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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福气!”亦蕊唤二人起来:“时间不多了,大家麻利点!”
胤禛已先去乾清门上朝了,而亦蕊则去晋见胤禛的生母德妃。
(特查1699年,康熙帝方为成婚皇子开牙建府,胤禛直接封四贝勒府,无封贝子记录,所以,当时二人成亲,是在青宫,就是紫禁城内阿哥所的。由于史料无法考及,虚拟设定二人成亲后住在乾西五所的“海定阁”,后在乾隆年间改建成重华宫。)
亦蕊来到永和宫,晋见德妃,行甩帕礼,例行奉茶,婆媳俩说了些面上的体己话,也就罢了。离开时,在永和宫的前庭,见到一个太监几乎要翻身跌进青花双鱼荷花缸里,似乎还有个孩童身影在旁雀跃着。
随时的凝秋,忙附在亦蕊耳边说:“这是十四阿哥!”
亦蕊点点头,觉得那太监行事古怪,十分有趣。终于,那小太监支撑不住,一个倒在葱跌入缸中。那缸水深1米有余,小太监又似乎不会水,在水中不停挣扎。十四阿哥却理都不理,直直往殿内走去。亦蕊吃惊,忙说:“你们快把他拉上来!救人啊!”凝秋等随行的,连忙上去搭救。十四阿哥胤祯听得身后脚步慌乱,回过头来说:“你们别管他,他救不起我的蛐蛐儿,应该惩罚他。”亦蕊见状忙说:“十四阿哥心善,蛐蛐儿可以再抓,奴才办事不力可罚,但此时是人命关天啊!”胤祯也没到会闹出人命,挠挠头说:“那你说怎么办?”亦蕊快步行到缸边,那小太监是头向下落入缸中的,脚又乱踢,凝秋等几名小宫女几次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脚,却又提不动他,反而又重重落入缸中。亦蕊对众人说:“快,推倒这口缸!”众人听闻,忙聚到一侧,但缸深水重,只挪起一小道缝,又落了下来。亦蕊慌乱冲口而出:“十四阿哥,快,再去找些人来!”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墙角边有一些长条形木板和青砖,想必是前不久修缮宫殿留下未清走的。亦蕊灵机一动,拉着凝秋奔到墙边,二人拾了块结实的长木板和几块青砖。旋及,将青砖垫高,稍稍抬起水缸,露出底缝,插入木板,利用青砖为支点,加上此时又来了几位小太监,很快就把瓷缸反倒在地,缸碎水流,而那小太监也得救了。
胤祯见得此景,开心地又叫又笑,跑到亦蕊边上,扯着她的衣裳说:“姐姐,你是谁,你好厉害啊!”凝秋忙解释道:“这是四阿哥福晋乌拉那拉氏!”亦蕊向胤祯行了个万福礼。
前院的动静吵到了德妃,但是当她听到胤祯又笑又叫的描述事情经过,不怒反笑道:“你这孩子,小小年轻,有如此急智。我永和宫能免伤人命,积此福萌,依你所得啊!把本宫的蝠蚊翡翠如意赏给你了。”胤祯更是快活地跑到亦蕊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姐姐,姐姐,你有空常来玩啊!”德妃走上前,抚着胤祯小小的脑袋,满眼具是疼爱,嗔道:“什么姐姐,是嫂嫂!”胤祯摇摆着身体:“就是姐姐,姐姐!”德妃宠溺地叹了口气,笑着对亦蕊说:“既然胤祯也喜欢你,有空常来永和宫坐坐吧!”亦蕊忙喏声应了,随及退回了海定阁。
还未步入阁内,却听闻一阵娇叱,只见一宫女坐在阁中正殿下首席上,悠然喝着茶,指使着小宫女小太监抹这擦那。定睛一看,原来正是早上服待胤禛更衣的云惠。凝秋俯耳亦蕊,略带怨恨道:“这云惠,是近两年才开始服侍四阿哥的,年轻手脚快,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让四阿哥对她百般关照。这小妮子狂妄地连我们这些姑姑也不放在眼里。”
亦蕊点点头,快步走进阁中,在殿中正椅稳稳坐下。那云惠还不知进退,悠然抿了口茶后,才缓缓起身,向亦蕊行礼:“奴婢见过福晋!”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云惠跪着双腿生疼,却也不见亦蕊吭声。干脆自行起身,说道:“四阿哥还有活吩咐奴婢,耽误不得,奴婢先行告退!”亦蕊没想到这妮子居然如此大胆,又急又怒,一拍桌子,吼道:“不知死活的奴才,倒底谁才是主子?”云惠转身说道:“奴婢进宫时只知是伺候四阿哥的,四阿哥是主子。至于您……”亦蕊怒极,听这说一半是一半的话,更是气红了双眼,追问:“我是什么?”云惠不亦为然地说:“您当然也是主子,不过云惠身单力弱,只能伺候一位主子,而您,大可由凝秋姑姑来伺候着。”说罢,云惠向亦蕊再行一礼,退下了。
亦蕊从怒极慢慢转至冷静,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宫女来欺负自己了?望望身边的凝秋,刚才与云惠的争辩中,凝秋等宫女太监吭也不敢吭一声,便知道这云惠在胤禛面前多得脸了。她银牙紧咬,盯着门口那缕缥缈晨光,委屈,想家,愤怒,孤独,不自觉地两行泪水流了出来。不一会,涓涓细流变成泛滥大江,亦蕊冲进寝室,一个人大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望着昨晚的红账未下,更是心酸不已。忽听窗外有人言笑,好似隐约还提及四阿哥。亦蕊止住眼泪,来到窗下。
原来是云惠等几名宫女,正在墙根下说着话。只听云惠得意地说:“她才来几天,我都陪四爷暖床一年了。她想和我争,没门。”
几名宫女忙追捧道:“就是,云惠姐最得四爷疼爱,赏赐最多。”
云惠啐道:“就她那又笨又呆的样子,做个浣衣女也不配!要不是我出身卑微,轮得上她?四爷亲口对我说过,以后要封我个侧福晋呢!”“”
“恭喜云福晋!”“云福晋多提拔!”“云福晋万福!”一片奉承声,如同剌耳的银针扎入亦蕊耳中。
那些个不知轻重地宫女又追问道:“云福晋和我们说说,四爷对你怎么温柔的?”
云惠也洋洋提及个中细节……
亦蕊再也听不下去,捂住耳朵,闷头扎进被褥里,哭着哭着竟沉沉睡去。
第3章 欲掩东门 伤透佳人
亦蕊独进晚膳(清朝晚膳时间多在下午四五点,晚七八点就要准备睡下了,凌晨五点就得上朝,请大家根据这个时间来理解),一直到宫灯挑起,仍未见胤禛身影,亦蕊有点坐立难安,便唤云雁出去打听胤禛的去处。
不一会,云雁便回来了,却对着亦蕊的焦急吱吱唔唔说不出话。还是凝秋问了一句:“四阿哥是不是去了东院?”云雁忙慌着点了点头,说:“四爷早早回了阁,但直接接去了东院,还进了晚膳。现下已歇下了。”
“无妨,既然有事要忙,咱也不必再等,也歇着去吧!”累了两天,亦蕊多想像在家里一样伸伸懒腰,但看到屋里伫着的奴才,她只能端起茶盏,抿上几口。
见到亦蕊的无动于衷,云雁急了,说:“福晋,东院可是……”“闭嘴!”凝秋果断地打住了云雁的话,“小心四阿哥扒了你的皮!”
“这东院是什么地方?我还不能知道么?”亦蕊原以为东院是胤禛读书休息的地方,后听这两人吞吞吐吐,越来越觉得事有跷蹊,于是,她干脆站了起来说,“既然如此,我就去东院看看?”凝秋跪在她面前,说道:“福晋,那地方,你还是不去为妙?”亦蕊冷笑道:“难道是什么龙潭虎穴,生人勿近么?”说罢,便冲了出去。
云雁喊道:“姑姑,快拦着福晋……”
凝秋缓缓站起身,却不追去,眼中放出一种光芒,略带诡谲地说:“拦?有用吗?要看看她有没有当福晋的命!”
云雁急说:“姑姑,你……”就马上追了出去。
海定阁是胤禛大婚后,皇上亲赐的。南北三进院子,均有东西院,第一进是正殿,用于正式礼仪接旨等。第二进是配殿,用于非正式接待或日常聊天。第三是寝殿,二人成亲后,便居于此处。前两进东西院是太监宫女的处所或仓库,第三进的东院是胤禛的书房,西院则是伺夜或贴身宫女太监的住处。
而云雁所说的东院,应该是第三进东侧的小暧阁,离二人居住的寝殿不远。
亦蕊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东院,“哗”地一声拉开门,一声微寒的冷风吹来。屋内烛火无熄,无半点声息。看守的太监见到亦蕊来此,忙上前打了个千,说:“给福晋请安!”
亦蕊急切地问道:“四阿哥呢?他不是到东院了吗?”
那太监唇边似乎露出一抹讥讽,随后又很快毕恭毕敬地说:“回福晋的话,四阿哥今日未曾到此!”
亦蕊脑袋一片空白,四周的黑暗一下笼罩下来,点点宫灯与夜幕残星似乎要连成一体。
此时,云雁追上了亦蕊,扯着她的衣袖说:“福晋,是奴婢错了,您回去吧!”
亦蕊麻木地跟随着云雁挪动的脚步,走不出五步,似乎听见了一声讥笑。这一声讥笑,逼回了她盈满了眼眶的泪。她感觉到,他们,都在对她隐瞒着什么。亦蕊抓住云雁:“四阿哥在海定阁中,对不对?告诉我,他在哪?”没想,提及这个问题,云雁就想触了电似的,迅速抽回了手,答道:“之前是奴婢弄错了,四阿哥不在海定阁里!”
“那他在哪?乾清宫?永和宫?不要告诉我他在御花园!快告诉我,我把这个赏给你!”亦蕊褪下腕下鸾凤金镯,塞到云雁手里。
云雁慌忙推却,要不是亦蕊紧紧抓住她,云雁可能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又纠缠了一阵,亦蕊怒火攻心,狠狠地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将海定阁翻个遍!你以为护住了什么人,就可以太平了吗?你再不说,本福晋立刻叫人要了你的命!”
云雁跪趴在亦蕊脚上,全身发抖,哭喊道:“不是奴婢不愿意带福晋去,而是怕福晋见了难过伤心。”
亦蕊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也无瑕细问,踢了一脚云雁:“死奴才,吃硬不吃软,立刻带我去!”云雁无奈,只得起身为亦蕊引路。
亦蕊万万没有想到,云雁带她来的会是二进东院。那不是宫女的所处吗?可是看见胤禛的贴身太监小成子正守在门口,便知他定在此屋。
小成子远远见亦蕊怒气而来,知道定挡不住,大声唱道:“奴才给福晋请安!”他这一行礼,身边七八个宫女太监都喊了起来。
亦蕊站在门外,明知胤禛在屋内,反倒迟疑起来,不知是否去推这扇门。小心翼翼地问小成子:“四阿哥在屋里吗?睡下了吗?”小成子还未回答。就听门“吱”地一声开了。胤禛穿着一袭月白寝衣站在门洞中,不冷不淡地说:“找我何事?”亦蕊一时语堵,亦步亦趋地跟他进了屋内,边说道:“妾身见夜深您却未归,特出来看看。”胤禛“嗤”一声笑出来,边说边往榻边走去:“我能出什么事?难道下人们没告诉你,我在云惠这里吗?”
亦蕊一惊,抬起头睁大双眼,方看清这室内一切。虽是下人房,却布置得非常雅致,摆件和挂画也均是价值不菲之物。榻上,胤禛枕着云惠一双玉腿,玩弄着辫梢的黄带子。云惠散着如云的乌发,发上仅着一朵绢花,半透明的蚕丝寝衣略有滑落,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一抹桃红色肚兜系带。屋内,两支红烛烧得正旺,更映出一室情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惠嗔声嗔气说:“福晋,奴婢给您请安了。四爷,你别抱着奴婢,人家要起身给福晋行礼呢!”胤禛忙说:“你别动,惹得爷不舒服了,要你好看!”不知胤禛做了什么,更引发了云惠一阵娇笑。
二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如同重锤般一下下击在亦蕊心上。亦蕊头一昏,全靠身旁的云雁忙扶住她才不曾倒地。闺房之乐,夫妻情深,这不是用来描述自己和胤禛吗?怎么在这里看到如此一幕。
胤禛见亦蕊久久不吭声,不耐烦起来,说道:“没事,你就走吧!爷要休息了!”
亦蕊在云雁的搀扶下正要离开,不知云惠在胤禛耳边说了什么,胤禛一下坐起身来,指着云雁怒道:“是你带她来的,对吧!”云雁忙跪下,磕头求饶。胤禛才不管她那么多,挥了挥手,喝道:“小成子,把这丫头带下去,扣她半年饷,再赏她十杖!看她以后还敢乱嚼舌根子!”亦蕊虽仍处悲愤之中,但听得要处置云雁,仍跪下向胤禛求情。胤禛冷冷地说:“回你的屋子呆着,以后没见我,就是在这,别来寻了!”
亦蕊看成太监们将云雁拖了出去,也跟了去。
门,无声地关上了,烛光中旖旎的剪影,似乎也在嘲笑亦蕊的无所适从。
前院,云雁被摁在长凳上,一杖杖落了下来。
“啪啪”的杖责声,与皮肉组合世上最悲哀的节奏。
亦蕊在一旁悄然看着,在她心里,挨杖责的并非云雁而是她自己。
打是打在她的脸上,
更是一举摧毁了亦蕊心中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第4章 霹雳夜,独行舟
顶着焦人的艳阳,亦蕊站在一座华丽的宫殿门口。金黄色的瓦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在殿门口,心里不停地发毛,推开门又会看见什么呢?最终,她还是鼓气勇气推开了殿门。好在里面空无一人。
她轻吁一口气。
这奢华的殿内似乎长期没有人清理,蛛网和尘土随处可见,那阴森的感觉令亦蕊很不适。她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双腿像被钉在地上,无力挪动。她大声叫:“来人啊!来人!”很快,有宫女太监赶来,凝秋、云雁、云秋也在里面,她们面上都是冷冷的表情,一个接一个地从亦蕊面前走过,像是没见到她一样,不说话也不理她。转眼,她们退出殿外排成两列。
一晃眼,这个宫殿从残破变成一个喜房,身着新郎服饰的胤禛牵着一位新娘来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前挑开新娘的红盖头。新娘竟然是云惠!
亦蕊还没从惊异中恍过神来,突然有一个人抓住她的手,阴森森地说:“亦蕊妹妹,你要跟我走吗?”亦蕊见到说话的人正是刘伯堃,他头发披散,而胸口插着的银簪还在不断滴血。
亦蕊又惊又怕,不断甩着手。四周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大笑起来。
惊醒,方知是一梦。
亦蕊抹抹额上溢出的汗珠,发觉屋内空无一人,直唤:“来人啊来人!”
好半天,都不见有动静。亦蕊翻身下床,执起桌下了茶盏往窗上砸去,一个,两个,三个,砸到第四个时,云秋方急急跑来,说:“福晋有何吩咐?”亦蕊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心里仍余悸未消,话中也失了中气,缓缓言道:“人都去哪啦?”云秋回道:“奴婢就在门外,未能听闻,请福晋原谅!”亦蕊心知她又是作了谎,苦于无技可施,呆了半晌,只说出一句话来:“收拾一下吧!”
亦蕊让唤凝秋来,帮着简易梳妆了下。这一年雪来得早(古时十月指农历十月,差不多就是新历十一月),前几日已下了第一场大雪,亦蕊披上镶银鼠毛边的内绒斗篷,取上叫御药房备好的生肌去淤膏,前去探望前几日挨打的云雁。
云雁受杖责后,从原宫女处所搬出,被安置在一进东院一间放置打扫物品屋内。
亦蕊与凝秋来到门口,像前几次一样,凝秋道:“奴婢在屋外侯着!福晋请进!”说罢,挑开了破旧的门帘。亦蕊心知凝秋不愿惹事上身,接过盛物品的提篮,进了屋。
屋内不算灰暗,但长期放置庭院打扫用具,却是尘垢满布。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没有生地龙或炭盆,依旧冷得不行。云雁趴在屋内右边的角落,轻轻呻吟着。亦蕊快步走去,蹲下身,从篮子里取出一碗还有温热的鹿筋汤,轻轻说道:“午膳时特地留下的,你喝些吧!受了这些许伤,也不知几时才好?”云雁没有反抗,双目含眼,就着亦蕊的手喝了下去,感激地说:“奴婢受伤后,才知谁人对奴婢最好!”。亦蕊略带自责地说:“别说这个,要是不是我逼你带我去,你也不会遭此大罪。”“不不,福晋,是奴婢胆小办不了事,让您受了大委屈,您还愿意来照顾我…”云雁说罢,伤口的隐隐作痛又开始让她呻吟起来。亦蕊取出生肌去淤膏想要递给云雁,转念一想说:“来,让我帮你擦吧!”云雁赶紧推却:“奴婢贱体垢身,福晋如何见得,要折福的?”亦蕊不待云雁阻拦,拉开她身上盖的破旧棉被,却发现内里多了一条半新裹身毛毡,这可是上次来时没有看见的。拉开毛毡和衣服,发现云雁的伤口已然有愈合症状,而衣物上也无屎尿,显然是有人定时来上药照顾。亦然什么话也没说,挑出莹白的膏体,轻轻抚在伤口中。过了药物渗透时的麻痛,云雁感觉到背部的清凉,不由说:“福晋的药就是灵效,奴婢用了这些天,已经好了许多了。”
上药毕,亦蕊拍了拍手,起身,背着云雁吐出一句话来:“前几次来,你说把自安置到打扫处,就无人敢来看你。这毛毡从何而来?又是谁帮你上药的?”望着亦蕊在阴暗中勾出的侧脸,云雁知道面前的福晋不打破沙锅不罢休的个性,只得说:“是凝秋姑姑和云秋,她们每天轮着来照顾我,帮我上药的?”“凝秋?”云秋是和云雁年龄相仿,亦蕊不奇怪,但想起凝秋那一副事事置与外的面孔,着实倍感意外。
不等二人多言,门帘即被挑开,随着风雪卷进来一个灰色影子。是凝秋,她冲着云雁喝道:“你想害死我吗?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让你饿死病死在这,等着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