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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叶含着泪,笑了笑:“谢谢你,安安,不过不用了,高家的佣人,很快就会到的。我产检,一直在这家医院。”
陈安敏感地听出了什么,却嘱咐道:“还有,以后别自己开车了,太危险了,你毕竟是一个孕妇,为了宝宝着想,千万不要冒险,知道吗?”
刘子叶扭开了脸,泪水重新淌出来,声音几近哽咽:“我没有办法了……安安,不怕你笑话,大宅子里,除了一个烧饭的老佣人外,其他的佣人,全让他放假支使走了……黎明的时候,我肚子开始疼,就觉着不大好,我慌了,马上打电话找他,可,可他……”
陈安马上明白了,心中一痛,急忙按住她的肩膀:“别说了,你现在需要休息,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刘子叶一对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安安……”
陈安握住她的手:“睡吧,我守着你。”直到高家的人到来。
刘子叶很快睡着了,疲惫的双眉紧锁,仿佛锁了无穷心事似的。陈安望着这张憔悴的脸,脑海里却是另一张明艳动人的笑靥,那么容光焕发,风姿绰约,傲气凛然。
结婚前的刘子叶,有一种强大的、冷艳的气场。
现在呢,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柔弱迷茫的小女人。
这才几年啊,几年的婚姻生活,就成这样了?
倏然间,陈安浑身冒出一股寒意……
驾车离开医院,陈安的心情还是无法平复。
就在刚刚,高夫人也就是子叶的婆婆,带了一名女佣匆匆赶去了医院,一向优雅沉着的夫人,却在那一刻,陈安从她脸上读出了明显的焦虑和担忧,她觉得有些宽慰,至少,子叶是被人在乎的。
可高夫人一张嘴说话,陈安就心凉了,甚至愤怒。
高夫人推门就抱怨:“哎呀呀,我说刘子叶,樵樵怎么就娶了你进门呢……你说你,怎么这么笨,连个孩子都怀不踏实,哎哟,我的孙子呐……你还有脸闹啊,这三天两头的,鸡犬不宁,有本事,你离啊,你怎么不离了……”
陈安听不下去了:“伯母,您小点儿声,子叶刚睡着。”
高夫人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她愣了愣,回过神的同时,也收敛了刚才的表情,马上和颜悦色起来,还是人前那个端庄典雅的夫人。
“……啊,安安,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
陈安简单说道:“碰巧遇到了,就过来看看。既然伯母来了,我该放心了,子叶也需要静养,就不打扰她了。”她说得很含蓄。
高夫人客气了几句。
陈安一回身,看到刘子叶正静静地望着她。
陈安握了握她的手,手很凉,想必心里,更凉吧。“你好好休息,改天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刘子叶笑了笑,什么都没说,陈安却瞧出了苦涩……
快到雅园时,陈安还是不能平静。
按理说,她和刘子叶并没有深交,也就几面之缘,还是因为公事。
上了楼,房子里寂静无声,沉沉的,象是与世隔绝了。
陈安在客厅里站了片刻,双腿不由自主的,就迈过那扇门,去了那边。
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她挨个转了一圈,完全不受控制似的……没有人,找不到他的一丝踪迹,也闻不到他的一丝味道,仿佛这里冷清很久了。
床尾,那只盒子还摆在那里。
鼻端,只有寂寞的空气,寂寞得,令人想哭泣。
他没有回来,昨晚,他没回来这里。他……有好多好多的房子、好多好多的屋、好多好多的……
陈安看着,直到眼睛酸涩。
过了好久,她才一拍脑袋,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不能说明什么。
立维是爱她的……难道高樵就不爱刘子叶吗?当初,他顶着多大的压力,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地把刘子叶娶进了门……多么强烈的反差,多么矛盾的人。也竟然,有这样一种人。
心里慌到不行,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调成正常工作状态,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嫣儿。”她的声调有些颤抖。
赵嫣仿佛没听出来,依然是口直心快的脾气:“呀,你个没良心的,光顾着自个儿甜蜜了吧,把姐们儿都晾一边了,哼,狠心的丫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安的脑子木木的,这才想起,她找赵嫣干什么呢,诉苦?不能。
赵嫣见她半天不说话,急脾气上来了:“咳,我说你,倒是说话啊,我这忙着写稿子呢。”
陈安这才蔫蔫地开口:“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
赵嫣立刻说:“哎哟,陈大小姐,我在工作,工作,你懂吗?我可不象你,这么好命,即便一辈子不工作,你家那位也能养活得起你!”
陈安隐隐觉得头痛,截断了她:“你先工作吧,等晚上下了班,我们一起吃饭。”
……
钟立维正坐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他看着外面,街道如灰色的流动缎带,车子象一方火柴盒,密密麻麻缀在带子上……他摸着下巴,另一手握着手机,他保持这一姿势好久了。
就在他打发了那个讨厌的团长后,他开始拨陈安的手机,一直是秘书台的留言,昨晚也是如此,联系不上她,他有些烦。
安安最近,老是这样,动不动就神秘失踪。
真是的,想跟自个儿老婆说句悄悄话,比预约市长都难。
立维揉了揉太阳穴,长腿一点地,转过身来,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拿起固话,拨了一个熟稔的号码。
半天没人接,直到超时被切断。
嘿,今儿什么日子,还是黄历不对,集体罢听?
他咔嚓一声扔了电话,不打了,反正那事,不急。
他重新把精力投注在电脑上,研究着昨日的大盘走势图,那一条条折线,红的,蓝的,绿的,象一条条扭动的小虫子,慢慢钻进他眼里,钻进心里,搅得他没法集中精神,心里也纷纷乱乱。他索性合上电脑。
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他按了呼叫器,是秘书的声音:“高先生来电,在1线。”
他嗯了一声,按了“1”键。
“喂!”
高樵一上来就粗声粗气的:“干嘛?”
钟立维笑:“找你能干嘛,一起喝酒呗!”
对方低咒了一声:“老子没空!”
口气不善啊!立维抚着下巴,笑眯眯的:“晚上给你介绍个靓妞,如何?”
高樵愣了愣,“你丫的,啥时候变成拉皮条的了?就你那眼神,得,自个儿留着吧。”
“真没兴趣?”
高樵不耐烦了:“KAO,有事说事,老子烦着呐!”
立维也不在意,说道:“真有个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让老高你,帮我个忙。”
高樵立刻愤愤的:“切,少来!就上回,当你多大的事儿呢,我抽了三个高精尖的设计师给你,你丫的倒好,就为从墙上弄个狗洞,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我这边,多大个工程等着呢!”
~明儿见。…
第三百一十四章
高樵立刻愤愤的:“切,少来!就上回,当你多大的事儿呢,我抽了三个高精尖的设计师给你,你丫的倒好,当路边揽活的农民工使唤了,就为从墙上弄个狗洞,耽误了我一天的工夫,我这边,上亿的工程等着呢!”
立维大笑:“赖我赖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好事儿。言蔺畋罅”
高樵没好气道:“有好事儿能轮得上我?少TM拿你大爷开涮。”
“哟,今儿高小少怎么了,态度不端正啊?”
“我看你也是,今儿废话一篓一篓的,吃兴奋剂了!嵘”
惹得立维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说道:“哎,我说,有心事?”他们相互之间太了解了,这么多年接触下来,身上哪处痛了,哪处痒了,哪处不舒服了,只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似乎真的戳到痛处了,高樵半晌没言语,只是沉默。静寂之中,好象听得到滋滋的电流声。
“怎么?铗”
高樵叹了口气:“不提也罢,烦!”
立维嗤的就笑了:“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我就说过,叫你小子当心点。甭说刘子叶刻意去调查,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你连着四天没回家了,晚上就宿在那个销金窟灰飞烟灭,夜夜笙歌,这事儿,有谁不知道啊。”
高樵被他逗乐了:“我K,灰飞烟灭?亏你想得出!甭说我,你还不是一个样,一个戏子,你宠了多少年了,也该够了……哎,你不腻啊?”
立维沉了沉嘴角:“得,当我啥也没说,您该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去!”
“别介。”高樵知道他坏脾气要上来了,急忙道:“这男人遇到女人的事儿吧,没一个精得起来的。这样吧,晚上去喝酒,带上你那个妞儿,你不是有事儿嘛,咱们边喝酒边谈事。”
立维反倒有些犹豫了:“要不改天吧,知道你烦着呢。”
“改天我就不烦了?算了吧,拣日不如撞日,拿你们专业话怎么说来着?反正我是臭了一仓、烂了一谷(股)了,不介意再多上一笔!”
……
立维挂了电话,显得心事重重。高樵的事情,他看得明明白白,可是关于自己的呢,他未必看得很透彻。
他只是遵从了他的心意而己,这是和对待安安,完全不同的,感受也不一样,这点,他心里有计较,有区别,所以,他不怕。也不怕高樵,左一次、右一次的提醒,他觉得他可以的。
安安,需要用身心去爱;而碧玉,只管真诚善待。
Bonnie敲门进来时,就看到老板托着下巴在走神,她呆了呆,老板这副样子,真是……帅呆了。老板最帅时的样子,一个是走神时,另一个就是认真做事时。每一回让她逮到,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血液倒涌。钟立维,简直成她的偶像了。
按说,老板认真工作、全身投入的时间,并不多见,大概和性格有关吧,他连续坐在椅子上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一小时。但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工作量无疑是庞大的,她也没见他付出多少时间啊,就轻轻松松把工作处理得不大离儿了,她觉得吃惊,有时候她就想,老板不是人……是神!
尤其这个时候,老板没穿西装,歪斜地坐着,外套就随意搭在椅背上,袖钮解开了,袖口撸上去一大截,露出健壮的小臂,衬衣上面两粒钮子也敞着,和一本正经的商务人士的样子,完全不搭边,反倒显出一股吊儿郎当的匪气来。
就是这样子,令她更加着迷。
立维挑了挑眉,稍稍坐正了身子:“Bonnie?”
Bonnie一惊,不由挺了挺胸,并没有觉得害羞,她就是崇拜她的老板,怎么了?纯粹个人喜好,与尔等无关。
她往前走了两步,不疾不徐地开始汇报工作,末了说:“……11点,海外公司视频会议,离现在还有……”她抬腕飞快地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您还有十分钟独立思考的时间。”她俏皮地笑了笑,意有所指。
立维哈哈一笑,说:“Bonnie,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亚美,真不知,哪个公司敢雇用你。”
“那我就不走了呗。”
立维问:“Aaron休息够了吗?如果可以了,让他列席会议。”Aaron上午就从上海飞回来了。
Bonnie道:“应该没问题,我去通知他。”
立维挥了挥手。
Bonnie却没动地方,反倒期期艾艾的:“钟先生,我想……我想请假。”
立维摸了摸下巴,她三年没休过了,他没忘。人能歇,可是股市不歇。
他想了想,果断地说:“批准了,从明天起,一号到七号,跟全国人民一起,还有Aaron,一并准许歇七天!”
Bonnie似乎傻眼了,过了半天竟笑着跳起来,顾不上掩饰:“谢谢boss,谢谢!”然后一鞠躬,兴奋地跑出去了。
立维撇撇嘴,那点儿小心思,当他看不出来。他放在柜子里的好茶,Bonnie没少给Aaron喝。
这样的好事,有谁不乐意成全呢。
立维盯着桌上的电话,心想着,他现在,还有八分钟的思考时间吧,他不介意用这时间,继续干点儿私事。他随后试探地拨了一个电话,没想到那头,很快通了,陈安的声音,传了过来。
立维的神情,马上就凝了。
“你在干什么?”问出这句话,他心里猛地嘬起一团火。昨晚,他拨了多少回,手指都麻掉了,一种抓不着、摸不到的感觉,瞬间击怒了他,真恨不得,冲进那个院子,把她从床上提溜起来。可是凭直觉,他觉得,她没在奶奶家。这都多少回了,跟他玩这个?又当他是什么?
陈安咬了咬唇,已经感受到他的怒意。“没干什么!”她也倔着,倔着不肯好好说话。
“你……”立维气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那他呢,又是什么口气?陈安捏着那枚钻戒,心口一阵乱跳,那被禁锢的指肚里,仿佛也有颗心脏在蹦达,紧促的、急切的,捂也捂不住似的,无法遏止地想逃开那圈束缚。
“立维,你不能对我这样,”她也有些恼了:“我有活动的自由,以后,也是。”
“哈……现在就跟我要自由,好,我不多问,我就问你,昨晚上,你去了哪里?”
陈安一时有些发懵。她去了哪里?哪里?
“你给我解释一下,一晚上,还有今上午,你都干嘛去了?”
陈安摁了摁额头,额头滚烫,掌心,也是滚烫的,她在油里煎……他在质问她,那他呢,他昨晚干嘛去了?她不能想,也不敢想,怕他和刘子叶的丈夫一样,留连那夜色里的诱惑。
她越是不说话,立维越是生气,因此,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挡也挡不住地跳耸出来。
“陈安,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就得管你,所以,你必须回答我!”他气得眉毛都要挤一处去了,一只拳头狠狠撑住桌面。
陈安几乎能想象得到,他阴郁的一张脸,成了关公了。她不想和他置气,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没干嘛,就是睡觉!”
“……”立维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问,“在哪儿睡觉?”
陈安抿紧了唇。
“我问你,在哪儿睡觉,别说在奶奶家!”他声音更大了,他对这两个字,怎么这么敏感加反感?
身上某个地方,极不舒服,她揉了揉胸口:“别再问了,好吗?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他怎么想的,她知道?
一个姑娘家家的,竟好意思光天化日下说睡觉,睡觉也是有多个意思的……还是,她以前,陪着那个男人,睡过了,就在他们P大后面的胡同里,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手牵手进去的,第二天一早才出来,多少个小时独处,多少次机会……一念至此,顿时像打翻了汽油桶一样,一根火柴下去,立刻烧成熊熊大火,大火无情,舔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凶相毕露,咬牙切齿,几乎是发着狠地说:“你TM和谁睡觉?”
陈安摇了摇身子,脸白得立时象染了霜雪似的:“钟立维!”她真急了。
“昨晚上,还有前些日子,我找不到你的时候,你让破秘书台打发我,唬弄谁呢……陈安,我头上没有帽子,更没有那个色儿的帽子!”
陈安觉得自己要昏厥了,刘子叶哭泣的脸,就在眼前晃动。她哆嗦着,声音颤抖着:“钟立维,你问我昨晚在哪里过夜,是不是?那你先回答我,你又是在哪里过的夜?”
立维微微一闪神,这工夫,内线响起来,他狠狠按下去。
Bonnie甜美的声音更是悦耳动听,带着极好的心情:“钟先生,开会时间到了。”
他不发一言,又狠狠按掉。
~今天就这一更,明天多更。谢谢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他不发一言,又狠狠按掉。言蔺畋罅
她刚才说什么,问他在哪儿过的夜?哈哈,她终于开始过问了,开始过问他的私生活了,他和她之间,终于进化到互相质问的地步了。
“我嘛……”他用大拇指托着手机,小指刮蹭着脸颊,那里,沙沙的,有些扎手……早上起床时,就快九点了,他匆匆刷了牙,然后往脸上涂上泡沫,拿起剃须刀,开始一点一点刮胡子。刮到一半,就听到外面门响,他以为是服务生进来打扫房间,也就没留意,直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缝儿,一张明丽动人的笑靥在门口闪了闪:“快点哦,早餐买回来啦!”他惊得差点刮破了脸,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的,顶着满脸的泡沫,回身就扭住了她胳膊:“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无辜地眨着眼:“我一直在这里啊,昨晚上,我就没走!”
他立时目瞪口呆,指着她:“你……嵘”
她温柔地笑:“你喝醉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他沉了脸:“阿莱呢?”他记得在醉酒之前,吩咐过阿莱送她回天桥那边的。
她漂亮的脸上滑过失望的神情,但也就那么半秒,依然是温柔如初,笑脸如花:“没事的啦,我昨晚上睡的客厅啦。铗”
他有心想说她几句,可又说不出来,只好钻进卫生间继续刮胡子,或许心里多少不痛快吧,再刮脸时,下手有点儿狠,这半边脸,光滑;那半边脸,粗糙。
昨晚,他们从餐厅出来后,他没有喝多少,只想早早送她回去,可她不肯,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