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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他还上赶着把人家当宝贝不成?哼,才不会呢!
“那风月姑娘要是有危险了。您也不打算帮?”观止挑眉。
“不帮。”殷戈止道:“她有封明在身边,能有什么危险?”
说起封明,观止挠了挠头,低声道:“封将军最近都没能离开皇宫。”
嗯?殷戈止挑眉:“他在宫里做什么?”
“皇上有旨,让封将军陪公主殿下赏花。”观止神色古怪地道:“看起来,是有点想赐婚的意思。”
什么?殷戈止沉了脸,二话不说就往皇宫的方向走。
封明已经拒绝过南平一次了,父皇是怎么个想不开,才又想赐婚?封明为人固执,认准了谁就是不肯撒手的,他既然与关清越已经……那就断然不能耽误南平!
进了皇宫,没跟皇帝请安,殷戈止径直奔向南平的招舞宫,刚踏进宫门,就看见封明和南平相对而坐。正在下棋。
瞧着这还不错的气氛,殷戈止突然觉得很生气,说不出来是气什么,上前几步就将封明扯了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正在思考这五子连珠下一步该怎么下呢,冷不防就被人抓起来了,封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王爷?您又想打架?”
“皇兄!”南平站了起来,满脸讶然:“你这是做什么?”
“借人一用。”手一紧,殷戈止扯着人就往外走。
封明踉跄两步,来了点火气。一出招舞宫的宫门就将殷戈止甩开,不悦地道:“王爷还总说我不守规矩,那您这算什么?”
深吸一口气,殷戈止道:“你不是喜欢风月吗?现在又为什么跟南平在一起?”
不说还好,一说封明就快被气死了,站近一步平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愿意啊?皇帝下的旨,我能抗旨不成?”
眯了眯眼,殷戈止抱着胳膊冷笑:“那皇帝下旨让你娶南平呢?”
“……”烦躁地甩了甩头,封明气恼地踹了一脚宫墙:“我能怎么办?抗旨过一次,我家差点遭殃。抗旨第二次,我全家上下还有活路?!”
也就是,他得娶南平。
心口无名火顿起,殷戈止冷声问:“那风月呢?”
风月?封明转身,瞪他一眼:“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拳头捏得死紧。殷戈止眼里慢慢布了血丝,狠戾之气四溢:“你与她,不是私定了终身么?”
啥?封明一脸懵逼:“我与她有婚约不假,什么时候私定过终身?”
一拳头都要打到他脸上去了,被这句话生生止住。殷戈止错愕,脑子很缓慢地想了想那日风月护着封明的样子。
她说,不是他。
当真不是他?!
那又是谁?!
皱眉看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封明一把挥开他的手,嗤笑道:“王爷以前看来是没注意过她。她的性子,我靠近她三步之内,都能打个天昏地暗,更别说什么私定终身了。不过……”
喉咙微紧,封明垂眸,声音有些干涩地道:“你与她,是不是……发生过些什么?”
他不傻,看他们上次争吵的样子,能感觉到些什么,只是一直不愿意问。
殷大皇子聪明的脑子在这件事上半晌没转过弯。表情很是迷茫。不过一听这问题,他想也不想就点头:“她是我的。”
能用这四个字灭掉封明,那就是一场不错的胜仗了。
然而,对面这人眼里有痛色却没有像他那般的疯狂,想了一会儿,反而笑了:“她是你的人,还说不喜欢你了,看来王爷床上功夫不怎么样。”
“……”
午后的招舞宫一片祥和、宁静,四处花香满溢,一阵风吹来……外头传来一声巨响!
正在好奇皇兄找封明做什么的南平被这“咚”地一声响吓得跳了起来。提着粉嫩嫩的宫裙就跑了出来:“皇兄?”
宫墙被人打破了个窟窿,墙灰铺天盖地的,南平咳嗽两声,抬眼一看,下巴差点掉下来了。
封明着一身深色绣银麒麟的长袍,正与胸前三爪金龙耀武扬威的殷戈止打成一团!四周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她素来冷静的皇兄,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动作狠得,幸好对面是封明,换做别人,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皇兄!封将军!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事关男人尊严问题,还能好好说吗?不能!
殷戈止冷笑:“等我把他腿打断再说!”
封明一边躲一边还击,不怕死地继续嘲讽:“有人恼羞成怒喽!”
一闷拳打在腹部。封明不笑了,侧头呸了口血,认认真真跟他打起来。
“这怎么办啊?”南平慌了,连忙问旁边的观止:“谁能劝劝啊?”
观止抹了把脸:“能劝的人,不在宫里。”
“谁?你说,本宫派人去接!”
“也不宜进宫啊……”
“哎呀你说这都快出人命了,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南平怒了,狠狠一脚踩在观止的脚背上,叉着腰道:“你亲自去接!”
脚趾头感觉要被踩断了,观止哭笑不得,看形势的确不太好,便转身,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不过这一场架打得是真狠,封明脸上挂彩,殷戈止身上也带伤,依旧没停下来,禁军来了,也无人敢上前劝阻,只能围成个圈儿看热闹。
第146章 百晓生的消息
风月正愁着怎么潜入廷尉府呢,冷不防就被观止扯出门塞上了马车。
“哎哎哎?”手扒拉着车辕,风月瞪眼:“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胡子还没贴呢!”
“来不及了!”观止坐上车辕,甩着缰绳道:“宫里主子和封将军打起来了,打得甚为激烈,您再去晚点,说不定就出人命了!”
又打起来了?风月皱眉,从袖子里扯出常备的面巾将半边脸都裹了,然后道:“以前是我跟封明打个不停,现在我不打了。他俩怎么打起劲来了?”
这也得问您啊!观止闭眼,他家主子真不是个喜欢打架的人,以前甚至还说,在战场之外打架斗殴的都是莽夫。
然而现在,殷莽夫和封莽夫见面就掐,掐得令人叹为观止。
“观止大人!”干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跟着马车狂奔,一边跑一边道:“新一月的消息,您顺路带去给主子吧。”
顺手拿过他递的信,观止也没在意。毕竟每个月来的信都是音信全无,主子不抱希望了,他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对干将这跑得飞快的双腿投去了赞叹的目光。
“这是啥?”风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主子找人的消息。”观止觉得风月已经不算是外人了,干脆直言:“以前东宫有个管事的人,叫言清,主子不知为何一直在找他,三年多了都没有结果,但每月,百晓生那边还是会送信来汇报情况。”
言清?
一听这名字。风月心里就“咯噔”一声。
言清曾任职东宫,在太子开东宫后门,随官宦家欲献身之女进出之时,很是炙手可热,因为名单是由他审核。各家闺秀也是由他核实身份之后,才可入东宫。
由于跟她交情不错,言清曾经抹了她的名字,省了核实的步骤,偷放她入过东宫。此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再无旁人知晓。
殷戈止找他做什么?该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应该不会啊,毕竟她与他缠绵那半个月,虽说床事和谐吧,但殷戈止也没表现出多余的兴趣啊,就喜欢调侃她那青涩的反应,喜欢没事跟她说说话,从没说过想她留在东宫,亦或是喜欢她的话。
这样看来,她在他心里,也不过就是个陪得久些的床伴,怎么可能还惦记着?
摇摇头,风月止住了胡思乱想,还是打算进宫看看情况再说。
一个时辰过去了,封明和殷戈止还是没停下来。不过殷戈止毕竟久经沙场,体力方面比封明还是强不少的,所以打到后头,封明的劣势就太明显了。
“皇兄!”南平都看不下去了:“你冷静一下啊,这都多久了。你们没打累,我们都看累了!”
一众围观的禁军看得正高兴呢,纷纷摇头:“不累!”
南平:“……”
殷戈止嗤笑,看着对面气喘吁吁的封明道:“下盘是稳了,招式陈旧,实战看来还不够啊,封将军。”
封明黑了脸,往旁边啐了一口,一甩袍子就又冲上来!
“公主!”
南平正着急呢,扭头就见观止已经把人带来了,双手将她给的令牌还了回来。
接过令牌,抬头看向他身后,南平还以为他会请来个绝世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
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月,南平都忘记要劝架的事儿了。好奇地问:“这位是?”
“民女拜见公主。”风月垂着眼睛跪下行礼,一本正经地道:“民女是民间有名的劝架师傅,专门劝架。”
对于这样的说辞,观止抹了把汗,心想你当公主没见过世面吗?什么谎都信?
南平沉默,目光里满是严肃,盯着风月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眉头道:“怪不得他们总说高手在民间,本宫这回算是见识了,还有专门劝架的?那你快去劝劝吧!”
观止:“……”
这算不算欺瞒公主?
风月点头应了。上前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打雷啦——”
殷戈止身子一僵,封明也是一愣,两人纷纷回头,就看见了蒙着面的风月,正站在南平公主的旁边。
竟然敢来宫里?!两人震惊了,纷纷停手,背后冷汗直冒。
南平愕然地看着他们,小声道:“嘿,还真的不打了?”
观止干笑:“公主……其实这人……”
他想说,其实这人是大皇子和封将军的朋友,这么一来至少能少个罪名啊。谁知道不等他话说完,那头的封将军就冲了过来,瞪着风月问:“你怎么进宫了?”
殷戈止也大步过来,虽然没问。脸色也是很难看。
南平眨眨眼,道:“你们认识啊?这人说她是民间劝架师傅,观止请来让你们别打了的,不然你们不得打个整夜?”
于是,旁边累死累活还被踩了一脚的观止身上就落了两道炙热的视线。
哭笑不得,观止垮着脸跪下去,小声道:“属下……奉命办事而已……”
苍天呐,为什么他要这么里外不是人呐?南平公主在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认识风月姑娘啊,他们紧张个啥!再说了。马上送出去,不比瞪着他有用吗!
“我……也是在民间认识她的。”强行找补,封明摸着鼻尖道:“上次跟人打起来,也是她来劝的架。”
“这么厉害啊!”南平公主看风月的眼神立马多了点敬佩。
风月干笑,心想撒谎可真是件万劫不复的事儿啊,一个小谎得多少个大谎来圆?
“时候也不早了。”整理了衣袍,殷戈止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不打了,那我就先带这民间的人出宫吧,她不该在这儿的。”
“不劳王爷费心,卑职带出去就可以了。”封明眯眼。
冷笑一声,殷戈止侧头看他,额前的一缕头发随风扬起,杀气又聚。
眼瞧着又要打起来,风月笑着举手:“民女自己可以离开的!”
南平挑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一瞧男人的眼神儿,就知道有鬼。尤其是一向怕麻烦的皇兄,竟然主动要送个民女出宫?
不对劲,不对劲!
“都别争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南平笑道:“本宫瞧这姑娘很有趣。想留她下来问问民间的趣事儿,今日,就不忙着出宫吧。”
殷戈止当即摇头:“不行。”
“为何?”
“……民间之人随意逗留宫中,父皇知道了会不高兴,还是送走为好。”
有道理。可是他越拦,南平就越好奇,笑眯眯地道:“没关系,父皇不会知道的。”
说完,又扭头拉着风月的手问:“敢问姑娘芳名?”
“民女风月。”
“啊,风月姑娘,咱们去宫殿里头坐坐吧,喝点茶。匆忙把你接来,也是有些失礼。”南平笑得坏坏的,拉着她就往招舞宫里走。
封明愕然。连忙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殷戈止,低声问:“这怎么办啊?万一……”
“你问我?”殷戈止咬牙:“要不是你说话气人,你我至于打起来?南平又至于让观止接她进宫?”
“还怪我?”封明皱眉:“要不是你计较什么私定终身不私定终身的,何至于此?”
“……”
“不过今日这一场架,打得也算痛快。”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封明痞笑一声:“至少能知道一件事。”
殷戈止斜眼看他。
下巴微扬,封明勾着嘴角,盯着前头风月的背影道:“我比你悦她更甚,你在乎的东西,我不在乎。无论什么时候,她想来我身边,我都会张开双臂接着她。”
微微一愣,殷戈止黑了脸,看着他追上前去,皱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他在意的是风月是否完璧?压根不是,他在意的是她曾经喜欢过谁,喜欢到可以私定终身!真找到那个人,他便想看看,他可比得上自己?
“主子。”观止在旁边,看他好像冷静了,便递了信封过来:“这个月的消息。”
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信封,殷戈止才想起,百晓生好像已经几个月没来信了,他也快忘了要找言清的事情。
如今。还要找吗?他沉默,垂着眼眸接了信封,心想要是这回依旧是没有消息,那就不找了吧。
然而,世事往往就是这么难料,以前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消息,如今不想找了,却是终于来了。
“人在魏国澧都,新起梦回楼。”
瞳孔微缩,殷戈止抿唇,捏着信眼里神色复杂。
在澧都,就在澧都?新起梦回楼是什么意思?梦回楼不是在吴国吗?
心里池水皱乱,殷戈止茫然失措,低低地喊了一声:“观止?”
“属下在。”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情绪,观止连忙问:“有消息了?”
“有,可是……”抿了抿唇,他皱眉问:“我还要找吗?”
曾经心心念念三年不忘的人,如今好像影子突然淡了,他依旧爱她的傲骨,爱她身子的青涩,爱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找回来似乎有些多余了。
她那样的人,就算终于与他相聚,怕也是容不得他倾心别人,还想留她在身边吧?
第147章 外头的世界
男人是很容易在心底留下人影的,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好,求而不得的人也好,都容易在他们心底占了位置,化成一片皎洁的月光。而后头遇见的鲜活的人,就像新鲜盛开的花,以芬芳以娇艳,惹他们怦然心动,欲占有、欲与之度过余生。
聪明如殷大皇子,也没有逃过这男人的宿命。手里的信纸捏着,跨进招舞宫的时候,都快捏碎了。
“皇兄。你站住门外做什么?”南平正与风月说着话,不经意侧头看见门口的人,好笑地道:“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殷戈止面无表情,看了风月一眼,终是将手里的信纸捏烂,胡乱塞进观止的手里。
“无妨。”
莫名其妙地看他两眼,南平继续拉着风月的手兴奋地问:“街上还有会吐火的人啊?”
“有啊。”难得遇见能聊天的同龄人,风月也开了话匣子,笑眯眯地道:“还会上刀山下油锅呢!行走江湖的,全靠这些本事讨饭吃。”
听得满眼羡慕,南平公主感叹道:“好想出宫去看看啊!”
“公主要是想出去,求了陛下的恩旨不就好了?”一听说可以出宫。封明立马就开口道:“皇上一向宠爱公主,定然会答应!”
“可是……”有些为难地揉着帕子,南平道:“父皇常说,外头坏人多,很危险。先前二皇兄出宫,就在外头遇刺了,差点伤着。”
“你要当真想出去,就请旨说去孝亲王府,到时候皇兄带你上街去看。”殷戈止低声吐了这么一句。
眼眸一亮,南平立马乐了,蹦着起来就往殷戈止怀里一扑:“皇兄当真最宠南平了!”
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殷戈止淡淡地道:“不宠你还能宠谁?你也快到嫁人的年岁了。以后就换别人来宠罢。”
一说起这个话,南平有点娇羞,眨巴着眼看了看封明。
风月也顺着看过去,挑眉。
封明脸都青了,沉声道:“卑职也盼公主寻得如意郎君,心甘情愿地照顾公主后半辈子。”
这话说得。殷戈止皱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南平一愣,也有点委屈。
她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封明能陪她下棋,能陪她散步,就是不能娶她?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风月沉默着,突然伸出双手拍了一下,清脆地一声响!
众人纷纷看向她,就见她笑得灿烂十足地道:“既然公主想出宫,那趁着天色还早,要请旨也方便,就快些去吧。今日街上赶集,比平时要热闹不少呢!”
这耿直的活跃气氛的方式,让旁边几个人都愣了愣,然后封明就立马附和:“对,公主和王爷先去请旨吧。”
殷戈止抿唇,拉着南平就起身往外走,看了风月一眼道:“北宣门等着。”
风月颔首,跟封明起身站在原地,等他们都走了,才跟着宫人往北宣门而去。
“你怎么进宫了?”一路上,封明压着声音嘀咕道:“宫里多危险啊,万一有人认出你……”
“你以为我想啊?”翻了个白眼,风月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俩打得太惊天动地了。观止二话不说就将我拉上了马车,贴个胡子的时间都不给。”
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