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这日子没法过了-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又轻轻松开,眉眼里晕开浅浅的笑来:“多谢丞相给我这个机会。”

荆州的春日下着濛濛细雨,卫屹之跨上马背,走出很远后遥遥回望,士兵看守的坟墓孤绝而立,有几分荒凉。

荆州刺史在旁讨好般道:“下官已经着手为文睿护国公建祠,不知可否请武陵王亲赐墨宝?”

他点点头:“可以。”

刺史千恩万谢。

第二日卫屹之果然叫苻玄送了一对挽联去给荆州刺史,刺史如得至宝,还叫来家眷左右传阅了个遍,这才命人拿去拓下刻印。

此时卫屹之已经在回武陵郡的路上。

两地相距不远,要赶回去并不需要花太长时间,他却似乎很急,一路快马加鞭。

苻玄很是疑惑,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最后认定他是太过悲伤,只能暗自叹息。

到了武陵郡内,倒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卫屹之策马到了郡王府,匆匆进门,连管事的请安也没搭理。

襄夫人闻讯迎了过来,人还在回廊上就朝他招手,神色分外微妙。

卫屹之快步走近,她已将左右婢女遣退,低声道:“你可算回来了,我怎么听说丞相薨了?可她明明……”

卫屹之抬手掩了一下唇,低声问:“她在哪里?”

襄夫人伸手指了一下方向。

厢房里药香四溢,没有什么摆设,墙上有几幅字画,当中设小案坐席。

袅袅沉香升腾,靠东墙边摆着一张竹榻,其上有人侧卧,素白襦裙,饰以蓝色云纹绣的袖口领边,长发如墨,一半散在耳后,一半撩于胸前,肤白如瓷,长睫轻掩,静静安睡着,是幅清韵疏懒的美人图。

卫屹之绕过屏风走过来,看见这情景,心中竟五味杂陈体味了个遍,许久后俯□轻轻抚着她的脸,感到那微凉的触感,才放下心来。

美人缓缓睁开眼睛,也有片刻怔忪,继而笑了起来:“你总算回来了。”

卫屹之忽然用力将她抱住,手劲大的吓人:“下次再不能这样吓我了。”

“还有下次?那岂不成诈尸了?”

卫屹之闭了闭眼,到此时还有些后怕。

沐白带他去见谢殊时,忽然告诉他谢殊遇刺当日就悄悄离开建康来了武陵。他信了,可一路都在忐忑,担心这说辞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的骗局,直到现在看到她真实躺在这里才终于放心。

他松开胳膊,仔仔细细打量她,看到她双手上密密实实缠着白布,掌心还有刚干涸的血迹,小心托住道:“当时那一剑你用手挡了?”

“自然,不然就我这副身子,再中一剑可就真没命了。”

“太冒险了,若是手废了怎么办?”

“好在没废,不过真是疼得厉害,难怪人家说十指连心。”

卫屹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像是这样能让她缓解疼痛一般:“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放下一切了?”

谢殊刚喝过药,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我很想说是为了你,但那就太假了,有很多原因,你只是其中一个。”

卫屹之笑起来:“那也好过没有,跟我说说。”

谢殊往他怀里窝了窝,让自己躺地更舒服些:“谢冉开始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就算我可以杀了他,却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树大招风,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盯着我,司马霆即位后一定会找机会拿我下手,届时一旦暴露,谢家就万劫不复了,这是其一。”

卫屹之想起谢冉有些不悦,倒也没说什么,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此次时机也是关键,安珩主动现身,必然是抱了必死之心,当时情况紧急,若他认出司马霆,一定会刺杀他以嫁祸支持元宁帝的谢家。我保护司马霆是为了克制事端,但转念一想,只有我死了才能让谢家彻底抽身皇权纷争之外,便将计就计了,这是其二。”

“另外,钟大夫已经劝了我许久,我的身体经不起耗了,必须要静养,我可是很怕死的……”

“那么,”卫屹之低头打断她:“我的那个原因呢?”

谢殊挑他一眼,闭起眼睛:“我累了。”

“怎么一说到这个就累了?”卫屹之故作叹息:“要你说句在乎我怎么这么难?”

谢殊睁开眼睛看着他,眸光深邃,似盛了一天星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卫屹之在这眼神里彻底安宁,唇触了触她的额头,不再追问。

谢殊此次前来只带了两名贴身护卫和钟大夫,换了女装,戴着帷帽,好在这一路没出什么事。

为免惹人怀疑,沐白没有及时跟过来。谢殊走时跟他说了,若他愿意,一年后找个理由再来武陵郡找她,到时候尘埃落定,不会惹人怀疑;若不愿意,继续留在谢家也可。

沐白那眼泪流的可不是假的,在效忠多年的大谢府和服侍至今的公子之间,要做个选择是多么的揪心啊。

武陵郡王府里的下人统统都换过了,卫屹之却也没拨新的下人伺候谢殊。她的手被划的很深,做什么事都要假以人手,卫屹之不劳旁人,凡事亲力亲为。有时候遇着私隐的事,谢殊自己都尴尬不已,他却照旧悉心照料。

全府上下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十分好奇,却又见不着其真容,只能继续好奇。

连苻玄也不例外,但他觉得这是好事,起码郡王不再惦记着已逝的丞相了。

襄夫人偶尔会去看望谢殊,心中始终感觉怪怪的,大多只在窗外瞄几眼,有时候被谢殊扫到还嗖地缩回去,弄得跟在自家做贼似的。

几次下来,谢殊自己受不了了,晚上趁卫屹之在,问了句:“襄夫人到底要干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般了。”

卫屹之笑道:“你刚恢复女装,她还不适应罢了。”说完忽而注意到她身上的袍子,竟然是他前不久丢在这里的一件外衫,忍不住蹙眉道:“看来你自己还没习惯做女子啊。”

谢殊暗暗叹气。她来时没有带一件男装,如今皆做女装打扮,但多年习惯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连头发也是,没有贴身婢女伺候,她自己又不会梳女子发髻,便终日散着头发。

卫屹之倒是喜欢她的长发,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但他完全没想到跟这有关。

谢殊不习惯的还有如今这清闲日子,乍一丛忙碌的政务里跳跃进来,总觉得哪儿空落落的。偏偏钟大夫又叮嘱了她必须静养,就是多走动也不行。

她险些两次丧命,卫屹之看得比谁都紧,原先是忙完政务就来,后来是干脆将政务搬来了她居住的南院。

谢殊偶尔表示想要走动走动,他会不慌不忙地提出条件:“你什么学会看曲谱了,我就让你出去走动,如何?”

她哀嚎一声,只能乖乖躺回去养病。

下人们已经风言风语了,襄夫人觉得这样不是法子,便催促他们干脆把婚事办了。

谢殊故意伏在榻上装哀愁:“果然你们男子都只惦记着新人,丞相刚离世几月啊,你这就急着成婚了。”

卫屹之好笑:“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己跟自己较劲的。”不过说完又觉得她说的很对,从今以后是该跟那个身份作别了,否则岂不是要自露马脚?

一直到初冬时节,谢殊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手上的布条也拆了,但在掌心和指腹间留着很明显的疤痕。

卫屹之担心她受冻生疮,总在屋中生着很旺的炭火。他开始让她参与政务,最先是郡中的,后来是朝廷的。

谢殊知道他的好意,也不拒绝,二人时常在房中辩驳。苻玄有次探头观望,终于瞧见那长发及腰的女子相貌,震惊的嘴巴合也合不上。

年关到了,夜间外面飘起了大雪,卫屹之在案前坐着,先等谢殊一口一口喝完汤药,才拿了一封折子给她看。

“看看这折子,你有什么意见。”

谢殊搁下碗,伸手接了过去,粗粗一览,却不是寻常政事,不禁双颊微红。

“那就是同意了。”卫屹之拿回来,盖上王印。

谢殊直到此时才问:“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了,刚好陛下担心我太过悲伤,也一直在催。”

卫屹之说着将折子放到一边,谢殊又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武陵王自称即将成婚,请求册封王妃头衔。身份是卫屹之早就安排好的,除去不是庶民这点外,几乎毫无背景可言。不过谢殊明白,司马霆一定乐见其成。

她撑着额头,望着灯火下卫屹之的侧脸,点了一下头:“也好。”

庆康二年春,武陵王于封地成婚,妻名如意,其余不详。

知道丞相乳名的都扼腕叹息,武陵王当真痴情也,不知道的人只当旧不如新。

反正又一拨女子的芳心碎成了渣渣……

作者有话要说:坚守到这章的应该都是期盼HE的了,虎摸一下~

多么美妙啊。。。我知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3=

93九一章

武陵郡中连着两年冬日狂降大雪;湿冷地叫人牙关打颤。府中那些名贵树木花草都等着保养,管家有些心急,拿着册子跟在谢殊身后满府转圈。

“王妃;您看要不要请帮工?”

“王妃,您看要拨多少银两合适?”

“王妃……”

谢殊忍无可忍,脚步骤停,高喊了一声:“沐白!”

“来了!”沐白快步从院中跑出来。

“管家这里有事要忙,你给他帮帮忙。”谢殊说完;转头冲管家指指沐白:“以后有什么事就问他;知道了吗?”

管家目送她离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到底不是大户人家出身,连这些事也管不来。”

沐白冷幽幽地盯着他:“我们家女公子自然管不来这些小事,她当初做的事,说出来吓死你超级能源强国!”说完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册子,“就这些琐事还用得着劳烦她大驾吗?以后我来做就行了!”

没几日就快到年关,管家又跑去找谢殊。

“王妃,府中上下都要发银钱,您看……”

沐白背着手过来,拍拍他的肩:“怎么不听话呢,不是说了让你来找我的嘛。”

“……”管家无言,这些都是王妃的分内事啊!

这两年总是如此,管家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跑去跟襄夫人告状。如今襄夫人与谢殊相处久了,已经习惯,偶尔也能彰显一下婆婆的威仪了,便决定去见一见她。

第一次去,谢殊在忙武陵郡里的政务,见到襄夫人来,抬手做了个请:“母亲请坐。”

襄夫人忽而就坐不下去了,身上穿的是女装,可那举止分明是男子做派,洒脱的很,她一句话噎在喉间,最后默默走了。

第二次去,谢殊照旧在忙着七七八八的政事,襄夫人说了好半天的话,临了只唤来她一句:“嗯?”

襄夫人呕了半天,又沉着脸走了。

第三次直接去找卫屹之,卫屹之笑道:“她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就不要让她忙了。”

襄夫人猛揉额头,火爆脾气想发也发不出。卫屹之当初口口声声说那害谢殊无法生育的药是他灌下去的,襄夫人是个有担当的人,自然只能对谢殊好,所以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压着,再想抱孙子也只能默默想着。

“这都是命啊!”她长叹一声,扭头就走。

年关后,卫屹之去了建康一趟,回来瞧见郡中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府上管家却黑着脸敢怒不敢言,居然很想笑。

“我娶了这天下最特别的女子做王妃啊。”

他走入花园凉亭,谢殊正倚栏而坐,低头看着寒气升腾的水面:“还好我嫁的人不古板。”

卫屹之在她身边坐下,笑着拖住她的手搓了搓,她手上有旧伤,不能久冻,他向来记得清楚:“我从建康带了消息来,要不要看?”

“当然!”谢殊坐近,从他手中接过一封信函。

这两年庆康帝羽翼渐丰,渐渐有了动作,最近寻了不少世家的麻烦,打压了不少人,反倒是风头最盛的谢家没事。

“想必你会很高兴吧?”卫屹之叹气:“连我卫家势力都受了折损。”

谢殊笑道:“这不奇怪,我那任人唯贤的族规还是有用的。不过陛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世家连根拔起,我猜他也只是趁机培植一下自己的势力罢了,你卫家的势力他还要依靠,不过是示个警,让世家们看到他的皇权。”

卫屹之点了点头,谢殊一直在幕后经手着一些政务,对时局看得也透彻。他忽而想起什么,问她道:“你可后悔?放弃了丞相大权,每日被府中事务烦扰。”说到后来,语气里竟有些担忧。

谢殊侧头看他,好笑道:“你放心,我只是要摆脱那个假身份让自己和谢家免于死罪,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想出山,谁也留不住我,同样的,若我想留,也没人能赶我走。”

卫屹之伸手将她拖入怀中:“那你想留还是想走?”

她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侧脸:“那得看你看得紧不紧了。”

“陛下说了好几次想见一见武陵王妃,我还真怕看不住你总裁娇妻太撩人。”

“不用太担心,什么事都说不准,兴许有一日我们就大大方方去建康了呢?”

卫屹之失笑:“真有那天的话,我还真要看紧你了。”

每月都会有府中事务呈报上来,如今全都揽在沐白手里了。谢殊只会处理政务,让她做别的她也没兴趣,干脆一股脑推给了他。

在一直担心自己的职务会被他人取代之后,沐白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撬了武陵郡王府管家的地位,心情真是喜忧参半。

想他堂堂大谢府的好忠仆,怎么就变成对头卫家的大管事了?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谢殊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每晚睡前却仍旧要喝钟大夫的调理汤药。天冷得出奇,她搓着手走进房中,看见卫屹之正坐在灯下往药中添蜂蜜,忽而有些愧疚。

“仲卿,若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卫屹之抬头看她,很意外她会问这种问题。谢殊仍旧是谢殊,那个豁然潇洒的谢家公子,与他生活了几年,很少会有女儿家的患得患失。

他将药端到她跟前:“喝药是为了让你身子调理的更好,不是为了孩子。”说完他忽而板起脸,“你嫁给我不会就是为了生孩子吧?”

谢殊扑哧一声笑出来,汤药喷了他一身,赶紧要给他擦拭,他却干脆脱去了外衫,打横将她抱起,去了内室。

彼此已经太过了解,身心契合。他的喘息从轻微到粗浓,摩挲着肌肤的手心有微微粗糙的触感,汗珠滴在胸口时滚烫。谢殊搂着他,随他上天入地,如坠云端。等他放松下来压在她身上,手还与她十指交握,她觉得彼此几乎融为了一体。

卫屹之轻揉着她的腰,感到她精力还很足,颇有些惊喜:“你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我每日喝药,又总在府中转悠,也不是没用的。”

“改日带你出去转转,多散散心会更好。”

谢殊搂住他脖子:“一言为定。”

“当然。”卫屹之狡猾地捞起她的身子:“不过我得先看看你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卫屹之睁眼时谢殊已经起床,他要找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谢殊又自顾自将他的衣裳给穿走了。

这都多少回了!

正要叫下人来取衣裳,苻玄进来禀报说武陵郡守有急事求见。

话音未落,脚步声已经传来。卫屹之不防他竟急到直接进了房,顺手拿起外衫就披了起来。

武陵郡守匆匆绕过屏风,话还未说,眼睛先瞪得老大,最后竟瞧出了惊艳来。

不久后,建康城中开始流行男子身着女装招摇而过。原本是着素淡的衣裳,敷粉饰面,只添些许柔美,谁料越传越广,渐渐就变了味。

如今无论是青葱年少,还是人到中年,除了敷粉饰面之外,都爱上了花花绿绿的女装,最好还要有大片大片的花纹。牡丹花纹艳丽富贵,荷花花纹清雅别致,菊花花纹霸气外漏……

一时都城里往来男子乱花迷人眼,有的看着赏心悦目,有的却叫人不忍直视。

有人打听这风气起源,答曰始于武陵王。

据说他某日召见官员时就倚在床头身披女装,面如凝脂,眸似点漆,长发披散,美得不似真人流氓艳遇记。官员回去后效仿,一传十十传百,如今终于传到了建康。

“我看不下去了,”桓廷当着袁沛凌和杨锯的面拍了一下桌子:“仲卿上次来建康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出这些花招来了,定然是他娶的那王妃给教唆的。”

杨锯翻白眼:“人家乐意,你少说两句。”

桓廷忽而仆桌大哭:“表哥啊,还是你在的时候好啊……”

又来了!袁沛凌和杨锯已经对他这出无感了,可既然还没绝交,就还得好言安慰,彼此都是一脸无奈。

卫屹之晚上跨进房门,脸色阴沉:“如意,我有件事,一定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谢殊见他神情不对,也跟着认真起来:“是郡中的事还是朝中的事?”

卫屹之严肃道:“以后再也不许穿错衣服了!”

然而第二日起床,又是对着谢殊的外衫无力叹息。

秋高气爽,武陵郡的景致在此时最美,秋水长天,连成一色,河水绕郭,银白如练,山水田园,苍茫如诗,即使是沾了霜白的枯草也别有韵致。

一队士兵护送着丞相车舆自武陵郡中经过,王敬之揭帘探头出来看了看,眼神里藏不住赞赏。自建康到梁州,再返回,这一路看来看去还是只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