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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若飞吃惊的看着倒影说。
“我把你的头发给剪坏了,这就当做是赔礼!”苏逸之歉意的说。
“是你剪得?”云若飞方才想起那一把火不可能烧的如此整齐,可她却永远想不到苏逸之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为她减掉那烧伤败坏的头发。
苏逸之却问:“我能转过身来吗?”
云若飞红了眼,原来那个四国的绝世公子居然是个笨拙至此的傻子。他身受重伤陪在她的身边,就是为了顾全她身为女子的爱美之心。
云若飞问:“你先告诉我这个发饰是你亲手做的吗?”
“不喜欢吗?”苏逸之反问。
总是错开回答,永远不再一个问题上。
可即便如此,如何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不论这是出至天下第一制衣局少东家之手,单单是出至他苏逸之,对云若飞而言就已经是人间至宝。
云若飞哭了起来,说:“不准转过来!”
见他背影停滞,她又问:“你是否记得春猎之时,护城河旁你听到的古琴之声。”
一阵沉默,云若飞紧张得等着答案,苏逸之温柔的说:“记得。”
简单的二个字,兜兜转转却等了那么久。可接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云若飞泪如雨下。
他说:“宛如天籁!”
云若飞说:“可你不愿与它和鸣。”
苏逸之沉默,过了许久说:“因为我想知道琴声来至哪里,然后在宫中我找打了。”
原来他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找。
云若飞说:“你还记得你答应我,陪我看木槿花吗?”
“记得。”苏逸之说:“我可以转身过来了吗?”
不禁笑了起来,眼前的他哪里还是那个智计无双的公子,云若飞温柔的说:“可以。”
云若飞双眼看着苏逸之,满眼的温柔与爱意,只看着他一人。
“带你来这,就是为了让你看木槿花。”苏逸之说:“只可惜已经幕落了。”
“不要紧,朝开暮落本就是木槿花的独特之处。”云若飞说:“在哪呢?”
话音未落,苏逸之再次抱起云若飞腾空而起,不远处一片花海映入眼帘。
落花缤纷犹如花雨,大朵大朵的木槿花宛如白雪落了下来,即便凋零却美好的让人充满希冀。
云若飞置身其中,看着这一片的木槿花笑得开心,落幕只是为了明日更好的绽放,就如同那痛侧心扉的伤痕只是为了如今的美好。
笛声起,花海之中如玉公子玉笛响,虽再也无法与他和鸣却能够得到这份独奏,她又有什么所求。
第五十一章 再回临县
吴南的好,不仅是因为它宜人的天气、淳朴简单的民风、更因为那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悦耳的笛声,带着木槿花香的晚风,还有那绝世公子的身姿,在云若飞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幸福与风景。
浅笑吟吟、眉眼恋慕,笛声悠扬、君心得见。
笛声止,白铭在落花的一头摇扇行礼,宛如世外高人。他看着云若飞眼眉含笑,便转身离去,目的仅是这般简单。
苏逸之见到后,问:“白铭既然来自北冥山,他为何对你和允明的事却竭尽全力?”
云若飞笑着将初见白铭时的事情告诉他,但却避开了那双星预言。
而对于她而言,方才白铭的到来让她笃定,无论是沈卫还是妙手,关于当年那场屠龙令以及双生子一事,苏逸之都不会从他们口中得知。
为何如此坚定,云若飞不禁笑了出来,因为连她自己也都不明白对白铭的那种信赖究竟是何根据,仿佛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和注定一样。
或许因为他是白铭,他总是能够读懂她所有的情绪,明白她所有的烦恼,义无反顾的支持她所要做的每件事。
亦如他方才一笑,只字未提,但云若飞却明白那是他固有的安抚与安慰。
聪明的苏逸之如何不懂她的欲言又止,但既然这是她的事,苏逸之也不愿多问。因为他确定,她之所以与萧允明如此密切,是为了护他,如此便已足够。
待云若飞回房之时,白铭却已在庭院中等着她,而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
她明白他是来取一样东西,一样让鬼修再无力搅风弄云的东西。
云若飞将萧允明此前托付的名册交给白铭,让他联系明王府的旧部不动声色的铲除这些余孽。
而至于鬼修,倘若依旧如此,云若飞也告诉白铭,决心再不留他,必须亲手杀了他。
白铭见她经此一役,性子愈发刚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挡下那一剑为得是成全双生子的恩义,即便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恩与义又是谁;而如今亲手杀人,也是为了双生子,因为他们都太过清楚,鬼修根本不会就此罢休。
白铭走了,云若飞不知为何竟有些牵挂,毕竟北冥山太过陌生,而所谓的不涉天下又是何意思,她是在有些不安,只怕会累及他坏了规矩,囚禁那雪山之巅。
临走前,她还担心的问过他,岂知白铭依旧拍了拍云若飞肩膀,说:“我既然是先知,如何不知自己命运!放心!”
接下来的三日出乎意料的热闹,因为双儿的到来。原来林星宿和云明轩对她很是不放心,于是派双儿来照顾自己。
见云若飞脸色好转,早已清醒,双儿便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看来她与星宿这几日在药王谷与吴南,感情有了非同一般的发展。
原来人与人共过患难与生死总是更加珍惜彼此,双儿与星宿如此,而她与苏逸之更是如此。只可惜苏逸之有太多的包袱,而她又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听着双儿三句不离林星宿,云若飞逗趣的也开起他们的玩笑。可她丝毫不畏惧,张口闭口都说林星宿是她未来相公,所以所有的玩笑与羞涩她都毫不畏惧。
二人说说笑笑,三日过得很快。可这三天来,云若飞却从未见过苏逸之,她明白定然是与那萧允明有关。
苏逸之虽看似沽清冷漠,却最是看重情谊。无论当初他与萧允明的关系如何,眼下萧允明实实在在是救了他三次的人,即便当日是仇敌,虽不知救他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断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担心着临县的云若飞当真无法继续在药王谷疗伤,她好说歹说终于是说服力双儿,带着她离开这药王谷。
而追雨,凭着它独有的灵性与记忆穿过那雾气山丘,来到了这临县,找打了溯风所在的地方。
但刚到临县,云若飞便发现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比起当初王静死讯传达临县之时的轻松与解脱相比,这一次这里却异乎寻常的压抑。
人来人往大家不再说话,看到陌生如云若飞这般的人,都互相使眼色,仿佛生怕多说一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本以为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临县多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人,有达官贵人、有朝廷权贵、有三国大使更有江湖人士,所以才有了如此的警戒与不安。
但随着双儿领路,看到重兵把守着的皇榜,她便开始明白,这恐怕才是如今这里人心惶惶的真正原因。
皇榜上写着:皇帝诏曰,逆犯萧允明反四国公约,以罪城吴南城主自居,无视朝廷法度、四国皇权,因持有御龙令饶其一命,今削起官位,押入天牢二层,永生不得放出。
云若飞看着皇榜心中复杂,此时一个老书生见众人不语,气恼的说:“吴南本就是我南朝国土,吴南城主怎么了,又没有伤天害理,难道对吴南就要见死不救吗?”
众人纷纷像躲开瘟疫一样躲避这个老书生,有些年轻人好意提醒他,不要再说。随着他们的眼睛看去,原来对街的酒楼中,三国使臣正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眼见南朝将士围住老书生要将他押了下去,忽然有个人正欲拔剑却被云若飞从后面拦了下来,小声说:“不要给你们王爷添乱了,他之所以保住一命不仅仅因为是废王,更因为他在朝野之中的孤立无援。如果越多人支持明王,只会让三国更加忌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无情。他自然明白云若飞话中的意思,但在南国之地居然还发生这样的事,让稍有血性的男儿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云若飞环顾四周,且不说那皇榜对面的酒楼上三国的使臣,就周围行走的那些人,纷纷持有武器,来回走动,一看便是江湖人士。
正在疑惑之时,众人哗然纷纷跪了下来,云若飞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为了不引人注意也跟着跪了下去。
那熟悉的声音说:“放了他。”
话音刚落,云若飞便渐渐感觉到有人靠近,接着一双极为好看的手扶起她说:“怎么就来这了?”
她站起身来,笑着说:“闲不住,想来看看我大哥他们!”
随着苏逸之的眼睛看去,他与酒楼上那三国使臣一边点头,一边对云若飞说:“这些人一直看着,每一条人命就是他们的一份筹码,当真是贪得无厌!”
云若飞马上明白苏逸之话里的意思,怪不得如今这人心惶惶。这一次南国坏四国公约,让三国有了借口,竟趁机勒索其南国公子苏逸之来。
他极为严肃的对身后的士兵,说:“太子和三国使臣那,我会处理。”
士兵方才说:“是!”
老书生被一些年轻人拉着离开,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苏逸之交代双儿与云若飞,说:“你们回临县府尹吧,他们都在那呢。”
看着那个进入酒楼的绝世背影,云若飞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士兵去了府衙。临走时,看到三国使臣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与迎合笑容,她便也明白这就是那个富可敌国、财势滔天的苏逸之。
萧允明说得对,吴南城主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可以是苏逸之。只要他还只是那商贾苏逸之,这天下就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他。
比起街道上的人,这临县的府衙却出奇的热闹,进出的贵人络绎不绝。恐怕萧允言在这临县逗留的这些时间里,最开心的定然是这些家有女儿的乡绅贵族,见那女子一个个妙龄如花,云若飞竟想起了慕容秋水。
便问无情:“你们离开之时,应该有派人保护秋水姑娘吧。”
“当然。无怜本身武功就很高,与无名不分上下。”无情说。
云若飞正想问什么,却见听到通报的云明轩冲了出来。见到自家妹子如今的样子,齐肩短发、面纱遮面,云明轩抱住了她,心疼的说:“你这丫头这么如此不听话。”
“好啦,大哥!”云若飞说:“我又没事。头发还是会长的,更何况你不整天嫌弃我不梳发髻的样子,如今怕也骂不起来了吧。”
见她嬉皮笑脸,云明轩气愤的说:“还好意思笑。我至今都不敢告诉爹,你还笑得出来。这手……”
云明轩心疼又不敢提及,云若飞说:“右手不行还有左手!好啦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进屋说吧,来人,去把林少将军叫到我卧房之中。”
“等等大哥。”云若飞停下了脚步,对云明轩说:“能不能让他去明王身边,照顾明王。”
如今的萧允明被看管的极为严实,想要靠近谈何容易,故而云明轩说:“来人,将这个与明王有关的同党一并关起来!”
一众士兵马上领会他的意思,架势十足的抓起了无情。云若飞也算是看明白了如今临县的局势,当真是艰难。
双儿终于看到了林星宿,开心的蹦跶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起来,搞的一向木讷的他倒有点红了脸。
亲人团聚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更何况他们算得上劫后重逢,尤其对于云若飞,林星宿与云明轩都说不出的心疼与惋惜。
但双儿爱胡闹,提及苏逸之对她的呵护备至,众人也算为云若飞感到开心,毕竟谁都忘不了那一日他抱着受伤的云若飞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当所有还是注意到,云若飞的身边少了那个总是笑得一脸无碍、甚至没心没肺的白铭,故而林星宿就问:“白铭呢?”
“我让他为我办点事!”
此时云明轩左右为难的想了想,便说:“对了,若飞,我听闻白铭武功之高竟然与君翰有的一拼,而且事事果决、快人一步,此人到底是谁?”
白铭的出类拔萃与与众不同,自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云若飞也无意多做隐瞒,便将他来自北冥山以及那个盛传于皇族的传闻告诉了众人。
此外在过程中,也提及过七星手环,也将它的传闻告诉了众人,毕竟就眼前的人而言,都是她极为重要的朋友与亲人。
第五十二章 三国使臣
临县的府衙在王静私自扩建之下,比起其他州县的官邸显得更加宽敞。这才刚刚回到房内,就听到侍卫传来太子萧允言召见的消息。
聪明如她,当然明白萧允言为何见她,毕竟对于仅有一问的帝王而言,没有比招揽北冥山的尊客更让人垂涎的。
而显然,萧允言的召见被一波不速之客捷足先登。
内堂之中,三国使臣见到云若飞有些吃惊。在这些人眼里自然是不论先后,只论尊卑,更何况一名女子在入夜后来到南朝太子的书房,如何让人不联想。
侍卫见此行礼请唐突冒犯之罪,可这又何罪之有,只会惹人误会。
见坐在尊位之上的苏逸之,她不愿过分强调二人之间的关系,依照礼制说:“民女云若飞,参见太子殿下、苏亲王。”
三国使臣不怀好意的打量,让人心生不悦。昭然若揭的轻视,让云若飞明白他们把自己当成那踏破门槛、投怀送抱的女子。
就连太子也都看了出来,歉意的介绍说:“这位是……恩师云太傅之女,也是明轩的妹妹云若飞。”
三国使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年轻又高瘦的使臣说:“云公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却没想到她的妹子……太子,我的意思是这头发,难道如今南朝流行这样的打扮吗?”
其他使臣也跟着笑了起来说:“这头发当真不像什么大家闺秀,也难怪你认不出来。”
萧允言脸色不佳,却无法多说一句,毕竟他们此次前来是南朝有违公约在前,更何况为保吴南和萧允明,身为太子的他也不敢言辞生硬、惹大家不痛快。
云若飞自然明白如今萧允言与苏逸之的处境,见苏逸之面如寒玉,不愿他就此为难,故而说:“父亲和大哥的确是南朝乃至四国的大学问家,身为云家人感激三位大人对家父和兄长的褒奖!三位大人不愧是各国出类拔萃的人,见你们的风姿民女都能够想象贵国的待客之道与风采,相比之下,小女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弱弱大方和机敏才智的她,让三位自以为是的使臣有些意兴阑珊,也就不再继续。
本以为告于段落,岂料此时苏逸之轻笑一声,让众人惊艳与好奇。
高瘦的使臣看打扮便知道是西明国人,他讨好的问:“不知,苏亲王是想到了什么如此有趣,说出来与我们一同分享。”
东陵国的使臣是个中年男子,附和说:“七皇子说得与我想的一样,不知苏亲王笑什么呢?”
原来那个孤高、自以为是的人竟是西明国的七皇子,据悉虽不是太子却是西明国当朝皇后的嫡子,怪不得口气之中有着轻蔑和狂妄之气。
苏逸之站了起来,温柔的对云若飞说:“若飞说话总是这么有趣,坐我身边来吧。”
简单的几个字,亲昵的称呼,却因为出至他苏逸之,都变得不一样。三国使臣纷纷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获得四国首富礼待有加的弱小女子。
一直不说话的北国使臣,是个彪悍的男子,他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苏亲王的旧识,姑娘此次前来找的是苏亲王还是殿下。”
“是本宫让他来的,未曾想逸之和三位大人过来我这谈事情。”太子开心的说:“是啊,若飞就坐在逸之的边上吧。”
简单的一件事和一句话,却足以体现这位富可敌国的才子出众的才识与气魄。他这般呵护与疼惜,偏不让人轻看她半分,云若飞心中感动,越发恋慕。
北国的七皇子陈勤尴尬的笑说:“既然是苏亲王的旧识,为何还如此拘谨。原来,这不速之客竟然是我们几人。”
“哪里的话,三位大人不远千里而来本就是为了四国安定,谋的是天下人的福祉,何来不速之客的说法。”萧允言客道的说:“既然三位大人对逸之提出的意见没有异议,本宫定将三国的决议告知父皇,让他处理。在这里也替那些莽撞的学士感谢三国的仁厚之举。”
苏逸之起身,说:“既然事已定,那我们就走吧,我在这临县有座别院,三位大人若不介意,就去我府上坐一坐,可好。”
“当然!”西明国的七皇子雀跃的说:“苏亲王邀请,岂有不去之理。”
待这些人都离开后,苏逸之依旧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云若飞,想来他也是明白萧允言召她前来的原因,故而也不多说什么。
“难得你落落大方,当真是我南国女子的典范!”太子萧允言毫不吝啬的由衷褒奖。
“不过是就事论事,只不过他们与苏亲王商议的是什么事,竟然还要皇上定夺。”云若飞担心的问。
“关于允明的。呵呵……这些人是看准了我们南朝违背公约在先,而父皇又疼爱允明不忍杀他在后,谈条件罢了。”太子说。
果不其然,云若飞心中明白,这些人能够得到如此机会,还不抓住南国的小辫子,趁机勒索!反正吴南依旧是座废城,而萧允明也不过是个废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