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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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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鬼节,万鬼还阳,每个城市处处可见鬼魂游荡,天黑之后,许多人祭祀祖宗们,在路边烧纸送祖先们,中元节回家享受阳人后辈们孝顺的鬼魂们,就算再依依不舍,也领了财物,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回地府。

风魔子在天黑前就在黑省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镇的地方,爬上路旁一棵树,裹着一件厚衣服,等着目标出现,等啊等,目标久久未致,他百无聊耐,数鬼打发时光。

鬼魂们呼奴唤婢,拖儿拖女,扶老携少,呼朋友引伴,浩浩荡荡的越行越远。

良久良久,蹲在主人肩膀上的凤头鹦鹉,优雅的抬起爪子顺顺冠子,万般尊贵般的开口:“英俊潇洒、帅气阳光的少爷,他们快来了。”

“终于来了啊!你盯着哟,我回避一下。”无聊得想数头发丝的风魔子,兴奋得将衣服一拢,从树叉上纵身跃下。

……

白羽忧伤的用肩膀捂眼睛,少爷不靠谱还犯二,唉,身为一只式神,他操碎了心啊。

风魔子像大鸟一样腾空,快落地时,他灵敏的蹿起来,一溜烟儿的溜进树林,把自己藏起来。

白羽蹲在树上,不慌不忙的梳理羽毛,把自己的毛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动作从容不迫,犹如高贵的绅士在对镜整装。

不大一会功夫,一位术士乘着黑夜而来,那人面色发白,身长五余有盈六尺不足,体形消瘦,瘦若麻杆,身穿白衣袍,形如幽魂,飘飘荡荡的游走。

白袍麻杆术士走到距离凤头鹦鹉蹲身的树还很远,抬头望了望,看到了蹲在树上的白鹦鹉,自上个月起他路过这里时就发现路旁多了只鹦鹉,曾一度以为是谁家派出来的使者,后来发现它就是一只普通鹦鹉鸟,他也没有动它。

话说,那只鹦鹉还真喜欢那棵树,他记得第一次看见它时,它就蹲在那棵树枝上,第二次见它,它仍蹲在那棵树的那根树枝上,这一次仍然还在那个地方。

鹦鹉不声不响,麻杆术士也默声不响的继续飘,飘过那棵树,又望了望鸟儿,见它还是没有反应,悠悠荡荡的飘过去,继续风尘仆仆的赶路。

白袍术士愈去愈远,渐渐没身黑夜里。

白羽展翅,扑棱扑棱的飞在空中,慢悠悠的追向白袍术士所去的方向,又过了几十秒,风魔子嗖嗖从树林里蹿出来,流星赶月的追上白羽:“最美丽潇洒的白羽,这次确认了没有?”

“确认是他,少爷可以追了。”白羽收翅下落,稳当当的落在自家少爷肩头,再次不慌不忙的梳理被风吹乱了的冠羽。

“嗯嗯,必须得追,圣巫大人让我守着这几省,本少腿都快跑断了,终于有收获啦,白羽,走喽,我们上工。”

风魔子暗搓搓的摩拳擦掌,激昂的一甩头,展开飞毛腿,勇往直前,直追白袍麻杆术士。

白羽记得白袍麻杆术士的气味和身上沾着的邪气,有它指引,风魔子也不会追丢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保持着安全距离,远远的跟在后面当吊车尾般的小尾巴。

这个中元节,全国大部分城市无月,广大人们仍然记得祭祀祖宗,求先祖们保佑子孙平安喜乐。

燕京

秦家举行了隆重的祭典,秦家的嫡系子孙们全部到齐,跟随前辈们在祠堂向祖先行三跪九拜之礼,焚化一担又一担的冥钱财,烧了一个多小时才烧完。

秦家其他人没开天眼,看不见秦家老祖宗的魂身,秦孝夏看得见,他看见祖魂们领了钱,少扶老,老拖少,相携扶着离开内院,他率着子孙,默默的相送,送到院门口,目送祖魂们融身黑暗。

他没有送祖魂出城,也不能去送,老祖宗们说鬼王令的杀气一直笼罩京城,他早上也曾起卦推算,仍然一无所获。

推算不出鬼王令在哪方,算不出在何人之手,秦孝夏不敢大意,送祖魂们到大门口便止步不前。

秦家几位爷一个也没落的全回老宅,随老祖宗送祖先到门口,折回时让小辈们先散了,他们亲自送老祖宗回内院。

秦孝夏又到祠堂走一圈,嘱咐几句,回内院上房休息。

秦宏德从老宅回到自己的小家,已是十点多钟,开门,家里黑漆漆的,李玉娉又没在家,他也没管,那女人爱去哪混就去哪混。

洗澡,休息,躺下去十来分钟,刚有了睡意,朦朦胧胧的听到一声“砰”然大响,他也惊醒,听着从客厅传来轻重不一的声响,他也猜到必定是李玉娉回来了。

李玉娉喝得醇酊大醉,醉眼迷离,歪歪踵踵的找到卧室,推开门,当她开灯,灯光刺眼,秦宏德伸手挡住眼,不喜的皱眉,女人带着浓烈的酒味,太刺鼻。

李玉娉看到了秦宏德以手挡眼的动作,讽刺的狂笑:“哈哈哈,这就是我选的男人,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在胭脂堆里打滚,对自己准太太不闻不问……呕—”

女人满心的悲凉,她千挑万挑,以为挑到了一匹金马,谁知挑来挑去,挑到的是只狠心狼,他眼里只有利益,对她并无一丝情义。

孔家宴会的事之后,她从娘家离家出走到外祖家,他是去接回了她,从此对她连表面上的恩爱都懒得秀,直接弃之于不顾。

女人想要的,她没有得到,准丈夫该给女人的体贴温柔,他没有给,李玉娉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疯够了没有?疯够了自己去洗干净,别弄脏屋子,想要秦家视你为宝,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有站在秦太太的位置为秦家考虑过吗?你除了丢尽秦家的颜面,有为秦家做过任何长脸的事吗?”

秦宏德不屑一顾,以前家族联姻,他并不太反对,以为李玉娉至少还可以当个花瓶,没想到除了一张脸长得能拿出手,根本毫无可取之优点,甚至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丢脸的事,因此,这婚必须要结的话,秦太太的名分归她,其余的,她也别再痴心妄想。

“呕-”李玉娉连连干呕几下,抹抹嘴,露出凄艳的笑容:“谁说我没为秦家做过贡献?我怀了秦家重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你说什么?!”秦宏德一个骨碌爬起来,赤着脚冲到李玉娉身边,一把将女人抵在墙上,眼神阴冷:“再说一遍!”

“我说,我怀了秦家重孙……啊-”看到他终于变色,李玉娉笑了起来,那笑容才浮上脸又僵硬,发出一声惨叫。

秦宏德两手将李玉娉的手按在墙上,曲腿,用膝盖重重的撞击李玉娉的小腹,撞了一下,不管她的惨叫,再次用力撞,眼珠发赤:“水性杨花的婊子,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给你脸面你不要,还不懂自尊,跑去外面跟男人鬼混,怀个野种冒充秦家重孙,你当我秦宏德是吃素的是吧?难怪施教官不屑正眼看你,小妾生出的庶女的子孙果然是改不了婊子的本性,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玉娉从来娇生惯用,哪受得了那般虐待,惨叫声先高后低,再之痛晕过去。

秦宏德看到女人裙子底下的两条腿上尽是血,探她鼻息,将女人当破布似的丢开:“晦气!”

女人被扔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慌不忙的去换衣服,穿戴整齐,抱起两腿被血染花的女人离开家,开车去医院。

他将人送到医院,等候着的医生护士们立即拥上前,将李千金放床上急急忙忙的运去检查,秦大少也急急的跟在后面。

一连跑了几个地方,又送进手术室,秦大少在外面等,很快医生出来,他冲上去问:“医生,我未婚妻怎么了?”

“很抱歉,孩子没有保住。”医生万分遗撼的摇头。

“啊,我夫婚妻有……有孩子了?”

“秦先生,你不知道李小姐怀孕了?孩子已经有四个月多,发育良好,是个男婴,可惜……”医生以责备的眼光瞅瞅秦大少,他连他准太太怀孕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当未婚夫的?

他没再多说,去做清宫手术准备。

秦宏德脑子一钝,四个月多点?

自订婚之后,他没碰李玉娉,但是,订婚之前,他和李玉娉自第一次达成一致意见时两人情同意合,愉快的滚了床单,后来一小段时间也相处的十分甜蜜。

如果真是四个月多,真的可能是秦家重孙,是他的种,他……把孩子弄没了……

秦宏德扶着墙坐下去,脸急聚的变幻,一阵青一阵白,医生和护士们只当他受了打击,也没去叫他,将李千金送去手术。

☆、第四十三章

护送狄朝海回燕京的飞机在九点多钟抵达京都机场,早得到消息的医生带着助手在机场等候,将狄木头运上医务车,他做了初步检查,赶回总院,做一系列的扫描检查,整个过程由医生和助手全程负责。

狄木头全身多处受重物撞击出现骨裂,大腿骨折断,之所以昏迷不醒则是因头部受到撞击,有血块。

医生果断的进行开颅手术,取狄木头颅里的血块,他的助手则主刀接骨手术,一场手术从十点半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临近天亮才结束。

站了数小时,助手们几乎累瘫,赫大医生先主刀颅手术,后又接手接骨手术的最重要部分,仍然稳如泰山,他让助手们去休息,自己和从基地赶来的徐参带天狼的兄弟将锤狄木头送去特护病房。

外面有兄弟守护,医生才终于询问原因:“木头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情况不知。”随机回来的青年汉子,同样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似的表情:“昨天早上小国师赶至,带教官和狄哥去寻找令南方瀑雨不断的源头,等教官联系我们,我们赶到时就只找到教官和狄哥,教官吩咐立即送狄哥回燕京,叫我们寻找小国师,其他的话什么都没来得及交待就晕过去了。”

“小闺女呢?”医生一下子抓到重点,小榕晕迷了,狄木头重伤,那么,小闺女呢?

“不知道。”徐参拍拍医生的肩:“小榕也有多处骨头有裂痕,还断了一根肋骨,半夜在手术进行中时就醒来,打上石膏爬下病床就去找小闺女,我也调了一批人出去暗中寻找,希望尽快寻找到小国师的踪迹,你先在医院住一二天,万一回去一不小心让兰姨和大家知道了难免跟着担心。”

狄警卫和教官同时受重伤,小闺女失踪,那消息当然要瞒着兰姨,要不然让兰姨和小闺女奶奶和弟弟知道了,也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赫多嘴,你家老爷子不是跟知缘大师很投缘,请老爷子走一趟灵泉宝刹,求个签,不求能确定人在哪,哪怕有个大致方向也好,我们排查起来也快些。”

“我懂,天亮后我就打话。”医生顿悟,这种事,不宜张扬,越密秘越好。

九爷返回香江城,阿金阿土便承担起监督曲小包子学习的重任,到了点儿,去把小包子叫起来晨练。

曲子荣小包子很老实,爬起来自己穿上练功服,洗把脸,跟阿金下楼做早课,打拳扎马步一样不落。

兰姨和罗奶奶等人在中午吃饭不见美少女,才知前辈有事回家去了,大家也没多问。

李千金的手术没花多少时间,她醒时外面天色微亮,病房灯光一片刺白,李玉娉盯着挂在空中的药瓶,发呆了好一阵才慢慢的伸手摸肚子,以前微凸的小腹平平的,她的手无力滑下。

她从来没想过怀孕,发觉时已有二个多月,她在留与不留之间徬徨,最终还是没有去流产,原以为孩子能让她和秦宏德的冷淡关系得到改善,没想到……

想到秦宏德的狠,李玉娉眼角滚出泪珠。

病房外,秦宏德坐在长廊上的家属休息坐椅上,眉心紧蹙,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李家解释。

秦孝夏早上打坐完毕,洗手点香,起卦,算了三卦,眉心紧蹙,等秦二爷等人过来请问,他让众人进上房,等后辈们请安后,劈头就问:“秦家嫡长孙何在?”

秦二爷立即躬身:“回老祖话的话,昨夜送祖先之后,孙辈们为免人多喧哗,让不守值的孩子们先回去休息,小辈们各自归各小家去了,长孙秦宏德亦在内,老祖宗有事请吩咐,孙儿们即刻召人回来。”

秦孝夏的心头划过一丝浮燥,语气微微的加重:“你问问他,他准媳妇儿在哪?让他好生保护好他准媳妇儿肚子里的秦家重孙。”

秦家重孙?!

秦三爷秦八爷等人几乎失态,老祖宗的意思是李家千金怀孕了?几人你望我望你,一脸求证状。

秦二爷愣了愣神,也不回避,立即当着老祖宗的面拿出电话,火速打电话给儿子,老祖宗亲自询问的孩子,必然有重要意义,绝对不能马虎。

秦宏德正在思索着自己向李家说李玉娉流产的事儿,听到电话响,下意识的摸出手机,发现是自己父亲忙接通,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宏德,你媳妇儿怀着秦家重孙,老祖宗有令,你好生护着秦家重孙,对了,你媳妇儿在哪?……”

秦宏德当即就呆了,老祖宗知道李玉娉怀着秦家重孙?可是…这个嫡重孙被他弄没了……

唰,秦少渗出一背冷汗来,他太冲动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父亲那边连连催促问他李千金在哪,秦宏德紧张的压低声音:“爸,李玉娉她…昨晚流产了,孩子没保住……”

“你说什么,流产了?怎么会流产?”秦二爷那脸当即就白了,也不顾得问原因,冷汗泠泠的伏下去:“老祖宗,秦二教子无方,秦宏德护子无力,没能保住秦家重孙,李家千金怀的孩子昨晚流产了……”

秦三爷等人也听到了秦二爷那声大吼,个个惊骇不已,听闻秦家第一嫡重孙竟然没了,也纷纷伏地不起。

秦宏德听到父亲喊出“老祖宗”,便知父亲正在老祖宗身边,那张脸煞白煞白的,紧张的忘记了呼吸。

“天意啊,”秦孝夏面色如水,忍不住悲叹:“秦家子孙们尽心求福,好不容易求来福兆,如今,这吉兆还没出世即没了,罢了,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亦无用,只能为那个孩子办道场做法事送他往生,以消其怨恨,免得报复秦家。秦三,将秦家其他嫡孙的生辰八字拿来,另立继承人,秦家长孙从此也不必再来见我,让他每日清晨向祖宗磕头请罪。”

秦二爷几乎要晕过去,人在医院的秦宏德,整个人都僵了,完了,他的一生都完了!

秦三爷和秦八爷也大惊失色,秦三爷顶着压力,爬行一步,伏地不起:“老祖宗,秦家长孙是孙辈们认同的继承人,三十几年来为家族兴旺尽心尽力,虽然有些事做不到尽善尽美,却也未负家族所望,这次虽然护子无力,让秦家痛失重孙,想必也非他所愿见的,请老祖宗再给他一次机会,孙辈们必定监督长孙弥补过失,以功折罪。”

秦八爷和五爷也跟着三爷求情,秦家长孙是从小按家族继承人要求培养,其他人虽然出色,在某些方面确是不及长孙,想另培植出一个新继承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秦家重孙,就是死在秦家长孙手里,让他好忏悔,若他能在七天内求得那个死婴的原谅,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

秦三爷等人惊出身冷汗,秦家长孙亲手弄死了秦家重孙,怎么可能?心里再震惊,也不敢怀疑老祖宗的话。

秦孝夏盯着秦二爷,目光透过他,看到了远方,看到了在医院的秦家长孙,看到了秦家长孙后面浮出的怨婴,那个死去的婴儿的魂魄,恨毒了害死他的人,所以阴魂不散,跟着凶手。

盯着看几眼,他缓缓的合上眼:“秦二,挂了电话吧,秦家重孙的怨灵,跟在秦家长孙身边,求不得他的原谅,秦家长孙要遭报复,整个秦家也要受牵连。”

秦二爷双手发抖,颤颤的摁断电话。

秦三爷等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让秦二爷先退下,他们侍候老祖宗用膳。

赫老早上大清早的爬起来,洗脸的时候听到电话响,是他宝贝孙子打来的,当然二话不说就接了,等听完是什么回事,也不去蹭饭,跑去捉了陈翰之当司机,送他去灵泉宝刹。

陈小帅哥不知老爷子有啥事,心里奇怪,也没当着大家的面问,很温顺的去开车。

他们出发的早,还没到上班高峰期,不堵车,畅通无阻的到达寺院,赫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去找知缘大师。

知缘大师早上做完功课,再用斋饭,刚用斋不久,听闻赫老来了,他让小和尚请人进他的小佛堂。

赫老急三火四的冲进院子,三步作两步进佛堂,先向佛主行了礼,再向大师双掌合十:“大师,快请帮算卦。”

“老施主先请坐。”知缘大师不慌不忙的还一礼,慢慢的去拿了签筒,缓缓的摇,签筒里的签掉了一根出来。

赫老盯着大师,看大师拾起签不言不语,莫明的紧张起来。

慈目善眼的知缘大师拿着手里的签,伸指掐算几下,面容平静:“老施主是为施教官身边的小檀越而来吧?”

“是是是!”赫老一连说了三个字,急切的看着大师:“大师,小闺女失踪了,求大师给个指点。”

“老施主,老衲适才所得的签是这支,”知缘大师将手里的空白签展示给赫老看看,念了声佛号:“实话对赫老施老主说,那位小檀越的事,天下无人能算她生死,老衲也无法推测出吉凶,唯一能给与的建议是往事发地的东南向找,或许会有所帮助。”

空白签,千次难出其一,知缘大师解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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