寒光。

有毒!

第244章 杀人的意义·追凶

沐慈面色不变,飞快打开暗格取了医药箱,用牙咬着绷带绑扎手臂上端,撕开衣袖,用薄薄银刀挖出箭头,挤出已经沾毒变色的血液……

动作利落,毫不犹豫。

乐恕收敛心神,帮沐慈做处理,然后俯身,想用嘴帮沐慈吸掉毒血。

沐慈躲开,难得正色疾言:“毒性未知,我不需要无意义牺牲,你中毒只能添乱。”

乐恕知道自己想减轻罪责的心思被看透,不再意气用事,只帮沐慈挤血,并张开身体,做出母鸡般的保护姿态。

他再次恼恨书生无用,关键只能拖后腿,之前是沧羽……现在……

“不会再有箭射入。”沐慈语气回归了风雨后的平静,是对锦衣卫赋予最大信任。

……

乐镜本骑马随侍在外,因刺客杀伤百姓制造混乱,他稍微耽搁了一下,才在锦衣卫拼死护送下进马车。

马车内是带有不详腥气的血味,乐镜见是沐慈受伤,目中惊愕一闪而逝,重归沉静,迅速接过医治任务。

要说沐慈运气不错,乐镜医毒双通,若真要比一比,玩毒还更好。乐镜也不用尝毒,只闻一闻,便知是混合的烈性蛇毒。

自古刺杀一事,讲究立竿见影,若是用毒,最好见血封喉。好在沐慈反应快,并没有让毒素扩散太多。

乐镜从随身药袋取了自己的特效解毒药,用生理盐水融开,让沐慈外敷兼内服。

沐慈舌根发麻,没有挑剔,艰难咽下药汁。

……

不论是隔开肌肉挖出箭头,还是淋酒精的剧痛,沐慈都平静到可怕,连眉毛都没皱上一皱。似历经骤雨狂风,些许小风浪,便不能撼动他的心湖。

只有全身肌肉因剧痛而紧绷,才泄露他正经受煎熬。

乐镜心中唯有敬服。

他作为看惯生死的医者,他自问面对生死,也无法这般从容不迫,目光坦然。

必须承认——强大到成神的人,容易产生一种魔性吸引力,让人敬服、着迷。

若说从前,乐镜为新医术才为仆为奴,被赐姓。现在……强者只敬服更强者,从这一刻起,乐镜真正认定楚王,奉他为主。

因为楚王有资格,站在最顶峰,被所有人仰望;值得让任何人,忠诚追随。

……

沐慈听得所有声音消失,便知锦衣卫不负所望,控制了局势。

果然,沧羽掀开车帘回报,见着沐慈半身染血,脸色青紫,一看就中毒不清。他惊得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下意识看了乐恕一眼。

——本该是乐恕保护楚王,这是……乐恕失职?

后果会如何?

沐慈忍着万千钢针穿刺的毒性腐蚀肌体的痛楚,艰难问:“百姓伤亡如何?”

沧羽收敛心神,道:“刺客为制造混乱,杀伤了许多百姓,因多为毒箭……我们只能尽力救治善后。”

乐镜取出所有解药:“挤血,喂药!”

沧羽接过,出去安排。

乐镜忽觉空气凝滞,呼吸不畅。直觉看向压力的来源——沐慈!

他发现沐慈如无底黑渊的双目中,一抹厉光一闪而逝……但很快重归绝对平静,目中再无一丝波澜,不祥地静默着。

“爷,处理及时,不会致命!”乐镜知道沐慈不是担心自己性命,便扶住沐慈,语气沉缓有力地安抚,“您放松,不要让毒气入侵心脉。外头有锦衣卫,会尽力的。”

沧羽分发药物后,回来复命。

沐慈视线模糊,只道:“一致对外!追查到底,不及无辜。”

沧羽点头,下意识看向乐恕。

乐恕不再微笑,用棉巾擦拭沐慈额上冷汗,已然对自己的处境不再动容。

生与死,罪与罚,该怎样……就怎样吧。

沐慈吩咐:“通知阿兄,若有万一……”

乐镜铿锵道:“不会有万一!爷,我不许阎王收的人,谁也收不走。”

沐慈直觉最灵敏,便知乐镜可以被信赖了,彻底放松下来,理智溃散,才任由全身战栗,思念占据头脑,他艰难道:“告诉子韧……我……爱他……”

最后一丝念想说出,意识涣散,才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

“您亲自去告诉他!”乐镜沉声应道,然后看着陷入昏迷中,依然不将痛苦浮在脸上的沐慈。

乐镜的眉头才慢慢紧拧……

乐恕双目圆睁,虽没有眼泪,可眼底早已泥泞不堪,抖着声音惊惧问:“爷……真没事么?”

微生疏也掀了车帘看过来,数双眼睛齐刷刷询问乐镜。

乐镜琉璃色的眼,目光凝重看着大家,如有实质的重量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才道:“我不知道,爷的身体底子太差,能不能熬过去,得看他的意志力。”

沧羽的手死死握紧剑柄……唯一射入追星车,伤了楚王的那支毒箭,是他没有及时拦截,漏进去的。

……

楚王在闹市遇刺,中毒昏迷,生死不明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处,犹如十二级地震,震得人人惊惶。

牟渔和沐若松急行军,跑死好几匹马,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愣被他们缩减为半个时辰,在夜幕降临之时赶回楚王府。

两人满身风尘,旋风般刮进长乐居,似没见到跪在门口的几个人,只进屋见了沐慈。

沐慈昏迷不醒,脸唇发紫,满身冷汗,口鼻渗血,抽搐不止,小小的一个人蜷缩着身体对抗痛苦,呼吸也困难,似离水的鱼儿般胸口翕动……

沐若松当场眼泪就下来了,恨不能以身代受,直接扑上去抱着人……

牟渔也只觉得脑子一瞬间空了,灵魂也没着落了……

怎么才离开一天,就这样了?

守在一旁的乐镜道:“过三天爷若能醒,就撑过了。”

撑!

多么精准,又让人痛彻心扉的形容。

牟渔在万千世界中找回自己被惊散的魂魄……许久,才从他喉咙里滚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冲出了主卧,照着跪在门口的人影就踹出一脚……

微生疏翻滚了好几米才撞在石柱上停下,吐出一大口鲜血。牟渔踢第二个,却被一旁的沧羽扑上来挡下,滚到一旁吐血。

牟渔还要再踢,跟出来的乐镜道:“这个,我救不活。”

牟渔才寻回一丝理智,看清沧羽护住的人是乐恕,一个没功夫底子的书生,被他暴怒一踢绝对是当场毙命。

“是我没保护好爷,我领死!”跪着的乐恕抬头,不闪不避直视牟渔,目中是深浓的愧痛与绝望,而后,重归死寂的平静……他闭上眼,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似终于解脱了……

“是我失职!我领死!”沧羽道。

“大统领,怪我!”微生疏也回答。

“你们是该死!”牟渔双目猩红,呼吸急促,似走投无路的困兽,拼了命握拳才让自己冷静一点,问:“阿弟说了什么?”

乐镜道:“爷说,‘一致对外!追查到底,不及无辜。’还说一切交托给您,并且……”他看了看房中,道,“最后一句,还是让爷醒了自己说吧。”

牟渔点点头,他是相信沐慈的,这少年意志力强大,一定能撑过去。

牟渔冷眼扫了沧羽与微生疏,道:“死不了就起来!先一致对外,给我查!”又扫过乐恕,“你照顾好房里两个。”

三个人不敢再说话,都各自爬起。

“通知嵠丘,带人下来!”牟渔说出一句让全世界的美好都能被冷酷冻结的话:“找出真凶,送入地狱!”

……

所有归属沐慈的势力,开始疯狂运转辑凶。天京城一时间风声鹤唳,形容虚设的宵禁令重新生效。

牟渔不愿远离,把公务都搬入长乐居中与主卧相连的小书房。无数人进来汇报,都尽量压低音量,生怕惊扰了沐慈。

处理几件,牟渔便心中不安,示意众人离开办事,自己进了主卧。他总要看一看沐慈,摸一摸感觉他的体温,测一下心口的跳动频率,才能放心。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有沐若松在,沐慈便安稳许多,状况好转加快,“撑”过去也能轻松些。

有个人能让沐慈牵挂着,放不下,尽力挣命,挺好!

牟渔看沐若松的目光,显而易见地缓和下来。

……

“临渊,你失职了。”声音冷戾,毫无人类该有的温度,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宁静。

牟渔并不意外长乐居主卧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无声闯入。他抬头看看来人,第一眼被那冷厉如剑,喉间心口都似被刺穿的杀气激了一下,浑身寒毛倒竖升起防御。

第二眼就被这个人贴着头皮剃光头发的脑袋惊了一下。

“出去!别惊了殿下!”沐若松察觉沐慈身体一瞬间紧绷,昏迷中依然对杀气有反应,这显然会耗费沐慈对抗毒素的体力。

牟渔也察觉了,赶紧带来人出去,让人守着别接近小书房,才道:“陆吾,以后别进阿弟房间。”

石秩穿着一身黑色,高大冷峻,锐利目光从主卧房门收回,声音里如有实质的寒气能将人冻伤:“主子很敏锐!”

“他的厉害,超出想象。”牟渔疲惫地揉一揉眉心,“先不说这个,你带了多少人?”

“两千,最精锐的人才有用。”

“多谢你!”牟渔知道石秩这么快赶来,肯定是急行军了,又看看他的头皮,“头发……”

“剃了,全部!”

牟渔:“……”

别告诉我……是全部嵠丘军都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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