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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专宠大龄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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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白家大院的织坊停住脚,惊愕的望着那庞大的建筑,无数台织布机,染坊,还有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名贵丝线,微张小嘴冲到一堆洁白的丝线面前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捻起几根:“哇!这可是蚕丝,居然就被你们这样扔地上了?你知不知道这要织出来得卖多少钱啊?”

白永玺抓抓后脑,一副不懂的表情,上前踹了一脚那些所谓的蚕丝嗤笑:“关键是要织得出来不是吗?”

“那你就织啊!”挽香拿着丝线不舍放手,很是无语的望着男人。

“你看我,哪里像会织布的样子?”白永玺摊摊手,表示他无能为力。

“呼呼,大哥,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去给刘员外截花轿吗?”阿聪气喘如牛的扶着柱子不解的问道。

见云挽香那质问的眼神,白永玺尴尬的转移话题:“这些你要喜欢都拿走吧,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发家致富,而是我根本就毫无经商的头脑,你看看这里,曾经也有一千多名工人,最后在我爹棺材还没入土时就纷纷偷了所有的布匹逃之夭夭了,我有努力维持,做好第一批丝绸,结果你…皇上一道圣旨下来,拒绝再用白家的布匹,后来各大商户都认为一定是布匹有问题,纷纷拒绝购买!”

果然是洛儿的缘故,无奈的放下丝线,想起苗温娇要的衣裙,眨眼道:“这样,你们尽快将这些蚕丝线洗干净,一定要洁白无瑕的那种,然后送进宫!”能将蚕丝撮成这等好线,也并不简单。

“皇宫根本就不让我们进!”阿聪似乎也感觉到大哥和这个女人相识,而这个女人也是有意在帮助他们,语气不免放低了下来,要真是能像以前那样,他们自然很雀跃,总比去帮人绑女人要来的有前途。

云挽香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很是夸张的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训斥:“你们就一定要以‘白家’的名义吗?会不会变通?重新创造一个商号很难吗?”

几个大男人一听这话均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最后面面相觑道:“对哦,如今白家这个商号算是彻底不被人看好,那我们就不用白家不就好了?姑娘,您在皇宫里做什么?”

“是啊,你怎么穿成这样?”白永玺指指云挽香身上与他相差无几的布料,她不是皇帝的姐姐吗?他可是见过那小子的,也是因为曾经年少轻狂时得罪了,导致最后一事无成。

“哦!我在皇宫帮各位娘娘做服饰,算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总之你们把这些丝线全部洗好,梳理出来,三日后就是各大商户送丝线进宫的日子,到时候你们混入其中,一定可以的!”这么好的丝线,她也是头一次见。

白永玺斜靠在柱子上不言语,没有过多的振奋,很是平淡。

“说得容易,那以后呢?再要丝线,我们去哪里弄?”阿聪也坐在了地上,很是沮丧。

也对,能撮出如此好丝线的想必也一定是资深的老手,压抑的站起身走向大门,她也没经商的头脑,没想过万一下一次他们送入宫的不被看好怎么办?而且一个工人也没,谁来织出大批大批的布匹?

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回到皇宫,见紫宸殿前的何骇正急得团团转便快速上前欠身道:“何公公!”

“你可算回来了,快跟咱家来!”何骇可谓见到了救星,拉着云挽香就走进了大殿,急忙道:“娘娘,她回来了!”

正跪在一尊小金佛前作揖的段凤羽缓缓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云挽香,最后长叹道:“早朝时,父亲好似得罪了皇上,如今他可能并不想见本宫,可本宫很害怕,很想去为父亲求情,挽香,你当真可以让皇上重视本宫吗?”

见对方目光过于渴望,挽香恭敬的呈上竹篮:“将此带去,或许他会留住娘娘!”怪不得这般焦急,洛儿也真是的,怎能和长辈置气呢?

“方才苗皇贵妃已被轰赶出,本宫很怕…!”害怕也被轰赶出,接过竹篮,打开一看,秀眉瞬间拧紧:“这…挽香,你莫不是在跟本宫开玩笑?”这种民间食物,皇上怎会稀罕?

云挽香继续欠身:“娘娘屡次出手相救,奴婢又怎会恩将仇报?倘若皇上当真不喜欢,您就把过错全数推到奴婢身上便是!到时要杀要刮挽香都毫无怨言。”

“嗯!好,本宫信你一次,来人啊,好好伺候挽香!”急忙提着竹篮大步走出了大殿。

挽香看似胸有成竹,实则一颗心几乎要冲破胸腔跳出,这是她欠段凤羽的,不管对方的人品如何,她也不会有怨言,瞟了一眼守在旁边的几个宫女,这是怕她跑了吗?或许段凤羽说得没错,到了后宫,又有几个真正心境纯良的人?

其实她们不必这样,她也不会离开,做人就要敢担当,倘若真出事了,她定不会推脱。

“反了,在他们眼里,朕还算一国之君吗?”

御书房内,此刻人人自危,惊心动魄,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皇上这般愤怒过,院子内跪了一片,背脊颤抖,心肝都跟着抖个不停。

元玉泽双腿大开的坐在龙椅上,握住扶手的大手捏得骨节狰狞泛白,表情阴郁盛怒,若不是有着极高的修养,屋中恐怕都要被砸成一团了。

“皇上息怒!”何林跪趴在屋中,深怕君王将某些厚重东西砸到他的背部。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啪!’蓦然起身大拍桌案,双眼充血:“一个个都非逼着朕将…!”‘他们斩杀’四个字硬是没说出口,只能继续坐回隐忍。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一小太监颤声跪地宣传。

“不见!”不假思索的回绝。

“皇上为何生如此大的气?臣妾听闻皇上不曾让传午膳,便不请自来,望皇上恕罪!”段凤羽装作对周围的滔天怒火视而不见,径自走上前打开竹篮准备端出那一碗精致香甜的食物。

元玉泽被无视显然更加愤怒了,阴骛的盯着段凤羽森冷道:“怎么?连皇后也要与朕…”所有怒气都在看到那一碗南瓜粥时而压制住,剑眉紧蹙,冷冷道:“谁让你带来的?”

第二卷:虐情 第三十八章 后悔了可以吗

段凤羽欠身柔声道:“是臣妾父亲自宫外带来的,他说今日是他太莽撞,令龙颜大怒,又不知送何物来谢罪,恰好他听到您未用午膳,便命人送来此物!”语毕抬起眼睫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闻言元玉泽的拧眉端过那碗特质的南瓜粥,大拇指勾勒着写着‘木记’的瓷碗,睫宇间的褶痕消失了不少,冷冷道:“他倒是有心!”

“是啊是啊!”段凤羽起身惬意的点头附和:“因为母亲也特爱吃木记的南瓜粥,皇上您尝尝!”

“嗯!”大手拿起调羹细细的品尝,然而才刚食用一口便又沉了脸。

‘木记的南瓜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但唯一的不足就是过于清淡,倘若加点蔗糖,才算甘甜,入口即化,洛儿,喜欢吗?’

凤眼别有深意的瞄向段凤羽,冷笑道:“当真是你爹派人送来的?”

“当然,臣妾怎敢欺瞒圣上?”

捏住调羹的大手微微收紧,后一抹自嘲自深邃的眸中划过:“很不错,你下去吧,今夜过来陪朕!”

段凤羽的心一阵抖动,小脸微红,快速行礼后便昂首挺胸走出了御书房,偏头冲何骇笑道:“送一盒糕点到落月宫,告诉那贱人,今夜叫她无需费神如何施展狐媚术了!”

“奴才遵命!”主子重获圣宠,何骇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回到紫宸殿,段凤羽仿佛看着神仙一样看着云挽香,拉着她的双手不放:“挽香,你真是本宫的福星,皇上终于招本宫侍寝了,你知道吗?他招本宫侍寝了!”

“那恭喜娘娘了!”云挽香用力咬紧下唇,扯出一个极为牵强的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周遭五十个多奴婢和太监全部进屋道喜,这比当初宣告有喜了还要振奋,全都将云挽香当成了活神仙,开始问东问西。

“挽香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喜欢吃南瓜粥的?还是那南瓜粥可以令人心情愉悦?”

“是哪里的南瓜粥?我们也想去买点来吃!”

和乐融融的紫宸殿内,叫喊声此起彼伏,而他们没看到站在大门外正冷眼旁观的元玉泽,烈日照耀得龙袍闪闪发亮,头顶的双龙吐珠发冠最为枪眼,一切都显得珠光宝翠,唯独那足矣令人吓破胆的表情深沉得不见底。

视线笔直的凝视着那笑得腼腆的女子,垂于身侧的双手慢慢弯曲,发出了清脆的骨骼声,深吸一口气才阴着脸转身命令:“宣绣珍房云挽香到朝华殿来见朕!”

“娘娘!奴婢耽误了不少时辰,现在要回绣珍房赶工了!”看着她们的笑容,为何觉得这般讽刺?不想感受她们的喜悦,只想赶紧逃离,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好!挽香,这一个月你或许会很忙碌,但本宫希望你能再为本宫想出一点可以令皇上喜爱本宫的法子,本宫在这里先行谢过了!”段凤羽喜出望外,真是一个勤劳的女孩,无时无刻不想着忙碌。

“奴婢告退!”

无精打采的走在宫道上,一颗心好似落入了谷底,一想到晚上段凤羽会和洛儿翻云覆雨,心就好似在被无数根针在残忍的穿刺,最悲哀的是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如果说…后悔了可以吗?

咧嘴想忍住夺眶而出的泪珠,奈何它就是不遂人愿,一颗接一颗的落入口中,苦涩得让人无法承受。

‘你不用难过,都是我的错,昨晚你喝醉了,我趁人之危…姐’

‘对不起…姐…我会对你好的,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每次看到你和慕枫在一起我就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云洛祈,你这个大坏蛋,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再也不会了。

“挽香!你总算回来了!”

听到柴雨的声音,挽香快速伸手擦干眼泪,露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表情走进绣珍房,越过走来的柴雨,看向何林,那个洛儿身边的太监,也是整个皇宫最大的太监,对这人,她没好感,昨晚就是他去找段凤羽和苗温娇的吧?

可他来做什么?

“见过何公公!”

何林放下茶杯,起身高傲的说道:“皇上要见你!”说完眼高于顶的不去看任何人,径自走到拱门处,见女子没有跟来便不耐烦的斜睨向身后:“还不走?”

柴雨和其他姑娘们全都担忧的望着云挽香,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皇后找就是皇上,被这些人看重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的!”安慰的冲柴雨摇摇头,跟随着何林离开了绣珍房。

朝华殿,位居御书房后,同样是一座巍峨的庞大宫殿,此处便是君王的寝宫,殿内设施奢华,黄金这种东西可谓是随处可见,一些名贵的字画古董更是多不胜数,龙飞凤舞的金椅上,元玉泽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手中奏折,时而批阅一下,时而瞅着那些字迹而蹙眉。

云挽香心里忐忑不安,对于‘跪’似乎已经习惯,没有过多的悲伤,曾经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见一次面,就跟他下一次跪,世事多变,又有谁可以预知未来?

一炷香过去…两炷香过去…

双腿开始发麻,传出钻心的刺痛,周遭的空气慢慢凝结成冰,好似人间炼狱,冷得额头开始冒出汗珠,见元玉泽手握名贵毛笔在折子上不断的挥舞,那专注投入的样子就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男人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一个不怎么习惯下跪的人突然跪这么久的痛苦,所以尽管她已经浑身打颤,但是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手中的奏折上。

万分哀怨的注视着这个冷血的男人,空有洛儿的容貌,却没有学会他的半点同情心。

不行了,真的撑不下去了,小手悄悄伸到膝盖处揉捏,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传来,唯恐再跪下去双腿就会报废,反正他或许已经忘掉她的存在了,慢慢起身决定悄悄的离去,揉着膝盖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还有三丈…两丈…一丈…

就在一只脚踏出,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的一刹那,男人却意外的发话了。

元玉泽头也不抬的沉声道:“朕让你走了吗?”说话时,大手还在折子上舞动。

第二卷:虐情 第三十九章 不就是破罐破摔吗

声音低沉得不带一丝感情,就与那冷宫毫无差别,哦不,以前或许觉得冷宫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自从知道里面住着一位谪仙一样的人后,彻底颠覆了她对冷宫的看法,应该说此刻男人吐出的语气像亘古不化的冰川。

快速上前继续跪地,苦涩道:“只是见皇上时时刻刻为国事操劳,忘乎所以,想为您斟杯热茶!”

长长细睫狐疑的抬起,目光终于自奏折上定格到了女人身上,黑曜石般的瞳仁明显的闪烁着不信任的光。

“当真?”

“嗯!”坚定的点头,丹凤眼毫无虚假的望着男人,从前,她很少说谎,可如今进宫了,明白了什么叫明哲保身,有时候一句话就可免去皮肉之苦,当然不介意适当的伪装一下。

然而元玉泽却鄙夷的挑眉,目光焦灼,薄唇微微一动,羞辱的言语就像利剑一样刺向女子:“呵呵…云大小姐沏的茶,朕可不敢喝,万一你淫心一起,在里面下点什么媚药,再怀个龙种,那朕到时该如何是好?娶吧,唯恐天下人耻笑,不娶吧,难不成要让皇子沦落民间?”

云挽香有些意外一句谎言会引来如此恶毒的话,想到在冷宫时他看到了自己和玉锦的一场误会,分明就是在说她行为放荡、不检点,更是饥不择食的要去对一个冷宫中人进行强行凌辱,被男人如此居高临下的姿态讽刺着,不免窘迫的垂下了头。

还不如一直这样跪下去呢,一开口就如此恶毒,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说真的,也不想去应付,他已经彻底忘记了她,解释又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会信,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怎么不说话了?被朕说中了?”元玉泽将头抬起来,放下御笔,修长的食指交叉在一起搁置桌案,身躯微微前倾,好似在审犯人一样,蛇一样充满危险和冰冷的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脸上。

自以为是,云挽香在心中道。

收拢秀眉有些不耐烦的望着男人,叫她来就是为了羞辱她吗?虽然他的脸依旧一副平淡无波,但不知怎地,她却感觉到这个习惯用金光闪闪堆砌自己的男人已经完完全全的生气了。

特意经过修剪的三七分浏海垂在腮边,及腰长发黑如墨玉,搭配着金色龙冠,显得万分高贵俊雅,魅惑众生的鹰眼微微翘着,着实让人目眩,两道不浓不淡的剑眉贴合着眉骨,饱满的额头,光洁的下颚,蜜色的肌肤,每一样都与十年前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是身形比印象中顷长了许多,也高大结实了,比起十年前,此刻的洛儿更加精壮迷人,不足之处便是过于阴骛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仿佛在他眼中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一般。

还记得那时候的洛儿很听话,很乖,很会讨人欢心,若不是当初一直过于在乎道德伦理,她一定会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他了,而后来洛儿真的让她走进了他的温柔陷阱,自从得知他死去时才知道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代替他,只有他可以让她真心的笑,真心的觉得温暖。

可那时候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直到再次见到慕枫,她知道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爱到了没有他就失去了生活的重心,爱到了没了他就终日浑浑噩噩,颓废四年。

十年了,不知是老天的垂怜还是它过于无聊,安排了洛儿重生,不管他对她如何,心里还是喜悦过多,只要活着就好。

想着想着,不自觉望着男人绽放出了一朵最纯良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

“干嘛?露出这个表情,是想连朕也一起勾引吗?还是说…只要是男人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献上自己?”

云挽香清醒了过来,见男人露出一副嫌恶的神色,仿佛她就是一只挥之不去的臭蚊虫,心里一阵绞痛,被爱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人如此唾弃是什么感觉?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如此污蔑吧?

蓦然间,云挽香发现她真的很厌恶自己总是拿元玉泽去和善良的洛儿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没有!”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想回去赶快完成自己的分内事,好提前出宫,忘了就忘了吧,谁能摆脱老天爷的安排?她并非是一个会逆天而行的人,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只希望他过得好就别无他求了。

元玉泽讥讽的冷哼一声,矫健躯体靠向椅背,双腿叠起,食指改放于膝盖上,很是不给人留丁点台阶的揶揄:“没有?那你千万百计接近皇后,又万般讨好,不就是想利用她而得到朕的宠幸吗?然后可以一举成名…”

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无力的垂头,真的很不想和洛儿这样谈话,太伤人了。

“你又默认了?”某男仿佛对女人痛苦挣扎的模样很是满意般,并未有要停止这个话题的意思。

元玉泽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带着戏谑,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连妓女都不如了,忍住苦涩的眼泪,抬头望着那一脸鄙视的俊美脸庞道:“没错,奴婢就是饥渴太久,见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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