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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投，赵老所做的工作，就是作为公证人，监督整个过程，如标号是记清这块石头是属于哪个毛料老板的，免得分钱时有吵，同时也在毛石上把关，保证是翡翠原石，避免有些人随便弄一些石来冒充翡翠原石出售给赌石客人，败坏公盘的声誉和公平性。
树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不到，赵老的权威性还是挺大的。
“刘生，这里的毛石，全是孟老板的，他说了，你可以随便一块，这边是全赌的，那边是开了天窗的。”司机把二人带到一间有人看守的房间里，指着堆积如山的翡翠毛石对两人说。
这些石头，保守估计都有五六亿的价值。
这孟胖子，绝对是一个人物，连开了天窗的，也让刘枫随便挑，魄力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人知道，开了天窗见绿的毛石，出翡翠的机率很大，价钱也很高，随便一块开了天窗的，价钱也得几万块，不过司机没告诉刘枫，那些极品原石都收藏在另一间密室，那些可以随便一块也有过百万以上的，这里就是开了天窗的，最高也就值五六十万而己。
孟老板是大方，但没大方到刚见面就送几百万给别人的道理，孟赵两家关系这么好，
赵冰云也就送了一个一百多万的老坑种观音挂件而己。
刘枫看也没看那些开了天窗的，走到全赌毛料的石堆上，随意挑了一块十多斤重的全赌性的毛料，在司机那惊讶的目光中，笑着说：“我就要这块吧。”
134章肥牛与瘦虎
“刘生，你想清楚，其实，那些开了天窗的出翡翠的机率更高。”
司机实在不理解刘枫的做法，在他心目中，说不要钱的，肯定是挑一块最大最多绿的毛料，要是开出极品翡翠，那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刘枫自然知道，孟胖子的赠送，是一次好意也是一次考验，自己要是真当一回事了，估计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再也没法提升了，在一旁看到整个过程的赵冰云，也对刘枫露出赞许的微笑。
“凡事没有绝对的，开了天窗的，不一定能开也好的翡翠，这块全赌的毛石，谁说里面就一定没货呢？”刘枫一语双关地说。
反正不是自己的，管他呢，看到刘枫主意己定，司机也不再劝说了，看到刘枫抱着那块毛料挺麻烦的，他又出刘枫出了个主意：“刘生，拿着挺麻烦，要不要去切了啊，不用拿得这么辛苦。”
“还没开盘呢，我就开切了，别人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刘枫若有顾虑地问道。
“不会”司机大哥肯定地说：“赌石不比别的，神仙难断寸玉，谁知哪块好，那块差呢，要是能看出来，我们老板自己都开了，哪里拿出来卖，除了我们公盘，平洲全是做翡翠玉石的，哪家没点石头？切的人多了去，就在场外的东面，那里有十多台大小不一的切割机，供大家免费使用，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切了。”
“好啊，我们去吧，赵冰云，试试我的手气怎么样？”刘枫邀上赵美女，准备去切着玩。
赵冰云欣然同意，一来她也想凑凑热闹，二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爷爷又忙着公盘的事，身边没个人可真不行，刚才来的时候，就有不少目光不正的人盯着自己。
“嗯，没事，你不用叫得这么生疏，以后你叫我冰云就行了。”
哈，一大进步啊，美女主动示好，总不是一件坏事。
刘枫和赵冰云跟着司机大哥，来到外面的切割场，只见地上整齐的一路排开，有十多台切割机，其中有几台切割机切得正欢，切的人少，但看的人多，每一处切割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挤了内三层外三层，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就像一只只侍杀的鸭子，仔细盯着里面的情况，不时大声给出自己的意见，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出绿了，出绿了，涨了涨了，小心小心。”人群里忽然有人眼尖看到绿，大叫了起来。这声就像集结号一样，一下子把更多的人吸引了过去，刘枫三人也没例外。
原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切一块婴儿脑袋大小的毛石，在切开的一边上，隐隐看到一层绿意，一时现在开始兴奋了起来，不少人还拿出手机拍了起来，准备见证奇迹的出现。
“小伙子，涨了啊，我知你这毛料是三万拿来的，我给你八万，转给我吧。”人群人，有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中年人挑逗起切石的那个年轻人来了。
“不卖，多少也不卖，我今天就要开着玩，怎么也要切完再说。”小伙子头也不回，左看右看，估计在找下刀的位置，想也不用想就拒绝了中年人的诱惑。
本来还有几个人想开价的，看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坚决，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耐心地看起来。
“这些开价的，多是翡翠商人，现在翡翠走俏，有市无货，其实是没好的货，你别看他们穿着普通，一个个都有钱的主，一千几百万，对他们来说是湿湿碎（小意思）。”司机很耐心在旁边解释起来，其实他是孟胖子的心腹，特地派他来，也有陪二人的意思。
那个年轻人玩赌石估计有些日子了，切毛石时下刀稳，动作快，那台小形的切割机在他手里，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左切右割，不过越切他的脸色就越差，手里的毛料快要切光了，可时除了刚才见面的那一面，别外三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唉，垮了，表现得这么好的也没出翡翠，运气真差。”站在刘枫的一个老者摇头叹息地说。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老板附和道：“刚才有人出八万都不肯卖，看他快切完了，只有小镜子一样薄的翡翠，也就是普通的豆种，估计能卖五千块都不错了，贪字得过贫。”
中年老板说得没错，年轻人小心翼翼切完后，最后到手的只有一小块色水很一般的翡翠，还是豆种翡翠，是翡翠最不值的那种，不过他的心态倒是很不错，什么也没说，连别人出五千块购买他的翡翠也拒绝了，拿起翡翠，用布包好，说了声：“明年再来，今年运气一般般。”然后就消失在人海中。
“你们来，孟小牛老板来了。”
一众人正准备散了的，听说翡翠界的传奇人物出现了，都站住，一齐用眼打量这位大有能量的人士。
“大家好，大家好，切得怎么样，涨了没有？小冰和小枫也在啊。”孟胖子笑呵呵的，笑得很有喜感，人还没到，声音己经到了。
众人忙和孟胖子打着招呼，套着关系，在场的多是翡翠商人，卖翡翠的和倒卖翡翠的，都是相互依赖生活的无名拍档，都是彼此眼中的衣食父母、财神爷啊。
“孟叔叔好”刘构还有赵冰云都热情和孟胖子打着招呼。
“孟主席啊，今年的货不行啊，今天开切了十二块了，只有二块仅仅回本，其它的都切垮了，是货不行，还是把好的都收藏起来了啊？”人群里有人高声问道。
“哪里哪里，我孟某人的人品众位不知吗？我带来的货，全是老坑出来的，原汗原叶，大垮了，说不定一会就大涨呢。”孟胖子很有艺术回答。
“咦，小冰，小枫，你们也来到这里玩了，我以为你们上街玩了呢，小枫你手里的是毛石吧，这么快就挑好了？”这时赵老也来到现场，看到刘枫还有赵冰云，显露出很高兴的神情。
“嗯，这是孟叔叔送的，拿着挺麻烦的，就想在这里切了。”刘枫忙回赵老的话。
孟胖子装着很意外的样子说：“小方，你怎么搞的，小枫是第一次玩，你怎么不叫他挑件半开的，手里那个有用吗？”
原来司机叫小方，几人一直都没问呢。
小方赶紧回孟胖子说：“孟总，我让他挑开了天窗的，没想到他就是不挑，随意捡上一个就走了，我看他抱着挺累的，就带他来切了”。这时刘枫也走上走为小方司机讲情：“孟叔叔，真不关他的话，是我和冰云在玩，没事没事，你玩得开心一点。”
“原来这毛料是孟大哥的啊，不错啊，不错啊，小伙子，你就当着大伙的面把它了，让大家看看了孟大哥霸着开采了近十年翡翠老坑，能开出什么样的货色，好像不行啊，今天连垮了十块了”说这话的是一个瘦削的中年人。
“瘦虎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孟总很惊讶地看着瘦虎大咧咧地站在人群中间，两人是对手，不过他还是很保持了风度。
在缅甸，肥牛孟小牛、瘦虎钱虎是很有名气的两大翡翠开发商，两人名争暗斗不知多少次了，有一次出动几百人拿着枪炮互打，把政府军都引出动了，肥牛弄不死瘦虎，瘦虎也不敢轻易挑逗肥牛，倒也相安无事，不过一有机会，就拼命狂踩对方。
“切、切、切……”人群里开始不断响起了让刘枫当场切叫声，一来华夏人喜欢看热闹，悲也好喜也好，不用花钱买门票就有热闹看就行了，二个瘦虎的几个手下也混在人群中，故意造起势来。
刘枫有点不知所措了，进退两难地站在哪里，本想切块石头来玩玩，没想到碰上这么一摊事，看样子两人对上了，很明显，那个瘦虎想落孟大会长的脸，谁都知道翡翠有涨有垮，不过垮得多了，造成一种不好的错觉，对销售还有竞拍造成不小的影响。
“没事，切就切吧，小枫，动手！”孟大胖子毫不在乎地说，好像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一样。
135章一线绿，烟水天
刘枫在司机小方的帮助下，把毛石放在切割机下，准备切割了。
说真的，这石是自己的没关系，涨了固然是好，垮了也不会很心痛，可是这时候隐隐间还关系到曾胖子的声誉的，一时都不知怎么下手了，要是我有像黄金瞳那样的透视眼就好了，可惜只能YY而己。
赵老走了近来，仔细看了一下翡翠毛石，从地上捡起一个粉笔头，在石上划了几条直线：“这石表现不是很好，松花皮，不稳定性很大，你第一次切这个，不是很会，你就抓紧切割机，小心一点，照着我画的线切下来就行了。”
“嗯，知道了，赵老。”刘枫应了一声，捉紧切刀的把手，扶稳翡翠原石，对准赵老画好的线，小心翼翼的切了下去。
一时火星四射，石子碎飞得一地都是。
众人屏气凝神，仔细地看着刘枫的动作，包括曾胖子在内，别看他一脸轻松，实则内心一直为刘枫加油：小子，争气啊，怎么也得开个绿出来，你就是开出帝王绿，我也不会眼红。
第一刀切下去，坐人发出一阵叹息，原来第一刀切了下去，掉下一大片石头，两边都是白花花的，一点绿意都没有。瘦虎喜上眉梢，肥牛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瞪了一眼身边的司机小方，好像在怪他没有让刘枫挑一个好的一样。
小方哪敢说什么啊，头一低，脖子一缩，眼观鼻，鼻观地了。
优秀员工守则第一条：老板永远是对的。后面N多条，如有疑问，回头重读第一条。
刘枫也感到压力很大，不过他对赌石没什么概念，今天是初哥上阵，有就有，没有就算了，第一刀没切出绿来，他把翡翠毛石挪了挪，摆好了角度，对准另一条线又切了下去，好在有赵老给他画的线，不然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哪里动手了。
“小方，你找老田挑一块好的，小枫切完，要是没出翡，你就找个人在这里切了。”眼光翡翠越来越小了，还没见绿，孟胖子可以对它没什么指望了，现在他想的是，怎么补救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当场切了，让众人看到他孟胖子的老坑开采出来的毛石，品质高，这么在投价的时候，才会获得高价，老田是他的人，在翡翠工场做了几十年，经验非常丰富，让他挑，大涨不肯定，但开刀见绿，那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的事情。
“咦，见绿了。”小方刚想转身走，在一旁观看的赵老，那双看似混沌的老眼发出精光，刘枫刚刚切开，他就看到了。
“小枫，让我看看。”赵老拦住了还想再切的刘枫，把毛石拿过来，用清水洗了洗，举起石头，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块毛石刚刚切开的部分，一条若隐若现的绿线飘过，就像无边的沙漠升起一缕狼烟一样。真是好眼力，刘枫这时相信，赵老这个玉石协会的会长，并非浪得虚名的。
“赵老，这一点点绿，没什么用吧？”刘枫疑惑的问道。
“不好说，要么就是全废，要么就是出好翡翠，看到没有，这面上的绿，若隐若现，就像一条线一样，古语有云，一线绿，烟水天。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里面要是有绿，最差也都是冰种以上的。”赵老耐心的指导刘枫。
“哗，咸鱼翻生？真的是一线绿啊，不知出不出烟水天了，要是真出了，凭着这么小的个头，绝对是大涨啊。”
当听到赵老说出绿的时候，围观的人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一个个都伸长脖子，死盯着赵老手里那块毛石，有的人站得近，看到那条绿，兴高采烈的说道，有的想碰运气的新手，还拿出笔记本来，记下刚才赵老说的话。
这些都是经验啊。
赵老一时兴起，拿着毛石，走到切割机前，把刘枫挤到一边：“你小子毛毛燥燥的，让我来。”
说完当仁不让的准备切割了，刘枫更是乐得把石头让给赵老。老实说，在这么多人注视下切石，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赵老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毛石，又拿粉笔略略修正一下刚开始划的线，然后摆左手扶石，右手操刀，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一刀直切到底，切得又快又好，干净利落，那动作干净得来带有几分潇洒，见他的动作，就是一种精神享受。
“赵伯伯当年真不愧为赵一刀，光看石头的纹路就能断出石头的大致情况，下刀八九不离十。”
刘枫听到孟胖子赞叹，有点迷惑地说：“孟叔叔，我听赵老说，他只赌过三次石，赌了三次就这么厉害了，还叫赵一刀？”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别人都是凭运气，多是花钱买经验，他可好，跑到我工场里充当切割工人，天天解着玩，他本来就在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再加上解了二个多月，无论是经验还是技术，都是顶级的了，当时他喜欢帮别人解石，因为技术好，经验足，大家当年都叫他赵一刀，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宝刀还没有老啊。”
刘枫和孟胖子在聊着，那边的赵老一刻也没停过，毛石小，工作量不大，他己经停止用切割机大刀大刀的切了，改用擦了，擦石更是一门技术活，一不小心，擦损了，那就是见财化水，赵老擦的时候非常小心，擦一下，看三次，还不时用清洗冲洗，那细致的劲头，好像男人拿针绣花了。
“涨……涨……大涨了，烟水绿啊。”随着赵老的工作进行到尾声，一块绿得深湛，绿得赏心悦耳的翡翠终于在千呼万唤的情况下，现出了它美丽的面纱，绿而亮，透而澈，就像热恋中情人的眼睛，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见之难望忘。刘枫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一线绿，烟水天”了，我们都看过这么一画面，在蓝蓝的天空下，站在美丽的海边，看到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水**融，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而把这色调换成是翡翠绿，同样达到这么一个境界，这就是能让赵老忍不住出手的原因了。
“好了，终于完成了，诺，小枫，这是你的，人品不错啊，随便捡一块石头，还是全赌性的，一切就是冰种，还是冰种里的上品货色烟水绿，不错不错了，要是这毛石再大一点点，开出帝王绿也很有可能。”
赵老切得非常好，翡翠就像小母鸡初生的小鸡蛋一样，触手完润生暧，果然是上品好玉，在华夏很多地方都有玉是有灵性的说话，很多男女喜欢佩戴观音挂件，要是不小心摔坏了，就说是观音有灵，帮他挡了灾，被摔的人也不会怒，反而更有诚心去买回一件重新佩戴。最让人叫绝的是，赵老不但完完整整把整个翡翠都保留了下来，包括那一线烟的绿翡翠也留了下来，好像下面的烟水绿是一堆火，那小小的“线”就是它产生的烟。
顶级的手工，最完美版的“一线绿，烟水天”教材。
刘枫双手捧着这件东西，生怕轻轻一动就弄折了一样，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孟胖子：“孟叔叔，没想到我一挑就挑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我还给你吧。”
“哈哈哈，给你的，就是你的，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这话，不是打我的脸吗？不错不错，能做几个戒面，可惜小了一点，卖个一二百万还是没问题的。”说完，转头看脸色复杂的瘦虎，打趣地说：“瘦虎，我这老坑翡翠，就是货色了，怎么样，你的那个新坑的，听说也开采了不少拿来拍卖，要不，你也现场切块，给大伙助助兴？”
瘦虎哪敢应战啊，本来他就低曾胖子一头，现在别人的毛石，一块很不起眼的，都开出冰种级别的烟水绿了，除非自己能弄出帝王绿，才能压他一头，他那有这么运气啊，帝王绿，十年也没出一块的顶级货，现在自己就是拿那些表现好，开了天窗的毛石出来，都很难抢了曾胖子的风头了，忙挤出人群，临了还说几句场面话：“哈哈，曾哥你好人品，我的不是标了号就是让人订了，机会不合适，下次，下次吧。”
说完带着几个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孟老板，公盘那边有事，请你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