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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看着窗外,天空一片蔚蓝,临集因为树木繁茂,引来大批候鸟,蓝天、白云、候鸟。
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毫无顾忌抱起自己的儿子,那样洒脱自在。第二次她在酒桌上的肆意、纵然,妙语连珠、把自己顶得哑口无言,第三次,求救自己时如小兔子般慌乱无神,得救后的轻松,一切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吴奕轩逮到机会溜到吴婉娇的厢房,却发现有一个男人不离她寸步,害得自己有许多话没法说,不得不退了出来,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唉。”
引得秋实和冬收站在边上捂嘴偷笑,吴奕轩瞪了她们一眼无奈地出去了。
吴家庄外,却是一片忙碌,今年要育稻苗和棉花苗,非常耗人力、费功夫。
农田里一片忙碌,张之平因为之前看过吴婉娇的农业笔记,所以也有样学样,让他的下属做得很细致。
赵王留下人手带着儿子一脸落寂的回去了。
张之平看着呕好的绿肥,跟徐老爹讨教,徐老爹说他就记。
发现呕肥的池子有管子通往吴家庄,非常好奇,顺着管子居然来到的是吴家庄的厨房,还有庄子里其他人家的厨房。
佟婆子见是县令,行了一礼,“县太爷好,您有事吗?”
“这个管子是做什么用的?”张之平指了指管子连接的地方。
“哦,是做饭用的。”佟婆子见又有人新奇这个,非常高兴,说完指着自己正烧着的小铁锅,小铁锅下是个如小泥炉般的东西,蓝色火焰烧得正旺。
“这个是……”张之平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啊,怎么就有火出来,又探了探头,看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名膛。
“这个啊,是沼气,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时候烧都有火,自来火,没有灰烬干净。”
“不要烧柴禾?”张之平张口结舌,闻所未闻。
“不要,我们世子妃说了,这里树木都是用钱买回来的可舍不得烧,麦杆用来做草帽是个营生,稻杆给大牲口做口粮也舍不得烧得。”佟婆子一脸有荣与焉。
“哦”张之平暗自心惊,这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这样的东西。
“县太爷,这里五个村子,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去年冬天装上的,方便省钱。”佟婆子见张之平被惊得说不出话,更高兴了,县太爷都不懂这东西呢。嘿嘿。
“哦”张之平内心除了震惊不已不作他想。
张之平找舒秀才,舒秀才非常爽气,只要出银子,什么都好说。
张之平看着爽气的舒秀才一脸郁闷,这主仆都是一个德性,张口闭口都是银子。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投资了近三十万两,眼里除了银子确实没别得了。
张之平找夏景皓,“瑾之,我可是你的臣子,你不能不帮我,不帮你的臣子吧?”
夏景皓头疼,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辖地,可自己这个小妻子除了认银子其他真得什么都不管。
“这个我想办法吧,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你做。”夏景皓对张之平说道。
“什么事?”张之平还沉浸在沼气中,随口问道。
“你觉得这里将来会成什么样子?”夏景皓反问了一句。
“这里,要是那个女人在,迟早会繁华起来,甚至可能会超过金府郡”张之平反应过来,马上分析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一步一个脚印,从炸堵口,到现在的树木成行,不急不缓,只要出手必成。
夏景皓听张之平说‘那个女人’心理一阵不舒服,不过没有纠正他,接口道,“婉儿要在临集建她的吴府。”
“吴府?”张之平挑起英俊挺拔的眉,“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至于门头上挂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夏景皓云淡风轻的说道。
“哎,我说,”张之平感兴趣地凑到他身边,“那女人知道你这么坏吗?”
“去,什么‘那女人的’是你嫂子,别整天没大没小的。”夏景皓终于逮到机会。
“哼,”张之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等着看你的好戏。”说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些。
胖丫瞪着眼不解得看着眼前人,“让开”
内外院交叉路口
“那个,小姑娘,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当然知道,你是世子爷身边的侍卫,有事吗?”胖丫真是觉得这个好人奇怪。
随夜听到前半句觉得挺高兴,后半句就焉了,“我叫随夜,上次你帮我处理伤口的那个,还记得不?”
胖丫想了想,“不记得了。”
拐角处,双喜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太有意思了。
☆、第九十六章 刺杀
宋家庄
“娘,你说了没有啊,我现在有贵人指点了,你看比以前更漂亮了。”宋井娘推着她老娘的胳膊。
“井娘啊,你把这三个人带回来,娘也不说你,可你不能跟他们那样,整天活不干,就知道闲逛,有多少银子经得住花啊。”宋里正的婆娘一阵无奈,听了胡婆子的话才知道,高门大户哪里是那么好进,更何况还是北齐王嫡子,自己连脚趾都够不着啊。
“娘,我不管,要是你再不帮我,我自己找世子爷去。”宋井娘现在满脑子都是世子爷,已经听不见别人的话了。
“哎哟,小祖宗可不要随便去吴家庄,那门口可不是只有周老头一个了,那门前三步一人,五步一岗可不比以前了。”宋里正的婆娘一阵紧张,可别闹大发了。
宋井娘哪里管得了这些,都是嫁入王府的美梦。
窗外的品红听了听,过来杨静雪说道,“看来指望她,是指望不上了。”
“哦,那大力哥打听到了吗,那个女人都什么时候出庄子?”杨静雪想着其他方法。
“听说,三个月危险期已过,这几天隔三差五的往临集街,有时往东边一里村、二里村等村子去,也有时去育苗地。”品红把大力打听到的,都说给了她听,内心深深无奈,难道杀了这个女人,你就有机会了吗?
“给我盯着。有机会就下手。”杨静雪漂亮的脸生生扭成了麻花,一脸狰狞、狠辣。
“是”品红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张被欲望扭曲变形的脸。
夏景皓和吴婉娇的第一次合作开始了,夏景皓说这种事是男人的事,不要她操心,吴婉娇听了有一丝丝甜蜜,但作为现代女性,又怎么会完全依赖男人呢?
夏景皓把尤子清调了出来专门做建府的事,吴婉娇把田二郎拔了做自己这方的主管事。
尤子清一脸失望,怎么不是青梅呢?
伍先生拍了拍他的肩,“别乱想了,你父母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尤子清脖子一拧,“不试,怎么知道。”
“好,好,你试。”伍先生笑笑,谁没有个青春少艾的时候,等撞了南墙就会明白,世上的事,十之八九是不如意的。
夏景皓每天早上半天办公,下午未时,也就是现代下午三点过后准时回来陪吴婉娇,可以说,从吴婉娇嫁到北齐近四年来,这三个月是他们俩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的时间。
吴婉娇自己坚持认为自己仍然是以前的那个自己,坚强、独立、自主。可殊不知,她已被糖衣炮弹炸得目面全非。
就好比此时,看着沙漏比昨天漏得多,心里的小火苗已经升腾起来,就等导火线了。
这不来了,进屋的夏景皓作为领军打仗的将领,和这个小女人相处这么多天了,她什么状态还能不知道,默默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先温和地笑笑,缓解对方的火气,又坐到她边上,伸手捏捏她的手,并且很精准的知道,这个小女人会拍开他的手,果然,吴婉娇拍开他的手,“你还知道回来?”
“知道,当然知道,这不,打发了张小四,我马上就回来了。”夏景皓笑着解释。
“张小四?”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拿起她的小手,她已浑不在意了,他又可以捏着这个嫩乎乎的小手了。
“难道是张之平?”吴婉娇觉得好笑,原来私底下他是这样称乎北齐大状元的。
“是的,他看上你的东西了,问你这次开价多少。”夏景皓微微侧着头,看着她的眼。
“又什么东西被他看上了?”吴婉娇算是服了这个状元了,真够为民尽力的。
“沼气”说真话,夏景皓也不懂,为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的能烧出火来。
“这个东西啊,这个东西有一点危险呢,我是有人专门指导这几个村的。”吴婉娇有点犹豫。
“没事,你也可以教其他人嘛。”夏景皓见她松口,心里有点高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哦,也是,可他没银子,老是拿地跟我换,这周围一圈都被他换完了。”吴婉娇无奈的叹口气,她要真金白银啊,她的投入还没有收回呢。
“不如换我们建府的地?”听到这话,夏景皓一阵无力,小媳妇还是原来的不媳妇,认银不认人。
“啊,这个也可以?”吴婉娇真没有想到这事,想想还真可行。
“当然了。”夏景皓看着被他套进来的吴婉娇,心理终于有点平衡了。
“哦。”吴婉娇没觉得那里不妥,在现代,一块地的价值可不菲,换沼气也说得过去,她忘了身边人的身份,他要块地还要银子吗?
可怜的吴婉娇被人摆了一道,也浑不知觉。人说一孕傻三年,一点不假。
夏景皓看着傻愣愣的吴婉娇忍不住吻了下去,“我问过太医了,三个月后,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会小心咱们儿子的。”
“什么儿子,是女儿。”吴婉娇瞪着他,“重男轻女,想得美,我就生女儿。”
“是,是,生儿生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夏景皓现在总算摸着她一点脾性了,只要顺毛捋就没事。
“这还差不多。”吴婉娇见对面人,这段时间不错啊,有进步,都明白,老婆大人的话,不对也是对的,得意一笑,小样,看姐姐不制服你。
一室旖旎。
这天傍晚,夏景皓又搀着吴婉娇的小手,两人在河堤上散步,白杨树已经很高大,舒展的树头如同一把大伞,偶尔有风吹过沙沙作响。
吴婉娇看河水流过,清澈见底,河堤绿树成荫,偶尔还有鸟儿飞过,自己也兴奋得像一只小鸟,挣脱夏景皓的手,迎风伸展开手,享受这田园风光。
夏景皓带吴婉娇出来,后面只跟了随风,随风见两人你侬我侬离开了一小段距离。
水闸处的树种得比较密集,遮挡了一些视线。
两拔不同人马同时像他们刺杀过来。
夏景皓一惊,九年前的事瞬间在脑海重现。
什么也不顾,直往吴婉娇身边飞去。
一支箭直向吴婉娇飞去,吴婉娇也瞬间惊醒,怀孕没有让她动作变迟缓,她见夏景皓奋不顾身为自己挡箭而来,一个蹲式扫荡腿把夏景皓扫倒在地,自己也跟着趴下来,那支箭在背上飞过,穿过白杨树。
夏景皓见吴婉娇反应如此迅速,在趴下的瞬间,咙头发哽,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竟做到如此。
唉,吴婉娇不过是习惯使然,当年在学校,有小地痞、流氓时,她都是这个动作,把同学们往边上推,哪里想到,这次是动真格的,要小命啊。
随风正挡着那两拔人马,激烈地打斗很快引来了其他人,夏景皓卫队很快上来围攻这些人。
夏景皓直觉九年前太子遇刺的真相要揭开,他让吴婉娇别动,护着吴婉娇,眼神跟着随风去追那支箭的方向。
这支箭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普通可箭梢的羽毛很特别,呈一个六瓣雪花样。
吴婉娇隐约觉得肚子有点痛,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夏景皓觉得不对劲,“娇娇,你怎么啦?”
吴婉娇感觉自己眼睛有点花,居然看到了两个夏景皓,伸手想辨别,竟没有了知觉,失去知觉时想,我能回到现代吗?
夏景皓抱着吴婉娇向吴家庄狂奔,边跑边喊,“太医、太医。”
双喜双鞭挥着,为他开道。
小桃双腿发软,连爬带滚跟着回到庄里,路上有血点点如雪花。
混在村民当中的杨静雪终于见到了夏景皓,她的表哥一如往常俊美如厮,玉风临风,可惜那个女人破坏了美感,真该死。
胡老头见世子爷抱着昏迷的吴婉娇,跌跌撞撞地回胡家庄,“快,老婆子,把祖宗的玉牌拿出来,把香炉点上”
阮嬷嬷见到带血的吴婉娇,双手发抖,帮着一起把她放到床上,方太医跟着就扎止血针,随既把脉,侍童听着他报药,写方,唐婆子接到后立马熬药,里里外外一片忙碌,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参汤,十年百年的都备着,小米粥红米粥鸡汤……”夏景皓急火攻心,喉头发甜,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他强咽下哽咽的喉头,那样的时刻,她还不忘把他扑倒。
唐婆子把药端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将手臂垫在吴婉娇的后颈,半搂着将她的头抬高,见她双唇紧闭,根本喂不进药汁,想了想,用手抵住下颚,辦开了嘴,含了药口对口的喂了过去,送至口腔深处,见药进去并未流出,轻轻擦了擦她嘴边的水渍,如法炮制把一碗药给喂了下去。
又小心地放她躺回枕上,动作轻柔如珍、如宝。
黑夜慢慢降临,双喜提醒自己主子,可是夏景皓坐在吴婉娇身边无动于衷,脑子里全是她放倒自己的那一刹那。
“娇娇,你不能有事,你有事,我怎么活下去。”
夏景皓不停地搓着她的手,叫着她名字。
阮嬷嬷等人在边上无声地陪着流泪。
方太医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脉,把完脉后开药方,唐婆子用了三个小药炉,小芹亲自守着火,一步也没有离开。
“方太医,现在怎么样?”急火攻心的夏景皓嘴角边起了水泡,干净的下额冒出一荐胡子。
“血止住了,好现象,接下来就看世子妃的体力了,只要熬过两天,大人和孩子都没事。”方太医不敢看夏景皓如实回答道。
夏景皓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还好,还好,万幸大人孩子都没事,吴婉娇因为剧烈运动动了胎气,幸好及时止住了血。
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想起了四年前,赐婚时,皇上找人批得八字,果然是对的,真好。
太医对着夏景皓轻声说道,“世子爷,危险期过了。”
“那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夏景皓听到这话高兴地问道。
“我想,快了吧。”方太医心想,明明应当醒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不敢大意,又把了把脉。
昏睡了两天两夜的吴婉娇连梦都没有,在醒来的那会儿,她用手捂上眼睛,心想我是回到现代了吧,肯定要是啊,我要睁眼了,不能让我失望啊。
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夏景皓,瞬间歇了气。唉。
夏景皓不明白她的失望,见她醒了,高兴地把她拥了又拥,亲了亲,“娇娇,醒来真好。”
吴婉娇在夏景皓威逼利诱喝下一碗苦得不能再苦的药,苦得眼泪都止不住,奶奶地,什么东西这么苦。
夏景皓边安慰边舔她的眼泪,恨不得替她受这些,心里才好过,终于把她哄睡着了。
门边上的双喜往里探了探,夏景皓看到了他,边往外面走,边让让阮嬷嬷、胖丫等一步不离。
他随双喜出了内院。
“怎么样?”夏景皓看着深不见色的黑色,眼眸冰冷。
“青风和随夜说,逃了一半,留下的也自杀了。”双喜低着头回答道。
“哼”夏景皓明白,像这样的杀手,那都是极别很高的权贵才能养得起,不过他会查出来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过青风发现,这两拔人马,一队可能是那边的,一队是西戎或突厥人。”双喜提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夏景皓,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那支箭呢”夏景皓现在最在意那支箭,和九年前一模一样,到底是何人?
双喜朝夏景皓看了看,小声的嘀咕“也不知是晋王还是前杨尚书”
“不可能”夏景皓的第一反应,这两个人都没有理由。
双喜被他吓了一跳:“可那出箭的是杨家五小姐的人。”
“怎么会这样?”夏景皓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会儿:“让青风给晋王和前杨尚书送信,我要亲口向他们证实,九年前和今天的事。”
双喜腰一躬,“爷,你这样好吗?”
夏景皓双目紧束,“一个是表哥,一个是前翁婿,我到要看看还有没有真话。”
双喜也叹了一口气,真够复杂的,“是,那个人我们没有动,他回到宋家庄了。”
“不急。”夏景皓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
“是。”双喜转身去安排了,看来又是一场暴风雨,真是苦命。
吴婉娇喝了半个月的中药,苦得黄水都能吐出来。
夏景皓边哄边说,“好了,好了,今天是最后一碗了。”
吴婉娇一口气喝完,喝完就骂人:“奶奶的,究竟是那个王八蛋要我的命啊,真是苦死我了。”
夏景皓原本不想说的,想想自己的小妻子也不是常人,便说道,“可能是晋王或是前杨尚书。”
“你怎么这么确定?”吴婉娇觉得奇怪。
“那天射你的箭和九年前一样。”夏景皓拉了拉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
“啊,那也不能说这两个人啊?他们没有理由啊?”吴婉娇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那啥,难道中间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可射箭的是杨家五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