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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师父一定很厉害了,所谓名师出高徒嘛。他能够把你教的这么好,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得找他喝喝茶,感谢感谢。”
安然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又立刻忙碌了起来,他有些黯然的低声回答:“师父没有在京城,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父他老人家了。”
“这有什么!年轻人嘛,长大了就应该离开家出来闯闯。”杨老爷子见安然有些情绪低落,便略带不满的教训道:“总在大人身边,什么时候能长大?对了,我看你和七号楼那个姓白的孩子住在一起,你们是亲戚?”
“嗯,他是我哥哥。”
“哦?是表哥还是堂哥?”
“都不是,我只是叫他哥哥。师父离开以后,我恰巧帮了白二哥一点小忙,所以他就带我来了京城,一直在照顾我。”
“这么说你不是京城人了?普通话说得还挺标准的,你自己的家在哪里?”
“我不知道,”安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杨老爷子瞬间哽住,先是有些后悔自己口无遮拦,随即心中大怒:虽然他和安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却把他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这孩子安静,乖巧,热心,还有些腼腆。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的孙子长大了能像安然这样,该有多好?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好的孩子,他的父母居然也舍得不要,简直是铁石心肠,有眼无珠!
可是心中怒归怒,但杨老爷子面上却丝毫不显,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我说小安然啊,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我看那些狗屁按摩师都应该把自己的招牌砸了,好好来跟你学学。”
“我哪有那么厉害?杨大爷您真是在家闲的寂寞了,现在逮到我就拿我寻开心。”安然停下手,将杨老爷子的衣服拉好,“按完了,杨大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被你这么一按,我这腰上热乎乎的舒服,也没那么疼了。你要是早点来,我就不遭这几天罪了。”
“杨大爷您别再夸我了,再夸我我可就要骄傲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要是早几天来,您敢让我按吗?”
“哈哈,也是也是,我让你动手的时候就想着,本来疼也是疼,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呗。没想到小安然你这么厉害,愣是把这死马医活了。”杨老爷子腰疼一轻,立刻趴不住了,挣扎想着让安然扶他起来。
见杨大爷刚好些又要折腾,安然也顾不得偷笑杨老爷子说自己是死马了,他吓得赶紧上前阻止:“哎,杨大爷,虽然现在不疼了,但是你也千万别动,更不许偷偷下床。嗯,今晚不要再擦红花油了,明天我再过来给您按摩,三天以后才能下床慢慢走动,知道吗?今晚回去,我再给你做几帖药膏,您把它贴在腰上,以前的旧伤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行,都听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外人时,脾气古怪难以捉摸的杨老爷子,在每次面对安然的时候都非常和蔼,“小安然啊,快中午了,你就别走了。我让小王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忙了这半天,留在这里陪我老头子吃顿饭吧?”
“不啦,不用麻烦王阿姨了,您躺着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了。”安然笑眯眯的摇头拒绝。
许是这几天在家里闷得狠了,杨老爷子一听安然要走马上急了,他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你有事?你有啥事?是嫌我家饭菜不好吃?还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哪能呢?杨大爷您可别冤枉我。”安然失笑,“我得赶紧回去准备药材,争取今天把要给您的药膏熬出来,毕竟早贴一天,您这旧伤就少遭一天罪不是?您这饭就先留着,我还等着您快点好起来之后和您一起晨练呢!”
其实安然没有撒谎,做药膏还真的是个挺麻烦的活儿。
在告别了杨老爷子之后,安然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开始忙碌起来。就这样紧赶慢赶的,也没能在白奕辰回家之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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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奕辰一进家,便闻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味。他走进厨房,看见小孩正在煮东西,他有些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小孩面前锅子里黑乎乎、粘腻腻的一片,不由得问道:“小安,你锅里在煮什么?”
安然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白奕辰,便有些埋怨道:“白二哥你回来了?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我走路怎么会没有声音?又不是鬼。是你自己不知道想什么东西想的这么入神没听见。”白奕辰把头凑到锅前闻了闻,“你这是在熬什么?黑乎乎的?”
“我今天去看隔壁的杨大爷,才知道他前几天不小心把腰闪了,我给他熬点治伤的药膏,明天给他带过去。”
“哎呀,我们家小安真厉害,诊所还没开业,就已经有了病人啦?在下佩服,佩服。”白奕辰竖起大拇指冲安然开着玩笑,“还别说,你熬得这药还挺香的,我闻着都饿了。”
“白二哥你别闹了,这东西哪能吃?”安然突然“哎呀”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奕辰:“完了,白二哥,我光顾着熬药,忘做饭了,怎么办?”
白奕辰宠溺的笑笑:“没关系,忘做就忘做把!我们家小安是在做好事,白二哥绝对支持你的事业!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今天晚上带你去Jean…Bistro吃法国菜好不好?”
哪知道安然的反应让白奕辰大为失望,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想去。”
“为什么?”
“我觉得我跟西餐厅犯冲,每次去都会碰到奇怪的事情。”小孩有些憋屈的在白奕辰面前抱怨道:“第一次跟师父去吃西餐就差点跟洋鬼子打起来,第二次是昨天被孙鹏拉着去的,还碰见了你弟弟,闹了点矛盾,临走时我看他的眼神像是跟我记仇的样子。所以我不想去了,谁知道今天去还会碰见什么讨厌的人?”
白二少闻言笑着捏了捏小孩的鼻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迷信。你管他什么眼神做什么?他要是真的敢来找你麻烦,你就帮我教训教训他,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用给我面子。到时候出了事情我给你兜着。”
“那我也不去,我不喜欢吃西餐,东西难吃不说,规矩又大,这个叉子那个刀的,吃个饭简直像受折磨。”
“不会的,我们是客人,爱怎么吃就怎么吃,你想用筷子都行!再说有我陪你去,谁敢笑话你?我肯定饶不了他!”白奕辰诱惑道,“而且那家餐厅的牛排和鹅肝酱味道真的很好,我一直想带你去尝尝,正好今天有空,就一起去吧。”
在吃货安士朋多年的熏陶下,安然也对美食十分感兴趣,听白奕辰这么一忽悠,便有些动摇。而在旁边一直察言观色的白奕辰见小孩在美食的诱惑下有点心动,便赶紧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保证今晚一定不会遇到麻烦事,嗯?”
众所周知,“保证”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很多时候就是明明没什么事,但是一下保证,就绝对会出状况,这种坑爹的感觉,今天白二少也狠狠体会了一把。
晚餐一开始很美好,小孩也吃的心满意足,只是在接近尾声的时候,不和谐的因素便不负众望的登场了……
此不受欢迎人物姓高名远,在京城高家第三代里排行第三,也是之前杨阿姨口中照片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这段竹马竹马的恩怨虽然发生在很多年前,但是直接导致了两人每次见面的情形从童年时期的动手,到少年时期的动嘴,以至于现在的当面动嘴背后动手,简直成了京城衙内圈的“佳话”。
其实高远也憋屈,自从知道那个自己很喜欢的小女孩就是白奕辰后,他对自己纯洁的初恋葬送在一个男人身上事实,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再加上两人冤家路窄的在一个学校读完了初中,高中,并且白奕辰的成绩始终死死地压了高远一头,这更是让他提起白奕辰便恨得牙根痒痒。于是高远便毫不犹豫的将白二少列入死敌名单榜首,并全身心的投入到给白二少找麻烦的事业当中。
他的这种“工作”热情在离开校园之后,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听说了白奕辰从商的消息后,高远也跟家里表示了经商的意愿,并且只要是白二少涉及的行业领域,他高三少都要敲锣打鼓的去唱一番对台戏,而且两人更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每见必掐。
不过虽然两人这些年几乎掐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但是唯有餐饮业这一领域几乎没有涉及过。理由很简单,高远一向自诩高品位,而白奕辰则偏好中国美食,所以在风格迥异的用餐习惯下,两人奇迹般的从没碰过面。
既然今天如此“有缘”在Jean…Bistro碰面,高远有怎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拉仇恨的机会,不上前去挑衅一番呢?
其实,今天高远来法国餐厅还真不是有意找上门,他本来是带着自己最新看中的模特菲丽吃饭,顺便寻求一下“进一步”发展。可谁知一下车便看见白奕辰的悍马停在Jean…Bistro门口,于是他对女人的热情立即化为了昂扬的斗志——很久没看见白奕辰了,他都有点寂寞了。
一走进餐厅,高远便如愿的看见白奕辰和一个少年坐在角落里,高远对女伴耳语了几句,菲丽点点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离开。而高远则一步三晃的走到白奕辰的桌前,一屁股坐在了安然的旁边,笑的一脸欠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二啊,今晚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来吃法国菜啊?怎么?最近找到新项目了?也想提高提高品味?”
27、嚣张高远
白奕辰看见来人;不由得眉头一皱,暗自叹了口气:刚刚自己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会有事;结果一转眼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心中虽然无奈,但白奕辰面上却丝毫不显。他示意小孩往座位里面挪了挪,离来人远点,他自己则挂上了公式化的微笑。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和高总你比起来,不算什么。”白奕辰看了高远一眼;放下餐具,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我也是听孙鹏说这家餐厅不错,所以带了朋友来试试。”
“我还纳闷呢,一向爱吃中餐的白总怎么会突然改了口味;原来是有人指点啊。这才对嘛;你那喜欢一成不变的老习惯是得改改,没事多接触接触新鲜事物。再说,人赚了钱就应该及时花,不然死了也带不进棺材不是?”高远挑着眉,对着白二少笑的一脸轻蔑,“我是这里的高级VIP,这家餐厅我常来,里面的东西的确比较有档次。怎么样,吃完以后觉得味道如何啊?”
“味道还可以,但是说到档次嘛,你没来之前还算尚可,你来之后我便对这家餐厅的档次不敢苟同了。”白奕辰面对高远的挖苦半点不恼,他老神在在的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子,嘴里吐出的话却让高远瞬间涨红了脸,“有档次的西餐厅是会对自己的客人进行筛选的,不会随随便便什么人都会成为高级会员。”
换言之便是,有你高远作为会员,这家餐厅的水平让我白奕辰很是怀疑。
一旁的安然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和白奕辰之间的关系有些剑拔弩张。小孩本来觉得白奕辰平时为人温和有礼,还有些担心他被欺负。但现在见他不动声色的便将来人说的青筋直冒,便再也忍不住的偷笑出声——没想到白二哥平时看着斯文儒雅,说话却损人不带脏字的,实在是太坏了。
其实说白了,白奕辰和高远两人之间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开了不过就是童年误会罢了,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也就变成趣事一桩。
只但可惜高远此人喜欢争强好胜,为却又人心胸狭隘,再加上从小到大在与白奕辰的较劲中,极少有占到上风的时候,所以积年的旧怨下来,高远对白奕辰的怨恨几乎已经积累到恨不得将他打落尘埃,永无翻身之日才好的地步。
原本按高远今天的本意,只是想在口头上出出气——毕竟商场上的事情可不是谁嘴皮子利索,谁就算赢的。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非但没在口头上占到便宜,反而被对方弄了个灰头土脸,颜面扫地,这简直就是他自己把脸面送上去让人家踩。
于是,本来便被白奕辰的反唇相讥说的恼羞成怒的高远,见身边的安然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笑出声,便火大的将矛头指向安然道:“哼,说道档次,我当然不如白二你了。谁不知道你白二骨子里最是假正经?本以为你这些年没有女朋友是洁身自好,没想到你白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背地里喜欢这调调儿!隐藏的够深啊!”
其实按以往的经验来说,白奕辰应付高远是绰绰有余,但见他现在的言辞居然涉及安然,便有些难以自持了。
他拉下脸来,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皱眉道:“高远,你说话注意点。咱俩的恩怨是咱俩之间的事情,牵扯到旁人就没意思了。小安还是个孩子,你再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呦呵!急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白二就急成这幅德行,还敢说你俩没关系?谁相信啊?其实你也不用瞒着,现在玩个把男人在圈子里也不算什么大事,再说你小时候都喜欢穿花裙子跳舞了,现在喜欢男人也在情理之中嘛。不过说到品味,你白二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肯面对自己喜欢男人的现实了,却挑了个这种一抓一大把的货色?”见白奕辰有些生气,高远反倒得意起来,他站起身,弯腰将嘴贴近白奕辰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喜欢男人的事情,白老爷子知道吗?”
白奕辰见高远将安然当成了自己的玩物,还越说越离谱,便真的有些着急了。他不在乎高远说自己什么——反正姓高的也没说过自己好话。但是他担心小孩因为高远的话而受到影响,疏远自己。他心中有些忐忑的看向安然,只怕他因为高远的话感到屈辱,结果却看见小孩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其实高远的话,安然听懂了,只是他不觉得有什么生气的必要。先不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位高总是何许人也,即便认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师父安士鹏虽然没有明确的提起过,但是安然却隐约知道,师父的爱人是个男人。所以他并不觉得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喜欢就是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重要?
话虽如此,但是他对高远的态度却相当不满,这人无缘无故跟疯狗一样跑来挑衅,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抹黑白二哥,这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抽人的冲动。
这边安然看着高远手心直痒痒,那边高三少却不知死活的忙着积攒仇恨值。他翘起二郎腿,眼神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安然:“小子,这么小就出来赚零花钱了?你运气不错啊,居然钓上白二这个没品位的暴发户。不过我就纳闷了,他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儿上,少爷我今天就替他教教你,出来卖得有眼力价儿,会伺候人——你没看见少爷我都坐在这里这么久了,站起来给我倒杯酒,不会吗?”
白奕辰本来顾及着安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是见高远越说越不像话,便再也忍不住低声呵斥道,“高老三,你要干什么?你要是再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奕辰,你还真别吓唬我,我告诉你,别人给你白二面子,我高远却不吃你这一套!我今儿个还就坐在这里等着你跟我不客气了!”高远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你在白家是什么地位,我可是知道的。要不是你舅舅命好攀上了沈家,你还能留在京城?怕是早就被送到国外去了。那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
对于白奕辰来说,舅舅盛博永远是他的逆鳞。现在见高远在言语中对舅舅露出轻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刚要起身动手,却被对面的安然一手按住。
此时此刻,安然对高远的愤怒也几乎达到了满值,他知道白奕辰在白家的尴尬地位,也心疼他的遭遇,所以对高远这种近似于揭人疮疤的行为更是恼怒。
在制止了想要发飙的白奕辰之后,安然面不改色的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在不经意间,一颗药丸滑落在杯子里,并在酒里迅速溶解。
他将酒杯端到高远面前,一脸真诚的道歉:“高总,都怪我不好。是我年纪小,见到大人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奕辰没想到安然居然真的倒酒认错,他怎么能让自己一直小心照顾的小孩受这种侮辱?于是他便想也不想的伸出手要抢过酒杯。
高远见白奕辰来抢,动作快速无比的直接一口喝干,还示威似的将杯口倒转,得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喂,小子,看在你领悟能力不差的份上,什么时候姓白的不要你了,你可以来找我,少爷我虽然不喜欢这调调,但是给你介绍别的老板还是可以的。”
见撩拨得差不多了,高远将杯子放在桌面上,用餐巾擦了擦手,对白奕辰得意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