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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上星光熠熠的光明坦途之上。要不是因为她病体初愈,大家估计还要闹她很久。
等大家散得差不多时,周扶扬后脚便跟着到林公馆来了。
今天为着要火化单俊来的事情,周扶扬应付了多少来送葬的宾客,费了多少唇舌来解释这件事,几乎说得口干舌燥了。
好了,等他送走宾客,将原先的安排都撤散后,回到房中,才发现林湘妆不见了。
而从身边两个大丫头红绣和绮缎嘴里,同时听到两个不同的召唤。
“夫人说公子若是回来,去富春堂见她。”
“郡主说公子若是回来,请去林公馆相见。”
周扶扬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事。他先向绮缎与红绣二人打听了一下所发生的事,大致了解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怨,他已经知道林湘妆要找她做什么了。
周扶扬见了母亲,母亲大为失态地将林湘妆从头到脚控诉了一番,最后又警告他说:“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见面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看在她病痛在身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可是,她既然离开了,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母亲,我已经很后悔当初和您的约定了。”周扶扬诚恳地看着她,不无懊悔地说道:“俊来之所以会死,妆儿差点因此而崩溃,都是因为我当初轻率的决定而导致的。所以,我不会再让相同的错误重现的。我敬您爱您,希望您永远健康平安没烦恼。可是我也爱湘妆,我差点害死她,所以我对她不仅是爱,还是亏欠。您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也罢了,反正我也看开了,或许,我和她,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要想让我不要再和她见面,我想我可能做不到!”
周夫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她知道,周扶扬的心,变硬了,他再也不是她软硬兼施所能控制得了的了。他不再是她的附属品,他要为他的心而活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 25 不差钱
“妆儿,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就偷跑回来了?”一见到她,周扶扬略带埋怨地数落起来。“听说你答应要用一千两黄金来带走绮缎?”
“是啊。”林湘妆焐在被窝里,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怕冷了。“我这不是回来给令堂筹金子来了吗?”
“这又是何必?你要人,跟我说一声,哪里需要你破费的?”他在牙床对面的椅子里坐下,微微倾身向她,面带不解。
“那好啊,我现在便问你要,你去把绮缎带来吧!”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可是,你和母亲有约在先……”他忽然想起自己也与母亲立过约定,但他仍然没有遵守,因此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好吧,你等着,我这便去把她带来!”
他站起身来,缓步行至床畔,伸出手来,轻轻贴上她的额头。她反正对他类似的触摸动作已经习以为常,倒也并没有特别的表示。
“等下我把绮缎带过来,你是打算和她一起睡吗?”他注视着她,有些嫉妒的味道。
“你这话问得奇怪,我请她来,是要培养她做盛妆天下的骨干人物的,又不是让她来做我的暖床丫头的。”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轻咳一声,脸上是微微放松的神情。好吧,在他看来,她的枕边,只能容许他一人安睡,换了别的任何人,他都非常介意的。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已经习惯两个人一起睡觉了吗?”他拐弯抹角地说道:“现在突然一个人睡的话,不是会觉得冷吗?你身体还没痊愈,万一又受凉了怎么办?还有,上次刺杀你的七煞门余孽,不是逃了两个吗?万一他们回来找你怎么办?”
林湘妆畏寒他是知道的,每天晚上他陪着她睡的时候,刚开始她始终是背对着他的,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会主动将身子凑拢过来,死死地贴着他的身体。
说真的。她虽然只是下意识地朝温暖的地方靠拢,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他面对着这样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又是他心中所爱之人,想要只是简单地拥着她入睡,还真是考验他的定力。有好几次,他觉得她在怀里蹭啊蹭的。弄得他心里痒痒的,身体里热血沸腾,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啊”“要啊”,可是。他又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他悄悄往边上挪开一点,尽量不要接触到她娇软的身体。可是他刚挪开一点。她便又嘟囔着摸了过来……
于是,他被是这样一点点的挤啊挤的,有好几次都险些掉到床底下去了。
等他终于慢慢适应下来,面对她的摸蹭推挤变得平静了些,她却又毫不留情地丢下他跑掉了。那他好不容易形成了那样的习惯。现在突然又要一个人睡一张大床,那得多冷清多寂寞。
林湘妆也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往他怀里钻,挤得他一条腿都掉到床下面了,可是她也控制不住嘛,谁让他体温比她高呢。她现在真是太没用了。无论睡觉前泡多久的热水脚,上、床只要不到一小时就变得冰冰凉。她只好无耻地将自己的双脚紧挨着他的小腿边上,以汲取他的热量。她心里还对他很不满呢,为什么她一靠近他,他就拼命往旁边挪开呢?既然不喜欢别人碰到他,干嘛非要和她挤在一张床上呢?她又没有强迫他说一定要睡在他的床上。
所以说,掉下去了活该!
“啊,幸而你提醒我了。”她如梦初醒般地点头道:“我应该公开募选一个暖床的男侍了……”她一根手指顶着香腮,微微仰头向上,作出努力思考状。“要年轻的,还要长得好看的,身体健康,哦,还要武功高强才行……”
“喂喂喂!”他慌忙地伸出手来,轻轻捂上了她的嘴巴,一脸委屈生气状:“那我算什么?我就这样被你抛弃了吗?我们都一起共度了七个春宵了,你打算白睡了我,转身就不认账了吗?”
林湘妆瞪大眼睛看着他,额间陡现三根黑线。
“我付你钱好了。”她将他的手从她嘴边拿开,啼笑皆非地说道。“说吧,要多少?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肯定不差钱的……”
“难道我是差钱的吗?”他丢开她的手,沉着一张脸,略感气愤地说道。“我是需要牺牲色相来赚钱的人吗?”
“哦,那我知道了。”她冷凝着脸,淡淡地说道:“你不稀罕钱是吧?这样吧,回头我帮你物色两个年轻标致的女子给你做侍妾,让她们帮你暖床,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怎么样?”
“林湘妆!”他豁地站起身来,铁青着脸,眼里有着疾风骤雨般的愤懑之色。“怎么,你现在做了郡主,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么?”
“难道只许别人欺负我,便不许我欺负别人了么?”她也来气了,冷笑着说道。当日他一声不响弃她而去的事,她还耿耿于怀呢。
他一时哑然。默立半晌,终是无奈地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其意难平地说道:“反正横竖你都有理,谁又能说得过你?”然后,转身,踩着重重的脚步声步出了房门。
林湘妆恼怒地瞪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悒郁难受。真是的,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啊?她还是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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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扬气归气,但第二天还是如约将绮缎带到了林湘妆面前。林湘妆也不理他,只管带着绮缎安顿房间,介绍她给林公馆中所有人认识,又带着她去了指定的秀色店铺,将她交给已经熟悉经营管理的陶最,熟悉一下产品及各项业务。
秀色只招待女宾,所以周扶扬不敢进,只得闷闷地守在外面。虽然林湘妆对他爱理不理的,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只期待她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可以看见他执着与不屈不挠的身影。
其实,他已经很后悔昨晚一时冲动而口无遮拦了。纵使她说要找男侍什么的,他也完全可以用自己的优势来将其他所有人打败。而他最最不该说的一句话,就是什么做了郡主就随意欺负人之类的。说这样的话实实在在才是在欺负她了,好像他们是相识不深的人,他对她也不够了解。她这次所遇到的惊险,不是他所造成的吗?还连累俊来也送了命……
她埋怨他是应该的。他在心里叹气,她本来就在病中,又被俊来的伤逝而痛苦纠缠着,他不但不开解于她,反而让她更添一层气恼……
他想好了,他一定要向她道歉,他和她之间,不应该再有任何误会了。
他在林湘妆身后跟了整整三天,除了内衣店和她的闺房他没进去过以外,其余时候,他几乎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可惜她对他根本就视而不见,更不要提和他说两句话了。
一个月后,京中盛传,江湖中最为隐秘也最为厉害的杀手组织七煞门被官府连根拔起,不过,这一次的交锋,官府也损伤不小。皇帝派了掌事太监萧敬至南京慰问林湘妆,并送上玉石金帛之物作为抚恤。不过林湘妆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七煞门只是替罪羊而已,真正的幕后指使依然逍遥法外。
而她也有理由相信,皇帝是不会对皇后多加诘问的,即使有所诘问,皇后又如何能够承认呢?他这样雷厉风行的血洗七煞门,审也不用审,不就意味着不想连累张皇后吗?而朱祐樘又想安抚林湘妆,便以厚重的封赏来堵她的嘴。反正不管怎么样,直接参与刺杀她的那些人都被诛杀,面子上算是为她报了仇,而私下里又封赏于她,她里子也赚了。又叫她有何话说呢?
末七之日,林湘妆备了瓜果纸烛,焚香祭奠了亡灵一番。又让绮缎带着单俊来的骨灰盒,乘坐着热气球在空中周游了一周。
单大哥,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虽然真正的罪魁祸首并未受到惩罚,可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事实上,真正害你命丧黄泉的人,还是我。最对不起你的人,还是我。
也许你会觉得我是矫情,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永远活在我心中,不仅如此,有朝一日,我还会让你活在所有人的心中,与日月同辉,和天下人同在!(未完待续)
第一卷 26 人心是会变的
五年后
盛妆天下的名号已经响彻中原,所进行的贸易合作对象北抵罗刹,西至塔里木,南临香江,东至琉球,几乎是只要有需要贸易的地方,都有盛妆天下的影子。盛妆天下国际集团公司也名副其实地成为大明朝的纳税状元。
也正因为盛妆天下成果斐然,盛妆天下的几十名大股东个个腰缠万贯,肥得流油,也由此而招致了许多想加入盛妆天下而被拒绝之人的眼红与嫉恨。
其中,尤以皇后的两位兄长,其时已有伯爵之封在身的张延龄及张鹤龄,因当年刺杀林湘妆未遂一事始终耿耿于怀。虽然当日皇帝并未追究他们的过错,但也曾召见过他们,语气严厉地警告过他们。加上皇帝血洗七煞门,让他们看到了皇帝爱护林湘妆的决心,他们一时倒还安分了些。
皇长子朱厚照生相俊美,“粹质如冰玉,神采焕发”,性情全过程宽厚,颇有帝王风范,很招朱祐樘的喜欢。因着对孩子的喜爱,朱祐樘对皇后也爱意愈浓,张皇后也慢慢放松了对林湘妆的戒心。
虽然皇后已经不再打林湘妆的主意,但张家两兄弟却对林湘妆虎视眈眈。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林湘妆那里有一本绝世秘籍,有了这本秘籍,她可以随意扩张她的商业版图,成为全天下最为富有之人。
因此他们一心想要笼络巴结林湘妆,也提出入股盛妆天下的要求。相当然尔,林湘妆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是以,他们结交不成,便生怨愤,想尽办法的要破坏林湘妆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企图截断皇帝对她的信任与支持。他们煽动皇后在皇帝耳畔吹了不少枕边风,将她对下层人民做出的慈善之举说成是大肆收买人心,其心叵测云云。又鼓动一些朝臣上书言论她以郡主身份混迹商贾之间,亵渎皇室云云。要求收回对她的封诰。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起初皇帝还站在林湘妆一边,久而久之,他也对林湘妆生了怀疑之心。
然后,皇帝就一纸手谕,将林湘妆传至紫禁城面圣了。
在御书房中。皇帝遣开了其他所有人,拐弯抹角地探听林湘妆的意思。林湘妆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了信任危机,他虽然不至于非难于她,可是他一旦对她见了疑。将来她若稍不留神行差踏错,被人拿了把柄,再添油加醋地捅到皇帝这里。她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诬蔑,她只有再三向皇帝表示她的忠心与清白的。皇帝虽然并没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可是对于平白蒙冤的林湘妆来讲,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原本想的是。看在皇帝的仁孝贤德的份上,她愿意在他治下倾其所知,为弘治一朝的经济繁荣作出巨大的贡献。然后再慢慢转移财富,等他归天之日,她再带着家眷撤离。
也就是抱着这个想法。配着她如日中天的名声,加上她郡主的身份。她已经在一年前与来明朝进贡的琉球国的国王尚丹进行了密切接触,在各方面都远远落后于明朝的琉球小国,巴不得有林湘妆这样一个能制造财富神话的经济领航者前往琉球发展。是以,盛妆天下的势力,已经有一部分慢慢渗透至琉球国。而尚丹为了表示欢迎林湘妆团队前往其国的诚心,特将琉球国中其中一个尚未开发的岛屿赠送于她。林湘妆便将这只岛屿命名为“俊来岛”。
如今皇帝这样对她,令林湘妆心里大失所望。你既然对我不再信任,我也不必再全力付出。当年皇后与其兄长联手害她未遂,这笔帐她还没和朱祐樘好好算呢。她原本一心也是为朱祐樘好,她心里想着,若是她能在他病归之日出现在他寝宫,带着她自己的心腹医师亲往诊治,或许,他这个中兴之主还能再多活几年。
好吧,果然一切都是命定的,她想改变历史真的是不可能的事。他既是要如此疏远她,她也无可奈何。
回到家中,她便召集了麾下的心腹力量,让他们开始从亲信中挑选能干之士,她要开启她东迁的第一步。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磨合剂。这五年的时间里,林湘妆所作的一切,周夫人都看在眼里。她睿智、倔强、勇于探索,又怀着悲天悯人之心,从湘妆收服周扶弱,并极力撮合后者与石岩的婚事开始,她便对林湘妆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
如今周扶弱已经是两岁孩子的娘亲,早已收敛了当年做大小姐时的霸道性子,成为了石岩引以为傲的贤内助。两人感情深笃,十分恩爱。
对于周扶扬绝口不提成亲之事,周夫人也甚是头疼。她心知周扶扬是下定决心非林湘妆不娶的,然而林湘妆贵为郡主,只有她放下身段来屈就周扶扬迎娶周扶扬的,她周府纵使家大业大,也没有资格去和林湘妆攀亲。更何况,她以前曾那么激烈地反对林湘妆与扶扬的事。
谁能想到后来事呢?纵使是先知如林湘妆,也绝计预料不到后来的,更何况只是平常人的她呢?
女儿嫁了,周扶扬一向忙碌,周府显得更加冷清了。周夫人一心巴望着周扶扬早日成亲,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有个孩子在面前讨喜凑趣,她也不会常常觉得无聊。可是周扶扬的态度又很坚决,除了林湘妆以外,别的女子绝对不娶。周夫人固然生气,但却也明白了周扶扬的决心,便也不再逼他。
再后来因为林湘妆鼓励女性走出家庭参加工作,盛妆天下旗下的众多秀色内衣店,需要许多女性成员加入,所以就业岗位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她还建立了首家幼儿园,面向城中所有家庭招生,鼓励三至六岁的适龄儿童入园。这个新生事物刚开始有些冷遇,进去的基本上都是盛妆天下内部员工的子女,不过很快就红火起来,由一个园只有一个班,一个班只有几个人,发展到一个园有几个班,每个班有二三十人,再到新增园区……
幸而林湘妆原本就是幼教出身,她只需要花点时间培训一支幼教队伍就行……但这个幼教并不是只要女性便能做的,还是得有点教育背景的,还要有耐心……而真正有一点文化程度的,都是家庭背景较好的,未出阁的姑娘家里管制得严的,是不许出来抛头露面的。而能献身出来加入林湘妆的幼教大计的已婚妇女,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么好耐心的。到后来实在人手不够了,林湘妆还逼着周扶弱上阵了,又撺掇着周家兄妹去把周夫人也拉下水……
一开始,林湘妆并没直接挑明说让她来助学,只是让她来园区玩儿。当她看到园区里新奇的儿童流乐场,还有一群嘻嘻哈哈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看到他们明净欢快的笑容,在园区老师的带领下追逐嬉戏,园内一片欢声笑语,一派朝气笑蓬勃的景象……后来,她便常常不自觉地往园区跑,周扶弱便怂恿她来当助教……再到后来,周夫人已经做了其中一个园区的园长,林湘妆上课的时候,她还真如学生一般虚心受教。林湘妆偶尔来视察园区的时候,她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呢。(未完待续)
第一卷 27 永别
弘治十八年五月初七日,明孝宗朱佑樘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