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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名而言,他数月前便已在临县驻守,萧允明怕得就是苏逸之贸然进这吴南,而他的责任便是拖延留住,直到萧允明传来新的指示。他虽明白武功比不如苏逸之,但胜在人数众多,说:“恕难从命!”
苏逸之手中玉笛转手后,立即变为极为细长柔软的长剑,他飞身冲向无名,二人便动起手来。
无名不到30招便有些招架不住,却偏偏在此时,一玲珑哨喊道:“公子,玲珑哨响了!是少主的玉哨!”
此言一出,苏逸之翻身后退,便收起长剑,虽疑惑黑衣人的真实动机,却还是说:“响应玉哨,回去。”
面对他们忽然改变进药王谷的计划,黑衣人也随之放行。
但无名终究有萧允明所托付的责任,故而待他们朝着全然不同的方向离开后,他马上命手下的人飞鸽传书到京城,同时迅速赶往临县去药王谷的必经通道上,只为完成任务。
次日一早,云若飞与白铭也终于到了临县。虽然是一夜未眠,但他们为了赶往药王谷,也未有片刻的停留。
独独选择了附近的客栈,准备挑些干粮。却在无意中竟听到关于明王的事。显然,他们口中的萧允明倒成了大英雄,一个惩奸除恶的真豪杰。由此可见,王静在这临县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其以前的为非作歹早让百姓受尽苦楚。
“别看明王现在被贬为庶民,当年他可是皇上的宝贝。你说,这天底下有哪个人私自杀了朝廷命官还可以活着,恐怕就属他了!”一男子高谈论阔的说了起来。
另一名蓝衣男子,环顾四周,说:“你说,是不是因为王静那份请愿书引起的,他还真是贪得无厌,没事提起吴南做什么!”
小二哥赶紧走了过去,眼神看着云若飞和白铭这两个外地来的人,劝到:“哎呦客官,这话不敢说啊。”
明白二人早已早人心惶惶的吴南不受欢迎,云若飞倒也乐享其成,岂止刚刚转身,她与白铭却被客栈外一女子拦下,她说:“姑娘随我来。”
陌生女子见她犹豫,说:“公子交代,让我在此等候姑娘。此去药王谷机关胜多,怕姑娘不熟路,让我带姑娘去。”
云若飞极为震惊,看了一眼白铭,又问她:“你们已经进了药王谷了?他可知道如今……那里的情况?”
玲珑哨点头,显然答案极为明显。
白铭领会的说:“果然是拦不住苏逸之,快走吧!”
云若飞和白铭跟在陌生女子后面,问:“公子何时进药王谷的。”
“今早。”女子说:“我是临县分哨沈灵,姑娘比公子预期的要早到临县。”
聪明如她,自然明白这位沈灵口中的意思。想来苏逸之已经从分哨的口中得知了如今药王谷的情况,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能够猜到云若飞一定会赶到药王谷,看来她在他心中本就是个容易自作主张的人。
云若飞问:“姑娘手中的分哨是沈少主的吗?”
沈灵忽然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玉哨紧紧的抓住,迟疑着说:“少主为救双儿姑娘,被困吴南!托付玉哨,只为等公子前来。”
“如今太子在哪?”
“依旧在临县,姑娘放心,有人保护太子!”
沈灵急切的语气让云若飞也不再多问,只是随着沈灵渐渐加快的脚步,赶往药王谷。
药王谷是临县南面的一座山谷,相对它而言地势较高,而吴南则要从药王谷南面下方的栈道过去,就位置而言药王谷的确是吴南自然的屏障。
药王谷如其名:奇花异草甚是繁多,白雾缭绕遮人眼目,路径曲折湿滑难以分辨。她虽精通飞鸟之语,辩路识途本就高于常人,可在这她也不敢拍胸脯保证绝不迷路。
好不容易进了药王谷,沈灵警觉地发现附近有人声,果不其然转身便看见一群黑衣人有人寻找出路,有人就地打坐休息。
云若飞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人,正是无名。
无名见她如此亲昵,显然有些意外与疑惑,但就在下一秒,见到白铭取出的萧允明印章后,急忙问:“王爷有何指示?”
“带着你的人,驻守在栈道附近,等我们通知!”白铭笑着说:“无名,这可是场硬仗!让你的人好好休整。”
“是!”无名说:“只不过这药王谷真太难,我们刚进山谷便迷路了。”
沈灵问:“莫不是姑娘的朋友?”
面对沈灵的疑惑,云若飞只是简单地说:“都是救少主之人,算是志同道合。”
她感激的说:“即是如此就都随我来。但都要小心了,一旦进了药王谷,便是荀明子的地盘。我们要赶紧走到栈道附近,那里有玲珑阁的阵法尚可自保。”
荀明子,江湖人称医圣,也是琳琅的师父。换言之也可以说是药王谷一派的掌舵人。
顺着沈灵指着的方向看去,隐约间看到独立于群木中的草堂。算不上壮观华丽,但由此看去倒也是难得的宽大坚固。
白铭走到前方,停下说:“怕是不用了。”
众人扫开眼前的白雾,仔细一看,不少人纷纷拔刀警戒。因为地上躺着十多具头戴罗刹面具的刺客尸体,从打扮而言一看便知是鬼修即为药王谷的手下。
想唤飞鸟询问却被白铭阻止:“不要打草惊蛇了。这些伤口都是一剑毙命,从伤口看应该是苏逸之所为,为的就是不引起荀明子的注意,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有人来的。”
沈灵问:“为什么?”
白铭指着前方一路上被做了标记的大树说:“若是玲珑阁的人,还需要做标记吗?一看便是苏逸之故意留下活口,引人进栈道。荀明子比我们还着急进入栈道,看来他对玲珑阁的机关和阵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简而言之,苏逸之此举,让我们这些后来人很安全。”
苏逸之打头阵,灭埋伏留活口,并将其引进栈道,只为一切顺理成章又不漏痕迹。白铭欣赏的说:“不愧是绝世公子。”
不知为何,听到北冥山的人如此褒奖于他,云如飞竟红了脸,由此一举更是让她有些抬不起头。
一行人极为训练有素的跟着沈灵,倒也算得上小心。只不过,忽然一阵风吹过,血腥气混合着一股极为刺鼻的焦味,带着腐味令人作呕。
云若飞发现白铭的双眼宛如一只狐狸,虽笑着却让人后怕,她心照不宣的随着他的脚步给去,却不顾沈灵的提醒。
雾气未退,前路看的并不清楚,云若飞又非习武之人,忽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差点掉进一个类似陷阱的巨坑之中。
白铭眼疾手快扶助云若飞,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人震惊心碎。
云若飞愕然跪下,极为愤怒的她双肩剧烈抖动。
白铭长叹走到她身边,依旧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那巨坑之中,支离破碎的尸体,或已经烧黑或依旧存活,总之手段之残忍可想而知那一晚的惨烈,没想到一万大军竟是深埋于此!
从他们的死状可以想象那突如其来的暗杀有多么的残忍。一万士兵或许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无需打战可以平安回朝,竟被自己始料未及的敌人所杀。
沈灵惊呼:“姑娘,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少主。”
“我们不仅要救出沈大哥他们,我们还必须给这些死去的一万将士一个交代!”
第四十二章 吴南城主
一行人继续赶路,但药王谷复杂的地势也就在此时日渐显著。但除了云若飞,一行人倒也都是习武之人,勉勉强强也算是能赶上步伐轻巧的玲珑分哨。
眼看就要进入南山底下的栈道,沈灵抽出红绳递给了云若飞和白铭,对身后的人交代,说:“用绳子绑住,切记跟着我走。记得不要多走一步,否则会触动地下的火引子,虽不致人命也会烧伤。”
云若飞用红绳绑住她的腰腹,一头也绑住了白铭的手腕,笑着说:“你应该不需要吧!”
岂料白铭一把夺过去,得意的笑着说:“我又不是猫,我可没有九条命。这玲珑阁的阵法,天下独具一格。”
云若飞眉目垂下,白铭笑着用纸扇捅了捅她的脑袋说:“你放心,别忘记了允明的师父是谁?按辈分来排说不准还是沈君瀚的师兄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白铭的笑容总是有种让人格外舒心的能力,她浅浅一笑已是回敬,即便内心依旧担心如今早已失明的萧允明。
跟着沈灵以左三右一的步伐进药王谷,云若飞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忽然脚步湿滑竟偏离半寸,地上火苗子渐渐变成大火,白铭忙用纸扇扑灭云若飞身上的火,抱起云若飞对沈灵喊道:“快。”
然后他便用轻功以极快的速度照着沈灵的步伐穿过白雾火引区,云若飞看着被烧坏了衣袖说:“看来是我拖累大家了,还差点烧到初语。”
飞到云若飞肩上的初语,义愤填膺的看着她,知道后方有人便唯有叽叽咋咋的表示它的不满。
见此沈灵说:“曾听玲珑阁来的玲珑哨说起过,姑娘能听得懂飞鸟之语,原来还真有其事。”
“是啊,沈灵,我们如今在哪?”云若飞问。
“已入栈道,这里一共有七阵。但如果是自己人懂得破阵之术,直径而行只需再过两关。”沈灵说:“不过……接下去的两个阵法可要小心了,倘若走错一步变会尸骨无存。”
初语飞了起来,叽叽咋咋的说:不去了,我不去了“行了,你在我肩上,遇到不妙你就跟着沈灵走,我允许你不讲义气。”云若飞说:“快走吧。”
第二阵法比起之前的路,倒是好走许多,像是有意开出的小道。两边都是高树,而小路也难得的平坦,所以也就不用再分毫未差的小心走着。
但沈灵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而且格外小心。听她每走一步便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数字,数到第七棵大树之时,拦下身后的人,说:“停下来。”
然后她在地上捡了石头超左右第七棵大树扔了过去,两棵大树竟开始向中间移动,渐渐靠拢也渐渐的错开直至各自的位置。
正当云若飞震惊之时,前方原本平坦的路竟渐渐出现了它原本的样子,曲折杂草丛生。
众人膛目结舌,而白铭却笑着说:“居然利用了水轮和琉璃镜制造假象。”
“不错,如若继续往前走便会触动机关,地下是铁网和刀剑。”沈灵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云若飞不寒而栗。
进个吴南还当真是难,若不是苏逸之特意安排沈灵为他们引路,怕早就尸骨无存。难怪当初沈君瀚和苏逸之如此自信,别说只是逗留数日,怕是百日都不见得可以破阵进吴南。
继续往前走着,竟发现那狭窄的通道在前方分出七条小路,云若飞问:“又是采用琉璃镜吗?”
“不是,是利用药王谷烟雾和湿气,做出假象。每天每条路都有可能是真有可能是假,方才你们提及公子有意带人进吴南,即便那人今日能进,明日怕是又不一样了。”
“如何进?”白铭问。
“这是个假象,只要知道是假的,就好分辨了。”云若飞拿着石头扔了七条路,仅有一条路有回声说:“是这个吗?”
“姑娘聪明。”
云若飞问:“这样岂不是很好闯关?”
“其他小路上布满毒药和机关,倘若误闯其中一条,那么这条真的路也就会成为陷阱。”
苏逸之与沈君瀚为了保吴南的确是下了一番的苦心,这些机关虽在沈灵看来只是信手拈来,但说对于普通人而言却算得上精妙以及危险重重。
一行人刚刚进入栈道,白铭和云若飞刚刚交代无名等人就此休息,却看到铁锁桥上头戴面具的男子与苏逸之的对峙。
落日之下,铁锁桥上,绝世公子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手持长剑、面如寒玉。
见他如此,云若飞不知为何竟红了眼。
或许她是想起这十多年来苏逸之偏执的凭一己之力逆四国公约扶持吴南,亦如他如今凭一人一剑保吴南20多年的安宁。
亦或许她是想起了萧允明,都说双生子心灵相通,苏逸之与萧允明即便容貌如今已大不同,性情处事也不尽相同,但他们却都有股执念,一股将责任独自承担的偏执。
即便萧允明保得是苏逸之乃至苏家,但对于苏逸之自己而言,他无所谓自己的安危也要让吴南不再卷入四国的纷争而独处于世。
白铭依旧是拍了拍云若飞的肩膀,读懂她的情绪,还以他独有的方式安慰,说:“我们都猜错了,苏逸之怕是把玲珑阁的人都留在临县了。仅他一人进了这吴南。”
云若飞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以苏逸之的性子,他即不愿意将这份违背四国的罪名连累玲珑阁,也不愿他们闯进吴南,惊扰百姓。
苏逸之似乎无意杀死眼前的黑衣人,可忽然沈君瀚从他的后面飞了出来,一掌将其杀死并直接丢下山涧之中。
面对沈君瀚的任性与胡闹,他也早已习惯,他无奈的问:“为什么杀了他?”
沈君瀚不耐烦的说:“我不仅要杀他,我还要杀光药王谷所有的人!”
此时沈灵激动地喊出少主二字,成功的将铁锁桥上的人吸引了过来。
苏逸之悠悠的眼睛看了一眼云若飞以及她身后的白铭,本事意料之中的事却因为身后的白铭显得有些不知如何进退。
但显然,沈君瀚这豪气爽朗的性子却在此时缓解了这个矛盾,他直径朝云若飞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跟前,依旧是漂亮的男人,只可惜侧脸显然被刀剑划伤,依然留有疤痕。
他激动地说:“丑丫头也来了,这个笑得像个狐狸的男人是谁?”
白铭似乎丝毫不介意,虽然面上是回答沈君瀚的问题,实际上却有意的看了一眼苏逸之,笑着说:“书生北冥山白铭,算得上若飞的朋友。”
苏逸之一步步走了过来,沈君瀚依旧胡搅蛮缠,说:“丑丫头我们了解,她的朋友不过5个指头就可以算完,你我可没听说过。”
云若飞正打算解释,忽然沈君瀚警觉地将她拉回身后,看着栈道之内,双眼嗜血的说:“还有人,人数还不少?!”
“沈大哥,他们都是我从明王府借来的人!”
此言一出,苏逸之与沈君瀚纷纷看着她,那不仅是种不理解,甚至还有些质问。
但终究是说来话长,更何况里面还有不少的隐情,她正捉摸着如何表达,白铭却没心没肺的说:“敌人都是鬼修,说来自然也算的上朋友。”
“你,来至北冥山?”苏逸之自然听懂了白铭话里的意思,而他更为感兴趣的却是眼前这个自称来至北冥山的客人。
“不错,公子无双绝天下,真不愧是四国第一公子!”白铭赞许的说。
“为什么说他的敌人也是鬼修,他们可是一伙的!”沈君瀚义愤填膺的说:“不是萧允明,鬼修他们为何非追着太子不放,他就是为了称帝不是吗?”
“如今的明王已经是个废王,又如何谈称帝的野心。既然不是明王,鬼修自然与他决裂。但他们二人之间失去合作关系后,彼此都知道对方太多的事,自然不会留下对方,由此看来当然算得上敌人。”白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极有说服力。
苏逸之带着一行人走在街道上,许多百姓纷纷都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些外来之人。
看着这里的风土民情,云若飞自然也明白为何他们显得格格不入。他们朴实无华,身穿长褂,头戴编帽,倒与南国其他民镇略有不同。
不多时便来到一个院子中,这座院子中有几栋的茅草房和木屋,比起周边的房子倒也不太引人注意。
只不过如今院子之中,犹如骄阳、剑眉星目的舞剑男子显得格外突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星宿!
云若飞开心的喊:“星宿!”
林星宿随之也停了下来,呆板的转头却满脸的不可置信。初语也迫不及待的从肩上飞了过去,围着林星宿叽叽咋咋的飞着。
从小青梅竹马的默契,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情同手足的信赖与踏实也是旁人无法理解。
云若飞站在林星宿的面前,本来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就只是冲着林星宿笑得灿然。
他摸了摸云若飞的头,却越过她看到身后的白铭,那个总笑得没心没肺的男人让林星宿莫名的有了几分似曾相似的感觉。
“苏大哥!你真的来救我们啦!”双儿惊喜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她依旧安然无恙,云若飞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冲她笑得开心。
双儿放下菜篮子,便将她抱了起来,开心的说:“若飞!”
可云若飞却发现,无论是屋里屋外她怎么都找不到云明轩的影子,有些不安的问:“星宿,我大哥呢?”
此言一出,双儿为难的看了一眼林星宿,他们三人的脸色暗沉不敢有话。越是如此,云若飞心中越是难安,亟不可待的又问:“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沈君瀚素来天边不怕地不怕,可此时面对云若飞质问有些愧疚的说:“丑丫头,是我失信于你,你大哥被荀明子抓走了。”
云若飞错愕的站了起来,虽然她很明白依他大哥的武功很难从多次的追杀中全身而退,但她的确也是极为信赖林星宿与沈君瀚的武功。
她极为克制,心中不断的安抚自己,可忽然的晕眩之感让她总是力不从心,疲惫的说:“不怪你,我大哥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
话音刚落,连日来奔波的她却忽然晕倒在地,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