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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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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两个徒儿跑得飞快,瞬间没了踪影。

轻轻松了口气,殷戈止顺利地跨出了门,刚上马,却听得身后的观止问:“您想去哪儿?”

“……随意走走。”

甩了两个,却忘记了还有一个甩不掉的,殷戈止抿唇。

他也不是非要去梦回楼,就是日子无趣,总想找点乐子。不去梦回楼也可以,旁边美人院胭脂阁,多的是好去处。

“主子。”观止道:“属下忘记禀告,干将那边,在您发了命令之后只与三个人有过接触,其中两个是咱们线上的人,还有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接触,是个点心铺的老板娘,他去买了点心,给了人银子,看起来也挺正常。”

点心铺?殷戈止问:“哪里的点心铺?”

“就响玉街尾,卖绿豆糕的那一家。”观止道:“属下查过,做的是老实生意。也是开了几年的铺子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吗?殷戈止沉默片刻,突然问了一句:“风月是不是也常吃绿豆糕?”

好像是的,观止点头:“风月姑娘的花架子上,也常常放着绿豆糕。”

严肃地点头,殷戈止道:“我觉得这件事该好生查查,去梦回楼吧。”

嗯?观止吓了一跳,骑马跟上去,心想自家主子也太敏锐了,就几盒绿豆糕而已。也能察觉出不对劲?

压根不是绿豆糕的问题,殷戈止也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就调转马头往梦回楼跑了,大概是直觉吧,直觉告诉他,该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也没别的意思,他这是宁杀错不放过。

从早上喝到中午,风月已经是半醉半醒,叶御卿竟然神色如常,还优雅地替她添酒:“想吃东西吗?”

“还有牛肉干儿呢,够吃!”哈哈笑着,风月已经没了规矩,豪迈地坐在桌边,一只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捏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末了一抹嘴。大喝一声:“爽快!”

眼睛亮亮的,整张脸神采飞扬,看起来比端着手假笑顺眼多了。

叶御卿摇着扇子道:“你看起来,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潇洒之气。”

江湖儿女?风月摆手,半睁着眼道:“姑奶奶是混世魔王。没几个人得罪得起的!”

醉了,开始说胡话了。叶御卿微笑,也不劝她,就饶有趣味地瞧着。

外袍垮下了肩,衣带也松松落落,风月媚眼如丝,秋波横扫:“喝完这壶酒,咱们打到山那头去,叉下敌军将领的脑袋,回来做盘菜!”

这么凶?叶御卿挑眉:“你是将军吗?”

“是啊!”风月点头:“我就是女将军!”

微微一愣,叶御卿不解地看着她,就见她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旁边的箱子里,扯了一件白色的铠甲出来:“看见没?这是我的盔甲!”

待看清她手里的是戏服之后,叶御卿松了口气,笑着摇头:“你真是厉害。”

“那可不!横刀怒扫千军马,举酒消得万古愁!”豪迈地吼了一声,风月倒在软榻上便继续喝酒,发髻硌得慌,干脆就把簪子全扯了,舒舒服服地往枕上一躺,朝空中模糊飘着的影子敬上一杯。

“等着我,等我送他们下去,就去找你们嘿!”

心里微微一恸,叶御卿伸手去拿了她的酒壶:“别醉太过了,晚上好歹还有良宵。”

良宵?风月一愣,呆呆地眨着眼睛看着他,眼里一点焦距都没有:“咱们不是有好多好多良宵了吗?”

伸手捞起她,叶御卿往床的方向走,低声道:“以后会有好多好多良宵的,以前的都不算。”

以前的……都不算吗?风月扁嘴,委屈得眼泪直冒:“不算……不算就不算,谁稀罕!”

“别哭。”

“你管姑奶奶哭不哭!我没哭!”凶巴巴地吼上来,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叶御卿不笑了,将她放在床上,身子压了上去:“你好像有很多故事啊?”

“没有。”像小孩子似的伸手给他看,两个手掌心凑到他眼前:“你看,我什么都没有。”

低头在她掌心轻轻一吻,叶御卿眼里泛上点复杂的神色,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本宫可以给。”

要什么呢?风月呆呆地想了许久,醉醺醺地又笑了:“奴家没什么想要的了,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易国如的命。”

身子猛地一僵,叶御卿震惊地看着她。

身下的人双颊绯红,眸光氤氲,已经是大醉,大醉中的人,说的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易国如的命……她到底是什么人?

脑子里混沌一片,还没能他理出个头绪,“呯”地一声响,房门就又被人踢开了。

第33章 真真假假的戏

为什么说“又”呢?因为叶御卿清楚地记得,同样的场景,上一次殷戈止也是这样踹开的门。

三月的天气,风从外头吹进来,莫名地有点刺骨。风月打了个寒战,吧唧了一下嘴,闭上眼就睡了。

叶御卿起身,合了她的衣襟,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口:“今日,好像不是殿下的日子了。”

面无表情地跨进门,殷戈止看也没看床榻,径直走到花架前头,冷声道:“在下无意间查到风月姑娘有些不可告人之事,故来对证,没想到光天化日的,殿下也有这等好兴致。”

屋子里酒味儿很浓,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床榻上的人从他进来开始就没个声响。想必已经是醉晕了。大白天的就这么勾引人,真是厉害啊。

他也没想来做什么,就是看看她架子上的绿豆糕是哪家的,不是来坏人好事,也没坏人好事的兴趣。到底是轻佻的妓子,做的都是该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对。

说是这样说,可盯着花架上的盒子好一会儿,他也没仔细看那盒子上印的到底是谁家的标志。

“主子。”观止低呼了一声,伸手把那绿豆糕的盒子拿下来,低声道:“这就是响玉街那一家的。”

神色一凛,殷戈止转头。眼神如电一般劈向床上的人。

风月捏了捏拳头,努力装死。

鬼知道殷戈止为什么会来,她正办要事呢,眼瞧着要进入关键部分了,他来捣什么乱呐!

绿豆糕?绿豆糕怎么了?她还不信他们能在那铺子里翻出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来!她的消息网布置了整整两年,任何会惹人怀疑的地方都被掩盖得好好的。现在指着个绿豆糕盒子来吓唬她?不可能!

心里骂着,却感觉到身边的太子下了床,走到殷戈止面前瞧了那盒子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说这绿豆糕?这盒东西是先前我让人买来给风月姑娘的,有何不妥吗?”

殷戈止皱眉:“殿下买的?”

“是,原先过来看姑娘的时候,顺路带过来的。”叶御卿优雅地颔首:“整个梦回楼最容易讨好的怕就是风月姑娘了,随意给她买些糕点零嘴,她都会高兴,真是个小馋猫。”

观止微微颔首,低声道:“平日里姑娘倒也当真喜欢买这些个果脯点心,她身边的丫鬟也嘴馋爱吃。”

“如此,倒是在下多想。”面无表情地将那绿豆糕的盒子放回去,殷戈止转身就走,却被叶御卿拦了路。

“殿下突然过来,当真是为别的吗?”一双凤眼微微眯起,露出点揶揄的神色来,叶御卿捏了扇子来展开,挡住半张脸,似笑非笑地道:“风月姑娘不是一向得殿下欢心?如今要伺候本宫,殿下也无甚动作?”

侧头看了他一眼,殷戈止淡淡地道:“区区妓子,何足挂齿?”

好一个何足挂齿!叶御卿失笑,侧身便道:“那殿下就先请了。”

抬脚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殷戈止突然停了下来,侧头,神色很是温和地说了一句:“殿下是吴国的将来,可得好生保重才是。”

叶御卿喜欢看殷戈止铁青一张脸。看着让他心里特别舒坦,但是相应的,他最不想看的,就是殷戈止这种神情自若,态度温和的模样。

不是他变态,而是这个人一旦温和起来。会让人很不愉快。

殷戈止踏出去关上了门,屋子里恢复了寂静,风月装作睡得纯熟的样子,微微翻了个身。

时候还早,天也没黑,叶御卿其实还有很多事要去安排,虽然他从来不忙碌,但也不是可以一整天游手好闲的。

但是,风月说,她想要易国如的命。

这句话足以让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床榻边等人醒过来,绝对不离开房门半步。

装醉被打断是件很尴尬的事情,继续装的话肯定会不自然,风月索性当真睡一觉,虽然她酒量好,但喝酒实在有助睡眠。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黄昏将至,风月才伸了个懒腰,吧砸着嘴醒了。

叶御卿依旧坐在旁边,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公子,怎么了?”一双眼里满是无辜,风月撑着身子坐起来,捂了捂脑袋:“头怎么昏昏沉沉的……”

“姑娘酒量了得,喝了两斤白酒方醉。”伸手递了杯茶过来。叶御卿勾了勾唇:“醉了倒是可爱至极,胡言乱语的,差点吓着我。”

神色一紧,风月顿时慌张起来,眼珠子乱转,抓着人家的衣袖就道:“奴家喝醉了向来喜欢乱说话的,很多都不是真的,公子切莫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定然是在胡说。”温和地看着她,叶御卿轻轻握住她的手:“只是有一件事,想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姑娘可能为在下解惑?”

“什……什么事?”风月哆嗦着问。

“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看着她的眼睛,叶御卿笑道:“也就是想问问,姑娘怎么会知道易大将军的名讳。”

按理说,民间都会为尊者讳,易大将军乃吴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民间自然不会有人传他的名字,至多称一声“易将军”,就算是魏国的百姓,也同样不该知道。

然而眼前这女子,喝醉了直接说了易国如的全名。

这种时候,就很考验演技了。吴国太子本人就是披着温柔皮囊演戏的高手,在他面前,风月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神细节把握得丝毫不差。

“这……”身子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风月眼泪儿直冒,喃喃道:“奴家也是无意间得知的,奴家…奴家该死,不该冒犯易大将军,还请殿下宽恕!”

叫殿下,不叫公子了。

叶御卿正了神色,捏着她的手没放,目光陡然凌厉:“你岂止是冒犯易将军?就凭你那句话,算是有行刺之心,要论罪的。”

吓唬谁啊?要是真想论她罪,他吴国太子吃饱了撑的在这青楼等这么久?

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愈加恐慌,风月咬唇,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殿下饶命,奴家不过一时醉语。当不得真的!”

“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叶御卿睨着她,眼神陡然冰冷:“事出必有因,姑娘今日要么说说与易将军有何渊源,要么就跟本宫去一趟衙门吧。”

风月被吓得如同风中凋零的花,抖啊抖的话都说不出来。

缓和了神色,叶御卿又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也不用这样紧张,只要你实话实说,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

哽咽良久,风月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尾音怅惋,光这一声叹息仿佛就是一个故事。

叶御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奴家是魏国人。本来日子安乐,一家和睦,过的是平平淡淡但无比幸福的日子。”她开口,眼里有怀念之色,嘴角含笑。

眼前浮现出关府里的场景,几个丫鬟在院子里跑,关清越蒙着眼睛一抓一个准儿,欢声笑语,开心极了。

“但是吴魏之战,我一家人因为离战场较近,被易大将军抓去,与其他百姓一起当了人质,威胁关将军退兵十里。”

东旷之战,也是关清越成名的战役,堂堂易大将军,抓了百姓为质,要他们退兵。关苍海退了,她却带着一个营的人。半夜突击,想救下人质。

谁知道,杀进敌营才发现,三百无辜百姓,统统已经被坑杀,原因只是因为魏国粮草短缺。不养俘虏。

眼睛微红,风月捏紧了手,尽量平静地道:“奴家的家人都是朴实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也与那场战斗毫无关系,但是易大将军绑了他们,将他们统统坑杀,那巨坑里埋了三百多百姓的尸体,我就算想找回亲人,好生安葬,也是不行。”

叶御卿一震。

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战报里完全没有写……也不可能写。

皱了皱眉,他缓和了周身的戒备,看着面前这努力压着愤怒的姑娘,低声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抓人的时候,我恰好上山采药了。”风月道:“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就一个人也没了,东西被砸得满地都是,我还以为是来了强盗。”

“但是五天之后,有消息传来,说战场换了地方,该收尸的可以去收尸了,我才知道,家里人都是被易大将军抓去,没一个活着。”

“后来,我跟着魏国的难民们一起来了吴国,因为战场多在魏国之地,也算是避难。”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风月看着面前的人笑,哽咽地指了指自己:“奴家不该恨吗?易国如这个名字,是奴家千方百计找人打听到的,就算奴家今生今世报不了这不共戴天之仇,您也不许奴家喝醉了念叨两句吗?”

“只是念叨而已啊,奴家根本杀不了他!”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风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哭还是假哭,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眼睛也酸得厉害。

第34章 别伺候了

她眼里是完全伪装不出来的、骨头上嵌钉子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饶是叶御卿,也被这浓烈的情绪震得垂了眸。

“两国交战,不伤百姓,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低声道:“是易将军做得不对,但……”

但他是吴国的功臣,杀的魏国人,都是他身上的功勋。

风月低笑,终于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常色,只眼睛还红着:“奴家知道,殿下是吴国之人,又是太子,定然不会觉得易将军罪大恶极。”

“奴家也没想过能报仇。过好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区区女子,能做什么呢?”

叶御卿叹息,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只转了话头道:“时候不早了,我让人准备些晚膳,你先好生休息一番。”

“多谢公子。”风月低头,面容疲惫,继续侧躺在了床上。

屋子里这人在门口吩咐了外头两句。便站在原地,神色若有所思。风月半睁着眼瞧着他,微微一笑。

如今的吴国,群雄之中已经难寻对手,齐魏征战。楚赵对峙,独独吴国置身事外,安民蓄锐。

一个国家没有外患就会有内忧,易大将军权倾朝野,敢拒皇子的求亲,敢在将军府布天罗地网,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她不信叶御卿会没有防范的心思。

叶御卿最擅用人,凡是信任之人,分权做事,他概不怀疑。

但易国如从来没有替他做过事,换个角度来说,易国如从来没有得到过叶御卿的信任。甚至在查将军府失窃之事的时候,叶御卿半点不走心,还放水,导致她的人逍遥至今。

吴国太子殿下对易大将军的态度,还真是耐人寻味。

叶御卿转身,便看见床榻上的人又闭眼在休息了。

心里藏着这么多事,还能每天笑面迎人,这姑娘也是不简单,若能收为己用……

眉梢微动,叶御卿抬脚便慢慢朝她走过去。

女人比男人好拿捏多了,他宫里的姑娘们就老实得很,一心一意追随他,他说什么她们都会听。然后去做。

风月身份特殊,这梦回楼里多是达官贵人来往,消息极多,但惯常姑娘们是不会说给客人听的,若是收了她。其实有利无害,并且说不定她还能帮着做点别的姑娘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前提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殿下!”门外突然响起冯闯的声音,叶御卿回神,停住步子,转身就去开门。

冯闯脸色不太好看,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司马宗正不知从何处得知您现在在此处的消息,正带人往这边赶来。”

嘴角抽了抽,叶御卿颇为头疼:“那老家伙怎么会知道本宫在这儿?”

他来去都十分隐蔽,连其他恩客都没多碰面,怎么会让司马如知道了?

要说整个吴国叶御卿最怕谁,不是当朝皇帝,而是这位三朝老臣司马如,掌宗正之职,管皇族宗室之事,一向矫枉过正,不许皇室子弟沾染半点恶习。

他堂堂太子来青楼,那已经不能用“恶习”来形容了,估摸着真被他逮住。老东西一定在他东宫门口不吃不喝跪上三天三夜,到时候死了,举朝上下都得在他耳边念叨。

想想就头皮发麻。

冯闯叹息:“殿下,您先从后门走吧。”

回头颇为不舍地看了床上一眼,叶御卿皱眉呢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床上的人睡得安详,动也不动。

“罢了。”拂袖离开,叶御卿想,躲开那老东西,晚些时候再来也不迟。

结果谁知道。刚溜回宫,就被一堆老臣围上来烦了个半死,等他回过神来再想出宫,宫门都落钥了。

风月还在梦回楼里等,左等右等的不见人来,灵殊便道:“许是不来了。”

看看时辰,那位怕是想来也出不了宫了,风月松了口气,干脆洗脸上床准备睡觉。

“很失望?”有人问了她一句。

背后一寒,风月吓得往旁边小跳了一步,扭头往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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