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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停在荣港机场外,安夜淮迅速下车甩了车门,左修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见那抹身影进了VIP通道。他抬头看了看薄云漂浮的墨色苍穹,没有半点星光,荣港的秋天,好像偏爱下雨。
★美国。
木舞坐的最快的航班,但到达也用了十几个小时,来的时候荣港还是深夜,可到达美国后还是黑夜,好像这无边无际的夜色周而复始,永远不会过去一样。generalhospital,polyclinic,综合医院,木舞定定的站异国医院的楼下,思绪飘远,五味杂陈。
交代了桥未央看好冯蜜,工作室有沈律辰和林夏已经步入正轨,甚至很快可以转为公司,苏氏败落,她与安夜淮那残破的契约和婚姻也不会再维持多久。
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数医院里的这个人了,虽然他不曾让她心动,却给过她最温暖和最需要的关怀。所以今天,她才不顾阻拦的跑来美国看他,而他,除了她,也再没有任何一个亲人。
收回思绪,木舞攥紧了手里的包,医院大厅的人流来来往往,有几个熟悉的东方面孔,但大多都是深眼窝高鼻梁的西方人。
“打扰一下,”苏木舞一口流利的英文,连音调都准到了精髓,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停了步子,俯视着眼前这张美丽绝色的东方面孔。“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男人笑容随和,一动不动的看着木舞。
木舞想了想,在医院,桥未央三个字就是绿卡。
于是拿出自己和桥未央的合照,清冷的小脸儿一笑,
“这位是我的医师,她拜托我来这里探望一位病人,还麻烦您帮我查一下他的病房。”
男人俯首看着手机里的女人,眼眸发光,立刻与木舞握手,
“原来是桥医师的学生,您要找哪位病人?我可以帮你。”
“傅北,麻烦您帮我查一下。”
木舞礼貌回笑,男人点点头,
“稍等。”不多会儿男人就回来了,一脸无奈的摇头,“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你要找的这位病人已经出院一个多月了。”
“什么?!”
木舞大脑停滞,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要四五个月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院?您是不是搞错了?”
男人摇头,“绝不会搞错,您还是打电话确认一下吧。”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向失了方向的帆,无助而飘零。
为什么会这样?谁能给她一个解释?如果傅北真的已经出院一个月,那他能去哪里,又为什么,丝毫不与她联系?
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酒店,木舞冲了个热水澡,摸了摸额头,烫!
又发烧了,她扯了扯唇角躺到柔软的大床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执意跑来看病人。
给林夏打了电话,给所有认识傅北的人打了电话,他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所以……他应该没有回国?一遍又一遍的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现在唯一认识傅北却还没有联系过得,只有……安泽。
一咬牙,木舞拨通了号码,按了免提键,这是这么多年,她唯一一次触碰一个号码,心里像有万千的虫在爬,她屏气屏到窒息。
“喂?”
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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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说:安亦晴要救的人,阎王爷也要让三分!
世人还说:顾夜霖是从黑暗鲜血中走出的帝王!
……唯她能解他的毒,只有他是医她的药。
恩爱篇:安亦晴问:“听说你喜欢我?”
“是!”
安亦晴眼眸垂下:“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原因。”顾夜霖声音暗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我得了不治之症。”
“你活我活,你死我死!”顾夜霖声音低沉,铿锵有力。
安亦晴垂下的水眸渐红,嘴角微微勾起:“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脸色泛红。师父说,这是不治之症,只有你才能医好我。”
一对一,超宠无虐,欢迎入坑~
☆、第048章 安总喜欢男人?(二更求收)
木舞放空了片刻,一时竟语塞的不知该说什么,哪怕是简简单单一个“喂”都显得那么吃力。
“请问哪位?”
他如风如水的嗓音响在耳边,时隔多年,还是有着独有的辨析力。
木舞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嗯……我是苏木舞,我想问……”
“木舞?!真的是你?”
安泽难得激动和不稳的嗓音,掩盖了木舞后面要说的话。
他那么沉稳内敛的一个人,能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有如此反应,她的心还是莫名动了一下,只是她也清楚,最美好不过曾经,他与她,永远只是曾经。
“安泽先生。”
她收拾好了心绪,如此清冷寡淡的一句,却生生让电话那头的人僵了脸。
“木舞……”
“安先生,我想问您,有没有见到傅北?医生说他自己出院一个月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担心会出什么事。”
傅北?
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安泽忍不住笑出了声,低低的有些压抑,如梦方醒般,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呢?我倒是忘了,当年你和他的感情好到刺眼。”
木舞咬了咬唇,尽量不去回忆,再多的曾经和深情都化为一句淡淡的,
“如果你没有见到,那就不打扰了。”
“木舞!”
他急切的叫她,他承认,向来儒雅稳重不动声色的自己,也有如此失控和不受理智左右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苏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现在在哪儿?”
木舞倏然扯了唇角,一丝讥诮,
“苏家出事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担心和关怀都来的太迟,反正不管是在非洲和病魔抗争,还是在荣港打金融站,你始终都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人不是吗?”是啊,他始终都是,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理智如机器的男人,从未因她而冲动的跟去同一个国度,甚至连一个电话都吝啬,她又怎敢奢求他能每一次都陪在身旁?
“你还是怪我……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说明,你仍然在意我对吗?”
安泽温暖好听的声音,在异国的深夜里格外舒缓。木舞冷笑,“你想多了,我感谢你的离开,如果可以,你还是在国外多待几年吧,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尴尬?”
安泽疑惑的蹙眉,可还没来得及多问就被掐断了电话,他抿唇看着黑屏的手里,眸底一丝无奈。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回来了。
木舞拉开窗帘,凉风拂面,让昏昏沉沉的她清醒了几分,可因为自己发烧受不了凉,又关了窗。
的确尴尬,她扯唇,小叔的前女友和侄子结婚,任谁都别扭吧,所以要回来,也希望等她处理完和安夜淮的假婚约再回来。
可是她从未想过,他们会纠缠一生,更未想过,那个她拼命想摆脱的男人千方百计拥她入怀。★
酒店的另一端。
男人指尖的朗姆已经下去了一大半,硕大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海景一览无余。
即便是在住房紧张时也能弄到如此上乘海景套房的人,就只有安总裁了。
高端和奢华的装潢更衬他的矜贵,男人忽而起身,将杯里的最后一口酒饮尽,冰凉指尖按了号码放在桌上。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秒就被接通,电话那头丝毫不敢怠慢,
“安总,您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哦,不对,我忘了荣港现在是白天。”安夜淮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低垂的眉眼满是漫不经心,
“我现在在美国,你帮我办一件事。”
“不是吧?你来美国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再说大晚上让我去给你办事啊?!大哥!安少!祖宗!”
“别废话,帮不帮?”
安夜淮少见的认真和肃穆,电话那头不满的叹了口气,
“唉,帮帮帮!安大少爷发话我哪儿敢不帮啊!”
“知道就好,不然炒你鱿鱼。”
安夜淮又倒了一杯红酒,捏在指尖轻轻摇晃,清俊的身材和面颜在漆黑和灯光的交界处异常魅人。
“不过话说回来,多亏留学时认识了你这个金主,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和现在的工作岗位,以后有什么事还尽管提啊,怎么说我也是国际知名记者。”
安夜淮仰头喝了一口酒,红色液体潺潺留入冰冷的舌尖,他冷嗤一声,
“先办好这件事再说。”
“好……安总尽管吩咐!”“……”
安夜淮低低的吩咐完,薄唇一开一合,声线沉哑迷人,完全没留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只留的那头的人对着手机无尽抓狂。
★异国的一夜,异梦异枕的一夜。
男人醒的极早,大概是昨天喝酒喝的多了,醒来时竟有些偏头痛,扯了浴巾和浴袍,安夜淮长腿阔步进了浴室。
流水从花洒喷下来,淋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发丝服帖的贴在脸上,性感惑人。
简单的冲完,安夜淮只围了浴巾便出了浴室。叮咚!门铃突然响了,他拿毛巾擦着头,毫不介意的过去开门。
一股好闻的清香扑鼻而来,捧花的女人微微发愣,视线从他的肌理分明慢慢上移,最终定格在那张雕凿英俊的脸上,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
西方人本就开放,喜欢自然也是表露无遗,把花递到安夜淮手上的女服务员笑的明媚,一口浓重的英文,
“先生,这是别人托我给您送的花,”说完她瞥了眼门内,又低头加了一句,
“不知先生可有女伴相随?”
如此直白的暗示,安夜淮低眉看了眼手里的鲜花,又看了看自己平整的……空无一人的大床,挑眉,
“没有。”
那女人脸上的笑更甚了,西方人独有的深邃眼窝微垂,几分娇羞又有几分主动,几乎就要自己往床上送了。安夜淮突然伸出手扶在门框,笑的凉意悠悠,却勾魂夺魄,
“我不需要女伴,我喜欢男伴。”
那女人瞪大眸子看着他,他那一口流利纯正的英文,她确定自己没听错,他喜欢男人?安夜淮眸底浮动着醉人的笑,扬了扬下巴,女人冲走廊尽头看去,一个长相干净的男人走了过来。
------题外话------
今天排版有木有乱,啊啊啊,这个排版总是乱七八糟,我现在木有办法改,等过几天偶会改回来,你们就先体谅一下凑合看,么么哒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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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去找他(一更)
“不好意思。”
女人低头致歉,满脸尴尬匆匆离开。
展连一脸疑惑的看着仓皇而逃的女服务员,又看了看门口上半身暴露无遗的男人,挑唇,
“可以呀!风流都风流到美国妞身上了,真是把妹无国界啊!”
说完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
安夜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进门随手把花扔到桌子上,
“你还说我?两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有情趣?送花?”
“咳咳!”
展连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
“送花?我对再帅的男人都没有那情趣,你搞错了吧!”
安夜淮低眸看了眼那大捧的鲜花,包装精致,上面有一张卡片。修长手指捻了卡片,上面的名字让他眸光动了动,蒋洛雅?
他挑眉,看向门口的男人,
“怎么?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
展连笑了笑,“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
安夜淮眯眸淡笑,却冷淡的不及眼底,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手里的卡片。那上面写着:安公子,听说你也来美国了,还要感谢你当初告诉我傅北的消息,不然现在我也不会找到他,听说您现在对秦沫烟独宠不衰?好好珍惜。
他忍不住嗤然冷笑,那字条里的口气,好像她跟他很熟?他可不是慈善家,没兴趣白白帮助任何人,帮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
★另一端。
将近中午,木舞却丝毫不愿起来,浑身无力,只是桌上的热水倒了一杯又一杯。
头昏昏沉沉的,还伴随着阵阵抽痛,紧闭着双眼却仍忍不住皱眉,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
叮咚!
门铃的声音,她痛的难受,不想理会,可门铃却一次又一次的响。
木舞起身,扶着墙到门口,从屋内看是张陌生面孔,
“谁啊?”
“请问是苏小姐吗?我是综合医院的医生,”说着那人还特地将执照贴到门镜上,
“您上次要找的傅北先生我们查到了住址,医师说您和桥未央医师是朋友,让我务必帮您找到那位先生。”木舞听到上次的医生便放松了警惕,开了门,淡淡说了句,
“坐吧。”
那男人面相很善,见木舞样子虚弱还冒着冷汗,关切的问,
“你生病了?”
“发烧而已。”
她坐到沙发上,喝了一粒药。
“不行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没关系,”木舞苍白的嘴唇勾了勾,“我也是医生,了解病症和自己的身体。”
撂了手里的杯子,木舞看向男人温和的脸,
“您说,您知道傅北在哪里?”
男人含笑点头,“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不我把住址留给你,你病好了再去找也不迟。”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推到木舞面前,木舞拿起纸条笑了笑,
“谢谢。”
“那我先告辞了。”
男人欠了欠身,然后从沙发上坐起来。见木舞跟着起身,连忙摆手,
“你病了,赶快好好休息吧,不必送我。”
“好,麻烦您跑这一趟。”
男人微笑摇头,最终带上了房门。木舞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拿了外套却觉得浑身乏力,也许是刚刚喝药的缘故,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样,脱了鞋,木舞直接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再次醒来已经黑了天,透明到发亮的玻璃窗闪进一道又一道光,闷闷的雷声压抑在天边,木舞看了看时间,已经算傍晚了,阴沉的天气让外面彻底黑了下来。
原来美国也爱下雨。她这样想着已经穿好了衣服,重新捡起扔在桌上的纸条,头没有那么沉了,她要去找傅北,不然总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连同酒店的房都一并退了,打了车,外面的雨似乎开始加大,密密麻麻的雨脚打在车窗上,让她心神不宁。
而此时……上好的海景套房内,男人手中的烟已经过半,展连接了个电话,慢腾腾的走到他身后。
“她好像病了,你不去看看?”
病?
安夜淮蹙眉,将剩下的半截烟蒂撵灭在烟灰缸,一手从衣架取了外套。
展连不解的看着他,“干嘛?”
“你开车来的吧?”
安夜淮说话的同时已经到门口换好了鞋,平静的双眸看着他,薄唇微凉,
“现在载我去她住的地方。”
“不是吧?大哥……你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大晚上的折腾别人!”
展连一副苦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紧张的男人忍不住发牢骚,
“就是发烧而已,犯得着大晚上冒着雨去找她吗?你这老婆也太娇贵了,得受点儿苦才行。”
展连刚刚说完就感觉到门口一双森然慑人的眸子盯着他,脊背发凉,他吸了一口冷气,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安夜淮……“诶……我的意思其实……”
“别人吃苦我不管,但她不能。在我面前,她可以娇贵可以脆弱,可以娇纵也可以阴狠,她所有的恃宠而骄我都允许,就算她并不恃宠,但只要她做,我就纵容。”
展连看着门前较真又平静的男人,已经完全呆滞,他第一次听安夜淮如此认真的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深情的让他都忍不住动容。都说堂堂安少爷花心风流,阅女无数,但能让他紧张的女人,只有一个。
展连愣着,“当初也没见你对尹雨嫣这么上心啊……这荣港第一名媛得有怎样的风情才能把你迷成这样?”
安夜淮漆黑的眸子微乎其微的一动,展连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拍了大腿站起来,直接转移话题,
“行!我展连今天就舍命陪君子!我带你去找她!”安夜淮没有说话,只是薄唇抿的僵直,兀自开门出去。
展连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恼了他,顾不上多想,连忙换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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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好广泛,爱红酒,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