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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青雀断然拒绝,“虽然我爹我娘不要我了,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
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心慈粲然一笑,出门去了。没多大会儿,手中托着一个朴素的黑色木托盘,盘中放着两碗粥,一盘松软白胖的小馒头,一碟酱萝卜。
“这是师兄从灵泉寺送过来的,大悲庵里头,连这个也没有。”心慈递了碗粥给青雀,叹道:“整天吃这些,嘴里淡极,没味。”
“这有什么。”青雀不以为意,“你想法子弄些盐、调料过来,下午我再捉条鱼来烤。若是附近有野鸡、野猪什么的,也猎了来烤。”
心慈食指大动,“成,我弄调料去!”喝着白粥,吃着酱萝卜,脑海中盘旋着香气四溢的新鲜烤鱼、烤鸡、烤猪,无限神往。
吃完早饭,心慈便端着木托盘走了,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去弄盐和调料。有肉吃了!心慈如玫瑰花瓣一般美艳的嘴唇边,绽放出明媚笑意。
心慈走后不久,昨天带青雀过来的沙弥尼来了。“这一下午一晚上没人理没人问的,连饭也没有,这会子她该蔫儿吧。”沙弥尼满心以为青雀会躺在床上,缩在床角,一脸的无助、惶惑、恐惧。谁知她推开门后,却见青雀盘腿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情平静的在打坐。
沙弥尼吃惊的睁大眼睛,实在不敢相信。
青雀如老僧入定一般坐着,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推门而入的沙弥尼。沙弥尼怔怔站了会儿,上前推推青雀,“住持法师要见你,快跟我过来。”
拉起青雀,往门口走去。她虽是沙弥尼,其实也有十五六岁了,比青雀高出一大截,力气也大的多。青雀被她拉着,匆匆忙忙出了屋。
走过一段荒废之处,走过几座简陋的小木屋,前方渐渐有了砖瓦房,渐渐的不再荒凉。沙弥尼带着青雀三绕两绕,到了一个清幽的院落,这院落里的房舍全由青砖砌成,大方洁净。
沙弥尼板着脸吩咐,“在这儿等着!”自己轻手轻脚、屏声敛气的走了进去。青雀在院子里站着,仰头向天,只见天空高远辽阔,万里无云。
过了一会儿,沙弥尼走了出来,合掌为礼,谦恭周到的请青雀进去。青雀也斯文之极,微笑颔首,“有劳,多谢。”
青雀走进去之后,略微有些吃惊。屋子里异常简朴,什么装饰也没有,蒲团上坐着一名人到中年的女尼,手捻佛珠,神色肃穆。
青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有了计较。
“檀越在敝庵小住,可有不便之处?”住持睁开双目,客气的询问青雀。
“多谢法师关怀,并没有不便之处。”青雀学着她客气而冲淡的口吻,神情也跟她一样肃静、庄严。
“饮食、住宿,都适应么?”住持淡淡问着,颇有例行公事的意味。
“贵处的饮食,我并未尝试过,不敢妄言。”青雀欠欠身,“我昨天下午晌来的,沙弥尼命我辟谷。”
住持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庞上,闪过丝惊异。这小女孩儿并没有哭着喊着诉说委屈,却也没有逆来顺受的一声不响,她很委婉的说了:沙弥尼没给她食物。
“辟谷,利养生。”住持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你锦衣玉食太久了,身上孽障太重。住清苦之处,行辟谷之举,是救你,不是害你。”
“法师所说,自是至理名言。”青雀慢条斯理的称赞,“想必我辟谷百日之后,必能行步起居自若,气力如故,而颜彩轻润,精爽秀洁。”
住持默然半晌,温和交待,“你既能为宁国公夫人来到这清苦之处,可见尚有孝心。去吧,宁国公府的姑娘,应是温柔谦恭,驯服顺从。”
青雀一句话没多说,行礼告辞。
青雀起身向外走,住持望着这美丽又绝决的小女孩儿,有片刻失神。想把这样的孩子养成畏缩听话的庶女,在宁国公夫人面前俯首贴耳,在世子夫人、世孙夫人面前唯命是从,不敢违抗长辈,不敢违抗嫡母,岂是容易的。本以为她在庵里住上三两个月便可向宁国公府交差,如今看来,托大了。这个孩子,不好对付。
孩子是小时候好调理,如今她已六七岁,又跟着杨阁老读书明理,不好摆布了。住持敲着木鱼,心绪有些烦乱。
沙弥尼在外面等着青雀,“杨家二少奶奶差了侍女过来看你。”不冷不热的说着话,把青雀带到会客之处。
“妞妞啊,这里饭菜可不可口,被子厚不厚?”来人是林嬷嬷差来的,青雀认识她,是管厨房的鲁妈,性情宽厚,脾气直,虽是沙弥尼在一旁看着,她还是拉着青雀的小手,心疼的问着。
“您回去跟林嬷嬷说,我一切都好。”青雀一脸甜蜜笑容,“跟太爷爷他老人家说,甭惦记我,我在这儿吃的好,住的好,什么都好!”
鲁妈前后左右瞅了半天,“我怎么看着,妞妞瘦了点儿?”沙弥尼轻轻咳了一声,凉凉道:“昨儿个下午晌才来的,难不成便饿瘦了?”
鲁妈瞪了沙弥尼一眼,拉着青雀交代了许多话,方依依不舍的去了。沙弥尼送走鲁妈,没好气的看了青雀一眼,“我打生下来就住这儿,也没怎么着!偏你娇贵,才住了一晚上,就瘦了!”
青雀哪会和她一般见识,一笑作罢。仙女师父还等着吃烤鱼烤鸡呢,赶紧的,回罢。
沙弥尼带她回了简陋的屋子,临走前忍不住问她,“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消遣?”青雀一跃上床,盘腿坐好,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打坐,背佛经。”
沙弥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到中午,并没有人过来,当然也没有饭。“这还真是要我辟谷呢。”青雀摸摸肚子,“想让我辟谷成仙,是不是?”
青雀起身出门,沿着昨天的路去了小溪边。这回她拾了一堆柴禾,捉了三条鱼,兴滴滴的收拾干净。祜哥哥,你教我的本事真有用呢,不必挨饿!我可不想辟谷成仙呀。
“调料在这儿。”娇柔宛转的女子声音,洒脱的一甩手,一个包裹落在青雀身边。青雀打开看了,一声欢呼,“仙女你太能干了,真齐全!”高高兴兴把各色调料抹在鱼身上,也等不及入味了,直接上火烤。
诱人的鱼香,远远的飘了出去。
鱼烤熟的时候,觉迟似一片树叶般轻盈落下,和青雀、心慈一起开吃。“仙女比他散漫点,他比仙女严肃点,可是都吃鱼。”青雀嘴里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小脑袋瓜子想着这个问题,“僧人,比丘尼,不是该吃素的么?”
“好滋味。”觉迟赞叹,心慈点头。
青雀凑了过去,“那个,贵教,不戒荤腥?”仙女那么散漫,爱吃鱼也就算了,你这么端穆,怎的也……?
觉迟微微笑了笑,“小青雀,昨天你死活不肯拜师,是以我和师妹的来历,你还不知道。”
心慈把鱼吃完,拎过小青雀,“丫头,拜师吧。拜了师便告诉你,我和师兄是何方神圣。”
青雀恍然,咯咯笑起来,“原来你不是真比丘屁,他也不是真僧人!”
青雀倒在心慈怀里,觉迟坐在她们对面,微笑说道:“我和师妹,都是历山派北子。历山,又称千佛山,所以我们也叫千佛派。虽称为千佛派,其实和佛门并无干系,弟子并不需要出家。”
青雀连连点着小脑袋,好啊好啊,我的头发安全了,不会因为跟着他们要被剃掉。没头发怎么能成呢,好难看的。
“我和师妹在这里,是奉师门之命,来办一件大事。”觉迟笑看青雀,“孩子,你和相遇,实是有缘。你仔细想想,可愿拜我俩为师?”
“愿意,愿意。”青雀嬉嬉笑,“只要仙女每晚搂着我睡觉,你每天陪着玩,我当然愿意啊。”
一个师爹,一个师娘,简称“爹,娘”,我愿意!
觉迟宣示过历山派的戒律,“本派一戒不敬尊长;二戒擅伤无辜;三戒j□j好色;四戒偷窃财物;五戒勾结妖邪。”命青雀拜了师,觉迟是大师父,心慈是小师父。
青雀拜完师,拉着觉迟坐到心慈身边,自己挤在中间,满足的无以名状。觉迟和心慈是头回收徒弟,也觉新鲜有趣,面目含笑。
“大师父,仙女师父,你们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大事啊。”青雀一手拉着觉迟,一手拉着心慈,喜滋滋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再写一章,会很晚,明早看正合适。
第33章神剑(一)
心慈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很大很大的事;说了你也不懂。青雀你还小呢,只管听听说说的练功,旁的都不必管。”
青雀连连摇头;一个是表示她极大的不满,另一个是不想心慈继续弄乱她的头发。本来人家今早便没有梳头好不好,再揉;更乱了呀。
觉迟凝重的坐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慈方才所说的话。小青雀你根本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事,不应该告诉你。
青雀气鼓鼓的跑下来站着;不怀好意的看向觉迟、心慈,“除了练功,旁的都不必管?我要不要捉鱼、烤鱼,要不要猎野鸡烤野鸡,要不要读书写字学道理?”
心慈忍俊不禁,“这小丫头,欠捶!”觉迟也很想笑,小青雀你这威胁人的模样……真的很有趣。
觉迟冲青雀招招手,青雀大喜,颠儿颠儿的坐回到大师父和仙女师父中间,一手拉着一个,眉花眼笑。这才对嘛,快告诉我吧,不许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屁孩儿。
觉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三十年前有一件奇事,全天朝上上下下数万名道姑、女尼,全被官府捉拿,槛送京师。这些道姑、女尼被送到京师之后,一一过堂审问,备受荼毒。”
青雀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看向心慈。心慈,正是一位比丘尼,俗称“尼姑”,若放在三十年前,也在捉拿的行列。心慈拍拍她的小手,“三十年前的事了,小青雀莫怕。”
觉迟握握青雀的小手,皱眉道:“有点凉,莫不是孩子穿的少了?师妹你抱着她。”心慈果然把青雀抱在怀里,低笑道:“小师父给你暖着,好不好?”青雀乖巧的点头。
青雀偎依在心慈柔软的怀里,大眼睛看向觉迟。觉迟微微笑了笑,“源头,要从卸石赛说起。三十年前,卸石寨有一众百姓跟着白莲圣母揭竿而起,对抗朝廷。两个月之内他们杀了两名朝廷派去的都指挥使,杀伤数千名官军,声势浩大。朝廷命人前去招安,前头是招安的圣旨,后头跟着两万精兵。卸石寨表面上答应,暗中弃寨逃走。”
“之后朝廷多方搜捕,卸石寨不少首领被朝廷抓获,但是为首的白莲圣母,却始终没有音信。她既是白莲圣母,又曾号称佛母,朝廷疑心她或是做了道姑,或是做了尼姑,故此广捕天下,只为擒拿她一人。”
青雀眨眨大眼睛,“那,最后搜捕到那位佛母了么?”觉迟摇头,“没有,全天朝的道姑、尼姑搜寻过一遍,也没有捕获那位佛母。”
青雀“哦”了一声。
觉迟接着说道:“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朝廷是要搜捕那位佛母,却不知道这背后另有玄机。朝廷之所以费这般大的气力,不只是为佛母这个人,更为着她身上的兵书战策,和一把传自上古的宝剑。”
“这位佛母自幼贫苦,可她对抗官军、斩杀两位朝廷都指挥使时使出的武功、兵法,令人惊奇。有传闻说,她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个石匣,匣中有高人异士所写兵书,和一把上古名剑,轩辕夏禹剑。”
“轩辕夏禹剑是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这样的神剑,朝廷岂能放过。”
“可是,逮捕了全天朝的尼姑、道姑,终究也没有得着佛母的下落,神剑的下落。轩辕夏禹剑,至今不知所踪。”
青雀听的入迷,自心慈怀中探出小脑袋,殷勤问着觉迟,“师爹,这把神剑在夏邑,对不对?所以你和仙女师父才会守在这儿呀。”
觉迟微笑,“虽不中,亦不远矣。那位佛母的踪迹普天之下无人知晓,家师却凑巧救过她一位心腹,那心腹临死之前透露,最后一次见她之时,便是在这大悲庵。”
青雀大为得意,你看我聪明吧,一猜便猜着了。
觉迟好笑的看看她,忽皱眉道:“小青雀,你方才叫我什么?师父便是师父,什么叫做师爹?”一开始他没留意,这会子方才回过味儿来。
青雀振振有辞,“父亲就是爹,爹就是父亲,有何区别?”心慈拍拍她,“少来,你能叫我小师父,可你能不能叫我小师爹?”
青雀张口想说什么,嘻嘻一笑,又咽了回去。这要是说叫师娘,保准少不了一场好打,算了,算了。万一仙女恼了,今晚不搂着我睡觉,那我岂不是因小失大?
觉远和心慈相视一笑,都拿这调皮孩子没辙。
小青雀你哪里知道,一把上古神剑对于武林人士、江湖门派有多么重要。至于那本兵书,倒还罢了,用处不大。
这天三人又在溪边你追我赶,一通笑闹。觉迟和心慈当然不只是和青雀玩耍,是在教她武功。青雀反应奇快,觉迟教她什么,她真是闻一知十,举一反三,令觉迟惊喜不已。
青雀玩的精疲力竭,回到简陋小屋后盘腿坐了一回功课,暖洋洋,舒舒坦坦偎在心慈怀里,沉沉入睡。睡梦之中,小脸上犹自带着笑意。
心慈听到窗户上笃笃笃的响了三声,知道是师兄的讯号,小心翼翼把怀中的小女孩儿放好,轻手轻脚溜了出来。
“我查探过了,这孩子是宁国公府世孙邓麒的女儿,亲娘不在了,嫡母怕她不好管教,要送来大悲庵,磨磨性子。”见了面,觉迟简短告诉她。
心慈啐了一口,“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还不给饭吃,这哪是磨磨性子,这是要命!幸亏小青雀性子开朗,自强不息,又会用匕首火折,会捉鱼烤鱼。要不,这会子早饿的没力气了!也快吓的没魂儿了!”
觉迟沉默片刻,“大户人家内宅之中,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极多。师妹,这还不算什么,有更狠的。”
心慈颇感歉疚,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话茬。师兄他,不也是出自大户人家么。被逼的离家出走,方才逃得一条性命。
清冷的月光下,觉迟俊秀的面容满是寂廖落寞之意。心慈顾左右而言他,“师兄,师父吩咐咱们所做的事,总算有一件有着落了。”
觉迟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可不是么,师父命咱们找寻有武学天份的幼童幼女收在门下,这一件,已是尘埃落定。”
青雀的天份,没的说。
心慈担心的问道:“青雀家是什么国公府?若他家硬要孩子回京城去,咱们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跟她父亲抢孩子吧。”
觉迟沉吟道:“无妨。他家送青雀来,是要庵主代为管教,磨性子的,至少要三两个月。况且,青雀一直住在夏邑,从未回过京城。但是真有什么变故,到时师父该有讯息传来了,凡事都好说。”
心慈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招人疼爱,她若是要走,我可舍不得。”觉迟微笑,“生平头一回做人师父,我也极是疼爱这小徒弟,舍不得。”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和觉迟分别之后,心慈轻手轻脚溜回房,重又上了床。床本来也不大,她一上床,青雀睡梦中翻了个身儿,正好滚到她怀里,往她怀里拱了拱,依旧睡去。“这孩子多恋人呀,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心慈母性大发,搂抱着小青雀,异常温柔。
到第二天,居然还是没人给青雀送饭来。“这哪是磨性子,这是要命。”心慈愤怒已极,这什么狗屁国公府,用这种手段对付个孩子!如果青雀真是普普通通六七岁的丫头,这会子饿不死也吓死了!如果青雀真是普普通通六七岁的丫头,惨成这样再被叫回去,估摸着嫡母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再也不敢反抗。
狠心的女人,借着佛门清净之地,行这种阴毒之事。心慈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杀向京城,把那狠心恶毒的女人斩于剑下。
青雀嘻嘻笑,“这么一看吧,其实我娘还是蛮向着我的。她是宁可我死,也不肯放我回京城,回宁国公府。”
“你娘在哪儿?”心慈同情的问道。
小女孩儿脸色暗淡下来,垂头丧气,“她不要我了。我爹坏,对不起她,她生我爹的气,连我也不要了。”
心慈张口结舌,这算什么?自己的孩子还能不要么,真是狠心。
青雀虽是伤怀,可到了练功的时候,盘腿静坐,心无旁骛,气定神凝。觉迟和心慈你看我,我看你,内心激动莫名。像青雀这样的小孩儿,一万名里头也挑不出一名,难得,难得。
又过了一天,沙弥尼给青雀送来一碗薄粥。“你精神这么好!”沙弥尼见了青雀,惊异莫名。这种荒凉之所,也没吃没喝的,她竟然还在床上打坐呢。
青雀慢悠悠下了床,“你没听说过么,春秋时有位鲁国人,名叫单豹,避居深山,只喝溪水,‘不衣丝麻,不食五谷,行年七十,犹有童子之颜色。’辟谷,是很神奇的。”
沙弥尼死死看了她一眼,“你六岁,还是七岁?读过多少书?”
青雀端起粥碗,漫不经心说道:“没读多少书。不过,我临来之前,专门查过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