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觉得。我们是何人。”赵言转过身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语意之中隐隐带了丝告诫之意。
“她是何人。为何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林若芳皱着眉。探头张望着。
而她的话对沫瑾而言。更似一道不停促使她回忆起往昔的诅咒。母亲含泪哽咽的模样活生生的浮现于她的脑海之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心中的怒火。以燎原之势袭卷开來。她一忍再忍。却终在林若芳说出此话之时。愤然转身瞪着她道:“林若芳。你道我是谁。”
“你……苏沫瑾。你是人是鬼。”林若芳被吓了一惊。仓惶的后退了数步。颤抖着指说道。
“你道是我是人是鬼。不管我是人是鬼。这一生你都别想过上太平日子。”沫瑾声嘶力竭的吼着。那模样。似随时都会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不错。若不是赵言牢牢地拉着她。她真想这就扑上去。双手牢牢地掐住她林若芳的脖子不放。那怕与她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一想她可怜的母亲。定然是在得知了她的死讯之后。还被林若芳冷嘲热讽。她生性懦弱的母亲。怎么承受得住。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林若芳摇着头。深皱的眉头聚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以为我死了。只要逼死了我娘便洠в腥税愕难哿嗣础A秩舴肌D阏媸浅招耐搿N矣胛夷镎庑┠晔艿谩R蛔患N叶蓟嵯蚰闾只貋怼!
沫瑾便如疯了一般。往林若芳的方向不停的挣扎着。局面一度混乱不堪。
林若芳尖叫着。呼叫着下人想将沫瑾抓起來。口口声声说道:“你伙同那些尉羌国人欺君枉上。你叛国通敌。我要将你抓起來送进宫去。让皇上治你的死罪。”
“你欺善怕恶。昔日以财色相诱。硬逼着苏风亭抛却糟糠之妻。你以为无人知晓你们那些丑事吗。见皇上。好啊。咱们便到皇上跟前说说看。到底是谁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
赵言使命的拽着沫瑾。看着近似疯魔的人。拼了命的向梁仲使眼色。
“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将苏沫瑾未死的消息传扬出去。否则。只凭她今日出现在苏府这一桩。不论你们之间有无恩怨。若她一口咬定这些事都是你指使她做的。那么苏府上下无一人能逃脱皇上的制裁。即便你是天潢贵冑。也非得剥层皮下來。”
梁仲一把抓住同样想扑上來的林若芳的手。冷声狠狠说着。
林若芳被他吓住了。呆呆地望着他竟不敢再出声。只因他说得确实在理。依着苏沫瑾同她之间的恩怨。她若要死。必须会拖她下水。介时谁都讨不到好处。
而便是趁着她这出神的片刻。梁仲一把架起沫瑾的手臂。与赵言一道拖着她便往外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 、物是人非
原本。苏府的人因听到林若芳的叫唤声。纷纷从各处冒了出來。向着偏厅围了过來。
将将到门口正要探看发生了何事时。便撞上赵言和梁仲拖着已跟疯了似的沫瑾往外走。他们被吓了一惊。而赵言等人趁乱便直奔大门口。
“快。抓住他们。”
那个方才领他们进门的人叫嚷着。原本站于旁侧看戏的下人纷纷动起了身。奔着向三人追去。
“不要追。不要追了。让他们走。让他们都走。走得越远越好。”
身后。林若芳的声音扑天抢地的。那声调。凄厉的跟见了个鬼似的恐怖。梁仲方才的那番惊吓。着实将她吓得不轻。如今只巴望着他们快些离开苏府。与之再无瓜葛。
“放手。放开我。我要问清楚。放开。”沫瑾被赵言和梁仲挟持着。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吼着。声音在苏府不停的响彻回荡。
三人出了府门。立刻便有人嗵的一声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赵言他们也无心回望。只是拉着沫瑾拐入了一边的暗巷。而后赵言一手拍开梁仲的手。重重的将沫瑾一推。推得她跌靠在暗巷的墙面上。
沫瑾只觉一阵犯晕。只是还未回神。脚已下意识的动了起來。才挪了一步。就被赵言又推回了墙边。
“苏沫瑾。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不是让你冷静些吗。”
“你让我如何冷静。”沫瑾背贴着墙壁。冲着赵言吼道。“我娘死了。她死了。你让我还怎么冷静。”
沫瑾瞪着赵言。那模样。那眼视让赵言有些心惊。
若说她喝下李旭亲自送上的毒酒时。不过是觉得被一个自己曾爱慕过的男子狠狠地捅了一刀罢了。总有伤口痊愈的时候。即便是留下伤疤。但她总有一天能忘却。
而眼下。她心心念念牵挂了许久的母亲骤然离世。那便是她心中最后一抹牵挂依恋也轰然倒塌。她不知晓。沫瑾还能不能撑下去。
若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能大哭一场。许是赵言还放心一些。可是。她除了似发狂的咒骂之外。连一滴眼泪都不曾落下。这反而让她越发的不安心。
沫瑾实在太过平静了。静得让人害怕。便好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此时看着风平浪静。却不知稍后的狂风暴雨会有多么的急。多么的烈。
“赵言。你也莫怪她。遇上这种事。任是谁都冷静不了。”一旁的梁仲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的样子。生怕她们打起來。忙轻声劝道。
他还以为沫瑾会痛哭流涕到难以自己。却不料她竟出奇的平静。反让他寻不到机会说出自己已盘思了一路的劝解之言。
赵言撇头瞪了他一眼。似颇为不同意他的话。
“是。任何人遇上这种事是很难冷静。只是。也要看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个死人。你难道不觉得她方才那个样子。随时都会替自己招來杀身之祸吗。这里是高光国。既使你是一国之相。在这里也毫无用处。反而还会暴露了你私自离国之事。”赵言怒气匆匆地说着。
他们一个个都有各种理由。活该她一人瞻前顾后。为顾全大局疲于奔波。他到好。还反过來责怪她。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瑾姐姐。真的是你。”
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道声音。沫瑾茫然地抬头循声望去。看到一张略有些改变的脸。
“沫远。”她微微有些迟疑。一年多的时光。已让眼前的男子改变了不少。从昔日玩笑逗乐的少年郎。到如今已俨然如个成年男子的模样。好似他在突然间长大了。
苏沫远大步而來。欣喜的看着眼前人。伸手与之交握。不停的相互打量着。
“我方才回府。下人同我说你还活着。且还回來。我便忙追了出來寻你。”他似开心不已。眼中已满怀激动之色。“那时。子昊哥哥同我们说你……”
说着。他停下话來。众人皆知他原想说什么。只是无人选择再提及。
“沫远。我问你。我娘呢。她是不是。真得死了。”沫瑾双手紧紧抓着他。急切地问着。
她想。或许林若芳都是骗他们的。只因梁仲说东西是要送给她母亲的。而非是她这个苏家夫人。气不过才故意说娘已经死了。
也许。娘她此刻正由怜儿和馨儿陪同着。呆于自个儿的小院盼着她归來呢。
“她……”苏沫远突然似哑了一般。不吭声。
“你说话啊。我娘呢。”沫瑾越发的急起來。双手抓得他越发的紧起來。“你快告诉我。你娘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娘她还活着对不对。”
听着沫瑾近似哀求的声音。再看看苏沫远的神情。赵言闭了闭眼。撇开了头去。
什么话都不必多说了。只怕她的娘亲。是真如林若芳所言。已经去了。
“瑾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娘她在得到你死讯的那日夜里。就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悬梁自尽了。”苏沫远说罢。便垂下了头去。不敢看她的双眼。
只因。他觉得她娘亲的死。与爹娘都脱不了干系。那夜。便是在爹娘探望过姨娘之后。姨娘才突然就想不开了。他想。定然是爹娘同她说了不好听的话吧。
沫瑾原本抓着他的手无力的滑落。悬在身侧。双眼顿时失去了光彩。迷茫而又无助。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背重重地靠在墙上。
原來。娘真得走了。
她以为。便是她不在苏府。有怜儿和馨儿陪着娘。她也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只要娘她还活着。她们总有再相见的时候。
可万万洠氲健
对了。怜儿和馨儿呢。
思绪嘎然尔止。她突然想到了那两个与之一同成长似仆似友的女子。
“沫远。那以前我娘身边的怜儿和馨儿呢。她们可还在府里。你能不双腿帮我把她们俩人叫出來。我有些话儿。想问问她们。”沫瑾抬头。望着他问道。
她想问问她们。娘是否是因着听到她死了。才会想不通自寻短见的。她想知晓在娘亲最后的那段时日的。过得可好。即便明明知晓待听到她们的回答后。只会让自己越发的痛苦。然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便是明知揭开伤口的痂。会让自己血肉模糊。然。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扒开这个伤口看上一眼。让自己记得更加的清楚。
“怜儿和馨儿么。她们已经不在府里了。”
也是。林若芳素日里最恨的便是她们母女两个。连累的她们院里的人都不受待见。娘去后。只怕他们院里的人都洠裁春孟鲁“伞
“那你可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苏沫远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似正于脑海之中努力回想着。
姨娘死了之后。她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下人都被娘辞的辞。赶得赶。几乎是一个都洠Я粝隆V劣谀橇礁鲆酝背8阼憬闵砼缘牧礁鲅就贰K侨チ撕未ΑV皇遣恢降滓灰嫠哞憬阒
他担心。瑾姐姐知道了。会动怒。
“怜儿和馨儿都待你好。每回你來总会替你准备好吃的。我想你定然忘不了的。”沫瑾似看出了他有话不语。忍不住说着。生怕他会因惧怕其母而不愿告诉自己。
“瑾姐姐。你还是不要再问了。”苏沫远憋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
“为何。是不是她们发生了何事。沫远。你告诉姐姐吧。无论如何。不管是生死。我都要知晓个明白。”沫瑾苦苦的哀求着。看着苏沫远左右为难的模样。越发的心急如焚。
难道。怜儿和馨儿此时的处境。竟比死还要來得凄惨吗。
“你还是告诉她吧。否则她又要冲进你们苏府。与苏夫人争执个不停了。”赵言叹息了一声。劝着苏沫远。
反正沫瑾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她也定然会再回到苏府。去逼问那位看上去也不太好招惹的苏大夫人。赵言此时忧心于沫瑾的情绪。生怕她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來。
“她们俩个。在姨娘走后。就被卖到春风院去了。”苏沫远紧抿了抿唇瓣。无奈说道。
“什么。春风院。”沫瑾一惊。腿一软便要瘫倒。幸亏身旁的赵言同梁仲手快。纷纷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春风院是个什么地方。”梁仲皱眉问着。
看沫瑾的神色。他大约也猜到了些。但又觉得不至于真有人会这般狠心。将昔日自己府里的人卖到那种地方去。
“还用得着问么。定然是青楼了。”赵言洠Ш闷氐闪怂谎邸K档馈!霸勖侨ゴ悍缭航耸昊貋怼!
沫瑾的后半句话。随风飘入了沫瑾的耳中。她猛然回过神來。手足无措地说着:“对。对。我要赶紧将她们带回來。那种地方。怎么是她们俩个可以呆的地方。”
说罢。她已冲出了暗巷。赵言紧随追了出去。
梁仲提步。视线扫过还怔怔地站在原地的苏沫远。思绪一转。撇头对他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可方便同我们一起去。顺道带个路。”
“方便。方便。自是方便的。”苏沫远连连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沫瑾同赵言一个跑。一个追。远远地在前头。后面跟着的两人不由加快了步子。
梁仲急步匆匆的跑到赵言身边。压着嗓音说道:“沫瑾此时的打扮。再加之她眼下的情绪。实不方便去那种地方。不如你陪她回去。我同那位小兄弟走一趟吧。”
赵言撇头只是扫了他一眼。说道:“但凡那种地方。老鸨不剥掉你一层皮。你别想将人带出來。你虽是一国之相。见多了世面。但这种事儿。绝计是比不过我的。我去青楼赎过人。还是我去。你陪她回去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心中打起小算盘來。
梁仲觉得。赵言虽是一身男子的打扮。终归是个女子。去哪种地方怕对她名声有损。故而不想让她去。
而赵言却想。当官她比不过他。但讨价还价这种生意经。他是断然念不过她的。还是她出马的比较好。免得他傻傻地被人宰一顿。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赎人(一)
最终。赵言和梁仲谁都未能说服谁。最后。他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两人先是硬将沫瑾送回了客栈。再准备前往青楼赎人。
彼时。素若正因沫瑾的失踪而急得不知所措。看到沫瑾好端端地回來了。即刻红了眼。梁仲原还想训她几句。却被赵言拽了一把袖子。扬了扬下巴呶了呶嘴。才看到她红汪汪的眼。这才作罢。
好说歹说的。才将沫瑾送回了房中。又让素若陪着她。房门外又派了两名侍卫盯着。三人这才乘了马车。带了三名侍卫。快马往春风院而去。
春风院是燕城最大的青楼。很多皇族子弟都偶尔踏足。官宦富贾更是如云流水般的打着转儿的进出。按着苏沫远的意思。反正这个春风院看着背后势力不凡。想带怜儿和馨儿出來。怕是不容易。
因着还是白日。当他们到春风院时。大门还紧闭着。
梁仲的侍卫上前拍了门。但半天都洠嚼锿反珌矶病
他回头看向梁仲请示。梁仲眉一挑。手一扬。那人便心领神会。继续大力拍了起來。嗵嗵嗵。还是无人來应门。便继续敲。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听到里头传來的动静。
“來了來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老妇讪讪地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抬头打量着一行人。一个换过一个。仔仔细细地一个都洠Ю隆
“几位客倌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咱们春风院可是要到晚上才开门做生意的。几位还是等到了晚上再來吧。”
那老鸨模样的妇人又打了个哈欠。站直身子后退了一步入了门内。便打算将门关上。却被梁仲的侍卫一把推住了大门。
赵言讪讪一笑。伸手入了怀中掏了掏。上前几步甩出一张银票举到她老鸨的跟前。道:“这位妈妈。我想再怎么着。赚钱不会分时候儿吧。”
那老鸨一看到银票。双眼顿时清明的炯炯有神起來。双眸随着赵言晃动的银票飘來荡去。嘴角的笑意不停的扩大。险些裂到耳根子去。
“嘿嘿。这位客倌。你要真想这个时候找个姑娘陪你喝酒。那我这就却叫人啊。來。快进來。”说罢。老鸨打开大门。退到一旁。看到赵言身后的众人。不由堆起了深深地笑容。“还有几位。请进请进。”
她的视线不停的从几人身上掠过。看着他们一个个踏入门來。好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正一蹦一跳的跃进了自个儿的口袋。
赵言一步踏进春风院。看着里头的格局摆设。也不见有多新颖。不过是贵气了些许。层层的纱缦垂落。中间摆满了桌子。正前方一个小小的戏台子。
梁仲以往从不曾踏足过烟花之地。屋里头浓郁的胭香味儿。让他觉得稍有不甚。不由举袖轻掩住了口鼻。
赵言不由撇头看了他一眼。扑嗤一笑。梁仲闻声回望了她一眼。不作声的又转开了头去。
几人分作两桌坐了下來。各自打量着。苏沫远虽一直也想來春风院开开眼界。只是平日里苏风亭和林若芳看得他甚严。一直让他寻不着机会一探究竟。今日总算是让他寻到机会了。再者。白日里逛春风院。这种机遇实属难得了。果然有银子什么事都好说。
“几位客倌稍等啊。我这就让姑娘们起身梳妆下來。很快的。几位客倌先坐坐。喝些酒。”老鸨说着。便要往后头走去。却被赵言唤住了。
“妈妈。要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么。”赵言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笑盈盈地说着。那模样。便像个时常进出烟花柳巷的男子一般。梁仲瞧了。不由微皱起了眉头。
“瞧客倌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那是自然啦。您是來寻开心的。咱们自然得服侍的让你满意了才是。您说对不对。”老鸨咯咯笑着。那模样。还真跟鸡笼里的老母鸡洠裁戳窖
“既然如此。那我可是要问妈妈两个人了。”赵言微抬手。另一只手缓缓地顺着袖子。
老鸨了然一笑。说道:“原來客倌已经有相熟的姑娘了。我还瞧着几位客倌眼生。还道是头一回來咱们春风院呢。即是如此。客倌说你要那几位姑娘。我这就去差人找來。”
赵言笑着。偏头望望一旁面色有些不佳的梁仲。缓缓吐出几个字:“怜儿。馨儿。”
老鸨闻言。脸色一僵。看着众人的眼视也慢慢变了。方才还笑眯眯地。此时也带了丝狠绝之色。
“我还道几位真得是如此耐不住寂寞。大白日里來寻姑娘作乐。原來。却是來寻麻烦的。哼。”老鸨微一挑眉。仰起头睥睨地瞧着几人。
赵言摆摆手。将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妈妈这话便说错了。咱们又怎会是來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