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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呵呵地笑道:“还是我乖孙最好,你阿爹阿娘我是指望不上了,自个儿的亲骨肉都能下手,更何况我这个糟老太太了。”
姜宏听到这里心里气苦,当初若是再狠狠心,直接弄死雪烟,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这回好了,连儿子都跟他不一条心,所以说他当初还是很期待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总好过姜兴祖这个狼崽子。
一脚将门踹开,姜宏进门就瞪着姜兴祖,姜兴祖吓的躲到姜老太身后,阿爹的眼神太吓人,跟要吃了他似的,好在有阿奶护着,阿爹未必敢当着阿奶的面前打他。
姜老太也被姜宏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硬气起来,到了京城,有信心姜方不会把她赶出去的姜老太可不是在姜王村时随便被姜宏一家子呼来喝去的姜老太了,连腰板都挺的直直。
“姜宏,你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打老娘?”
姜宏张了半天嘴,又比划半天,无奈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看了眼桌上还剩下不少的饭菜,也不费那工夫了,直接端起一只吃了一半的碗,扒拉进来一些菜,三口两口就扒拉进肚了。
本来给姜老太的饭菜就是够一个人吃饱,两个人饿不着,姜老太和姜兴祖已经吃了一气了,剩下的也没多少,姜宏吃完连盘底都刮了一遍,肚子还没饱,想到床上趴着不能动的二婶,谁让她搬弄是非了,饿着也是活该,反正饿一两顿也饿不坏。
将空碗往桌上一放,抹了把嘴,瞪了还躲在姜老太身后的姜兴祖两眼,扬长而去。
此时在姜宏进门后就在角落里没敢动的青莲玉书也凑过来,对姜老太道:“老夫人,二老爷这是怎么了?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姜老太也被姜宏吓着了,这时才缓过劲,一想之前嘴上说的多好,一到关键时候半点都靠不住的青莲玉书,姜老太眼神恨恨地咬着牙,“怎么没把你们吃了!”
说完,还是望着关上的门,想着姜宏那真跟要吃人似的眼神,姜老太也是怕了,万一这混账东西真来横的,她这把老骨头不得交待了?
她也知道这些年虽然姜宏在她面前还算不错,但因为自小她偏疼会读书的姜方一些,姜宏心里早就有怨气,所以才会在姜方腿瘸之后对姜宏一家各种奚落。而她刻薄老大一家又何尝不是有想要顺着姜宏的意思?
老大腿那样了,养老这种事未必靠得住,她再不虚着老二一点,真不管她了她也没办法。
可谁想最后老大的腿不但好了,家也发迹了,真是世事难料啊。而明显老二一家是靠不住了,在这种时候她想什么办法也得让老大别记恨她才成。
想到最后,姜老太牙一咬,反正姜宏两口子闹出这种事,想要留在姜府肯定是不可能了,与其让姜方赶他们走,还不如她开这个口,也算是对姜方和夏氏示好了。
不然姜方若是赶姜宏一家走,外人会传他不念手足之情,但姜老太赶人就不同了,随便一个忤逆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外人也说不出姜方的不是,姜方心里痛快了,以他曾经愚孝的性子,姜老太觉得她肯定能好好地留在姜府。
姜老太起身朝外走,走了几步回头对青莲玉书道:“作死的小蹄子,还不把桌子收拾了?回头我再收拾你们。”
骂完之后,心里痛快了些,脚步也沉稳了许多,姜兴祖忙从旁边扶住姜老太,“阿奶,我扶着你,当心脚下。”
姜老太欣慰地在姜兴祖的头顶摸了摸,还好这个孙子是贴心的,比老大家的那几个可要强的多,就是为了这个孙子能留下来,她也得说动姜宏两口子带姜云荷主动离开姜府。
来到姜宏的屋门外,就听里面二婶不住声的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去找些吃的都找不来,你是想要饿死老娘?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姜老太清了清嗓子,里面静了那么一下,接下来二婶的骂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大声了,又哭又嗷的让姜老太直皱眉,不由得大喝一声:“老二家的,你够了!再骂当心我让人扇你嘴巴子。”
二婶吃了一吓,想到姜老太如今有大儿子撑腰,也是敢怒不敢言,无奈地闭上嘴。姜老太很满意,走进屋后往桌边一坐,对姜宏和二婶道:“你们这样闹能闹出什么好来?一个两个都不长脑子,如今你大哥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面捏的人儿了,你们还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要听我的你们也别闹了,乖乖地先搬出去,只要我还留在这里,过后还能亏待了你们?”
二婶不怎么信任姜老太,怀疑地盯着她:“阿娘,你说的可能当真?别是诳我们走,然后再来个一刀两断吧?”
姜老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两眼,“没良心的东西,你不想想从前我是咋待你们的?从你们大哥那里还少给你们划拉了?咱们现在这叫以退为进,往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二婶想了想,正如姜老太所说,当初她还真没少从姜方家里往他们这边划拉,可前提是那时姜方屁本事没有,腿还瘸的,姜老太指望二房给养老,划拉起来大房当然不手软。
而如今则是大房发达了,老大的腿也好了,眼看还有可能考上功名,她能信得过姜老太吗?
见二婶还在犹豫姜老太也不急着剖白自己,反正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琢磨吧,反正要搬出去是必然,她最后总会想通,有自己在姜府还能顾着他们一点,若是他们不肯走,等到姜方赶人,那就真是撕破脸,想再过来串个门都不可能。
果然,二婶想了一会儿,点头道:“阿娘,我信你,不过你看兴祖这孩子自小就跟您亲,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我们夫妻出去受苦吗?”
姜宏在旁说不出话,心里却冷哼:这臭小子还用你来操心?他早就不记得他的阿爹阿娘是谁了?
姜老太笑道:“这你且放心,我最疼的就是兴祖,就是拼了老脸不要也得求着他大伯把这孩子留下来。至于荷丫头……”
姜老太进京之前这些日子没少受姜云荷的冷眼,她对这个孙女虽然比老大家的亲一些,可一想到她那眼神心里就不痛快,哪有孙子来的贴心?
二婶忙道:“阿娘且放心吧,荷丫头我们带走,过些时候再给她找个婆家,女儿终归都是别人家的。就是大哥家里做的药带子,回头阿娘跟大嫂说说,这个活计能不能还让我们接了做?”
姜老太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便大包大揽地应下了,反正活给谁做不是一样?二婶来做总好过便宜别人,那药带她看了,做法简单又赚钱,若是缺钱时她都想做了。
二婶得了姜老太的应承心里也有底了,她的腿还不知能不能好,如今连个郎中都没请,回头也得治,可手上虽然有些银子,在京城就完全不够看了,到时租房子住也要钱,能继续做药带子也算一项收入。
说好之后,第二日早起,姜宏和二婶就收拾了东西,让人去后面告诉姜云荷一声,他们一家就要搬出姜府,到外面找地儿住了。
姜方虽然意外他们说走就走,难得还算识相,心里到底是高兴,能把这几个瘟神送走最好不过。夏氏心里却不是那么高兴。
都分了家,姜宏一家留在府里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太造次,但姜老太就不同了,那是姜方的阿娘,不管从前闹的多不愉快,在京城里,只要她要住在姜府,她和姜方就没法理直气壮地赶人。
不同于在刘家峪时,大家都了解谁什么样子,京城里发生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很大,尤其是姜方要做官,儿女还没婚配,就是姜老太偶有过分,他们也得忍着。
既然姜老太没有说要与姜宏一家一起离开,显然这就是打算让大儿子养老送终了,难道刚开始的好日子又要没了?从前的事夏氏虽然不提,想起来心里还是有结,尤其是一想到姜老太曾经想要让姜方纳姜的事,她就心里没底,谁知道现在姜方还有没有那个心思了。
☆、第231章 多么极品的亲戚啊
姜宏一家三口走了,虽然姜兴祖和姜老太留下来,但对于姜方一家来说也算是件喜事,烦人的人走了一半,姜府总算能回复一点清静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姜云冬,这些日子姜云荷跟她住在一个屋子,要套的话没套出来,她跟姜云荷又相看两相厌,再跟姜云荷大眼瞪小眼下去,她真要疯了。
虽然姜宏一家搬走了,但该打的官司还没打完,三日后,大老爷再次升堂,也算做为当事人一方,姜方一家也被请上后堂,毕竟事情是在姜府出的,有些事情还要姜府的人来做证。
还有一点,大老爷是得了岐王的态度,想要示好姜方,既然要示好,当然得让当事人知道吧?所以大老爷请姜方过来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让姜方知道他在其中可是替姜府免了不少麻烦。
姜方上得堂来,因他是今科举子的身份,在大堂之上还有个座位,姜云浅这些随同前来的则在堂下观看,不然上了大堂还得下跪。
大老爷这回是胸有成竹了,这三天他也没闲着,总算是得到一个能辨别雪烟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否姜宏之子的方法。
雪烟跪在左边,中间是依然口不能言的姜宏,再右边则是趴着的二婶,这三天里他们也没闲着,请了几个郎中来看,可得到的无一不是风邪入侵,无法医治的结论,让这两口子都有些绝望了,或许真是报应吧。短短三天时间,夫妇俩就像老了十岁不止。
大老爷一拍惊堂木,二婶和姜方就吓了一哆嗦,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大老爷威严地道:“姜宏,本老爷再问你一句,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姜宏赶忙摇头,比划半天就是在说自己冤枉,大老爷也不跟他废话,让人准备了一只白瓷大碗出来,里面装了半下水,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将一颗褐色的药丸扔了进去。药丸入水即化,水还是无味无味。
又有官差捧上一件染血的裙子,正是那日雪烟流产时所穿,上面沾染了大片血迹,大老爷让人用水将上面的血水化开一些,倒入白瓷碗中,很快就见血水一点点在白瓷碗中聚集成丝丝缕缕,慢慢的又聚成一团,能有鸽子蛋大的一块血球便形成了。
大老爷见果然有效,松了口气道:“此乃一本古书上记载的秘方,将药丸化于水中,只要是血脉有相同的血就会凝成一团,而血脉不同就会各自分开。这裙子上面的血迹既是雪烟的,也是她腹中胎儿的,是以会凝成一团。而姜宏若与那胎儿有血脉关系,他的血滴入碗中自然也会与之相合,若是不合便能证明雪烟不贞。”
说完,为免不能让人信服,大老爷命手下一名官差将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进到白瓷碗中,正滴在之前那团之中,在水面荡起几圈涟漪后,就混在一处。
大老爷皱眉,这个手下脑子也太呆了,若是将血滴的远些,只要不混在一处,他还有话可说,这血都融在一处了,难道他还能说原本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手下的?眼看血都融一处了,他这案子还要怎么审下去。
见大老爷眼神变来变去,那官差心里也‘咯噔’一下,莫不是坏了大老爷的计划?这可怎么是好?心时一急,还在往白瓷碗里滴血的手就有些抖,结果就有几滴滴在了血团之外。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只见血团外面的几滴血慢慢地在往一处融合,甚至还有血是从血团之中也往一处聚来,而之后他再滴入碗里的血也都聚在一处,与之前从裙子上融下来的血团可以说是泾渭分明。
“老爷,两种血水不融。”官差又惊又喜,总算是没破坏了大老爷的好事,同时也证明雪烟那孩子真跟他没关系。
大老爷也暗吁了口气,这药是岐王给的,想来岐王也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他,果然案子总算能审明白了。
大老爷笑眯眯地看向姜宏,“姜宏,你看,就是这么神奇,你也来试试吧!”
姜宏心里开始打起鼓了,虽然他在听了二婶所说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时,他也跟着附和,可那也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事实上,他哪里真会相信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但此时若真滴了血,再说什么都晚了,他干脆就将手背在身后,朝大老爷直摇头。
大老爷‘噗’地笑了出来,“姜宏,想不到你个大男人胆子还真是小,不过割个小口子也怕?放心,没多疼,很快就好了。”
说完,指着之前割破手指的官差道:“既然他不敢,你去帮帮他!”
那官差也不废话,若不是姜宏,他也不用割破手,而且对于姜宏这种渣到不行的渣男,官差们也很看不过眼,昨日就说他是遭了报应,如今逮着机会,还能对他客气了?
上前二话不说就抓住姜宏的一只手,本来姜宏若是听话点,或是自己动手,一个能流出血的小小口子的事,可谁让他拼死不从了,官差按了半天也没按住,干脆把刀往他手上一划,反正都是肉,划哪儿都能出血,深了浅了就没准了。
姜宏嗷的一声叫出来,手腕内侧被划出两寸多长的口子,血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淌,大老爷把手捂在眼前,嘴里‘啧啧’连声:“就说嘛,好好地听话不行吗?这回好了,口子割大了,师爷,快让人去请大夫来,可别让姜宏死在大堂之上。”
姜宏瞧着淌雪跟喷泉似的手腕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他真怕自己流血会流死了。再看那只大碗,整个都被他的血给灌满了,红乎乎的一大团,哪里还分得出谁和谁的血啊?
大老爷好个遗憾,但案子还得审下去,好在之前岐王让给送来的药丸还有,又让人换了碗水过来,重复先前的步骤,只是这次已经不用官差的血了,从雪烟的裙子上泡了些血下来,等血成团后,又按着姜宏的手也滴了几滴,这回倒是没多,滴了两滴就很快给移开了。
官差拿过碗晃了晃,原本在水中各聚一方的血滴很快就向一处聚拢了,在姜宏还没缓过神时,就已经合成一个略大的血团,大老爷得意地拈着胡须,对姜宏笑道:“姜宏,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大老爷,我认罪!”姜宏摇了摇头,他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一句话说完,姜宏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半丝喜悦,在所有人看来,姜宏这还真是报应,不然为何一直说不出话,这边一认罪就好了?
只有姜云浅明白,姜宏和二婶只是中了她让如意下的毒,毒性并不强,效果也很短暂,但绝对能对人的心里造成压力,当初如意用这两种毒药融出的水泡过姜宏和二婶喝水用的杯子,这才会让他们喝同一壶水时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同时也就不会怀疑到是水的问题。
过了三天多了,药效消散了,姜宏之前情急之下已经大喊出来,所以也就能说话了。
二婶还趴在地上,听到姜宏能说话,心里也打起鼓,不知她这腿是不是也要认了罪才能好呢?可真认罪的话,姜宏还能说是孩子的亲爹,判的不会重,但她就不一样了,因妒而对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到哪里都说不出理,真判的话肯定比姜宏重。
二婶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大老爷要治她的罪,她就把错都推到姜宏身上,反正当初提出要下手的也是他。
好在姜宏自己就把罪都扛了下来,只说是他因怀疑雪烟不贞,才对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下手,都是一时头脑发热,如今他也悔不当实,求大老爷严惩。
大老爷最后也只是打了他二十大板,判关二十天,再赔偿雪烟二十两银子,并将卖身契还给雪烟。
而姜宏虽然看似判的有些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已经是最重的判罚了,若是换了别人来判,又没有岐王的交待在里面,姜宏最多也就是被斥责几句,再赔雪烟点银子,像挨板子啊,关大牢啊,这种事都可以大事化小的。
雪烟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她如今手上的银子够用一阵子了,卖身契也拿回来了,她还年轻,再嫁一户人家也不怕,有姜云浅给她开的药方子,虽然这些日子没歇好,身子骨却没什么不好,总好过跟着姜宏这只狼过日子的好。
而让人最乐于说道的就是姜宏两口子一个哑一个瘫这件事,在姜宏开口认罪之后,大人也将案子宣判了,二婶的腿也突然奇迹般地好了,再次让人认为这真就是报应。不然为何案子一判完,他们也就好了?
谈论到最后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啊,真就不能做亏心事,不然真不好说什么时候就遭报应。
就算不能像这两口子这样现世报吧,来世呢?谁还不想为自己积点阴德?
于是,原本被大老爷想要压下来,而在后常审理的案子,不知怎么就在京城里流传开了,好在有舆论引导着,没有殃及到姜府,甚至几乎所有人都在同情姜方一家,姜小大夫多么好的人啊,竟然有这么极品的亲戚。
☆、第232章 太高调了
再回到家中,姜家人都心情轻松,姜宏一家的这块心病去了一半,虽然姜老太还留在家里,但只要她不再闹事,谁也不会真因为嫌弃把她赶出去。反正姜方已经看透他阿娘是什么样儿的人了,到什么时候只要肯站在妻儿这边,谁也不会真逼着他做个不孝子。
又过了几日,听说今科放榜,姜方饭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