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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黑衣侍卫挑眉,道:“哦?不是吗?难道不是世子满不足不了自己的妾侍,才让她到处自荐枕席?”
原来这是靖安王府上的妾侍。
听这两位郎君所言,似乎是靖安王世子的妾侍勾引权贵未遂,结果却被吊在了此处。
围观的百姓恍然大悟,看向靖安王世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这可真是绿云盖顶啊。
“你——”
“这是靖安王府的家丑,按理说不应插手。但是这不长眼的妾侍冒犯到了我家主子头上。我家主子向来讨厌不知廉耻的女子。这妾侍惹怒了我家主子,那便不可不管了。不过我家主子心善,只是罚她十鞭,将她吊在这里一个时辰。”黑衣侍卫道,“不过,还请靖安王世子看管好自己妾侍,别让她再污了我们主子的眼。”
说罢,两人便扬长而去。
从未被如此讽刺过,靖安王世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
墨荷着急地扑了上前,轻轻拍打着周玉柔的脸:“小姐,小姐,快醒醒……世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着急的呼喊声将靖安王世子拉了回来。他道:“先带玉柔回府,你去请大夫来。”
墨荷慌乱地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起身,迅速挤出了人群。
*
周玉柔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
☆、第97章 097离心
她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帷帐,浑身发着颤。碎发下的额头渗出的汗水打湿了乌黑,那漆黑的瞳眸是头回露出的痛苦与慌乱。
那时候,她满以为自己的话已打动了他,可是下一刻,他冷冽的声音却无情地将她打落到万丈深渊。
“本王对来路不明的野鸡没有兴趣。”
“王爷——”
周玉柔脸色顿变,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沈桓不耐地打断。
“宁泽,把她丢到大街上去。”
“是。”
宁泽应了一声,便朝她走了过来。
“除了家世之外,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苏琬的!”周玉柔一慌,慌不择言,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崩溃而出,声音竟有些歇斯底里,“她不过是命好罢了……”
话未说完,就被沈桓一脚踹中了腹部,狠狠撞到了墙上。
“本王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侮辱她的话,你没有资格评论她。”沈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弄死的蝼蚁,“本王改变主意了,十鞭,将她吊到午门前。一个时辰后,让靖安王世子去认领。”
“是。”
根本没留给她挣扎和喘息的机会,她便被两名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堵上嘴巴带走了。之后,她明白了沈桓话里的“十鞭”是什么意思。
她被带到一间潮湿昏暗的刑具室里。
行刑官手执长鞭,一鞭又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后背的衣裳瞬间被血痕染红。
周玉柔被抽得鲜血淋漓,几次痛晕过去,却又被冷水泼醒,硬生生地挨了整整十鞭!
即使现在,她依然忘不了那鞭子落在身上的痛楚,以及当时的惊恐与无措。
耻辱感溢满了周玉柔的心头,随后被疯长的嫉恨覆盖。
他之所以要了苏琬,不就是因为端郡王府的兵权吗?为什么她抛出了这么大的诱惑,他依然不为所动?
除了身份之外,她有什么比不上苏琬的?!
*
靖安王府曲折的回廊上,两个丫鬟在说着话。
“听说柔姨娘勾引权贵不成,被吊在了午门前示众。”
“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枉世子那么宠爱她,竟然还红杏出墙。”
“嘘,别说那么大声啊。”
“怕什么,反正她又听不见。”最先开口的丫鬟一副不屑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给世子灌了什么**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世子还护着她。王爷想要柔姨娘搬出慕柔阁,可世子却跟王爷大吵一架。这下,王爷可真是伤透心了……”
墨荷躲在走廊尽头的朱红大柱子后面无意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握紧了手中托盘,往慕柔阁的方向走去。
慕柔阁,是靖安王世子特意为周玉柔准备的院子,原本是为了迎娶周玉柔所用。可未料到,中途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周玉柔竟是以妾的身份居住几这里。
她们主仆二人,也因此受尽王府中的人的白眼。
这慕柔阁,应是给世子妃居住的。
走进屋中,看见周玉柔呆望着帷帐,墨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小姐,你醒了。”她走了上前,将托盘放下,道。
周玉柔并不理会她。
墨荷将药碗端了上前,道:“小姐,先喝药吧。”
周玉柔依旧对她视之不见。
墨荷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半晌,难过地道:“小姐,靖安王世子对你这么好,将你视若珍宝,还为了你和靖安王争吵,为什么你还要……”
“我不稀罕!”这番话激起了周玉柔上辈子那些不堪的回忆,恼恨交加,她一拂手,将墨荷连人带碗推倒在地。
“啊!”滚烫的药汁溅了墨荷一身,她捂着被烫伤的手,惊怔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
周玉柔冷冷地道:“谁要谁便拿去,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到了黄泉底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墨荷忍着痛,震惊地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世子什么时候……”
门外传来一声响。
墨荷略带惊慌地回过头,登时瞪大了眼睛:“……世子!”
靖安王世子就站在门外,难以置信地看了过来,满眼的心疼:“玉柔,你可是还在怪我无法给你正妻的名分?”
*
墨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玉柔的院落。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头一回对周玉柔感到失望。
靖安王世子待小姐一往情深,小姐却因为仅仅的名分,而背叛了世子。她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世子的百般宠爱,不是任何人都能求来的。即使是妾位又如何,换作他,她也是愿意的呀……
墨荷心不在焉地走出慕柔阁,恰好与王府的管事迎面碰上。
管事唤住了她,道:“你可是柔姨娘身边的丫鬟?来得正好,快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
墨荷疑惑地问:“为何要奴婢的生辰八字?”
管事道:“这是我们王府的规矩,凡是府中的奴仆,都得先测算一番生辰八字。若是命里带煞,我们王府自然是容不得的。你虽然是跟随柔姨娘来的,也不能例外。”
墨荷也不疑有他,正要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时,才蓦然记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已被周玉柔拿去用了。
她犹豫一下,改将周玉柔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管事。
*
墨荷还是放心不下周玉柔,半个时辰后,她重新回到了慕柔阁,却在院子里看到已喝得醉醺醺的靖安王世子。
他倒在石桌上,没有抬头,只是喃喃着什么。
墨荷不由地走近几步,这才听清楚他的话语,他反复地低语着“究竟为什么为什么……”。
“世子,就这样躺着会着凉,不如奴婢扶你……”
却不想下一刻,她便落入了浑身酒气的靖安王世子的怀中。
墨荷浑身一僵,惊怔住了:“世子……”
“玉柔,玉柔……”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一声声地唤,并不厌倦。
墨荷内心在矛盾挣扎,她颤声道:“世子,您不能这样,我不是……”
“玉柔,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不是的,我不是小姐。世子,你醒醒……”
“我很清醒,不要拒绝我,玉柔。”
半推半就之间,他们便来到了一间空房中。
温热的唇瓣覆上了她白皙的脸颊,靖安王世子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世子……”墨荷心一软,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帷帘落下,□□无边,被翻红浪。
*
将苏琬完完全全困在了马车的角落,沈桓已探入她的口中,熟练地扫荡着她的领地。
他紧紧地压制住她。丝毫不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她檀口中的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他用舌卷住了她的舌尖,放开,又纠缠上去,不厌其烦地逗弄着她,与之嬉戏。
仿佛怎么都不够。
几番挣扎,苏琬方才费力地将他推开。
她瞪他一眼,羞红了脸道:“沈桓,你够了没有!”
她的衣衫早被汗水湿透,而眼前的沈桓外袍半褪,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
美色当前,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要对他霸王硬上弓了。
“不够。”沈桓搂着她,挨近过去,吻至她的耳边,道,“碗碗,等你父亲归来,我便到苏府上提亲,可好。”
苏碗没有说话。
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若你不愿意嫁入皇家,不如让本王入赘到苏府?”
苏琬却抬眸看向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一怔,不由挑眉问道:“碗碗,为何这般看着我?”
她问:“沈桓,你想要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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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098故意
“喵。”
话音落下之时,一声轻唤打断了她。帘子轻动,一团毛绒绒的雪球钻了进来,跳上软塌,挤到了两人之间,
看着突然多出的这一团,沈桓面色不悦。
感受到被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团子不由将爪子从他身上挪开,偷偷往苏琬身旁靠了靠。
苏琬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挠了挠它的脑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跑回来了?沈昭呢?”
“喵喵。”团子用力晃了晃脑袋,乌溜溜的眼中满是无辜。
沈桓伸手,将团子抢到自己的手中。
苏琬忙道:“你做什么?”
“扔出去,碍眼。”他提拎着团子,就要将它扔出马车。
苏琬赶紧将它抢了回来,护在怀里,道:“不行,这样会伤着团子的。”
“它在妨碍我们。”沈桓道,渐深的眼中带上几分不悦,“难道在你心里,本王还比不上这团小东西重要?”
苏琬有些无奈:“你是人,它只是一只猫儿,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沈桓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捏上她的下巴,道:“为什么不能比较?在你心里,这只小家伙算什么,本王又算是什么?”
苏琬道:“当然不能比较!团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而他……
他算作是什么?
苏琬怔了一怔。她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沈桓却已将手收回。
哎?怎么如此容易便放弃了。
仿佛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沈桓眼中含了笑意,将她抱到怀中,道:“孩子。”
苏琬听懂了他的意思,腾地红了脸。
她嗔他一眼,正要说话时,忽有脚步声响起。
外头传来墨衣的声音:“姑娘可在马车里头?”
是墨衣回来了!
苏琬僵了一瞬,方才回过神来,不由推了推沈桓,想赶他离开马车:“不能让墨衣看见你在马车里,你赶紧的……”
推了一半,她蓦地察觉到此话不妥。若是此时下去,岂不是与墨衣撞了个正着吗?这么一向,又赶紧将他拉了回来:“不对,现在不能下去。你应该……”
她想让他躲起来,可是马车内一览无遗,根本无处可躲。
苏琬为难极了。
沈桓握住她的手,拿在手中把玩,颇为漫不经心地问道:“碗碗,你到底想让本王下去,还是想让本王继续留在马车里?”他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就只能是这样东躲西藏的存在?”
也顾不上他语气中的怨念,苏琬急道:“松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不正经的!”
“姑娘?”墨衣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脚步声渐近,正是往马车这边来的。
苏琬赶紧应道:“刚刚觉得有些困乏,所以回到马车里歇了一会。你先别进来,在外面稍等一会,待我整理好衣衫。”
墨衣的脚步停了下来:“奴婢明白了。”
苏琬暗松一口气,但是又怕她听到车里面的动静,于是另寻了话题:“墨衣,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墨衣道:“刚才灵觉寺的僧人来找奴婢,说是有一些书信要转交给夫人,奴婢便跟着过去拿了。”
苏琬下意识看了身旁的沈桓一眼。原来沈桓是用这个藉口把墨衣给支开的。
“那车夫呢?”她又问。
“这……奴婢便不清楚了。”
墨衣又问:“那姑娘,可要现在回府?”
“现在……”苏琬看了在旁的沈桓一眼,赶紧道,“现在还不行!刚刚我歇着的时候,团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猜它可能跑进寺里面了,你替我到里面找一找。”
怀里的团子听到苏琬叫它的名字,以为是唤它,正要兴高采烈地应声。
“喵……”
却被苏琬一把捂住了嘴巴。
墨衣疑惑地隔着帘子的马车里头看了一眼,应了下来:“好的,奴婢现在就去。”
她的脚步声渐远,很快消失在耳际。
团子在苏琬手里扭来扭去。过了好半晌,苏琬才敢松开了手,它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喵喵”冲着她叫了几声,然后蜷缩到一旁的角落里,生起闷气来。
耳边传来沈桓的轻笑声。
苏琬转头瞪他,气结:“你、你还笑!都是你闹的!”
“赶紧下去。”
她恼羞地将他赶下马车去,可他依旧一动不动。
苏琬看向他,急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沈桓讨价还价:“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苏琬红着脸道:“你……沈桓,你别得寸进尺!”
“没有得寸,何来进尺?碗碗,难道你又想让别人看见吗?”他欺压下来,附在她耳边问。
想起灵觉寺里发生的窘迫的一幕,苏琬微微红了脸,赶紧敷衍般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够。”她刚想退开,冷清的声音边落入耳中,腰肢随之被沈桓箍住,稍一用力,她便被迫压向了他。
“你唔——”
苏琬还未来得及挣扎,沈桓已堵上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声音,将她话未说完的字音尽数吞了下去。他一起呵成地撬开她的牙关,然后长驱直入。
蛮横地扫荡了苏琬的每一处领地,一番掠夺过后,他方才松开了她,道:“本王等你的答案。”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错觉。
沈桓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苏琬和团子。
她垂着眼眸,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团子生完闷气,慢慢地蹭回到她的身边。见她半晌没有反应,它下意识用爪子推了推她。
只是,回应它的仍是一阵沉默。团子又凑到她的跟前,睁着水灵灵的黑眼睛看着她,唤了她一声,“喵?”
这时,脚步声再响。
“姑娘。”墨衣迈着匆忙的脚步返回,“奴婢没有找到团子,姑娘需要请寺中的僧人帮忙寻找吗?”
但车中无人应答。
“姑娘?”
她疑惑地走上前,掀开帘子,却看见正卖力往苏琬怀里钻的团子。
墨衣一愣:“团子……”
苏琬赶紧收起思绪,将团子拢入怀中,道:“你离开后不久,它便自己跑回来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团子在她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卷成一团,闭眼呼噜呼噜地入睡,显得没心没肺。
墨衣却是松了一口气:“团子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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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99算账
苏琬不想让她看出端倪,遂即转移话题道:“是了,墨衣,你刚才说主持有书信要转交给娘?”
墨衣道:“奴婢收着呢,姑娘可要看?”
她说:“不必了,回去之后,你直接将信交给娘便可以了。”
这时,寺里传来敲钟的声音。苏琬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墨衣应声,“奴婢这就去唤车夫回来。”
端郡王府的马车驶出了灵觉寺,返回上京城。
路途遥远,马车里无人说话,只有辘辘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中,苏琬又忍不住忆起被沈桓亲吻时的感觉。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触上了唇,学着沈桓舔舐的动作,反反复复地在唇瓣上摩挲着,渐渐红了脸颊。
忽然想起一事,她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方才在马车中,她问了他一个问题,但还未得到答案就被打断了。
那个问题,看似无关要紧,但……
不知不觉,倦意袭来,苏琬感觉乏了,倚在车壁上闭目歇息。
*
另一边,沈昭却是忐忑不安。他坐在角落里,不敢作声。
马车辘辘,沈桓一路无话。虽面无表情,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沈昭心惊胆战。
在宫中的时候,他听说过不少关于这位皇兄的事情——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扰乱朝政、逞凶肆虐、谋害忠良,是奸佞之人。
传言沈桓还吃死人骨、啖死人肉,是在死人堆里长大的。
母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