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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官凝的真实所想,颜慕殇在大雍人的眼中就是个风流无度的断袖王爷,是个有名无实空挂着个头衔的闲散王爷,而颜慕殇也完全按照民间流传的这些谣言来展现自己,把一个无所事事荒诞不经的荒唐王爷演绎的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既然如此,今日这番举动无疑是向人暴露了他的实力,明眼人一想就能知道,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呢,一颗北冥鲛人泪就够一个郡县的百姓们生活一年了。
“生什么事端,如果我想给自己的女人送点东西都要瞻前顾后,那我建立逐殇楼有何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有何用?”
上官凝暗中咋舌,敢情颜慕殇的意思是说他建立这个逐殇楼好像就是因为自己一样,也不想想他建立逐殇楼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过想归想,上官凝却没说。
“我不在意那些东西,你知道的!”
上官凝说的是实话,这些年自己得的赏赐和礼物满满当当的堆满了凝雨阁的小库房,里面不乏许多稀世的名玩字画,古董器件,但是上官凝不是转手送了他人就是让那些宝贝都静静的呆在库房里面接灰尘。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却在乎,我想要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这句不是情话的情话让上官凝的脸红成了一片火烧云,只觉得两颊**辣的像是着火了一样,心头也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爬来爬去,酥酥麻麻的。
“那个……你知道王丞相重金悬赏名医为王博文治伤的事情吗?”
上官凝错开眼神,实在不敢正视颜慕殇,半晌,才问出这句话,好在算是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
“嗯,魏紫炎昨日晚上去了丞相府。”
果然是魏紫炎,这个人顽固的像块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自己说过很多次,重生是老天爷的旨意,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重新再活一次,总不会老天爷是因为闲得无聊才想着看自己一次次的被人欺骗折磨致死吧!
但魏紫炎就是笃信他自己的那一套,什么守护天道,狗屁!
“王丞相不会就听信了那个魏紫炎的话吧?”
“如果不信,今日恐怕就不会有那张悬赏通告了!”
上官凝真是没想到,魏紫炎竟然有本事说服王丞相放弃报仇,现在通告上说的是王博文是意外受伤的,这就说明王丞相已经打算将赫连穆宁是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的事情掩盖下来。
自古以来,民不举官不究,难道王丞相真的打算就此放过赫连穆宁吗?
这个消息让上官凝觉得心中十分不舒服,原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计策怎么会突生出如此大的变故呢?
“你可是知道魏紫炎是用了什么法子,或者说是向王丞相做了什么许诺才让其下定决心将此事的真凶雪藏起来呢?”
颜慕殇敏锐的感觉到了上官凝此时的情绪,心中转了几个心思,从上官凝打算动手对付赫连穆宁的时候颜慕殇就十分好奇,他在上官凝昏睡之前就调查过这个赫连穆宁的底细,不过是原平顺将军的嫡出孙子,而平顺将军一家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皇上下旨驱离了青云城。
赫连穆宁和上官凝并无过到的接触,前后加在一起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但是颜慕殇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上官凝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恨意,特别是面对赫连穆宁的时候。
几乎没有接触的两个人之间究竟能生出什么恩怨,才能让上官凝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因为他知道上官凝内心十分的善良和柔软,这一点从她对身边的几个小丫头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但上官凝不说,颜慕殇也绝不开口询问,他只是秉承一个原则,上官凝想要做的,他一定全力支持,上官凝想杀人他会想也不想的递刀子,上官凝想护着谁他会毫无缘由的代替上官凝护那人周全。
“细情并不知晓,只知道魏紫炎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是那王老儿亲自送出来的。”
这让上官凝更是吃惊不小,魏紫炎究竟说了什么竟然让王丞相前后判若两人,不会真的是……
上官凝看向顔慕殇,顔慕殇却看着上官凝摇了摇头。
“的确是听说过天循门的历任门主都有些仙法在身,可以幻化无形可以入人梦境可以催变动植物的生长,但毕竟无人亲眼见到过,而且王博文的伤势那么重,魏紫炎就是大罗神仙下凡恐怕也是难以让王博文那物活过来的!”
上官凝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想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原因会让那个王丞相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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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第九十九章 马车被截(没了清白)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皇上下了手谕,赫连穆宁已经在傍晚时分被放出了大牢。”
上官凝听罢,直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蹭蹭的往上爬,合着自己费尽心思的设下这些个计策,最后却只是让赫连穆宁虚惊一场而已。
“放出大牢?皇上当时不是下令将其羁押的嘛,这才隔了一日就把人放出来了,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上官凝脸上明明挂着笑,但颜慕殇却觉得上官凝的笑容让他没来由的心痛,上官凝话里的讽刺他是一下就听了出来的。
“凝儿,我有许多的办法可以让这个赫连穆宁还有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起消失,并且人不知鬼不觉。”
颜慕殇犹豫了半晌,试探的说道。
虽然不知细情,但颜慕殇隐隐的感觉上官凝之所以不肯痛痛快快要了两个人的命,一定是因为凝儿的心里对两个人有着极深的仇恨,深到她觉得如果轻易的要了两个人的命难解心头之恨。
果然,上官凝的面色僵硬了一下,原本刚刚就有些泛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有血色,颜慕殇见此对自己刚才的话懊悔不已。
“殇,如果我说,我要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你会觉得我恶毒吗?”
上官凝的视线落在屋子一角的书架上,看着书架上悬挂着的一支狼尾玉笔,幽幽的问道。
“凝儿,不论何时我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见我,所以,什么都不必顾虑,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颜慕殇的女人不容任何人置脍。”
还需要再问什么吗?
上官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一世并非清冷无依的,虽然这个狂妄霸道的男子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却愿意不顾一切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第一次,上官凝主动走进颜慕殇,轻轻的靠在颜慕殇的胸前,不同于以往的不情愿和百般的顾忌,只是静静的靠着,感受着这份上天赐予自己的温暖。
颜慕殇看着依偎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乌黑顺泽的发丝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口,颜慕殇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一般,仿若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怀里的娇小人儿,仅余下淡淡的却沁人心脾的琼花花香。
“殇,有你真好!”
颜慕殇闭上眼睛,心里压制不住的狂喜,这句话是不是代表着凝儿终于对自己敞开心扉,终于肯接纳自己了呢!
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想象的出,冷傲无情的逐殇楼楼主夙夜,嘴角漾出的孩子般的甜笑。
这一夜,上官凝睡的十分安稳,梦里都是甜甜的琼花香,自己穿着大红的喜袍,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走着,面前是同样一身红袍的颜慕殇,俊朗的面容温柔的对着自己笑,两双手十指交握,执子一生。
“小姐,您一早上就笑的这么好看,是有什么喜事吗?”
乐儿一进门就看见上官凝坐在床榻上,衣衫凌乱,显然是刚刚醒过来,可是小姐的嘴边却挂着笑,这样的笑容乐儿已经没有再小姐的脸上见到过了。
随后进门的紫玉也看见了上官凝脸上的笑,心头也觉得一阵温暖,至从发生了沉香阁的事后小姐便没再和自己提起过任何与那天相关的事情。
为了怕小姐误会,紫玉也不敢再背着小姐查询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只能安安分分的在小姐身边侍候。
“傻丫头,哪来的喜事,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梳洗吧。”
乐儿和紫玉一前一后的到了上官凝的身边,按着以前的习惯,乐儿服侍上官凝穿衣打扮,紫玉负责端水整理床褥,两个人配合了好几年,早就默契的好像一个人。
“乐儿,给我梳个简单点的发式,也不用戴什么首饰了。”
上官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乐儿端详自己头发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又在想着给自己绾那种十分复杂的发式呢,于是赶紧开口。
“小姐,匣子里这么多的首饰,您一件也不肯戴,还有昨日王爷送来的那些珠宝你也是连看都没看一下就都扔进了库房,王爷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多伤心呢!”
乐儿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开始动起来了,当然,不理解归不理解,最终乐儿还是会听上官凝的,这不按照小姐的意思,乐儿给上官凝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从头顶到发梢,只插了一直裴翠管子。
“不过是出个府,用不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清清爽爽不是很好?”
上官凝很满意乐儿给自己梳的这个发髻,对于紫玉给自己挑选的身上的这件纯白色的绣着铃兰的纱裙,上官凝也是满意的紧。
“出府?小姐咱们要出府?”
乐儿的精神头儿在听到出府两个字的时候迅速的高涨起来。
“很久没去姑姑那了,今儿天气还好,咱们去瞧瞧姑姑!”
乐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嘴巴就要咧到耳稍上去了。
看着紫玉眼中微微露出的羡慕的眼神,上官凝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用过早膳,乐儿早就迫不及待的将马车和要给姑奶奶带去的礼物准备的妥妥帖帖的,万事俱备只等上官凝起身。
“紫玉,今儿拿的东西多,你也跟着走一趟吧!”
上官凝淡淡的说了一句,余光中紫玉惊讶的看着乐儿,小姐是说要带她一起出府吗?
虽然小姐对院子里的丫头们都不错,但是每次出门却是只带着乐儿的,这次竟然要带自己一起去吗?
上官凝看着高兴的有些发懵的紫玉,微微笑了笑,自己挑了车帘直接上了马车。
“紫玉姐,咱们也上去吧!”
紫玉被乐儿一催促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跟着乐儿的身后上了马车。
紫玉在上官府一直做的事大丫头,但是出府的机会极少,一年到头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所以出府走走几乎是所有丫头婢子们的梦想。
马车缓缓往前走,因为距离不远,马车赶的也不快,主仆三人坐在车厢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突然马车呱啦啦的一响,接跟着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三个人都紧紧的抓住了车窗上的边框,身子才没有飞出去。
等马车稍稍稳定些了,乐儿站起身走到了车厢门口,一撩帘,只觉得迎面一阵香气,还没等喊出话来人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车厢门口。
上官凝和紫玉惊的猛的站起来,顾不得车厢顶棚将头撞的生疼。
“小姐!
紫玉下意识的将上官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声音很明显的能听出来努力压抑着的恐惧。
“别怕,来人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
只要有命在,其他的任何事都并不可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姐,等下我先出去引开对方的注意力,小姐你就趁机逃走。”
紫玉咬了咬牙,脸上是一片决绝。
上官凝看着紫玉,不禁动容,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只有在危机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对你是否忠诚。
不过,上官凝不是三岁小孩子,紫玉可以天真的想用自己做靶子来让她逃走,对方却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知道自己出行的路线,还知道自己随身带着的人。
如果上官凝所料不错,马车此时停留的位置一定就是整个东大街唯一一处偏僻的巷子——蝴蝶巷。
紫玉的手脚瑟瑟发抖,就在上官凝仔细思考着对方动机和脱身之策的时候,紫玉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车帘处。
不过,紫玉却没有和乐儿一样倒下来,而是被一把明晃晃的刀架着脖子退回了车厢。
拿刀的人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戴着一块蒙面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上官凝面色冷峻,看着黑衣人的脸色似乎可以结冰。
“你以为一条面巾就能遮住你的脸吗?”
“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黑衣人用刀抵着紫玉的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上官凝,对方明明是梨花一样玉透澄净的人儿,为什么对自己却是这样的无情?
“那你认为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说话,赫连穆宁?”
黑衣人闻言,楞了一瞬,手上的力道加大,似乎想要一刀砍断紫玉的脖子。
“赫连穆宁,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杀了紫玉的话……”。
上官凝没有往下说,只是说了一半,但对于赫连穆宁而言,足够了。
“小姐,别管我了,你快走!”
紫玉被赫连穆宁用刀架着脖子反而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如果小姐要是因为救自己而出了什么危险,那她也没脸活在世上了。
“我想你今天大费周章的把我拦截下来,不会只是想要抓我这个丫头吧?”
赫连穆宁眸子一闪,为什么上官凝总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自己看不清楚却又总想弄明白,那种想得得不到的感觉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在牢里的那一夜,他脑子里除了上官凝还是上官凝,他还一直觉得上官凝是对自己有意的,即便是上官凝和晟阳王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也依旧如此,一个喜好龙阳的男人即便是个王爷,可是在本质上和宫里的太监也无甚区别,只要上官凝愿意,哪怕是她和人订了亲,他赫连穆宁也是能够接纳的。
因此,才从牢里出来,赫连穆宁就部署了这件事,他必须要亲口问问上官凝,那一日的信明明是她写给自己的,为什么她却矢口否认,而那封信又怎么会变成是什么兰的人写的。
“咱们两个单独说说话吧!”
赫连穆宁突然道,声音竟然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还没等上官凝说话,赫连穆宁突然将刀背对着紫玉一用力,紫玉眼睛一翻身子就软了下去。
上官凝心知紫玉和乐儿都只是晕了,并无生命危险,所以心中并不见急躁。
“凝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说什么也没人听的见。”
赫连穆宁这话说的好不暧昧,好像是上官凝想要和他有什么私情一样。
“义兄,不,是赫连大人,不知道您大费周章的将我拦截在这,又迷昏打晕我的丫头,是要和我说什么?”
车厢的空间本就十分狭窄,现在车门口横着两个昏迷的丫头,赫连穆宁又怕被人看出端倪而合上了车帘,所以昏暗的车厢里上官凝机警的退后了几步,直到后背挨到了后车厢的窗沿。
“凝儿,你不要拒人千里的样子,你不是说过我是个很好的人嘛,谁能嫁给我都是福气的嘛!”
赫连穆宁将刀收到腰侧,脚下一运力,从两个丫头的身上跨过,直接站在在了上官凝的对面。
“赫连大人真是玩笑,这样的客套话大人岂有当真的道理。”
“不,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是因为和晟阳王的婚约才拒绝我的,那你不用怕,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晟阳王退婚的。”
上官凝觉得心中一阵恶寒,这个赫连穆宁前世好歹还算是个风度翩翩的人,虽然野心大心肠毒,但是却没有过这样**裸的让人生厌的嘴脸。
“哦?晟阳王是什么身份,那是大雍堂堂的亲王,是太皇太后的心尖尖,而且这婚约是皇上和太皇太后点头首肯的,赫连大人能有什么办法让其退婚啊!”
赫连穆宁一听上官凝的话,直觉得心中擂鼓,他就知道上官凝是不愿意嫁给那个晟阳王的,果然是被对方所迫的。
“方法自然是有的,只看凝儿肯不肯配合了!”
赫连穆宁心中一阵兴奋,在牢里的时候他还不敢想,生怕上官凝一口回绝,可是现在来看,上官凝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哦?如此还真是劳赫连大人费心了,那您不妨说出来叫本郡主听听。”
赫连穆宁眼冒绿光,又往上官凝的方向迈进了两步,见到上官凝防御的姿势和不虞的神态,最终还是在距离上官凝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了。
“晟阳王贵为王爷,不管他是不是具备娶亲生子的能力,但是堂堂的王爷娶回去的妃子哪怕就是个摆设,那也得是清清白白的……”。
赫连穆宁的话没说完,上官凝的脸色就难看起来,这话不用赫连穆宁说全,上官凝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这是想让自己婚前失贞,然后让颜慕殇把自己当做残花败柳看待,的确,颜慕殇再如何也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王妃是个不洁的女子。
“赫连大人还真是阴损啊!”
“呵呵,凝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不想嫁给晟阳王,那就要付出些代价啊!”
“嗤,我想是赫连大人你想多了吧,我从头至尾可是说过一句我不愿嫁给晟阳王的话啊?”
赫连穆宁一愣,全完没想到上官凝会这样说,这还用说嘛,哪个女子愿意给个不能人事的男人守活寡啊!
“凝儿,你不必如此勉强自己的,那晟阳王虽然是个王爷,但是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