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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仍是一脸笑:“烟姐姐从不无缘无故赏人东西,她肯赏你这么贵重的茶,定是你为她做了什么。”
青砚更是惶恐,他万万没料到谖小姐反应如此迅敏,三言两语把他逼到了死胡同,他嗯嗯啊啊道:“奴才也不知道凝烟小姐为什么会把这么贵重的茶叶赏奴才,大概是感谢奴才侍候爷甚是忠心的缘故。”
若谖心里不屑,明摆着一个欺瞒主子的佞奴,竟这样不要脸标榜自己是个忠奴!
她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我也这么认为,正好我送了一碟李子给靖墨哥哥,靖墨哥哥怕酸,不如送给你好了,听说你自早上病起,到现在茶饭不思,吃了李子开了胃,说不定就想吃点东西了,如此一来,病就好的快,靖墨哥哥没你服侍可是不行的。”
青砚忙谢过,若谖点点头就往外走,青砚忙恭送他们兄妹。
靖墨体恤道:“你去躺着养病吧。”
青砚一面道:“一点小病而已,不碍事的。”一面偷偷用袖子擦去额头的冷汗,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把若谖这个凶神恶煞送走了!
第五十二 章套话
青砚刚准备转身,若谖忽然回了一下头,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身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身边怎么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青砚脸刷的一下白了,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他惊疑地看着若谖。
靖墨也回头打量了一下青砚的四周,奇怪道:“白衣女子?我怎么没看见。”
若谖惊诧不已:“刚才明明看见的,眨个眼就没了,想必是我看花了眼。”说着,没事人般扬长而去,独留下青砚一个人惊恐不安地站在屋里,不禁想起昨天夜半恐怖的那一幕……
若谖问送他俩出院门的小厮:“刚才青砚那样痛骂你,是头一遭吧。”
那个小厮迟疑了一下,答道:“小姐,奴才若直说,您一定认为奴才是搬弄是非,在人背后落井下石,可……不说,奴才心里委屈!”
“青砚大哥一向对我们这些三等的奴才跋扈的很,要么正眼都不瞧一眼,要么非打即骂。”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靖墨一眼,道:“那架式摆的比爷还足呢。”
靖墨气笑了,问道:“我什么时候打骂过你们了?”
那小厮立刻涨红了脸解释道:“不然怎么说青砚大哥更像个爷!我们爷待我们是极体恤的。”
若谖笑了,心想,这倒是个人精,虽然伶俐,却本分,这个最是难得,于是问道:“你们这般被受欺侮,就不知道跟靖墨哥哥告他一状?”
那小厮一听这话,知道小姐不喜青砚,胆子略大了点,道:“我们是动过这个念头,可青砚大哥说,他在爷跟前红的很,就算我们拼死去告他,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更何况,爷身边那些一等的贴身书僮全都乌眼鸡似的守在爷身边,生怕我们靠近夺了他们的位置,哪有我们三等奴才露脸的机会!”
若谖听到“乌眼鸡”三个字,想到子辰,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那小厮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惹小姐发笑,脸上讪讪的,不敢往下说下去了。
若谖想了想,问道:“青砚说他是红人你们就信了?”
那小厮答道:“青砚大哥三天两头带好东西回来,说是爷赏他的,不由我们不信。”
若谖看了一眼脸色些微有些难看、一言不发的靖墨问道:“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
那小厮如数家珍道:“西塞的龙须酥、桂林的三花酒、闽南的椰香饼,甚至苏绣的小屏风,南海的珍珠,蓝田的美玉我们也见他带回过。”
若谖对靖墨笑着说道:“大哥哥以后休要再说最疼谖儿了,南海的珍珠蓝田的美玉这样的好东西大哥哥可是一样不曾给过谖儿!”说罢,小嘴一撅,脑袋一扭,甩靖墨一个后脑勺。
靖墨哭笑不得,那些好东西都是青砚私拿的好吧,自己又没有龙阳之僻,会送他那些!
靖墨沉默不语,若谖与那小厮相谈甚欢,很快三人便走到了砚墨轩的院门口,那小厮有些不舍地笑着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奴才告退了。”
若谖抬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厮虽然年龄不大,长得也不算十分的出类拔萃,可与他交谈了这么久,说话极有分寸不说,现在这短短两句话显示他分明是读过书的,不禁对他有些好奇,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本来很愉悦的,这时却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奴才叫忘尘。”
若缓瞪圆了眼睛:“旺财?你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会旺财的样子!”
忘尘脸腾的红了,小声嗫嚅道:“不是旺财,是忘尘。”
若谖摇头:“你说的我听不清啦,不如你在我手掌心里写出你的名字。”说着,将一只小小的巴掌摊在他面前。
忘尘脸更红了,蹲下身来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忘尘”两字,字体遒劲有力,一看就是练过书法的。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你又为何卖身为奴?”若谖盯着地上的字好奇地问。
“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当然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才卖身为奴,只求有口饭吃。”忘尘苦笑着说。
若谖想,他没说实话,农民的儿子不可能有这么不凡的谈吐,更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忘尘,这个名字一定大有含意。
待忘尘走后,两人进屋坐定,靖墨才笑着问:“说实话,你刚才在青砚那里是不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若谖夸张的叫道:“大哥哥厉害,这点雕虫小技完全骗不过你。但是你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拆穿你妹妹的小把戏上,多留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吧。”
靖墨面露愧色长叹一声,道:“今儿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是他人跟我说起青砚是那么样个人,打死我都不会信的。”他自嘲的冷哼了一声:“想想他刚才破口大骂的样子,比那市井妇人还不如,若是被同窗看见,还以为我也是这等粗鄙不堪没有修养之人。”
这时侍书提着空食盒回来,靖墨看见他,吩咐道:“把前两天大老爷赏的老君眉拿出来我瞧瞧。”
侍书轻快地应了一声,问道:“爷要泡茶吗,我派个人去厨房取滚烫的开水来。”说着,把脑袋伸出门外就要喊人,靖墨阻拦道:“不用,我只是想瞧瞧罢了,并不喝的。”
侍书满腹狐疑,老君眉虽然珍贵,可那是用来喝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找个凳子掂脚,从柜子的顶层把老君眉拿下,双手奉给靖墨。
靖墨打开茶盒,里面的茶叶仍是满满的,看不出被动过,闻?他还真没若谖那个本事靠鼻子嗅一嗅就能辩出是哪种茶来。
若谖拿过来闻了一闻,道:“调了一半包。”
靖墨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只拿走了一部分?然后把别的茶叶混在里面凑成一整盒。”
若谖点点头:“这样万一被大哥哥你品出来,也只以为这茶不地道,断不会怀疑有人动了手脚,这说明调包之人非常有心计。”她抬眼看着靖墨冷笑道:“你若想从茶叶入手治青砚的罪,谖儿劝你省省吧,他可以一口咬定茶叶是别人作的手脚,他一概不知情,这屋子又不是他一个奴才能进来,便是他拿走的那些珍珠玉器什么的,一定是大哥哥得了,叫他入帐入库,可他根本未入帐,倒入了自己的私囊,大哥哥从何查起?千怪万怪,大哥哥所托非人。”
靖墨却胸有成竹道:“谁说我拿那个刁奴没有办法?若是从他住所里搜出那些东西,他就是个死罪,我又不曾真赏过他那些,他一个奴才哪里得的这些?光是这些东西来历不明就可以治他个偷盗之罪,乱棍打死!”
若谖道:“大哥哥最好休要轻举妄动,青砚不是引出了烟姐姐吗?我还想顺滕摸瓜呢!”
第五十三章偷听
靖墨看着若谖,略有些诧异道:“你觉得子辰被诬陷一事与凝烟有关?”
若谖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不相信凝烟会跟此事有任何关联,就像他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青砚是个刁奴一样,心里暗叹,大哥哥看上去挺机灵的,实际上容易被蒙蔽,青砚在他面前小心奉承,他就以为他忠心,连自己的家当被人卷走都一无所知,只不知凝烟在背后做过什么她不知道的,让大哥哥如此信任她。
她必须探探他的口风才能决定是否对他推心置腹。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先前听青砚说老君眉是烟姐姐给他的,烟姐姐自己都没有,拿什么给他!他既然敢把烟姐姐抬出来做挡箭牌,想必料定烟姐姐会护着他,可烟姐姐又为什么会护着他?这倒令人费思量了。”
靖墨颔首道:“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但别忘了青砚是个刁奴,心机又重,说不定故意咬凝烟一口,让我们兄妹互相猜忌,我是不相信凝烟会跟他有什么勾结,况且两人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若谖低头沉思,靖墨是靠不住的,查出真相,还子辰一个清白只能靠自己了。
靖墨见她埋头不说话,猜想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未能使她释疑,因此继续为凝烟辩护道:“你也不想想凝烟曾经为了救你烫伤了自己,她那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会勾结他人陷害子辰,况且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摸了摸若谖的头,叹道:“你还是太小,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若谖抬头笑道:“大哥哥说的极是,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子辰是烟姐姐的表哥,烟姐姐若诬陷他一是伤了亲戚间的情份,二来子辰受罚她脸上也是无光的,这件事上她可是讨不到一点便宜,烟姐姐冰雪聪明,这样的傻事依她的个性断断是不会做的。”
靖墨宽慰地笑了笑,道:“总算想明白过来了。”
若谖笑笑不语。
琥珀这时走了进来,跺脚埋怨道:“小姐叫奴婢去取饺子和豆浆,奴婢热热的端来,小姐却不见了,奴婢一通好找,直找到夫人那里,夫人说小姐和大公子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奴婢不放心,又转来……小姐,你下次去哪里先跟奴婢说一声好吗,害奴婢担心。”
若谖应了一声,笑着和靖墨告辞。
两人走出砚墨轩没多远,就看见凝烟提着个食盒袅袅地走了来。
凝烟将琥珀一拉,两人躲在一丛芭蕉后面,看着凝烟从她们眼前经过,径直往砚墨轩走去。
若谖见她走远,对琥珀说:“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便要暗暗尾随凝烟而去。
琥珀道:“小姐,我也去!”
若缓略一思忖,点点头同意了,主仆二人轻手轻脚跟在凝烟身后来到砚墨轩,蹲在房后的窗户下,里面传来凝烟的声音:“今天烟儿特意做了菱粉糕和莲蓉酥饼给大哥哥吃,现在酷暑难当,吃这两样点心最适宜了。”
靖墨道:“有劳烟妹妹了,大热天的,烟妹妹每日变着花样做这些实在太辛苦了,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凝烟温柔地笑道:“你我兄妹之间还说这个!谖妹妹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向自我惯了,哪里懂得关心人?她是不会下厨给大哥哥做这些的,烟儿再不做,大哥哥有妹妹却是和没妹妹一个样儿。”
若谖在窗户下冷笑,这个凝烟,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刻画成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小人,只是好笑,一个富贵人家九岁的女孩正是应该被人照顾的年龄,不下厨也是理所当然,这都竟然成了凝烟攻击自己的借口!更可气的是靖墨未置一词,似是默认她的说法。
若谖正在全神贯注,身旁的琥珀碰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来,露出十几块豆腐大小的白糖米糕,压低嗓子道:“小姐,估计他们要聊很久,不如我们边吃边偷听。”
天哪!琥珀姐姐,你当我们是在电影院,左手雪碧,右手爆米花,顺便看看限制片!
若谖果断摇头拒绝,琥珀讪讪道:“那……奴婢自己吃。”
若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她是个吃货!
屋内,凝烟见靖墨光吃饼,对她的话不做回应,叹了口气,默默坐下,神情很是郁闷。
这一招无声胜有声果然见效,靖墨放下手中的饼,关切地问道:“烟妹妹何事心烦?”
凝烟强笑道:“我没事。”两眼却虚空地盯着案上瓶里插的几朵娇艳的月季发呆。
靖墨想了想道:“一定是谖妹妹又给你气受了,她还小,你就多担待些。”
凝烟红了眼圈道:“这个烟儿自然懂的,上回老夫人见我这些日子暴瘦,赏了几两血燕给我熬粥补身子,谖儿见了非要,我还不是给了她,她也没叫下人们炖燕窝给她吃,白白放着烂掉,我也没计较半分,我只是懊恼,我今儿让伯母心烦了……”说着,用帕子拭了拭眼睛。
靖墨吃惊的问:“烟妹妹做错什么惹母亲不高兴了?”又想一想,道:“烟妹妹一向谨慎,怎会行差踏错?”
凝烟悔恨道:“今儿伯母见我腕子上只戴了一对银手镯,觉得太寒酸,便将一对冰种翡翠手镯给我,谖妹妹硬夺了去,她太小,那对翡翠镯子戴着嫌大,伯母哄着她说过几天按她腕子粗细给她琢一副更好的翡翠手镯,她仍是不依,哭闹着说伯母偏心,还把伯母精心培育的,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茉莉花全糟蹋了,伯母哪里是偏心,那对镯子她戴着确实不合适,伯母被她一闹,心口疼了半天……”
靖墨记起刚才若谖确实戴了一对翡翠手镯,因为太大,几乎要从手上滑落,所以他当时多看了几眼,他真没想到,若谖在他面前娇俏伶俐,甚是活泼讨人喜欢,背着他,竟是这样刁钻蛮横,欺负长姐!
靖墨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了,谖儿我以后会教育她的。”
凝烟紧张道:“大哥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叫你说谖儿的,她还小,还没懂事,你若说她,她必定记恨我,到时我……”
凝烟哽噎着堕下泪来。
靖墨宽慰道:“我怎会跟她提烟妹妹你?”
凝烟担忧道:“谖儿虽小,却古怪精灵,大哥哥一开口,她准能猜到是我说的,非认为我是长舌妇不可。”
若谖懒得再听下去,她之前就隐隐觉得凝烟心机重,没想到她含血喷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简直是绿茶婊的杰出典范,在心里对她佩服得无话可说。
琥珀见她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小姐是要冲进去揭发烟小姐的谎言吗,奴婢也去!虽说奴婢没什么大用,好歹放屁能添风!”
若谖只觉头顶有千万只乌鸦静静地飞过,嘴角抽搐地看着琥珀。
我的好姑娘,你你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放屁添风……就不能一个好汉三个帮吗?你叫本小姐情何以堪堪堪……
第五十四章琴音
若谖本来听得火冒,的确打算冲进去撕了凝烟的画皮,这时反而冷静下来,现在自己闹上门去,势必会暴露自己偷听这个事实,靖墨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已经坏了,再加上凝烟跟所有的绿茶婊一样,会装柔弱装可怜,自己就算戳穿了她的谎言,靖墨也未必会信,不如再思考一下,出个大招直接杀趴凝烟这朵白莲花牌绿茶婊。
琥珀见她要走,在后面小声道:“小姐就这么算了?”
见若谖没有回头的意思,虽然心中一万个替她委屈和不甘,却也只能作罢,她将最后一点糕塞进嘴里,也没看路,一脚将地上的一根枯枝踩成两截。
“啪、啪”几声脆响甚是**蚀骨,若谖当场风中石化。
“谁?”屋里传来靖墨的冷喝声,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窗户边,向外看去。
“喵~”
“喵喵喵~”
“大哥哥,窗外有人吗?”凝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那娇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靖墨反反复复扫视了几遍窗外,调转身来,抚慰道:“没人,大概是两只猫……”他话说了一半,打住,刚才分明是一公一母两只猫叫春,他怎么好意思对十四岁已晓人事的妹妹明说?于是改口道:“两只猫打架。”
凝烟柔柔地“哦”了一声,她其实知道那是猫在叫春,但她要装纯洁,自然要装不懂了。
若谖主仆俩见危机过去,才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幸亏刚才她俩反应迅速,就地十八滚,滚到草丛里隐身,这才堪堪避过一劫。
两人提着前爪踮着脚走出老远才放下心来,恢复了正常的走姿。
一路上,若谖怪怪地看着琥珀,琥珀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招架不住结结巴巴地问:“小……小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若谖坏笑道:“没想到你学猫叫春学的那么像,那声音真是猥琐的天地为之变色。”
琥珀羞愧的无地自容,不好意思道:“小时候,在村子里经常听猫啊、狗啊、知了什么的叫声,听得久了,也就会了。”
“这么说你会口技?”若谖惊喜地问,“来来来,学几声鸟叫。”
“小姐是要听晨间鸟叫,还是听午间鸟叫?”
若谖惊奇道:“这个……还有区别?”
琥珀点头道:“当然。”
她先学了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又学了一只小鸟过一会子鸣一声,过一会子又鸣一声。
若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子,道:“前面是清晨鸟叫,大家刚醒来,在互相问好,后面是午间鸟叫,那只鸟在呼朋唤友。”
琥珀拍手点赞道:“小姐好厉害,都答对了!”
又略有弄之意道:“奴婢只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