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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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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还是我来吧!”苏三顿感挫败,愕然的插进话来。以她的资历来讲,对道上的人情世故,还稍嫌生涩了一些。从她的角度来看,杜月笙也是一个极重要的人物,怎么能让他来替自己收拾残局。

“我的人就不必了,他们习惯在车里等!那是门徒,不是老子!需要历练,不是抬举!”顾竹轩脸色不善,摸牌、出牌,连头都没抬。

季云卿勃然大怒,摸牌的手悬在半空,阴霾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把门徒当成老子咯?”

即便顾竹轩言辞冲撞,白九棠也认为是受季云卿挑衅所至。他不再搭理马翔生的暗阻,腾地起身转向,朝季大亨嚅开了唇。

苏三暗叫不妙,当即撑起了身来,抢白道:“天下只有分家的兄弟。没有分清的情义,说‘老子’道‘儿子’都没错,横竖是一家人!师叔的门生辈分比九棠高,由我们白门来宴请,那是天经地义!我这就差人加席去!”

习惯放慢节奏扮迟钝的杜月笙,讶异的掠高了眼梢,那句话他在病房里说了一次,这位徒弟媳妇就记住了,且也恰当的用上了?

两张牌桌成纵列摆放在风光独好的二楼长廊上,大亨们那一桌在前,门徒那一桌在后。短暂的默然袭来。所有人都瞅着苏三发愣。

白九棠一直充当着“万众瞩目”的角色,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颇有贬义,多是形容他爱捅娄子的,但不管怎么说,他都鲜少体会这种无人问津的滋味。

白苏二人不远不近的对视着,苏三的眼里藏着担忧,白九棠的回应是渐渐舒展的眉头,和顺水推舟的捧场:“……是啊!那你看着办吧……”

他的话音刚落,苏三就挪步朝楼道走去,忽然又顿下步来,回头朝戚青云笑道:“青云师兄,劳驾你帮我打几圈,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喂……我……喂……”戚青云失措的轮圆了眼,可那边厢撂下话来就走远了。牌桌上的叔辈们都在等候,他也不便扭捏,只好咕哝着坐了下来:“唉……输多了可别哭……”

白九棠亦在师兄弟的抱怨和催促声中,转身落回了座,岂料他刚理了理牌,季云卿又在那边冒出了一句:“这小子起先站这么高,两家的牌都看过,如今又坐下来接着打?!”

“云卿兄,咱们不过是打打小牌,娱乐一下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小七的牌技烂得很,三家的牌都给他看光了也不一定能胡!”杜月笙在那边笑了起来。

伴着杜氏特有的爽朗笑声,响起了季云卿的冷哼。白九棠端坐在这边,吞不下这口恶气,冷不丁讥讽道:“季师叔若是心疼银钿,那输的便记在我头上好了!”

这本是一句气话,那边厢却传来了冷冷的笑纳声:“那敢情好,跟带着儿子出门似的!面子里子都有了!你可要说到做到!”

******

十七圈麻将三归一收场,季云卿输了二十几个大洋,白九棠如约替他付了账。占风水位的华界大亨顾四爹小赢了一把。

这二十几个大洋给出去,收获不小。季云卿尔后让门徒去了趟巡捕房,找到华人探谭绍良的心腹,把白门子弟的禁制令撤了。

此举能解一时之急。属瞒天过海的花招,工部局的禁令尚在,不过是巡警能通融一下罢了。只道逆境中的白九棠大感仅此足矣,微微有些动容。

晚上七点,白门子弟得以正常开工,由小佬昆驾车载着永仁和宁安前往。老何及宁祥留在了翠亨亭。

苏三从返回牌桌后,到夜间开席吃饭时,都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碍于场合不允许,她也无暇多考量,将心力都摆在了应对场面之上。

席散后叔辈们意犹未尽谁也不提走,苏三考虑到白季二门的恩仇有松动的迹象,不如找个地方再叙上一叙,另外也属私心作祟,不愿在声色场所去流连,于是放弃了预定的节目,提议让白九棠陪众人去澡堂子泡澡。

这一堆男人都是过来人,一眼看穿了她潜藏的私心。白九棠在一瞬间里承接了诸多同情的目光,不免悲情万分的垂起了头。

杜、顾二人稍事感到这个建议不错,声色场所无非是男人的调剂品,素日里大家去得都不少。今次这种人员结构,不如找间大池泡澡聊天,有恩怨的诉恩怨,有交情的话交情,无须去纵情声色。

季云卿好像专为拆台而来,自持帮了白门的大忙,对他人的首肯置之不理,抬杠似的说道:“华界的长三堂子别有风味,姑娘精通琴棋书画,不比真正的大家闺秀差!我们既是来了,不如去书寓逛逛吧。”

大亨话已出口,苏三断然只得迎合,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也……也是!那咱们就逛书寓吧!”

季云卿扫了她一眼,再道:“你就不必同往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番外 『第96话』 '夜未归'—'拆谎'

『第96话』  '夜未归'—'拆谎'

白九棠面色僵僵的。不爽到了极点。季氏父子什么意思?儿子年少花痴则罢,老子也花痴了不成?就因为帮了个忙,就理直气壮安排起别人的女人来了?此念一生,才蓄积起的一丝感激,顿时烟消云散了。

季云卿察觉有异,调转视线凛视着他:“怎么?不痛快?”

苏三不想再成为矛盾的源头,努力从郁结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朝白九棠笑道:“我本来就打算先回去,下午服了药,没好好睡觉,现在困得不行了。”

平心而论季云卿的安排一点没错,只是喧宾夺主的态度让人心生抵触而已。白九棠皱起眉头想了想,朝苏三低声说:“我让宁祥和老何送你回去”

翠亨亭的门外被一张声影交织的网笼罩。一辆辆轿车亮起了大灯,在发动机的轰鸣中,蓄势待发的仰起了车头。

副驾们纷纷拉开了车门,三位大亨在门徒的簇拥下,钻进了各自的座驾里。

白九棠走到自己的车旁,弯下腰来与车内的女人对视,本想笑一笑,愣了一愣之后,变成了一句警告:“别乱跑!我指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

苏三无精打采的翻了翻眼帘:“是!”继之闷闷的收起脸庞招呼道:“老何。走了!”

白门的美产车调头驶向了闸北,顾竹轩和季云卿的轿车滑向了夜色中。白九棠大步走向等待着他的雪佛兰,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杜月笙悠悠然的抽着古巴雪茄,见得动静偏头掠了一眼,扬声唤道:“小七,开车。”

“七七七七”和“三五三七”一前一后挪上了大道,慢行了一段,提速追逐起前车来。

白九棠望着车窗外的景致,看那华灯拖着光翼的尾巴闪现又流逝,再闪现再流逝。忽而低落的说道:“师傅,是我不好。把您给……逼出来了。”

那边厢靠在真皮靠背上,瞥了徒弟一眼,淡然的说道:“我在医院就已经说过了,你没做错什么,无须自责!这些天来我想明白了一个事,要来的始终要来,不管你做什么都挡不住。获得了鲜亮的外壳又怎么样?说不定里面都烂穿了!”

“……烂穿了?”白九棠转着心思喃喃自语。怀疑老头子指的是黄金荣表里不一,早就开始暗中关注他们的行动,甚而已经开始制造麻烦了。

“九棠。”杜月笙若有所思的转过脸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旧事重提,有人忌讳,有人打压,不如……你转到季云卿——”

“他?我呸!”白九棠反应剧烈,高声漫骂道。

如此极端的态度,令前排二人替他捏了把汗。岂料杜月笙非但不见气,反而怔怔的笑了:“现在今非昔比,局面不同了!”

白九棠烦闷不堪的扫低了眼帘。讪讪道:“有什么今非昔比的,青帮几百年的历史,仅凭这四个字就被改写了么?不管今朝局势怎么变化,我都不想做一个欺师灭祖的人!”

杜月笙侧转身子端详着他,笑意扩散在脸庞:“好小子,几日不见,涨水了啊?”

白九棠依言自省,自知语气不慎,无措的轮圆了眼睛:“我……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没说什么!不过我听出了不少什么!”杜月笙摆正身姿朗朗笑道。言语中打着埋伏,赞道:“你跟我的时候,我还不如现在的你,看来把门徒丢出去历练,不是个坏事!”

这句称赞令白九棠黯然了下来,且淡淡的浮起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不置可否的沉寂了。

很多师兄弟都没正式立过门户,在名义上仍隶属老头子门下,但他们的财力实力早已超越了他这个独立堂主。他只怨自己能力太差,没有把握好机会。不敢埋怨老头子的决定和安排。

过早的“宣布独立”有利有弊,他的性情变得矛盾冲撞。粗糙的时候蛮横无礼,细敏的时候像个偏执狂。

他在自信和自卑中游走,在乐观和悲观中徘徊。他有很多江湖朋友可以依靠,却习惯性把自己隔绝在世外。

车内至此安静了下来,有旁人在车上,白九棠也无心再拾起此前的话题,望着窗外发起呆来。不久之后,车在熙熙攘攘的店堂门前停了下来。

******

白门入主爵门俱乐部的第五天,在经历了巡捕房的一次临检后,平平顺顺的营运到结束。门下兄弟和如期到来的顾门徒众把守到打烊,白门堂主未曾露面。

宿醉的男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喊着:“我要喝水”,在长时间无人应答的冷清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愠怒来。

他竭力撑起眼皮想要发作,却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发现天已大亮,房间很陌生,不是长青楼的客卧…………

白九棠猛然惊醒,弹起身来四下打量。架床、帷幔、小巧的八仙桌、花鸟鱼虫的木雕窗棂,这是堂子里的香阁吧?

绞尽脑汁的回顾着昨夜的情景,他想起了长三堂子的酒局、咿呀呀的评弹、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还有坐在身边的女人,若有似无的用**做武器,侵犯着他的胳膊……

白门做东,兄弟们又不在身边,除了折返的老何之外,喝得最多的就是他自己,这种情况下,想要屹立不倒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季云卿介绍的地方,那么留宿的事情多半是他安排的。

“姓季的这个老yin棍!”白九棠咬牙切齿的摸了摸光头,掀起亮光绸缎的薄被,翻身跳下床来,胡乱的往身上套衣物。

待他穿戴整齐拿起桌上的礼帽准备夺门而出时,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怔视着对方,那边厢竟然脸红了。

白九棠的心沉到了谷底,无奈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僵僵的从裤兜中掏出了五个大洋摆在桌上,开口问道:“够不够?”

那个女人梳着货真价实的发髻,穿着对襟氅衣,一双小脚裹在绣花鞋里,在裙摆处露出了一个尖尖的鞋头。

她垂低眼帘,莲步轻移,低声说:“你昨晚喝得太多了,醉得很厉害————”

话未说完,即被打断,桌上又多了两枚袁大头,男人的嗓音夹着沮丧:“够不够?”

那女人停下了靠近的脚步,抬起了眼:“我已经收过钱了……”

白九棠险些晕死过去,好半天之后才瞪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别人付的是嫖资!老子付的是封口费!将来若是偶遇别说我们见过,记得了?!”

那女人万分委屈,蓄起了受辱的雾气:“白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破例接待你是看在季老板的面子上,在这里留宿一夜并不是丢人的事!别人求都求不到!”

这女人居然还知道他的姓氏,白九棠重重的闭了闭眼,无暇跟她多说什么。骂骂咧咧的走向了房门:“季云卿!!你妈那个X!”

上午时分,堂子里的女人都还没起床,天井里的安静与大门外的喧嚣,像搭不上线的两个世界。

小西门的街道狭窄而热闹,密布着各种各样的摊贩,充斥着五花八门的吆喝。

美产轿车停在街边,老何面带菜色的爬在方向盘上打瞌睡,“砰”的一声车门响传来,惊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赶紧起来!回长青楼!!” 白九棠大大咧咧的钻进车带上了车门。

轿车穿过热闹非凡的大街,不断的鸣笛警示路人回避。在缓行了长长的一段路程之后,才有了提速的机会。

白九棠死死的拧着眉心。时不时的抬手搓脸,设想着该如何把一夜未归的事敷衍过去。

想来叔辈们都认为嫖伎是小事,不足挂齿。于是才会在曲终人散时,拍拍屁股走人,由得季云卿去摆弄。

说不定老头子还感到白季两门的冤仇开始解冻,为此而高兴……想到这里,他头痛欲裂,再也想不下去,焦躁的催促起老何来。

“快点!快点!开快点!”

二十分钟之后,车泊在了长青楼前,白九棠神色严峻的踌躇了片刻,对老何匆匆说了句:“见机行事吧!”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大步来到门前,自报家门叩响了门,长吁短叹的落下眼帘,盯着脚尖构思着说辞。

一腔幽幽的女声,伴着开启的大门,惊得他乍然抬头。

“你一夜未归,睡在哪里的?”

“苏……苏三!你一宿没睡啊?”

苏三再一次代替小袍哥为他拉开了大门,姣好的容貌紧绷得像是一幅画,在哑言的十来秒里,神变形不变的演起了绝技。

临了,长长的呼了口气,舒开眉心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已经起床了!”

看那表情,听那口气,白九棠心头一松,带着几分愧色和侥幸心理,上前揽着她朝内走去:“我……那个……喝多了一点,老何也喝多了一点,所以……老马识途嘛,他就把我给拉回公寓去了……”

“是吗?”苏三侧目看了他一眼,在熏得令人窒息的酒气中,捏着鼻子说道:“酒后驾车很危险的!老何呢?!”

老何跟在后面,承接了白苏二人齐刷刷的两道精锐视线,吞吞吐吐的说道:“啊……是啊是啊!法租界的马路好走一些,所以……”

“闸北的马路差了吗?”苏三收起了对老何的审视,转过眼珠瞥着白九棠。

“好是好。路灯没这么亮……”白九棠忐忑不已的望着她怔怔说道。继而躲开视线,没话找话说的四下乱扫了几眼:“宁祥呢?”

苏三顿下步来,有些挂不住脸了:“你让他送我回长青楼后就往爵门去,记得吗?”她面无表情的仰头望着撒谎的男人。

“记得……”白九棠眨了眨眼。

“你要求他们在非常时期尽量避开与袍哥会的接触,记得吗?”

“记得……”此时此刻,白九棠感到腋下这个小女人才是老大。

“你让他们近期回弗朗宁住,是吧————”苏三拖长了尾音。

“……嗯……”白某人头都大了。

“你不是从弗朗宁过来的吗?”苏三偏头瞪视着此男,留了一点余地,没把话说透。

番外 『第97话』 '访薛老'—'未果'

『第97话』  '访薛老'—'未果'

白相人生涯起起伏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白相人夫妇间的主导人物,也没个准谱变来变去。

苏三可谓女青俊杰,是个识时务的主儿,跪的时候不怕丢面儿,翻身的时候连端茶杯的姿势都透着主妇的范儿。

只道追溯缘由,颇带凄宛的味道,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且要努力提醒自己,泼妇不当、怨妇不做,讨伐也要分寸适度。

白九棠依旧拖了张靠背椅坐在卧室中央,形态格局与昨日相仿,只是三堂会审的老爷风范荡然无存,俨似被“通电下野”的政员,气焰尽失的瞟着地面。

苏三坐在客卧精巧的沙发上,小脸飞着大雪,内心在激烈的挣扎。是趁胜追击?还是泛泛带过?倘若要追问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真要拿到了结果,又能怎么样?

房内静悄悄的,空气里藏着水分,像梅雨季节的云层一般低糜、厚重。苏三在窒息感灭顶时,悟出了一个真理。很多事情不能深入揣测,否则神仙也淡定不起来。

她收起千丝万缕的胡思乱想,驾轻就熟的在脑子里拼凑着块状思维。换把交椅坐,白老爷也不容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最终也没纠缠过细节。

一个莽撞的流氓尚有如此微妙的心思,她为什么要甘居其后、庸人自扰?人人都有遭遇“意外”的时刻,何必把枕边人想得那么龌龊。

白九棠万念俱灰的等待着审判,殊不知他面对的并不是嫉恶如仇的法官,而是一个狡猾的政客,不平等条约正在不远处盘踞。

苏三在默然了近十分钟后,放下了托在手里的香茗,出乎意料的细声细气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们若把对方约束得太死,疲惫的不止是人,还有我们的感情!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去洗个澡吧,待会儿我该去医院了,你要不要陪我?”

白九棠循声掠高了眼皮,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带着五味陈杂的复杂表情,腾的站起身来扬声说道:“怎么不陪,当然得陪!”

这件事看似告一段落,宽宏而理性的女人把家庭审判浓缩成了一句“理解万岁”。只是背后还藏着一句潜台词————“解放自由”

老何在惴惴不安中等来了一对梳洗整齐的璧人,心下长舒了一口气,欣然的尽起了本分,将二人送到了圣玛丽教会医院。

院方对白九棠的态度,因两门大亨的担保而改善了不少。虽掺杂了打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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