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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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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一世,她与太后都死掉之后的事情。

“什么隐情?”皇帝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钧。

薛长松深吸口气,“草乌、贝母,这二者药性相冲,若混食则会产生毒素。太后日常服用的药中掺杂有少量的草乌,以散寒止痛。微臣怀疑,有人偷偷在太后的膳食中,加入了贝母。”

皇帝放在案几上的手慢慢握紧,“何以证明?”

“张御医说,太后是因久病缠身,加之最近气怒攻心,才会……张御医乃杏林国手,又一直负责照料太后,他的诊断自然无人敢怀疑。”薛长松道,“可臣却觉得有些不对,暗中调阅了一系列病情记录,还查了长乐宫的膳食。太后驾崩,确实不是张御医说得那么简单。陛下如果不信,可严审长乐宫的宫人,以及,侍御医张显……”

重重拍上案几的声音。

皇帝的神情几乎是暴怒,两眼如同燃着一团火,一瞬不瞬地看着薛长松。

相识多年,顾云羡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在她眼中,他是风姿出众的多情公子,是恣意妄为的薄情帝王,是会说动听情话的温柔夫君。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他都能从容面对。

他从未如此暴怒。

“吕川。”

听到他的声音,吕川很快跑了进来,跪在了薛长松旁边。

皇帝慢慢道:“吩咐下去,将长乐宫的宫人全部收押。朕要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审问!”

吕川一惊,“可,太后的梓宫尚停在甘露殿,长乐宫的宫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神情犹疑,“陛下想查些什么?”

皇帝冷冷一笑,“查查看这宫里,是不是真有人长着包天的胆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顾云羡听见他说完这句话,周遭的景物再次变换。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这一回,她身处的地方,是长信殿。

皇帝一身玄衣,独立窗边,看着远处的树梢,久久没有说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云羡回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景馥姝。

她不知道此刻距离薛长松与皇帝的书房密谈过去了多久,因为景馥姝看起来十分憔悴,好像受了长时间的精神折磨。

“戏演不下去了?”皇帝扬唇,笑意冰凉。

景馥姝跪在厚厚的地衣上,默然无语。

皇帝转身,冷冷地注视着她,“你收买梅园宦官李和,还有静生阁的婢女,设计害死了柔婉仪腹中之子,并嫁祸给废后顾氏。你可承认?”

“臣妾承认。”景馥姝声音木然。

“朕明明封锁了消息,不准将柔婉仪失子一事告诉太后,你却还要暗中动手脚,给那边传话,并在话中将这一切的过错归咎于顾氏,害得太后大动肝火。你可承认?”

“臣妾承认。”景馥姝继续用那种木然的声音说道

皇帝点点头,笑意更深,“那最后一桩,你勾结侍御医张显,在太后的膳食中混入贝母,使得她最终丧命……”他一步步走近她,声音也越来越慢,“这一桩,你可承认?”

景馥姝没有说话。

皇帝忽然暴怒,一脚踹上她的心窝。

景馥姝痛哼一声,软倒在地。

那一脚力气太大,她面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痛苦地咳嗽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皇帝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回答朕,你认,还是不认?”

“我认!”景馥姝忽然尖声叫道。

她原本惨白的唇染了鲜血,竟显出几分凄艳来,“是我害死她的!顾云羡是我害死的,太后也是我害死的!通通都是我做的!”

皇帝气极反笑,“好,你承认了就好!”蹲□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朕且问你,朕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以至于让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景馥姝惨笑着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是她们的错!我恨她们!我这一辈子都是被她们姑侄俩给毁了的!”

她一壁说着,一壁伸手去抓皇帝的衣袖,“陛下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弟弟?都是被你母后给害的。其实我本来还是可以嫁给你的。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宫中从民间采集家人子,说是给太子殿下当侧妃。我心里想着,即使当不了正妻,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也甘愿了。所以我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去应选了。可是眼看都选到最后了,你母后却一声令下,说不要了。”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吗?”

她有些说不下去,低着头哭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后来我告诉自己,好吧,这一次不行,以后也许还有别的机会。至少现在我可以回家。可谁知紧接着,掖庭令就来通知我,说皇后发话,要将我赐给周王,赐给那个没几年活头的周王……”声音忽然拔高,“我恨!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恨!”

她声声控诉,犹如泣血,听得顾云羡一阵发愣。

仔细在脑内回忆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景馥姝说的,是麟庆二十六年的事情。

那时候她嫁给太子不到一年,先帝觉得太子身边只有她这个太子妃和良娣沈氏、昭训叶氏,实在是太过冷清,于是发话从民间甄选良家女为太子侧室。

可惜甄选进行了一大半之后,太后却与吏部侍郎姜魁达成了默契,选了他的女儿姜月嫦和他好友的女儿朱镜如入东宫,甄选家人子一事就此作罢。

原来那一年,景馥姝也参加了甄选,却最终因为太后的决定而无望东宫。

不仅如此,她还被指给了体弱多病的周王。

“后来,我又多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来到了你的身边,实现了多年的心愿。你答应迎我入宫的那一刻,真的是我这一辈最高兴的时候。”景馥姝说到这里,露出了一点笑容,只是配着满眼的泪水,只能让人感受到满满的悲伤,“我只是希望可以陪着你,我就只有这么一点心愿而已!可是她不放过我!她们都不肯放过我!你母后这般刁难我,她给我这样的封号,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你以为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皇帝咬牙切齿,“母后不喜欢你,因为你曾经是朕的弟妹。可当初是你先设计了我,让我答应迎你入宫。那时候我就告诉了你这点。如今你又来怨怪谁!”

“是,是我设计了你。我们打赌,我赢了你输了。你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所以我说希望能永远待在你身边。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景馥姝凄然道,“我想要永远待在你身边啊!可我知道,如果我不先害死她们,她们就一定会害死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眼神中有决绝的冷意,“我没的选择。”

顾云羡听得浑身血气上涌,忘记了自己如今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立刻就想冲上去揪住她的领子质问她。

究竟是谁一入宫便咄咄逼人,处处践踏自己的尊严?又究竟是谁最先利用皇裔、痛下杀手?

上一世,自己之所以会厌憎她到了极点,除了她饱受圣宠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她暗地里对自己的诸多挑衅!

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过要主动去毒害皇裔、以此来害她性命!

她怎的能如此颠倒黑白,用自己的险恶心思来揣度旁人!

顾云羡还没有靠近,皇帝却已先她一步。

他的双手攥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就害死了朕的母亲。原因居然是因为你,爱着朕?”

景馥姝浑身不停地颤抖,“是。”

皇帝死死地瞪着她,良久大笑出声,“我当初居然会被你骗住,要迎你入宫!我就不应该和你多说一句话!不,不对。我那一年就不应该救下你。应该任由你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才是最好!”

他的手一松开她,景馥姝就如同被抽去骨头的偶人,软软地滑到在地。

她两眼空洞地看着地衣上繁复的花纹,轻轻一笑,“是啊。你当年就不应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妮妮北鼻扔的地雷!( ̄︶ ̄*))抱抱~

今天是两更合并,所以晚了一点!这一章信息量很大啊!但是谜底还没揭示完!

太后为毛会把景馥姝赐给周王,还有景馥姝又是为毛能勾搭上侍御医张显,后面的剧情很快就要解释啦!

对啦,不是有菇凉好奇过,说上一世顾云羡死了之后,景馥姝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帝。事实证明,她没有……╮(╯_╰)╭

前阵子有菇凉希望阿笙给云娘开金手指。我确实给她开了金手指,全在做梦这方面了……o(* ̄▽ ̄*)o

推文时间,基友的宫斗文。更新量很有保证,欢迎大家包养!

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

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

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

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

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91

皇帝别过头;不想再去看那个瘫软在地的女人一眼;谁料视线却正好撞上挂在墙上的一幅书画。

那是永嘉元年的新年,太后和顾云羡一起作的。

太后擅丹青,亲手画了白雪红梅,顾云羡则用一笔清丽瘦洁的簪花小楷题了四行咏梅诗。

那时候;他还曾站在旁边;含笑欣赏。

疲惫地闭上双眼;他笑容惨淡;“母后不是被你害死的;是被我们一起害死的。我真是枉为人子,竟引狼入室;酿成大祸……”

殿内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他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已无一丝感情,“朕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此事与宁王姬沛,有多大关系?”

宁王姬沛?

顾云羡心头一跳,直觉自己很快要听到了不得的内容。

景馥姝沉默片刻,“与他无关,全是臣妾一人所为。”

“你无需替他遮掩。”皇帝冷笑,“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你,就凭你一个人,恐怕勾结不到张显。”

见景馥姝不语,他继续道:“朕已查过,宁王从前在煜都时,与张显私交甚好,还曾对他的家人有活命之恩。所以今次,应该也是他帮你拉拢的张显。不然朕相信,张显不会愿意冒此大险,来陪你赌这一把。

“朕还当这么多年过去了,宁王也该放下从前对母后的仇恨,却没想到他居然包藏祸心到了这个地步。也罢,既然你们志同道合,朕便给你们一个机会,黄泉路上结伴同行……”

“不!他真的是被我逼的!”景馥姝忽然从面如死灰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急切地解释道,“他并不想谋害太后。是我,我跟他说就算他不帮我,我也会去做,如果最后被发现了,就是我命该如此。他没有办法,才替我去联络张显。一切的罪过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求陛下饶恕宁王吧!”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命偿得了我母后的命吗!”皇帝勉强维持的淡定再次消失无踪,语气尖刻冷漠到了极点,“不,不够。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景馥姝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有血丝溢出。

皇帝慢慢走到一旁的高几前,那里用金丝楠木的架子供着一把匕首。顾云羡记得太后曾告诉过她,这把匕首是端仪皇后住在长乐宫时留下的东西。

皇帝从架子上取下匕首,面无表情地拔刀出鞘。

刀是极好的刀,刃身雪白而冰寒,吹毛断发。

景馥姝看着他的动作,轻轻一笑,“也好。能死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皇帝没有理她。

寒光闪过,只见皇帝右手扬起,却并未如她料想的那般将匕首扔给她,而用力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臂!

景馥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几乎是爬到他身旁,颤抖着站起来,想去察看他的伤势,“陛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恨我,那你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匕首刺入太深,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裳服。

皇帝面色惨白,“识人不明,致母身死,如此大错都已无法挽回。我本不该留着这条性命。若非社稷无所托,我早就去九泉之下给母后请罪了!”

说完,他忍着剧痛拔出匕首,扔到了地上。

没了匕首的阻挡,鲜血流得更急更快。顾云羡看着深深的伤口,心中明白如果再不治疗,这条胳膊恐怕就要废了。

可景馥姝仿佛意识不到这点一般。她呆呆地看着他的伤口,再看向他的脸,语气凄惶而无助,“这才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吧?你明知道我这么在乎你,却当着我的面这样对自己……”

“你的在乎让朕恶心。”皇帝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这句话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说出来时才能这么自然,“朕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这辈子不曾遇上你。”

景馥姝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形容疯癫地惨笑出声,“是啊……我们没有遇见就好了……没有遇见就好了……”

她就这么笑了一会儿,眼神忽然变得坚毅。顾云羡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已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胸口。

皇帝神情未变,静静地看着她。

“臣妾跟陛下讨个便宜,这便要去了。”景馥姝微笑道,“臣妾知道,陛下一定觉得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臣妾。您也许想把臣妾千刀万剐。可这世上太过阴森可怕,臣妾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所以,请陛下原谅臣妾最后一次忤逆。至于我死之后,陛下要将臣妾鞭尸也好,挫骨扬灰也好,都随您的心意。”

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她右手用力,端仪皇后的匕首深深刺入了她的胸口,迅速在素色的裳服上泅染开一片鲜艳的红色。

顾云羡的眼睛也被那篇血红蒙住,周遭的景物都笼罩在其中,什么也看不分明……



她睁开了眼睛。

她睡在含章殿的牙床上,头顶是秋香绿的帐幔,鎏金镂花熏球摇摇晃晃,让她眼前一阵眩晕。

她从那个可怕的梦中挣脱出来了。

大大地喘了口气,她这才发觉自己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也是一阵冰凉。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个梦境,实在是带给她太多的震撼。

原来上一世,自己死去没多久,景馥姝的事情就被揭露了。她费劲心血,害了这么多认命,最终也没能得到她渴望的男人。不仅如此,她还让他恨她入骨,并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道轮回,这便是报应。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如同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一般,另一个想法忽然涌上她的心头。

如果说上一世,薛长松可以在太后驾崩几天之内,便察觉出其中的问题,这一次为何会迟迟不能发觉?甚至于在自己的慎重拜托之下去仔细查探,也依旧一无所获。

这当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耳边又响起适才柳尚宫的那番话,“您怀疑贞贵姬谋害太后,可您的怀疑究其根本,只是因为您做了一个梦。除此之外,什么根据都没有。其实,奴婢很早之前就在揣测,会不会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也许,她是对的。

景馥姝谋害太后,这是上一世的事情。自己在一年多以前做了那个梦之后,便坚信这一世她还会这么做。

可她一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譬如这一次,邢绾的孩子没有流掉,自己也没有被处死。

那么有没有可能,景馥姝,也没有毒害太后?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仔细细在心中分析,越想越觉得有很多从前被自己忽略的疑点。

上一世时,她是犯下大错的废后,太后因此而大动肝火,陛下也忙着处置邢绾失子一事。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长乐宫的戒备自然会松懈一些,景馥姝给太后下毒也会容易许多。而在太后驾崩之后,张显也能顺理成章地把这个事情归咎到她的身上,说太后是被气死的,引得皇帝迁怒于她。

可这一世不同。

她不仅没有落入她的陷阱,甚至还有复立为后的希望。长乐宫处处都是有条不紊,不曾有一丝忙乱。在这种局势下,景馥姝想要在太后的膳食里动手脚,实在是机会渺茫。

难道说,这一次太后真的是如御医所说,是因心力耗损过度而亡?

她觉得头一阵疼痛,千头万绪交缠在一起,恨不得剖开了它才好。

柳尚宫在外面听到她的闷哼声,忙挑开纱帘进来,关切道:“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顾云羡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现在就去太医署,传薛长松过来!立刻。马上。”



两盏茶之后,薛长松跪坐在含章殿内,对面是仪容端庄的顾云羡。

“本宫此刻请薛大人过来,是想最后询问一次,数月前本宫拜托大人之事,是否仍无结果?”顾云羡神情平静,然而心却绷得紧紧的。

薛长松神情中有淡淡的歉然,“然。微臣不曾发现什么。”

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深吸口气,慢慢道:“那么,敢问大人,太后生前所服用的药中,是否参杂有草乌?”

薛长松闻言有些意外,“原来娘娘也熟悉太后的药方。”点点头,“确实。草乌可散寒祛痛,对太后的身体有益。不过……”

“不过什么?”顾云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过从永嘉三年一月起,太后的病情有所变化,疼痛不再那么明显,加之草乌也含有微毒,久服无益,所以臣等商议之后,便将其从药方中剔掉了。”

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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