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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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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倒未在意她的手臂受伤,她在意的是这女子的手腕之处竟然有颗殷红的梅花痣,她心蓦地一怔,在追萤姑姑说起女儿的时候,她倒未曾联想起,曾经她见过一个手腕上有梅花痣的女子。

记忆如电光火石在瞬间在她头脑炸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嘴美人,那一晚,她正要逃离皇宫却和君北衍一起目睹了一场爱情戏转变成凶手案。

凶手是容痕的妹妹,受害者正是容痕他自己。

不用多想,这位小嘴美人定是杀人未遂的容德音。

可她和容德音素无来往,她为何要杀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君北衍手中的扇骨已飞向她的颈间,速度之快锋刃之亮好似转眼间就要割下她的头颅。

她一惊,大叫一声:“不要杀她。”

银色扇骨从她颈边划过,落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珠迅速冒了出来,怵目惊心。

君北衍虽然在紧要关头收回扇骨,却也将她伤的不轻,她赶紧扯下快掉的半截衣袖捂住伤口,愤恨的盯着君北衍,冷斥道:“君北衍,你好多事!”

君北衍放开褚玉,淡淡的扫她一眼,眸色却是很冷很冷,他压根就没有回应她,只转头看了看褚玉问道:“她要杀你,你为何要救她?”

褚玉觉得此事一时也难已说清楚,她害怕这位容德音是追萤姑姑失散的女儿,毕竟容德音根本不是容家的孩子,只是一个小妾从外面偷偷抱来的,她的确有可能真是追萤姑姑的女儿,所以她不能让君北衍杀了她。

她望一望君北衍,道了声:“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解释。”说完,她又看向容德音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容德音似乎并不觉得痛,手紧紧的按在伤口上,仿佛不愿意在褚玉面前低头一样,将头仰的死高,脊背挺的笔直,她咬一咬牙,目光恨恨的落在褚玉的脸上。

“从前你不顾身份,曲意讨好哥哥,一心想着将哥哥变成你的男宠,可哥哥却从不为所动,那时的他是厌恶你的,可如今,哥哥却变了,他变得让我认不得了,他那样一个清傲高洁的男人在梦里却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我听着都觉得恶心,他怎么能不顾容家门楣梦里唤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是那样不堪的的昏君淫君。”

她声音忽然低沉而悲伤下去,牢牢的盯着褚玉道。“在你还是个猪的时候哥哥就叫你的名字,如今你变成这般模样,我怕哥哥他……”

她不再说下去,转口就道:“所以你必须死,你一死就能断了哥哥所有不堪的念想,更能断了你对哥哥所有不堪的想法。”

“姑娘,你流这么多血说话不累么?”

褚玉深觉这位德音姑娘够勇猛,能在流了这么多血之后还有力气跟她说这么多话,可见她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女人,她十分担心她再说下去血流光死掉了。

“你说什么?”

容德音明显被褚玉的跳跃式思维搞的满头雾水,她蹙紧了眉头瞪着她:“我说话累不累与你何干?”

“哦,我怕你累死了,容卿会伤心。”褚玉勾了勾唇角。

“你果然还想着哥哥。”容德音脸色煞白,有些支持不住的气弱起来,“我不准你再打哥哥的主意。”

伸出一只淌了鲜血的手,食指指向君北衍,鲜血延着指尖滴落下来,落在地上留下一个暗色印迹,她将祸水东引道,“你若想打主意,不如打他的主意,他肯这样救你,想来他是愿意的。”

“……呃”

君北衍蹙了蹙眉,深觉自己躺着也中枪,不过容痕的这个妹妹该死归该死,提的意见倒是蛮不错的,甚合他心意。

“姑娘你真是多虑了,我对容卿没什么想法,对君北衍也没什么想法,你喜欢你哥哥也好,喜欢君北衍也好,随你的意,下次,切不可动不动就要杀人,我想你哥哥能容忍你杀他自己,却未必能容忍你随意杀旁人,因为他……”

“因为他什么?”容德音问道。

“因为他还算是个正直有为的好青年,断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犯。”

容德音一怔,狐疑的盯着她,冷笑道:“还说你对哥哥没想法,你分明很了解他。”

“卧槽,你这人真是说不通,谁不知道容痕是个正直有为的好青年。”褚玉一字眉不由的拧成一道直线,转过头来看着君北衍道,“君北衍,你说我说的可对。”

君北衍正被她的那句‘对君北衍也没什么想法’所伤,一听她如此说,立马不快将头一扭,冷着嗓子道:“不知道。”

“你?”褚玉气结。

“你还敢说你对哥哥没有想法,你还敢说你不了解哥哥?”容德音强撑着不倒。

“我敢说,可你不敢信。”褚玉声音凉凉,看着她一双喷火的眼突然同情起追萤来,倘或追萤真有这样一位脑袋拎不清的女儿该有多么的闹心,她觉得最好是自己想多了,这位姑娘压根就不是追萤的女儿,心中叹了一声,又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容德音继续冷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我从前好像并没有见过你,你怎么对我的记忆这样深刻。”

容德音将冷笑坚持到底:“我画了你的画像,日日夜夜拿剑戳你去死,你怎么就不死了?”

褚玉猛地一抽嘴角,更加不想她就是追萤的女儿,再多问了一句:“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容德音还想冷笑,却生生的被她一再跳跃式的思维搞的几近崩溃,她想这太上皇是不是耳朵有毛病,答非所问的,她的生辰八字与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回答她,冷哼一声道:“不告诉你!”

“也行。”褚玉拍一拍手,又扯一扯君北衍的衣袖道,“走吧,为防意外,还是你送我回去为好。”

君北衍扭头不看她,她嘀咕一句道:“奇了,你这又是闹的什么别扭,难道被这位姑娘给传染了别扭的情绪?”

君北衍终于转过头来,凉悠悠道:“你说呢?”

褚玉眨巴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嘟着嘴道:“一个男人断学得小女子的扭捏作派,一不小心就娘娘腔了。”

君北衍看着褚玉,语气微有凝滞:“就如你这样。”

褚玉恨恨,也不再搭理君北衍,只看向容德音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发太阳穴道:“你不告诉我也行,我去问容卿。”

“我不准你再见哥哥,若让哥哥见到现在的你,这样……”

俊朗二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奉送给褚玉的,可她不得不承认消瘦后的太上皇的确是个美男子,倘若再瘦一点,比之哥哥的容貌还在要上。

她恨,这个肥猪太上皇怎能一减了肥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应该永远是个丑八怪才好。

她几乎要目眦欲裂了,白色袖袍染上层层殷红鲜血在血色夕阳下更显刺目,咬了咬牙道,“辰戌壬子癸已……”

容德音话未完,再支持不住两眼一翻突然就往后跌去,褚玉只听八字前六个字就已心惊肉跳,很是为追萤担忧,因为这姑娘的八字前面的几位都很相符,她迅速跑到她身边,见她已没了动静的挺尸在地。

她的手已无力的软搭搭的搁在地上,颈间的一那块断袖被风呼地吹啊吹,吹动血迹斑斑,甚是惊悚。

褚玉赶紧蹲下身子,伸手就往她鼻子底下探呼吸。

卧槽!

居然说没气就没气了。

这姑娘也忒能抗了,叽里呱啦跟她说了这么久就是死抗着不倒,结果一倒连呼吸都没了。

☆、95相公媳妇你屁股流血了

褚玉回头抬眸看一看君北衍,僵着脸道:“君北衍,你能不能救救她?”

君北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容德音的死活,立在那儿连动都没动,只淡淡道:“留下她终是个祸害,你为何要救?”

褚玉望着他,目色微起波澜,泛着一丝请求之色,她也知道像这样一心想杀她的姑娘留下来是个祸害,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意可以炸死她,可她答应过追萤姑姑必会尽已所能帮她寻回女儿,她不想对追萤姑姑失言。

沉思须臾,她干脆道明真相:“我怕她是追萤姑姑的女儿,我答应过姑姑要帮她寻回女儿的。”

君北衍愣了愣,蹙了眉头缓缓走向褚玉,蹲下身子看着褚玉道:“你当真要救?”

“嗯。”褚玉点点头。

君北衍伸手探了探她的脉博,又翻了翻她的眼皮,说了声:“死不了。”

褚玉舒了一口气:“死不了就好。”

君北衍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嘲讽之意:“她想你死,你却想她活,你说你是不是傻?”

“……哦,是有点傻。”褚玉点头承认。

“这会子你倒有自知之明了。”君北衍幽幽一叹,拿银针封了容德音的几个穴,轻转一转,再拧一拧,容德音的血便止住了,然后眼皮一动,人就睁开了眼。

容德音虚弱的看着褚玉,满是不解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只是想听你把生辰八字说完。”说着,她欲扶她。

“别碰我。”她惊恐的挥手来挡,却因没有力气,两手软绵绵的愣生生作出了个欲拒还迎的模样,气弱弱道,“你问我生辰八字作……作什么,难道想用魇……魇镇之法。”

“姑娘,你想的还真多,我若想你死,便不会多此一举的叫君北衍救你。”顿一下又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走了。”

“别走,我说。”容德音生怕褚玉真的会去找容痕,虽然她不知道他的用意,但能不给朱玉制造见容痕的机会就不制造,幽幽的从嘴里吐出最后两个字,“甲寅。”

褚玉彻底呆住,卧槽!一模一样,看来追萤姑姑有的闹心了。

她在迟疑是不是要将这姑娘带回去,就在她迟疑间,姑娘已自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刚一爬起来,突然卷起一阵劲风,那劲风把将将爬的站起来的容德音卷的再次跌倒在地,呜呼又是一晕。

“相公媳妇,你有没有事?”软枕头压根没在意人姑娘被他搞的卧倒不起,刚他一跑来就见到地上有鲜血,他吓个半死,赶紧围着褚玉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起来。

“我没——。”褚玉话未完,只听软枕头嗷的一声叫,“啊!相公媳妇,你你你……流血了!”

软枕头急痛之下,“嗷”的一声又对着君北衍吼道:“你是怎么保护我相公媳妇的,让她流了这么多血?”

君北衍微有不满的瞥向软枕头,淡悠悠道:“我的能力毋庸置疑。”

“置疑,我很置疑。”软枕头重重点头,“我置疑你除了用毒,武功其实并没有你显摆的那样厉害。”

说话间,他伸手指向褚玉屁股道:“你瞧瞧,我相公媳妇的屁股流了好多好多血。”

君北衍默默的看了一看:“……呃”

褚玉顿觉大囧,眼角嘴角齐齐抽搐,抽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尼玛!她肯定是来大姨妈了,这可是朱玉的初潮啊,怪道刚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噗……

她赶紧捂住屁股,甚是娇羞道:“没事,我没事。”

“相公媳妇,你别那样用力按着伤口啊,轻点,轻点,不然会疼的。”软枕头又急又痛的伸手就要去拉褚玉的胳膊,又对着君北衍赤红着一双眼睛,完全忘了自个对君北衍的恐惧之情,急眉赤眼道,“你不是懂医么?还忤那儿干什么,赶紧帮我相公媳妇止血啊!”

君北衍:“……”

褚玉汗嗒嗒:“……那个,我没事,血已经止住了,呵呵……”

“来,赶紧让我看看。”软枕头特别不放心的俯下身子就要看,搞的褚玉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猛地往前一跳。

“啊啊啊!”软枕头急的不得了,大叫几声道,“相公媳妇,你怎么能跳,一跳伤口就要裂开了。”

“……噗”褚玉想吐血,忽然一道墨色从眼前笼罩下来,卷着轻风,君北衍不知何时已解了外衣罩到了她的身上。

褚玉涨红着脸道:“我……我要回去。”

“好。”君北衍轻声道。

“对对对,赶紧回去治伤口,在这里毕竟不方便。”软枕头拂掌表示同意,突然又一拍脑袋咋咋乎乎道,“是哪个作死的敢伤我家相公媳妇的屁股,爷爷我不活劈了他。”

两眼一搜索,这才看见地上倒了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旁边还躺着一把剑,他顿时怒目而视骂了一句:“我操你奶奶的,肯定你拿剑刺伤我家相公媳妇屁股的,爷爷我将你跺了喂——”

“软枕头,你把那位姑娘背到店里去。”褚玉一见软枕头拔刀相向,赶紧喝了一声。

“我不背。”软枕头咬牙切齿。

“……好,你不背我背。”褚玉瞪了他一眼。

“背,我背。”软枕头立刻乖顺的扶起容德音,很不怜香惜玉的两手一夹,将她夹在臂下,又嘀咕一句,“回去看爷爷不好好收拾你,把你屁股戳个稀巴烂,哼!”

说完,又追上褚玉道:“相公媳妇,你屁股可疼的紧?”

褚玉额冒黑线,冷哼一句:“不紧。”

软枕头又对着君北衍道:“若我相公媳妇疼的紧了,你给治一治,哦,对了,你还是把治伤止血的药给我吧,我替我相公媳妇擦。”

君北衍:“……”

软枕头见他不说话,将夹住容德音的手紧了紧,有些暴躁道:“难不成你还想亲自擦?”

“我擦你妈,滚——”褚玉又羞又囧终至发怒。

“相公媳妇别气,我不擦不擦就是了嘛!”软枕头立刻作小伏低,垂了头,一个人默默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这伤口深不深,相公媳妇疼不疼,唉——”又是一声长叹,声音略高了高,“如果这会子能代替相公媳妇疼就好了。”

褚玉:“……”

君北衍:“……”

……

褚玉的大姨妈事件在畅心园引起一阵混乱,她都已经交待过软枕头不要伸张了,软枕头在把容德音扔在春藤椅上的时侯骂了一句:“敢刺伤我相公媳妇,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追萤一听顿时急了,和琉璃紫燕忙着拿纱布的拿纱布,拿止血散的拿止血散,琉璃更是含着眼泪想要跟进,被君北衍挡在了楼下,只说了一句:“伤病人士需要安静。”

琉璃两眼泪汪汪,嘴里阿弥陀佛的念叨道:“我家褚爷千万不要有事,他可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啊,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

紫燕又道:“褚爷福大命大,断不会有事的。”

追萤心中担忧,问软枕头道:“怎么回事?”

软枕头用仇恨的眼光瞪着晕厥的容德音,伸手指着她道:“就是她拿剑刺的。”

众人纷纷同仇敌忾的拿仇恨的眼光瞪向容德音,唯有追萤在见到她皓腕处的那一颗梅花痣惊呆了。

软枕头见君北衍和褚玉单独进了卧房,心里那个急啊躁啊,搞的他难以安定下来,一个人跑到二楼不停的在房门口踱来踱去,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

屋内的褚玉依旧又羞又囧,君北衍的话果然应验了,她真有血光之灾,只是这灾的很意外,她赶紧解下衣衫递给君北衍道:“你可以走了。”

君北衍看着她一张赛比娇花的脸,意味难明低低道:“玉儿,你终于长大了。”

“我其实早就长大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褚玉嘀咕一句,甚是惆怅,因为原主朱玉因为身体的原因,到十六岁都没来大姨妈,搞的她都将大姨妈这件事给遗忘了,如今突然来了,她又有没卫生巾,委实不知如何处理。

曾经在书上,她看过古代女子处理大姨妈的方法,用什么草木灰,棉花之类,这会子她找哪里找这些去,她又不能问旁人,因为除了君北衍,旁人无人知道她是个女子,可是她也不想问君北衍,想着待会撕几块布垫着就行了。

君北衍却笑了笑:“要我帮你么?”

褚玉坚决扭头道:“不要。”

“那好吧。”君北衍声间淡淡,“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暖腹的药,头一次,难免会不舒服。”

“……哦。”褚玉哭丧着脸,指一指门外道,“不要让人进来。”

“知道了。”他笑着点点头,又叹了叹,负手而去。

“君北衍,我相公媳妇伤的重不重?”软枕头一见他出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无事,只是不能受打扰,你不要再在这里走来走去,不利于褚爷养伤。”

“哦,没事就好,刚看到那血真是吓死个人了。”软枕头拂一拂胸口,依言往楼下走去。

君北衍刚至楼下,追萤满面愁色的走了过来伸手指着容德音问道:“君北公子,她……她有没有事?”

君北衍淡漠的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说完,即要离开。

追萤急着抖着嗓子追问一句:“她是如何伤了褚爷的?”

“不是她伤的,褚爷只是失了打了茶盏,然后又不小心的滑倒坐在了碎瓷片上。”

追萤煞白的脸色回转了一些,舒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的啊,这样就好,就好……”

君北衍目色冷淡的扫了一眼昏睡的容德音,觉得很有必要飞鸽传书给容痕,让他将她此女搞走。

依她的性子,就算她真是追萤的女儿也断不肯好好相认的,太上皇这一次明摆着是带了一个麻烦回来,兴许容德音在容府生活的太过憋屈,唯有容痕待她好,导致她性格方面有缺陷,对容痕怀着执扭而又可怖的爱。

当初,仅仅因为容痕对吕华琼表示了好感,她就提剑要杀掉吕华琼,幸亏皇上及时出现方救了吕华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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