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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几乎没有笑,喜欢她的,被她喜欢的都是书生,她的泪水不知觉得流了下来。
“怎么了?”吴婉娇心想我没怎么她吧。
小桃撇了撇嘴,“那个……”
“哦,啊,……”吴婉娇对自己无语了,真是闲得无聊才说这些,吓得丫头都哭了,赶紧解释,“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谁知,青梅哭得更厉害了。
夏风在吴婉娇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啊”吴婉娇想不到自己的丫头正饱受情感折磨,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青梅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对不起,小姐,你还在月子里,这些不该烦你的。”
吴婉娇没有说话,把她看了一会儿,“是个漂亮姑娘,怪不得尤先生动心。”
“小姐”青梅抽咽着,有点不好意思。
吴婉娇看着青春少艾的丫头,由衷地说道:“看上邱里正,也正常”
“小姐,你说什么话?羞死人了。”青梅把头低下去。
吴婉娇却没有理会她的害羞:“据说尤先生是北齐清贵尤家的人,做世子爷长史是历练,将来必是北齐栋梁,以你的见识和阅历也不是不可,但可能要吃一番苦头,这苦头包括他家人的挑剔,你的身份是个硬刺,你应当懂得。”
“小姐,”青梅再次抽噎起来。
吴婉娇有点伤感,自己也是从青葱岁月走过来的,谁没有青春懵动之时“至于邱里正,是个女人都喜欢,厮文有礼,长相清俊,良好的出生让他气度非凡,又肯委下身段做些看似不入流的事,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魅力,谁能不被吸引?但我不看好他。”
听到这里的青梅抬头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样的人怎么甘于平凡,必将走上士途,可按现在的情况,他拿什么走上士途,他权衡的东西太多,你不适合他,纵然他可能会喜欢你,但决不会接受你。”
“小姐”青梅趴到吴婉娇的怀里大哭,“可我就是止不住想他。”
“没关系,想就想呗,你有喜欢他的权力,但要非和他有什么结果,可能性不大,除非这个男人为你放弃初衷,可如果一个男人能放下他的初衷,必然失去了魅力,还会吸引你吗?”
“小姐”青梅感觉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还有一种情况,有可能”吴婉娇叹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青梅一脸希翼地看向她。
“他强大到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能够不被他人左右,可有这样的人吗?”吴婉娇似乎对青梅说,也似乎对自己说。
吴婉娇看着失魂落魄的青梅,无奈地摇了摇,在现代那样自由、平等的时代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现在,由青梅想到自己,自己一个远支宗室都被北齐王室防备到这种程度,有错吗,吴婉娇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她被卷入这场无法说清的旋涡里,她以一个成年人冷静自制面对这些冷酷无情,如果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只能自生自灭了吧。
被认同,从来都不是靠嘴上说说,或者发个脾气就能成事的,她感谢自己前生二十几年的人生阅历,让她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京城帝都晋王府
“爷,杨府把人送过来了。”身穿黑色皂服的侍卫跪在地上。
晋王吴安和坐在那里没有反应,脑子在想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事,真想不到,太子居然死于她手,太意外了。
疯狂起来的女人真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心也真够大,见自己没有理她,居然另寻出路,真敢做,可惜了,招惹谁不好,招惹自己表弟,这不是拉仇恨吗?不能留,留下就是祸端。
晋王府地牢
晋王站在牢门之外,对着属于,“这是……”
“不是我们做的,是杨侍郎亲自鞭打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哦”晋王冷笑,“心狠手辣倒都随了杨存荣,可这聪明脑袋似乎没有。”瞄了一眼,“和那个男的一起做了吧。”
“是”
“小姐,你醒醒,小姐……”
杨静雪浑身是血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披头散发,气若游丝。
品红跪在那里面如灰色,想着一直要强掐尖的小姐,叹了一口气,“你总是不信命,总是要和四小姐比,那是能比的吗?你总说你心狠手辣是被逼的,可是如果你……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老爷留你一口气,不是对你仁慈,他是连你死都要利用啊。”
杨府
老态龙钟的杨存荣坐躺在椅子里,闭着眼,双手放在前肚上。
杨侍郎跪在桌前,汗水滴在大理石上,犹如小雨滴。
过了很久,杨尚书才说道,“过几天,我准备回老家了,以后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不,爹,你要是不在,让儿怎么办啊?”杨侍郎跪爬着攀到自己老爹的腿上,离开老爹,自己什么都不是啊。
杨存荣睁开浑浊的老眼,“我不会走傅世俊的老路,客死他乡。”
“爹……”杨侍郎满眼震惊。
“好自为之吧。”杨存荣看着年过半百的儿子还如小时一般依赖自己,心力绞瘁,是自己放手太晚了,太晚了……
元熙四年冬
户部尚书傅承坤被革职查办,其他六部也各有人员落马,大殷朝的官场又重新洗牌,助晋王查江南的应知年擢升为吏部左侍郎,原杨侍郎为右侍郎。
进了冬日,锦隆帝的身体终于好转,可整个官场格局已经让他力不从心。
吴家庄
吴婉娇看着小念儿没事嘴里吐泡泡,心都软了,看着小念儿一天比一天大,心里充满了幸福感,眼看着念儿的满月又至,吴婉娇又喜又愁,喜孩子一天天长大,愁这麻烦的满月礼。
阮嬷嬷和舒秀才有了上次洗三的经验,这次已经提前安排好一切事务,对进出人员控制的更严格。
夏景皓也丝毫不敢再大意,从自己的亲卫营调来人手,加强安防。
一个月的时间,荷塘东边,两排新款小院竖了起来,正在做最后的绿化带工作。
站在这两排房屋前面走道上的张之平,咬着嘴,“这女人,这脑子是怎么做的?也太能见缝插针了。”
张德梁也是惊叹,“京城的学府街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不一样,”田二郎见有人过来,迎了上来,“学府街是商业街,这个是别院,为避暑或休闲用的,张大人要不要来一套,还没有开卖,老熟人给您优惠点?”
张德梁瞪大眼,这就卖上了,他有一种直觉,这临集必将不同凡响,点了点头,“来一套吧”
张德梁的幕僚笑笑跟着问了一句,“不知价格如何?”
“便宜,一千八百两一套,优惠实在价”田二郎笑着说道,“如果要买,到临集街街口办事处办手续,过了今天,可不是这个价。”
幕僚冷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主人张大人看了一眼,没吱声,张家清贵并不富贵。
张德梁毕竟是官场老人了,内心虽震惊,面上并不显,“顾先生去办手续吧,我跟这位小哥到里面看看。”
他倒要看看,凭什么一个农家小院值这个银子。
☆、第一百一十章
田二郎了然,领着他们往别院区,随手推开了一家,是个小院子,而且是两层,院里树木花草已经全部栽上,没有墙院,围护是一个白色栅栏,半人高,上面有点藤缦缠在上面,非常有生机,没有像一般宅院进门有影壁,直接就走进屋里,但不是正厅,是一个小小的类似于厢房的房间,里面全部是大理石,难怪?张德梁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在北地看到大理石的可不多。
穿过这个小厢房,是正厅,正厅里的摆着一些家具,跟他们见到很不一样,靠西墙是一个长条型的红漆木椅,大气、厚重,木椅上放着蓝色的方型枕。
田二郎见他们看向靠背,说道,“这个不是枕头,是坐着的靠背。”说着做了一个示范。
张德梁一看,原来是这样,可真会享受,“那这样岂不是‘坐无坐相,站无站姿。’”
田二郎“……”
张德梁继续跟着田二郎往里面看,拐过去,是一个厨房,一个杂货间,“不会这一整栋里,什么都有吧?”
田二郎笑笑,“正是,张大人,只要你需要的和生活有关的,都在里面。”
张之平恍然大悟,“我就说这房子怪怪的,像个四方盒子似的,这厨房啥得不是要分开的吗,居然整到了一起”
田二郎没有说话,继续领着他们往前走。
张之平叫了一声,“停,那个用火我知道了,可那个用水怎么用?”
田二郎走到厨房里面,拧开了一个水龙头,只见水哗哗地流了出来了。
张家父子呃然,居然这么方便?
转到后院,二层小楼的后角,有个似水桶的东西贮立在上面,边上有一个奇怪地吊绳,类似于辘辘架,一直伸到楼顶,而井上辘辘绳还在井口上摇摆,田二郎演示了一下,用辘辘吊上大桶的水,又把大桶的水吊在高架绳上,他摇动边上的手柄,水就上去了,他又上楼,把水倒进去,“平时两人,一人在下,一人在上面配合,里面可以装上两三天的用水,很方便。不需要时时在去提、取水。如果水塔里的水不够用,也可以用井里的水。”
张家父子除了赞叹,已经没话可说了。
又到里面看了看各个房间,房间里也简约大气,各个窗户上都配了帘布,田二郎说这个叫窗帘,晚上睡觉拉上,不透光,让人不受外界影响,有个好睡眠。
张德梁捋了捋胡须,“以前是在床前挂帘,这倒好,移到窗户边上,不过似乎合理。上下两层,够十来两口住,不错物有所值啊。”
——冰——河——时——代——
北齐王府
北齐王妃嘴里不停地唠叨,“不行,我无论如何得去看看我的大孙子”边说边不停地走动着,边上苏嬷嬷像根标竿似得站着,一动不动。
北齐王妃停下来自言自语了一句:“上次洗三,是张家主持的,那这次,张家肯定还去,有了,去张府问问,张夫人去哪里了。”
“是”苏嬷嬷行了礼下去安排了。
晚上,下人来回报,张夫人到临齐张大人府上了,北齐王妃皱着眉,“是我的大孙子,又不是你的。来人……”
北齐王外书房
“我明天去临齐,你去不去?”齐王妃看向自己的夫君。
北齐王夏守正看了看她,“我要去西部巡营”
“不是刚回来吗?又要去。”齐王妃脸色一沉,“你不去,我去。”说完,气乎乎的走了。
——冰——河——时——代——
十月二十四日,临齐县衙
“禀夫人,……”一个婆子进了里面回话,说得结结巴巴。
“回个话不会?”张夫人有点发恼。
“是,是……王妃来了。”老婆终于把话说全了。
“她,苏如秀”张夫人小声念了一句,赶紧站了起来,往外面迎了出去,“王妃,您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送个信,要不是下人来报,我都不知,多失礼。”张夫人笑得眉眼全都展开。
齐王妃斜瞄了一眼,“行了,不就是没有给张大人递贴子吗,用得着这样提醒吗?”
“看您说得,这小地方简漏总得收拾一下吧。”张夫人扶了扶她的胳膊,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高这么多。
张之平也感意外,细想一下,也在情理之中,让随从给吴家庄报信。
夏景皓收到张家下人的信,也是一愣,又感到欣喜,一直感到生个嫡子搞得像个外室生子,见自己母亲能来,高兴地上马飞奔直往临齐县衙。
临集街头,吴家庄的办事处,吴小五把一大张广告牌放在门口斜边处,上面是一幅荷塘周边的地形图,地形图上标着二十套房屋座落示意图。
办事处内,二楼上有一个二十套房屋小型的仿真模型图,来看得人真是叹为观止,“从未见过有这样卖房子的,有趣。”
“有意思,我今年夏天来过这里,当时还没有这些呢,真是不错,买一套,明年过来游玩就方便了啊。”
这里面有官员、有商人、有文人各有各的心意,结果早上半天,二十套房屋销售一空。
舒秀才不慌不忙地收拾起账薄,交待了一下,出了办事处,往吴家庄。
夏宇庭的马车停在了临集镇上,新府工地边上,看着建了一半的新府及不远处蹲着吃饭的匠人,目光不明,他稍稍走近了些。
“大哥,你今年拿了多少银子啦”
“我,不少了,大大有十多两了。”
“你呢”
“我也是,今年可要过个肥年了。”
“是啊,”说完朝着这一圈看了下,“可不止我们,大家今年都好过。”
“是啊,我爹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果然是真的,这临集一圈,像我们这样的木工、泥水匠、夯工可吃香得紧啊。”
“谁说不是呢,别说我们,你看,这周围卖小食的,那个不赚发了”
夏宇庭冷哼了一声,岂指这些,这各种材料不知肥了多少商家。
难道老三要在这里落户,那金府郡岂不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念儿满月1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念儿满月1
十月二十五日夏言北满月
北齐大大小小官员经上次已经很熟悉这里了,到了吴家庄门口自动寒喧,入正门,热闹非凡。
吴婉娇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一把澡洗了足足半天时间,阮嬷嬷催了几遍才不得以出了卫生间。小桃也急,“世子妃,让小桃给你梳妆吧,吉时要到了。”吴婉娇高兴地坐在梳妆台边上,让小桃梳
妆打扮。
小念儿被秋实抱在手里,站在她边上:“世子妃,大公子饿了。”秋实朝吴婉娇看了一眼,有点不满。
吴婉娇愧疚地把小念抱了过来,“哎呀,娘真是把小念儿给忘了,该打,来,来,来,吃了。”说完撩起衣服喂起宝宝,小念儿终于吃到自己的口粮了,咕咚咕咚又急又快,真是饿狠了,不一会儿,
额头上就都是汗,“小乖乖真是饿了,对不住啊,娘洗得高兴把你给忘了,对不住,以后不会再忘了,噢。慢慢吃,不急。”边说边抚他的额头、小手,孩子很快温顺下来。这就是爱抚的力量,别以为孩
子不懂,其实他们都明白。等孩子吃完,小桃也好了。
秋实把孩子接过去,也给孩子穿衣打扮。小念今天穿得衣服是吴婉娇改良设计的。红色为主,滚边镶金色,领口处镶白狐毛,衣服是简洁、舒适为主的对襟衫,对襟连接用得是最简单的圆盘扣,安全
实用又方便。上下两件,脚上的鞋是一双虎头,卡通式的,和头上的帽子相互呼应,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外面裹着一个简洁的镶绒披风,没有过多的花式和装饰,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华丽富贵。
前厅的人过来催,因为前厅的餐晏正式开始了,开始前要看看小宝宝。
吴婉娇穿着世子妃正装带着自己的长子开始了第一次与北齐权贵们的接触。
夏景皓在正厅门口等着她,看见她,本威严肃穆的脸瞬间展开,微微一笑,走上前几步,从小桃手中接过她的手,领着她一步一步往正厅内,北齐王世子带着他的世子妃第一次一起出现在众人眼里。
在众多宾客当中王妃并不起眼,她穿着普通夫人制服,并没有以王妃身份正式参与满月礼,只是作为张夫人的陪同参加满月礼,所以她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媳妇和孙子。
所有人都像王妃一样,看着这个被弃又以自己之力翻身的传奇女子。
大家都以为一个种田的,定当长得三大五粗吧,也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认知,搞得没有见过她得人都觉得,三大五粗才是她本来目面,然而现在亲眼所见,都先惊后了然,怪不得,能让面若中秋之月又
如春晓之花的世子爷夏景皓看上又岂是泛泛之辈。
吴婉娇今天梳着流苏髻,中正戴着凤步摇,明晃而华贵,两边各插着支小的金钗点缀,耳边两络头发置于面前,皮肤细润如温玉,柳眉杏眼,樱桃小嘴,庄重典雅,一身正红色的世子妃正装,镶金描银的腰带勾勒得小腰不盈一握,那里像生产过的妇人,生过孩子的妇人都羡慕地啧啧嘴,太会保养了。
边上夏景皓也是朱红色的世子服,头戴金冠,腰束世子身份绶带,羊脂白玉压着襟步,走动间衣服暗花映着白玉,流光溢彩,与边上吴婉娇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金童玉女。
引来宾客一阵赞美,真是天作之合。
王妃暗暗点了点头,无论人品还是气质把自己侄女甩得太远了,不怪儿子心心念念全是她,又想起因为她陈侧妃失宠,心里对她就更满意了,想着就找自己大孙子。看到大孙子被一个老嬷嬷抱着,恨
不得夺过来抱到自己手里。
张夫人余光处瞄了一眼,自作自受,让你王妃不做,搞得跟做贼似得,活该。
夏景皓也扫了一下在人群中的母妃,哑然失笑。
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看个孙子居然搞成这样。
夏景皓把孩子接过来,在宾客间走了一圈,让众人看了一遍,走到一个中年美妇跟前,似乎多停了一刻,吴婉娇未在意,有些人喜欢孩子,多逗两下,也不是不可。
王妃看着自己的乖孙,太漂亮了,跟自己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满足地叹了口气,我的大孙子,连忙从袖袋里掏出给孙子的见面礼。
有些品极高得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