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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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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号称大晋的保护神,名声在外,百姓无不仰慕。他快马加鞭前往会稽,一路上百姓主动帮助行军,尽得民心,士气高涨。

司马戚站在城头,看他兵临城下,用剑指着他朗声大骂:“是个将才,可惜鼠目寸光,经过寒门之苦的人,竟帮着那些世家门阀,最终害的是大山!”

卫屹之打马上前,玄甲凛冽,不为所动:“请长沙王出城投降,否则即刻攻城。”

司马戚不怒自威:“要战便战,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卫屹之退回阵中,挥了一下手,万箭齐发。

司马戚被士兵们护着退下城头,下令投石抵挡,正忙于指挥,有人来报,后方城门外的军队也开始攻城了。

前后夹击,情势危急,他却下令死守城门,意志坚决。

卫屹之在城外帐中坐镇,下令切断会稽郡水粮,逼他就范,一面派人继续招降。

司马戚态度坚定,部下却不坚定,他们本就畏惧卫屹之威望,又见他来势凶猛,不禁开始动摇。

双方僵持了半月不到,有两名将领悄悄出城投诚了。

卫屹之带着他们的情报趁夜偷袭,攻破城门,杀入城中后却发现司马戚早已带着主力撤走了。

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从水路逃遁。

将领们在会稽郡守府内聚集,有副将道:“杨峤将军已到了长沙郡,长沙王也没老家可回了啊?他会去哪里呢?”

卫屹之看着地图,皱眉道:“如果猜得不错,可能是绕道去宁州和慕容朝会合了。”

他沉思片刻,下令让手下两员将领带兵去追,但不可冒进,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的速度便可,自己暂时赶回建康复命。

谢殊正要从宫中回府,坐在车舆内,合上战报,忧心忡忡。

走到半路,忽然有人拦在了车前,大呼丞相。

沐白在帘外道:“公子,是王太傅身边的小厮。”

谢殊这段时间一直在找王敬之,但总见不到他人。昨日她又派人去他府上,让他今日去相府找自己,料想现在是来回复了。

小厮道:“小人特来向丞相告罪,小的们刚刚找到郎主,他醉倒在别人坟头,怎么劝也不肯离开,今日恐怕去不了相府了。”

谢殊诧异地揭开车帘:“带本相去看看。”

小厮引路,一路直往城郊而去。荒凉的乱坟岗,王敬之衣衫微敞,形容落拓,醉醺醺地卧在一块坟头上,脚上的木屐都丢了一只。

“太傅,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呼唤,王敬之眯着醉眸看过来,忽而放声大笑:“丞相来告诉我长沙王被擒的好消息了是不是?他毁了我王家祖坟,我还没报仇呢。”

谢殊叹气:“让他跑了。”

王敬之像是没听见,凄凉地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是我无能,让族人死后都不得安生……”他一手捂着脸,眼中泪光盈盈,一口一个“婉华”的唤着。

一群下人齐齐来扶他,谢殊问婉华是谁,下人告诉她是他们郎主的亡妻。

她站到一旁,心中感慨,王敬之看似风流洒脱,却极重情义,不想竟自责到这种地步。

没多久,其子王蕴之匆匆来了,扶起父亲,好言相劝,终于将他弄上了车。

谢殊望着父子二人的背影,忽然有些伤怀。

王敬之有儿子扶持,卫屹之有母亲扶持,她有谁?

五月中,武陵王率几千轻骑回朝,入宫复命。

谢殊进入殿中,他铠甲未褪,风尘仆仆,显然一回都就进了宫。

皇帝精神好了许多,先数落弟弟的大逆不道,再阐述自己的心痛悲愤,最后一个劲地夸奖卫屹之,宽慰他不必为长沙王的脱逃而自责。反正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老词,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谢殊盯着鞋面心不在焉。

说完了场面话,皇帝又忧心起宁州战事来。卫屹之道:“陛下放心,微臣稍候便会前往督战。”

皇帝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刚回来又要走,襄夫人该怪朕了,哦对了,太后不是还说要给你做主婚事,此时走不太合适吧?”

卫屹之蹙眉,悄悄看了一眼谢殊,什么时候不提,偏偏在她眼前提。“陛下明鉴,大敌当前,微臣还无心成家。”

谢殊忽然道:“陛下放心,此事微臣可以安排,杨峤人马还在长沙郡,要前往宁州也快,武陵王并不一定非要亲自前去。”

皇帝意外地看着她,怎么忽然这么通人情了?

卫屹之看了一眼她的侧脸,满心错愕。

出宫时天已黑了,谢殊快步在前,有意回避,还是在宫门口被卫屹之逮着了。

“谢相今日在陛下跟前是什么意思?要成全我么?”

谢殊仰头看他,灯火下,眼波流转,摄人心魄:“本相是为武陵王着想,你还有家族责任要当,早日成家未必是坏事。”

卫屹之半张侧脸隐在黑暗里,神情看不分明:“你说什么?”

“我是真心的。”

谢殊转身要走,被他拖住手:“你是不是听到消息误会了?我之前走得匆忙,没能来得及与你细说。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谢殊摇头:“你背负着家族责任,根本不用考虑我,做任何决定都可以。我当时答应你是因为你对我毫无要求,所以我对你也毫无要求。”

卫屹之走近一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你答应我只是因为这个?难道不是因为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谢殊失笑,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开手指,“从我穿上男装那天起,就没奢望过这种事。我只是被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了而已。但走到今日也能看到头了,你我都各在其位,身不由己,还是别勉强了吧。”

她转身走向车舆,卫屹之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无言。

沐白看了一眼卫屹之的身影,提着灯火坐进车内。

“武陵王还没走,公子与他说什么了?”

谢殊眼神怅惘,嘴角却带着笑:“我说以前的谢家是祖父的,现在的谢家却是我自己的,我肩负着那么多人的前途,一定要做好这个丞相。”

沐白连连点头:“公子说得对啊!呃,那您与武陵王以后怎么办?”

“没有以后了。”

沐白看了看她的神情,讪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反正公子也不是多在乎他。”

“嗯,一点也不在乎。”

 58五六章

夜色渐浓;卫屹之策马回府,刚到门口;看见穆妙容挑灯站在门边,似等候已久。

灯火将她的身影拉的老长,在这样的夜色里看来分外安宁。她朝卫屹之行礼,眼神里满是希冀:“武陵王总算回来了;襄夫人正等着您呢。”

卫屹之没有下马,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抬头看向大司马府的匾额,这四个字就是最大的责任。他缓缓垂下眼:“本王就不进去了;这两日便要赶去宁州;事情多;麻烦你转告家母吧。”

穆妙容诧异地看着他,他的背影已经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消失在夜色里。

一路驰往卫家旧宅,中途经过相府,他勒住马,从紧闭的大门前慢慢经过。

这些年与戎马为伴,以为终于找到一个能携手的人,不只是爱慕,还有欣赏和理解,是恋人,也是友人和知己。却原来只是因为感动罢了。

不是两情相悦,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她来去自如一身潇洒,却将他置身在这泥沼中做困兽之斗。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苻玄远远跟在后面,知道他秉性深沉,连句安慰的话也不敢多说。

下过几场雨,气候渐趋炎热。

会稽郡已经收复,王敬之决定回去重整祖坟,祭扫告慰祖先的在天之灵。正准备去向谢殊告假,儿子过来提醒,他才知道自己那日醉倒坟头又失态了。

“唉,我怎么总在丞相面前丢人。”他坐在榻上按着额头叹息。

王蕴之站在旁边,神色凝重:“几次三番这样,父亲英名在丞相那里早没了吧。”

王敬之无奈地看着他:“好孩子,不要这样寒碜为父。”

他又叹口气,起身整装,前往相府。

刚到相府门口,谢殊身着朝服,头戴冠帽,走出门来,看到他笑了一下:“太傅怎么来了?终于酒醒了?”

王敬之向来洒然不羁,却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热:“丞相见笑了,在下又出丑了。”

谢殊笑了两声:“哪里出丑了,本相只看到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她上前伸手做了个请,“本相要入宫去见陛下,太傅一起来吧。”

王敬之应下,与她同往。

谢冉跟出门来,看到这幕,微微蹙眉,丞相最近怎么跟王敬之走这么近?

皇帝身子养好了许多,今日要处理袁贵妃含冤蒙屈的事。谢殊正是为此事进宫的,王敬之对此事也了解,赶过去理所应当。

那份吐谷浑美人的认罪书还在,何况长沙王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证明一切。皇帝虽然和皇后感情不和,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何况就太子那秉性也做不出害人的事来,他还是了解的。

不过毕竟是后宫里的事,他又真躺了这么久,险些坏了大事,皇后统领后宫,自然要担责任,小惩还是必须的,只是这次袁贵妃也有份,算是不偏不倚。

谢殊和王敬之的目的是保住太子,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出宫时,谢殊对王敬之道:“陛下这次抱病,国家不安,小家倒是和乐了。”

王敬之点头,感慨道:“若能早日除去长沙王,国家才能安定啊,看来还得依靠武陵王。”

谢殊垂眼看路:“本相打算派别人去宁州,襄夫人有意让武陵王早日成家,大晋也需要多提拔些将领,以后才能长治久安。”

王敬之有些意外,朝中有传言说丞相和武陵王不清不楚,他也是听过的,这样看来,似乎不是真的嘛。

正说着,远处有车马驰来,近前停住。二人抬眼望去,卫屹之朝服整新,金冠束发,走下车来。

看到二人,他顿了顿才趋步走近,衣带当风,缓步从容,仍旧是那个风神秀异,容若琳琅珠玉的武陵王,到了跟前,各自分别见礼。

“谢相有礼。”

“武陵王有礼。”

眸色深沉却隐隐蕴笑,恍若初见。

直到擦身而过,卫屹之脸上笑容才敛去,进入宫门,再回首望去,谢殊闲雅自然,与王敬之言谈甚欢,仿佛刚才根本没看见过他。

王敬之停在车边,赞叹道:“武陵王真璧人也,满朝之中也就只有丞相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谢殊微微一笑,提着衣摆登上车舆。

这样的人物更应当配天下第一美人。

回到府中,长沙王的消息已由快马送到。他的兵马绕道水路,在晋兴郡登陆,果然是直往宁州而去。

卫屹之所派的军队一路尾随,接连骚扰,试图拖慢其速度,但收效甚微。司马戚并不中计,宁愿折损兵力也照旧加紧速度前行。

谢殊立即就要调派杨峤兵马前往宁州支援,沐白却在此时领着苻玄走入了书房。

“秉丞相,我家郡王已前往宁州,特命属下前来禀报。”

谢殊意外地抬头:“本相不是刚刚还在宫外见过他?”

“刚才郡王就是入宫去向陛下请辞的,出宫后就直接出城了。”

谢殊命令写了一半,搁下笔,抿唇不语。

战事总会结束的,现在能躲,却躲不了一辈子。

前往宁州路途遥远,听闻慕容朝已派兵去接应司马戚,卫屹之快马加鞭,几乎昼夜赶路。

张兆和荀卓几位将领对长沙王的兵马自然严加防范,数次派兵袭击慕容朝后方,阻止他们会合,追击司马戚的军队也不依不饶。但司马戚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手下士兵自然顽强,双方兵马最终还是合到了一起。

为回避前后夹击,双方联军往北进发,占据了宁州北片,背靠吐谷浑,与晋军严阵对峙。

这下司马戚已经由叛乱变为公然叛国,百姓唾弃,连三岁小儿也对之不屑。

卫屹之到达宁州,顾不上休息便亲自跨马巡视。司马戚兵马三十多万,转移到宁州也还有二十几万,再加上慕容朝的兵马,不可掉以轻心。

他回到营中,坐在帐中思考了许久,叫来张兆,先让他派探子前往吐谷浑国内打探消息,看看吐谷浑国主是什么意思。目前慕容朝所出兵力不多,也许国主只是试探,并不想贸然撕破脸。

张兆领命去办,他这才有时间歇一歇。

士兵送了热水进来,他洗了把脸,走出帐外。宁州此时正处于雨季,还有些凉意,与已步入盛夏的建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样的天气,又面对这样狡诈的对手,这一仗不会好打。

苻玄落后他一步,刚刚从建康赶来,一身雨水,走过来道:“郡王走得匆忙,夫人又不高兴了,叫属下带话来,让您常写家书回去,免得她与穆姑娘担心。”

“知道了,丞相有没有说什么?”

苻玄尴尬地嗫嚅:“没、没有。”

卫屹之点了点头,垂眉敛目,转身走回帐内,片刻后再看向地图,神情又恢复认真。

他仍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领。

派往吐谷浑的探子还没送来消息,晋军却在边境发现了几名吐谷浑打扮的汉人,因为有细作嫌疑,将他们被押往营中。

卫屹之听说此事,亲自提他们来问,发现其中一人十分脸熟,走近来看,才认出是楚连。

“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地跑来这里做什么?”

楚连刻意掩饰过,灰头土脸,分外狼狈:“回武陵王,前段时间丞相发了檄文斥责慕容朝出师无名,他心胸狭窄,为表与晋国断绝之心,竟要杀了我们这些晋国送去的伶人。吐谷浑国主不舍,小人们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但大家都因此生了畏惧之心,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结伴逃生,可惜有些人没能跑掉。”

卫屹之明白了,随之又心生忧虑:“这么看来,吐谷浑是真想和大晋决裂了。”

楚连点头称是:“吐谷浑国门紧闭,显然是多加防备。慕容朝和长沙王会合退守时情形混乱,小人们才跑了出来,同伴中还有人受了重伤。”

卫屹之听完,立即命人给几人松绑,将受伤者送去军医处医治。

还没处理完,忽然有士兵匆匆进来禀报说敌军攻来了。

卫屹之原以为司马戚人困马乏会稍作休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他立即下令荀卓领兵迎敌,这边楚连还没安排,便直接道:“你就暂时在本王帐中待着吧。”说完披甲出营。

楚连看他对自己多加礼遇,对他之前存着的那点猜疑淡了许多。

武陵王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建康城中天气晴好,枝头蝉鸣闹人。

谢冉来找谢殊,见她坐在水榭里临栏喂鱼,白衫曳地,发髻上的玉石在阳光下莹莹耀出光华,但半分比不过她侧脸肤如凝脂。她垂着眼,长睫微动,双唇紧抿,一手端着漆盒,一手捻着鱼食,动作重复单调。

谢冉也不是第一次见谢殊,以往也觉得她容貌过人,却从未见过她这种神情,竟有一瞬被迷惑住了心神。

他手拢在唇边咳了一声,步入水榭:“听闻丞相将世家联合的兵马交给谢运了?”

谢殊坐直身子:“嗯,长沙王虽逃往宁州,但他一日未除,这支兵马还是应该用来镇守建康,免得再有人趁机生事。”

谢冉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今日我来,有件事要与丞相说。”

“你说。”

“丞相与武陵王走得近我能理解,毕竟他手握重兵,谢家最缺的就是兵权,但和王太傅就没必要了吧?”

谢殊抬眼看他,先是错愕,接着好笑,原来他是这么看待她和卫屹之的关系的,难怪不赞同她和王敬之交好,无利可图啊。

“你想到哪儿去了,之前我与王敬之暗中联手,这段时间才走得近了些罢了。”

谢冉望向碎金点点的水面,也忧郁了:“丞相终是对我不放心,许多事都不曾告知于我。”

谢殊愈发觉得好笑,恰好沐白匆匆走入了水榭,递上手中信件:“公子,宁州战报。”

谢殊放下漆盒,接过来拆开,一看完就恨恨地骂了一声:“这群趁火打劫之徒!”

谢冉转头:“怎么了?”

“宁州已经开战,秦国又集结重兵压往边境了!”

“原来如此。”谢冉接过漆盒,替她喂鱼,口中有意无意道:“三方压境,不知这次武陵王能不能抵挡得了了。”

谢殊手里的信纸被揪成了一团。

 59五七章

宁州大雨滂沱;这种天气交战对人对马都是极大的考验。

首战司马戚只是试探,见卫屹之立即应对;毫不犹豫,就又迅速退了回去。

慕容朝在大帐里盘算计划,对司马戚道:“我与卫屹之交过手,却摸不透他心里想什么;这是最难办的,你是晋国人,应该对他了解吧?”

司马戚冷哼:“本王如何了解他?说起来他还是我侄子,但母后正直;甚少扶持外戚;他们家兴起全靠他一人的本事;又岂能小觑?”

慕容朝正要说话,有个小兵跑进来禀报说军营后方垮山了,伤了不少士兵。

“真倒霉,这时候居然老天都来帮卫屹之了。”

司马戚却抬手打断了慕容朝,对小兵道:“带本王去看看。”

宁州多山,且高峻巍峨,近日接连大雨,山体难以承受冲刷,时不时会有滑坡现象,俗称垮山。

司马戚骑在马上远远看着那一片狼藉的山道,忽而生出了个想法,对身旁的慕容朝道:“我看老天未必是来帮卫屹之的,倒像是来帮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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