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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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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川的意思很明白。今日虽是顾氏先到的梅园,然而她事前并不知道今日邢柔华和薄美人她们会去梅园,也就没理由这么做。而薄美人……

吕川这人他是知道,为人一贯正直,却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然而如今他话中对顾氏的维护之意却十分明显。

她竟那般有能耐,让吕川也为她说话了?

笑了笑,他捏着紫毫蘸了一笔朱砂,在奏疏最后写道“一应事宜尔等尽皆听从高长史吩咐,切记切记”,然后丢下笔:“她既然想去,便让她去吧。”



静生阁的被褥残破单薄,顾云羡要裹得紧紧的蜷缩成一小团才能感觉出一点温暖。阿瓷知道她怕冷,总是会先替她暖热了被窝再让她进来,几次之后顾云羡就不许她再做了。尊位被废之后,长秋宫的宫人获罪的获罪、处死的处死,留在她身边的就只有这一个阿瓷。她是她从母家带来的家生婢女,再忠心不过。

也许以后的日子里,与她相依为命的就只有这个婢女了,她得对她好一些。

翻一个身,身后的阿瓷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却睡不着。

白日在送邢柔华回寝宫之前,她状似无意地说的那句“这地上怎会这般滑”应该引起吕川的注意。他肯定发现了地上结的那层不同寻常的冰了。

景馥姝做事一贯周全,推了自己不算,还以防万一在地上泼水结冰,确保邢柔华一定会摔倒。

而她正好利用了这一点。

这是她苦思一整天才得出来的计划,为的却不是重获圣宠,而是能去太后身旁尽孝赎罪。

若不是那个梦,她无论如何也不知外表圆滑周全的吕川内里竟是个那般忠诚厚道的,而他的忠诚厚道便是她计划成功的最大助力。只要他相信她是无辜的,那么多多少少都会为她说点话,事情也就成了一半了。

她想起梦中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点醒了上一世的她,也点醒了这一次的她。

她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思了。这个世界上,她亏欠最多的便是太后。上一世就是因为她被控谋害邢氏之子,而让本就病重的太后大受打击、就此不治。腊月初六那天她在长乐宫驾崩,两日后自己被暴怒的皇帝赐死,一命偿一命。

她不能害死她两次。她承受不起。



顾云羡在两日后搬去了长乐宫。

她果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每日只守在厨下给太后煎药和做吃食,从不到太后居住的长信殿去。因她从前服侍过太后,且二人关系不同于主仆,所以她知道许多太后从前的小习惯,知道该在膳食中加入什么来为她开胃。她还彻夜翻查医书,跟太医商量调配药膳的事情。

吕川旁观这一切,越发觉得这位顾娘子是真的不一样了。



她搬到长乐宫半个月之后,皇帝突然踏进了她居住的寝殿。

他进来时她正在抄经,背对着大门,手下运力,写出来的是极美簪花小楷,清丽瘦洁。他是知道的,她自幼临的都是卫夫人字帖,十五岁那年太后还赐给过她几帖卫夫人真迹,她在这方面也十分用功,以致宫中少有女子能比得上她的墨书功底。不过今天她还是太专注了,竟没注意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立在她身后,视线在经文上停了一会儿,又转移到她脸上。

她瘦了许多,下巴尖尖,一缕乌发贴在耳畔,如同墨迹染上白璧,雪腻动人。一双眼眸又黑又沉静,仿佛世间除了手下的经文再无别的事可让她分心。

他从前一度喜欢过她安静专注的神情,可惜后来她越变越偏激,眼神中也时常是算计与愤恨,再无娴静优雅之姿。

作者有话要说:

附上本文的后妃品秩表,姬骞挂掉之后,他的孙子在原来的基础上修改并增加了后妃品秩,就变成下面这样啦!(*≧▽≦)ツ

皇后

四夫人:

【正一品】贵妃、惠妃、淑妃、贤妃

九嫔

…上三嫔

【从一品】昭仪、昭媛、昭容

…下六嫔

【正二品】淑仪、淑媛、淑容、修仪、修媛、修容

二十七世妇

【从二品】充仪、充媛、充容(各一人)

【正三品】贵姬(三人)

【从三品】婕妤(三人)

【正四品】令仪、慎仪、妙仪、婉仪、丽仪、肃仪(各一人)

【从四品】美人(六人)

【正五品】才人(六人)

八十一御妻

【从五品】柔华、芳华、穆华(各三人)

【正六品】琼章(十八人)

【从六品】宝林(二十七人)

【正七品】徽娥(二十七人)

散号

【从七品】御女

【正八品】采女

【从八品】承衣

6圣意

一句抄完,顾云羡提笔蘸墨,忽然在砚台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惊得手下一松,紫毫落在案上,墨渍四溅。

她忙不迭转身跪下:“臣妾参见陛下。适才一心抄经,未曾留意到陛下驾临,还请陛下恕罪。”

他没有让她起来,只是看着桌上厚厚一摞写满了字的宣纸道:“这些都是你抄的?”

“是。”顾云羡道,“从昨夜到方才,一共抄了这么多。”

他微愣:“这么多不过是你从昨夜到现在抄的?”

顾云羡顿了顿:“是。”

“以前的呢?”

“都、都收在那个箱子里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口箱子真够大的。

顺手抽过一张宣纸,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字写得好他一贯知道,母后礼佛至诚,却总嫌经书上的字不够好看,便时常命她重抄一遍供自己诵读之用。这是她做惯了的事情,速度快是自然,可这字……

他看着其中几处,明显的笔力不继,大失她以往的水准。

是抄写的时候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所以心中伤悲、难以下笔么?

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他淡淡道:“起来吧。”

顾云羡慢慢起身,低着头拘谨地立在那里。

他看着她的样子,唇边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你这是什么表情?朕很可怕?”

她低着头:“怎会?只是臣妾当日在颐湘殿西殿已经说过,臣妾犯下大错,无颜再见君上。”

他挑眉:“噢?你且说说,你犯了什么大错?”

“陛下……”她有些无措。

他但笑不语。

她终是无奈开口:“臣妾废后之身,余生只求服侍太后终老,再不敢有所奢求。陛下……陛下何苦还要为难臣妾?”

他闻言沉默一瞬:“余生但求服侍太后终老?再无所求?”

“是……”她细声细气道。

笑了笑,他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见他走远,顾云羡忍不住长舒口气。

如今的她早已经什么都看开了,唯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便是和他相处。

每次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战栗。她无法忘记那个在上林苑含笑替她簪花的少年,无法忘记那个在新婚之夜托起她下巴的新郎,更无法忘记那个一脸冷漠将她废弃的君王,那个到她死都不肯来见她一面的男人。

他是她的劫,而这一次她只想远远地避开他。



她没料到当天晚上太后居然派人叫她到长信殿回话。

太后身边的尚宫柳色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可,可太后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柳尚宫含笑道:“是陛下说的。陛下把这半个多月娘子做的事情都告诉太后了。太后听了很是震惊,于是遣奴婢来请娘子过去。”

她茫然起身,茫然地跟在柳尚宫后面,茫然地穿过半个长乐宫,进入长信殿东殿。

一掀开帘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嗅出里面有自己亲自煎熬的药材的气息,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皇帝坐在塌沿,正亲手伺候太后服药。顾云羡跪下参拜行礼,两人却仿佛都没看到一般,睬也不睬她。

待到一碗药用完,皇帝将玉碗交给一旁的宫人,这才看向顾云羡,一挑眉:“云娘过来了?”

他叫她什么?

自从她被废之后,他便再也没这么唤过她,如今突然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圣安。”她再次道。

他没理她,转头看向太后:“母后,您和云娘恐怕还有体己话要说,儿子就先退下了。”

太后点点头,皇帝朝殿外走去,经过她身旁时她忙把头埋得死死的,却依旧能感到他停在自己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过来一些。”太后淡淡道。

她略一迟疑,膝行而前,在床榻边跪好。

太后瞅着她的膝盖半晌:“方才皇帝跟哀家说了你的事,哀家还当他在哄我开心。哀家以为,从前那个孝顺懂事的云娘早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这个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就这么一句话,她立刻觉得眼眶发热,要拼命忍住才没有哭出来。

“可方才皇帝告诉我,说你不仅前些日子护住了邢柔华腹中的孩子,最近更是一直在我的长乐宫服侍汤药,不仅把宫娥和太医的活都做了,晚上还要抄经,实在是纯孝过人。”

她愕然。陛下居然这么跟太后形容她?他应当知道太后对自己的疼爱,如果让她重新对自己起了呵护之心,那他的贞婕妤便再次陷入险境了!

他不是早就厌弃她了吗?为何会这样做?

“这些话如果是旁人说的,哀家定然不信,偏偏是皇帝。”太后凝视着她,“他都这么说了,那么就肯定是这样了。”

是的,皇帝宠爱贞婕妤、不喜欢她,阖宫无人不知。论情论理,皇帝都没有为她说谎的理由。

太后忽然朝柳色使了个眼色,柳色会意地将殿内宫娥都遣出去。待到四下无人,太后拉住她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抿唇,没有开口。

“一个人如果性情大变,总是有原因的,哀家想知道你的原因。”

沉吟片刻,她道:“阿云半月前曾做了一个梦。”

她蹙眉。

“梦里我不知怎的竟独自躺在屋内等死,无人陪伴,十分凄凉悲惨。”她一壁说一壁露出惊悸的神情,仿佛还身在梦中一般,“那个梦太过真实,那种绝望的感觉仿佛当真发生过一般,让我直到醒来还瑟瑟发抖。而那一刻我才陡然醒悟,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事……”

太后有些惊愕地看着她:“你是说,你这些变化仅仅是因为你做了一个梦?”

“是。”顾云羡道,“阿云知道,太后一定觉得匪夷所思。阿云刚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若太后不信,阿云也无法辩解,横竖阿云如今也别无所求,惟愿安静的服侍您老人家,求您给阿云一个赎罪的机会。”

见太后不语,她惶急地握紧她的手,眼中盈出泪来:“太后,阿云知道,我让您伤透了心。我本来已经无颜再面对您,所以只敢悄悄地躲在长乐宫为您做一些事情。我没想到陛下会告诉您,您不要赶我走,就让阿云以仆婢之身侍奉您终身吧!”

叹口气,太后轻声道:“哀家要想一想,你先下去吧。”

她默默地磕了个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寝殿。

眼看她走远了,太后才对一旁的柳色道:“你怎么看?”

柳色想了想:“顾娘子适才的神态,不像是假装。”顿了顿又道,“奴婢有一瞬竟觉得,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顾三小姐,那般善良诚挚,讨人喜欢。”

“是啊,她从前是讨人喜欢。”太后道,“只是她方才说的那个梦,你信么?”

“听着是让人怀疑,奴婢却因为这个反倒觉得是真的了,不然她没理由这么说。”柳色道,“随便编一个别的故事难道不是更好?”

太后颔首:“哀家也这么觉得。佛家里也讲过,迦叶尊者悟道不过在拈花一笑间,云娘她做了一个梦于是大彻大悟,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太后您信她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我信不信她,而是皇帝想要做什么。”太后淡淡道,“他一贯不喜欢云娘,如今明知道这件事会让我对云娘重起怜爱却依旧这么做了,这才是我们要搞明白的。”

“也许,陛下只是想要用这件事让太后高兴?毕竟您从前那么疼爱顾娘子,如今见到她悔悟,自然心中欢喜。”

“这么说也说得通,可哀家心中却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太后眸色深深,隐带思量。



薄美人猛地放下手中的玉盏:“你说什么?太后召见了顾氏!你没打听错?”

宫娥低着头:“千真万确。戌时一刻柳尚宫带着顾娘子进了长信殿,足足待了三盏茶的时间才出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顾娘子进去的时候,陛下也在里面。给奴婢透漏消息的那个人说,陛下亲口唤了顾娘子‘云娘’。”

薄美人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转头看向一旁的贞婕妤:“娘娘,这可怎么是好?”

贞婕妤神情平静,自如地饮了口茶:“你慌什么?从前她是皇后我们都可以把她斗下去,更何况如今不过是个被废弃的人?”

“话虽如此,可……”薄美人嗫嚅。

“可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便是死灰复燃。但凡东山再起的妃嫔,无一不是比从前更难对付数倍。如今就怕顾氏也走上了这条路子。”叶才人接口,神情也平添几分严肃,“婕妤娘娘千万不要轻敌才好。”

贞婕妤低垂眼睫,沉默片刻:“梅园之事是我大意了。本以为可以趁热打铁,彻底将顾氏铲除,孰料竟给了她翻身的机会。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认了。”看到薄美人的神情,又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陛下心思莫测,如今我们尚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贸然动手很容易不小心触怒他,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半月前顾氏搬去长乐宫之时娘娘便说静观其变,结果呢?再这么下去臣妾恐怕……”

薄美人正说着,贞婕妤一个眼风扫过去,她声音不由一滞:“臣妾……臣妾不是在指责娘娘,臣妾只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贞婕妤冷声道,“本宫说了,不许你轻举妄动,否则出了岔子我就拿你是问。”

薄美人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声“诺”。

“行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从贞婕妤的成安殿出来,薄美人犹自愤懑。叶才人自然不会在这个当口去讨没趣,上了轿辇便走了。

待回了寝殿,心腹婢女邀玉见她心神不宁,不由劝道:“才人别太紧张,陛下多半只是一时兴起。您想想,顾氏如今已经是被废弃的人,自古以来有几个废后还能重新得势的?”

叶才人眉头紧蹙:“你不懂,咱们的陛下性子最是古怪,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连……”瞥一眼成安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他连贞婕妤都迎入宫中为妃了,重新宠爱一个废后算得了什么?”

邀玉闻言微惊。贞婕妤的出身在宫中人人皆知,却无人敢随便提起,因为那实在是太……

到底是担心隔墙有耳,说了这一句主仆二人便同时噤声,邀玉给她斟上茶汤,她端起来饮了一小口,脑中浮动的是另一件事情:贞婕妤适才在薄美人面前做出那个样子,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7对手

成安殿内,贞婕妤摩挲着玉觥上浮雕的花纹,眉眼隐带思量。

侍女白瑜在她旁边跪下:“娘娘,您当真决心要将薄美人推出去了?”

“她心思太浅,性子又跋扈,留在我身边是祸不是福。”贞婕妤悠悠道,“况且她虽名义上依附于我,心中却着实瞧我不起。当初我刚刚入宫,根基未稳,她主动示好我自然得接着,如今却不一定了。”

“可,顾娘子那边……”

捏着玉觥的手指忽地用力,她微微颔首:“顾云羡。”骨节隐隐发白,“她当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若不是因为顾云羡,她恐怕还不需要这么快就走这一步。薄瑾柔到底是依附于她的,护不了底下人的周全,她这个宠妃的威严恐怕便得大打折扣。

可是,半月前她安插在梅园的小黄门偷偷过来传话,说吕川在邢柔华摔倒之后注意到了那层不同寻常的冰,恐怕已经怀疑到她们身上了。

她不知道吕川是否将此事告知了陛下,但看陛下接下来的种种表现,想来多半是说了的。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不有所行动了。

唇边忽然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看着白瑜:“你猜猜,如今后宫中有多少人得了这个消息了?”

白瑜道:“想必都知道了吧。沈淑仪、姜充仪、朱贵姬还有诸位娘娘、娘子们。”顿了顿,“这宫里的消息传得可快着呢。”

“是啊,废后重新被太后召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捂得住?何况陛下根本没想去捂。”贞婕妤道,“如今长乐宫发生的事情恐怕已经传遍六宫。顾云羡从前得罪的人可不少,见不得她好的人更多。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着,自有人会按捺不住先出手……”



顾云羡不知道自己的那个说辞能不能让太后满意。在听到太后召见之时她便知道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一路上都在想理由。真实情况肯定是不能说的,太后再疼她听了这样的事情也难保不会认为她疯了。但说别的一时又想不出来,最后索性把真实情况打了个折,编出那个一个真假参半的话来。太后笃信释教1,想来对这样的说法应该能够接受。

阿瓷看她眉头紧蹙,为她斟了杯茶,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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