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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晕倒后,奴才便第一个通知了亦蕊,而当时胤禛上朝去了。因此,亦蕊看到了立言满脸的朱痕,可听及立言屡屡提及凝秋,暗暗生疑之时,不免也有几分气恼,说:“死者为大,请年福晋自重!”
“死?对,那贱婢已经死了?死了……”立言脸色惨白,“她活的时候,我可以折腾死她。她死了,我更不会怕她!”
亦蕊心中早猜到凝秋的死没那么简单,每当她问及府中下人,包括雯冰霏月时,他们似乎都有意识地避开不答。只听立言又说:“一个贱婢,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生死大权,是由主子掌控的。不要怪我,怨只怨你没托生个好人家!还有,还有啊!你前主子没能力保护你!你找他们去啊!为什么要找我?快走……快走……”
亦蕊身子晃了两晃,胤禛忙扶住她,喝道:“年立言,你给爷闭上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尽管亦蕊眼里盛满了泪水,也无法烧熄那似乎要迸发出的怒火。
胤禛惭愧地低下头,他一瞒再瞒,却仍藏不住这块永远不想曝光的秘密。
立言情绪早已不受控制,再上见二人亲密,妒火中烧,吼道:“狐狸精,滚回你的别院去!你要敢再留居王府,本福晋一定整死你,凝秋就是你的榜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立言脸上,立言不敢相信地说:“四哥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胤禛冷峻但坚定地说:“她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的嫡福晋,你若愿意留在王府,就毕恭毕敬地称她一句福晋或姐姐,否则,你随时可以走!”说罢,他对已哭成泪人的亦蕊说,“蕊儿,我陪你回福熙楼!”
“乌拉那拉氏,为何要来抢我的四哥哥?为何有我的地方就会有你!”风,吹来立言的哭喊声。
福熙楼
亦蕊已哭得没了声息,手脚冰冷,胤禛直接将她抱进了被窝,又吩咐人多加了汤婆子和火盆。
屋里很快温暖如春,胤禛皱着眉,望着满面泪痕的亦蕊,绞尽脑汁想着解释的理由。
没想到,亦蕊先开了口,她说:“凝秋之死,真与年福晋有关?”
胤禛只得说:“是。当时凝秋犯了差错,立言稍加责罚。可是,凝秋年纪大了,没扛过去,病殁了。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怕……”
“夫君,你不用说了。我是嫡福晋,自当与妹妹们间和睦相处,不至让夫君为难。况且夫君现在正处用人之际,年羹尧确实是个帮手。”亦蕊拭泪后,平静地说。
胤禛喜上眉梢,他说:“蕊儿,你真懂我!”
亦蕊乖觉道:“这么多年夫妻,怎么会不明白呢!死者矣已,当然是活着的人重要些。只是……”
胤禛忙说:“好蕊儿,不管什么要求,爷都答应你,你说吧!”
亦蕊吱唔地说:“妾身是嫡福晋,而凝秋是妾身贴身之人。伤了她,就跟伤了妾身无二,更何况姑姑殁了,妾身这心痛得……现今,立言妹妹是王爷的人,自然贵重,只是妾身想讨回个面子,让妹妹当众向妾身行个大礼,好赚回些脸面,否则,以后如何替王爷管家啊?”
“依你依你,一切都依你!”胤禛将亦蕊搂回怀里,细密的亲吻起来。
次日,胤禛上朝后,亦蕊在房内专心抄经。
忽然,雯冰悄悄说:“霏月,谁在吹笛子,真好听,咦?又没了……”
亦蕊停下笔,凝神一听,脸上浮出笑容,说:“我抄经有些乏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雯冰霏月道:“是!”便退下了。
亦蕊提起笔,继续书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只听“嗒”一声,一个身影出现在亦蕊面前。
亦蕊头也不抬,说:“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低沉的声音足以魅惑世间一切少女。
亦蕊这才抬头,说:“多谢你!潇碧!”
潇碧哈哈笑道:“看来,潇碧想做无名英雄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居然被你看穿?真厉害!”
亦蕊笑道:“我也是胡乱猜的,只是那避过府内所有侍卫、不留任何痕迹的本领,除了嫉恶如仇的潇碧先生,还真想不出谁能做得到?”
“错!”潇碧正色说,“我并非嫉恶如仇,只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你!”
亦蕊不由向潇碧看去,他目若朗星,正炯炯地看着她,俊逸出尘的风采,令人神往。纵使亦蕊这般心如止水的女子,心里也如小兔般也没由来地猛跳了几下。她粉脸一红,迷茫地说:“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潇碧用笛一指桌上的《华严经》,朗声道:“净心水器,莫不彰显;尝现在前,但破器浊心之众生,不见如来法身之影像。”(作者按:这句话的禅机是,清净的水器永远会映现出物体的影像,但已经破了的器皿、污浊的心,则无法彰显事物的本来面目。为什么呢?清净的水像一面镜子,当然可以彰显万物;而破了的水器无法盛水,污浊的心看不到自己面容,自然也就看不到自己的本性。)
亦蕊越发懵懂,道:“你是在跟踪我吗?保护我吗?为什么好像事事你都知道?为何你总是帮我?”
潇碧愈发温柔地说:“我只是想帮你,其他的,你不必知道。”
亦蕊奇道:“为什么要趟这道浑水?”
潇碧星眸闪光,勾起一道魅色,幽幽道:“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命!”
当小路子清醒后,道出当日有人用匕首逼他去通知饮澜居奴才禁止离开处所的事,也确证了此事是人为,并非鬼神之说。胤禛震怒,加强了王府的侍卫巡视。立言借着受惊吓的因由,赖着不好,一则是盼胤禛多去探她,二则是不愿向亦蕊行那大礼。胤禛发话,若再不能痊愈,便将她送回娘家养着。于是,过了整整两个月,立言的“病”总算好了。
这日,福熙楼
雯冰正帮亦蕊梳妆,自凝秋走后,亦蕊便将这两个小丫头留在身边,虽然年幼,但做事也倒麻利。
霏月为难地说:“福晋,今个儿要受年福晋大礼,可要穿得隆重些?”
亦蕊笑笑:“不,朴素点好,就那套蓝白的素服吧,头上,用这个……”她打开一个盒子。
雯冰惊呼道:“这不是凝秋姑姑的妆匣吗?”凝秋固然再亲密,也已故世,用死者之物装扮自己,雯冰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亦蕊拿起一枝银簪,比划着,说:“就是要让年立言给姑姑行个礼,懂吗?”
雯冰霏月这才明白亦蕊的心意,一左一右妆扮起来。
很快,梳妆打点完毕,不知情者,还以为亦蕊要去出席某人的丧仪。
雯冰也说:“这,这也太素了吧!不如,奴婢给福晋簪朵绢花!”
亦蕊坚定地说:“不用,我看挺好的!雯月,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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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141章 无烟之战
雯冰霏月对视一眼,整齐地跪在亦蕊面前,目中含泪道:“福晋,此药有损金躯,服食不得啊!”
亦蕊温柔地笑笑,说:“不碍的,少一点便是了。”
“可是别屋的福晋都巴望着……”雯冰话音未落,被霏月狠狠地掐了一下,止了话题。
霏月说:“奴婢服侍福晋。”说罢,将雯冰拉到外间。
雯冰凶巴巴地说:“干嘛掐我,可疼了,我说的又没错,别的福晋都恨不得早日怀上小阿哥,唯独福晋想不开,服食朱砂(作者按:服食微量水银避孕,是古代女子常用的方法,现还有农村老妇使用这方法。避孕效果一般,对身体有损,读者千万别学。)。这可是对身子大大不利啊!”
霏月抚着雯冰的痛处,说:“疼了吧,是我对不住你!凝秋姑姑曾嘱咐,主子心思猜度不得、问不得,我们忠心领命便是。”
雯冰霏月心中替亦蕊难过,也只能默默倒来温水,取好早已分好的,盛着红色粉状的小纸包,递到亦蕊面前。
亦蕊缓缓张开纸包,如火焰般跳动的颜色触目惊心,她不由想起潇碧的话:“圆房次日服用,连服三日不可断。文君堂,你亦亲眼所见此药药性,真不怕损了自己吗?”亦蕊苦笑,再生下一个孩子,让他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吗?在她没有能力保护他前,孩子,你等等额娘。亦蕊果断地将朱砂倒入口中,含泪和水吞下,隔断了她与孩子的血脉缘份。
雍亲王府原本只是明朝的太监处所,自赐给胤禛后,历经多年不断增建,胤禛所居之处终于从原清音阁搬至王府东面,府中唤它为“东书院”。
亦蕊带着雯冰霏月,绕过山池花木,路经平安居、如意室,方抵达太和斋。太和斋后就是海棠院,回廊相通。北部回廊前,有两层殿房,前殿名“清晖室”,胤禛念及弘晖,便将清音阁移来时,改了这个名字。后殿则旧“赏心斋”,正是上元节夜宴之处。
两个小丫头还是第一次白日里走进东书院,飞阁复道,画壁璇题,兴奋得目不转睛,不由自己。
亦蕊独个走到窗边,那可以看到海棠院一角,春日渐暧,已隐隐见到罩着些嫩嫩的黄绿,充满盎然生机之象。她喃喃道:“姑姑,看到了吗?你一手栽种的花,快开了……无论风霜雨雪,它们,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绝不负你。”
雯冰走近亦蕊身边,低语道:“福晋、李福晋、宋福晋等已到!”
亦蕊深深呼吸一口窗外暗浮的花香,平复心境,笑道:“快迎接去吧!”
众人寒喧,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语歆一脸调皮相,说:“听说今日那高高在上的年福晋,要向姐姐道歉行礼,妹妹就立马把天申交给奶娘,过来凑个热闹!”熟悉语歆的人都知道,自她做了额娘,性子也收敛了许多。整日与天申如胶似漆般,哺乳、睡觉、把屎把尿原本府中奶娘下人做的事,语歆全部亲力亲为,真是一时也不舍得与天申分开,
瑶夕笑道:“歆儿对天申那份照顾,连我这个姐姐都自愧不如呢!她能撇开天申来太和斋,不知是给嫡福晋还是年福晋面子呢?”
“自然是我的福晋姐姐啦!咦,怎么正角还没来……还有武福晋也没来!”语歆说道。
宋氏却是一脸沉重,她握着亦蕊的手,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妹妹。凝秋原本是不该就这么枉死的,但……为奴为婢的,我们的命就是这么苦!”宋氏眼圈一红,掉下泪来,亦蕊知她感怜自身,忙柔言相劝。宋姐姐啊,你只觉自己与凝秋出身卑贱,枉死是命苦,可知这一屋子的女人全是苦命人,她们乃至全族的生死荣辱,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天下,能决定所有人生死的,就是皇帝,而能决定所有女人命运的,则是皇后。
所有人都坐定,点心已上了一巡,亦蕊说:“几时了?”
雯冰答道:“回福晋,巳时五刻了……”
亦蕊微微皱眉,通知立言来太和斋的时间是巳时整(作者按:迟到了约50分钟),众女已是议论纷纷,多露不满之色。亦蕊笑笑道:“左等右等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年福晋不来,那么我就先将事给大伙儿说说。万寿节将至,王爷为皇上备了好些个礼,贵重自不用说了,但却没一样让王爷觉得十分称心。特邀众姐妹集思广益,为王爷分忧?”
瑶夕忧心忡忡说:“可是,离万寿节不足十天,这该如何筹谋呢?”
宋氏也说:“是啊!绣万寿衣、百鸟图倒是宫里常用给上殿贺寿之物,但所需费时,这该如何是好?”
亦蕊笑道:“姐姐也说万寿衣乃常物,宫中自有人准备妥贴。是否有别出心裁之计?”
众女面面相觑,费尽脑汁,忽然,语歆笑道:“可否请些西方的玄幻表演,让众人大开眼界?”
亦蕊摇摇头道:“去岁万寿节,九阿哥已请过大型幻术团。”万寿节,只有王爷与嫡福晋才能进宫贺寿,侧福晋都十分困难,何况庶福晋,只能去想象那个华丽恢宏的场面了。
宸宛忽然说:“若能将幻术与舞蹈相结合呢?”
亦蕊眼前一亮,鼓励道:“宛儿,说下去!”
宸宛起身一福,说:“妹妹的舞技师父曾表演过九天玄女的大型舞蹈,融入幻术,整个表演如影似幻,仙女贺寿,八仙齐临,定能让皇阿玛倍感欢欣。”
亦蕊大喜道:“不错,不错,但妹妹够时间排演吗?是否还需其他舞伎的配合?”
“嗯嗯……”宸宛忽然压力倍增,暗自后悔为何要嘴快,提及此事,怯场道:“妹妹也担心自己力有不逮,还是……不行!”
“宛儿!”宋氏温柔说,“别对自己没信心!”
瑶夕也说:“是啊,宛妹妹舞艺超群,若妹妹怯场,姐姐去妆成个吕洞宾,帮衬帮衬,如何?”
宸宛感激道:“姐姐……”
亦蕊清清嗓子说:“别逼她,宛儿,事关重大,三思后行。殿前出彩,风光无限。殿前失礼,可有性命之忧。”
宸宛眼里闪着害怕与兴奋之色,恭声道:“是,福晋!”
亦蕊说:“各位姐妹,不如再想想……”
瑶夕突然说:“姐姐,听说万寿节时,皇阿玛打算摆三天三夜千叟夜,那我们不如献上一副百子千孙图,愿大清子嗣绵长,一团和气。”
亦蕊细细品味瑶夕的话,忽听传报:“年福晋到,武福晋到……”话音未落,已听到立言花盆底着地的声音,
立言站在堂中,既不行礼,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亦蕊。
亦蕊也不催促,含着笑迎上那寒冷般的眼神。女人间的战争,毫无硝烟,却残酷不堪,争抢的无非是男人心中那一点位置么?曾经,亦蕊已完全退出这个战局,可立言仍当她是最大的劲敌,一昧狂轰烂炸,害死凝秋。亦蕊温柔如水的目光,却让立言从心里打着哆嗦,亦蕊身上散发的气势,如洪水猛兽般,就要将立言吞噬。
嫒雪站在一旁,真实地感受咄人的气势,徘徊在二人之间,并观察到立言的手正微微颤抖。嫒雪忍不住,率先开口行礼道:“嫡福晋金安,李福晋吉祥……”她的声音打破了太和斋的寂静。
“武妹妹免礼吧!入座吧!来人,给武福晋奉茶!”亦蕊笑容可掬地说。
“是……”嫒雪声如蚊呐,偷眼看着冷笑的立言,不敢走又不敢不走,陷入两难境界。
眼见奴婢端茶上来,嫒雪不敢动,心中却焦虑地如热锅上的蚂蚁,瑶夕起身向她走去,挽住她说:“姐姐不爱坐年福晋身侧,那就坐到我这边来吧!让妹妹与你亲近亲近……”
嫒雪心中反抗,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半推半就给跟着瑶夕走了。
立言斜眼瞥视,她一个人站在殿中时,孤独感突袭而上,包围了她的全身。她沉下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恭敬地福道:“福晋吉祥!”
亦蕊笑道:“妹妹请起。今个儿来晚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立言温顺地答道:“多谢姐姐关心,自被那恶人惊着了后,夜夜惊梦,辗转难眠,往日总是等到日上三竿方起。误了时辰,还请众位姐姐恕罪!”
亦蕊说:“王爷已加紧府中侍卫管理,相信不会再发生诸如此类之事。妹妹要对王爷有信心!”
立言低头,说:“是!”
亦蕊抬手笑吟吟道:“还拘着礼呢,快起来吧!”
清凤忙上前,扶起立言。立言又与李氏行了个扶鬓礼,其他人向立言一福,便纷纷落座。
立言笑道:“在外面就听得众位姐姐聊得很是开怀,是为了何事?”
亦蕊说:“没什么,闲聊便是了!”
立言没想到亦蕊会如此应对,她根本不想来太和斋,派小路子前来打探情况,听说在商量万寿节献礼这等大事,年羹尧早就吩咐立言,有关康熙的事,事无巨细,都必须知道,还要他汇报。要知道胤禛的未来,就是她的未来,更是年氏全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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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不做亏心事 怎怕鬼敲门
立言不满地说:“姐姐,这可是你的不是了。谈论万寿节这等大事,无须避着妹妹吧!怎么说,我也是侧福晋!”
亦蕊笑道:“我可从来没想着避着妹妹,此事已让令兄年羹尧花费太多心思银两,想必也少不了妹妹出谋献策。我们几个临时抱佛脚,争做臭皮匠,妹妹你贵体违和,本不想让你操心的。”
万寿节献礼自八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亦蕊当时在圆明园和西郊别院住着,由立言上上下下帮胤禛打点张罗,是全府皆知的。
“王爷的事,就是自个儿的事,哪会谈得上操心不操心的?”立言娇笑道,“赵明!赵明……咦,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在?”
“区区一个洒扫小吏,无须在场吧!”亦蕊冷冷地说,“认识一下吧,这是我们的新管事,张凯!”
张凯上前一步,打千道:“奴才王府管事张凯,见过年福晋!”
立言爱理不理道:“从哪冒出来的狗奴才,赵明在府内做了十几年,任劳任怨,怎么说换就换?”
亦蕊缓缓说道:“前十年还算安份,这一两年来脱了我的眼皮子,开始为虎作伥了!”
立言激动地说:“乌拉那拉。亦蕊,你说清楚,谁是虎?”
嫒雪被瑶夕拉在一边,想劝也劝不得,一个劲地拿眼神警告她。立言只顾怒盯着亦蕊,怎么会有心思去注意一旁的嫒雪。瑶夕旁观一切,不由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