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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专宠大龄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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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云见潘媚儿一直不言不语就蹙眉道:“妹妹,以前你不也是天天期望着皇上召见你吗?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与世无争?”

潘媚儿闻言微微转回头,笑而不答,只是那笑过于无力和自嘲。

“是啊妹妹,你怎么会突然变得不争夺了?也不对任何想靠近皇上的人有意义?是不是你知道自己无法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退缩了?”越诗情也加入了盘问阵营。

“有姐姐们在,妹妹即便想争取又有何用?”敷衍性的端起茶杯轻抿,漂亮的脸儿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真的决定往后都伴随着青灯古佛一生一世。

柳若云却满心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突然令这个女子失去了斗志?曾经她每次出来时,都会再三装扮,然而突然有一天,即便是面圣她也是随意的打扮打扮,不再注重仪表,这里面都知道一定有秘密,可至今她都只字不提,大伙也不好自讨没趣,所以这一直就是个谜团。

“妹妹,说起来你可比我们有魅力,前不久皇上不就去了你的月宜殿吗?还有幸看到那个不知廉耻的宫女和前任太子偷情!”越诗情不相信这个曾经为了俘获君心而使出了浑身解数的人会真的不在乎皇上是否会去看望她。

后宫哪个女人不是天天眼巴巴的等着去侍寝?期望着可以与皇上能常常相见?皇后和苗贵妃就是她们心中向往的目标。

说起来,也就这两个女人有资格进入朝阳宫,至于她们,进宫多少年了?朝阳宫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最多也就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如果哪天这里也不让来了,那么就只能像那些小妃子一样在宫里活活等死了。

真不知道这潘媚儿她有什么不知足的,皇上都亲自移驾到她的宫里了,还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知不知道后宫里最少有几百位妃子进宫也就在选秀那天见见万岁爷,后一直守着冰冷的宫殿郁郁终老?

“呵呵!”潘媚儿再次自嘲的笑出,瞅着茶杯内的茶叶别有深意道:“一切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哟!妹妹这是想让皇上离不开你,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啊?瞧妹妹这意思,是不是只要皇上只宠爱你一人就能笑颜逐开了?”柳若云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记得那一年刚生完二公主,这个女人就进宫了,几乎天天被招去侍寝,还因此痛恨自己怎么生那么早?让人趁虚而入了。

结果刚进宫这人就怀孕了,当时还向别的妃子炫耀过几次,一年后再次去侍寝后,就变得很是怪异,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即便被召去侍寝也是穿得平平凡凡,令皇上对她开始视而不见。

这确实令人欢喜,可太奇怪了,问她又不说,都问了好几年了,对方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回答,变得胆小如鼠,谁也不得罪。

好似一个只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女人。

潘媚儿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样,有些意外,摇摇头:“姐姐们想多了!”

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再次羡慕的看向那顶只有君王才可坐的鸾舆,什么时候她们才可以像她一样?哪怕侍寝一次也行啊。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多久没侍寝过了?

久到几乎都要忘了男人到底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一样。

满园的牡丹开得正艳,遍地艳红嫩白在绿叶中骄傲地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在阳光下连成一片灿烂的花海,排山倒海的气势,端的是壮丽雄浑至极。

四月天,不光是御花园如此,整个帝都在晨光下都仿佛一尘不染,牡丹随处可见,遍地娇艳,满城瞟向,如此盛世,又不知能维持多久?

目睹着轿子在花海中消失,人人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栖凤殿。

一身华装的太后正双手叠加搁置膝盖处,高贵的坐在金凤椅上,杏眼直直的盯着跪在前方的慕枫,表情慵懒,却也带着无法描绘的威严。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风韵犹存如出水芙蓉。

可想二十年前定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怎么?事情败露还如此正定?”

慕枫低垂眼睑,淡淡道:“奴才不敢!”

‘啪!’带有皱褶的手狠拍扶手,眸子一凌,阴冷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哀家明明在屋内,你却谎称在大佛寺,慕枫,是不是哀家太疼你了?”

“太后娘娘,慕枫那样做也是为您好!”好似有足够的把握对方会原谅他一样,对答如流,面不改色。

太后伸手揉着眉心,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个好法?如今后宫鸡飞狗跳就叫为哀家好?”

慕枫抬头,很是无奈的回道:“奴才见皇上对太后毫不重视,也从不曾踏足过栖凤殿,关系本就不好,皇上如今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倘若太后娘娘为了保全大局就不如他的意,奴才恐怕以后……他会对太后更加冷淡。”

果然,太后听后脸色和缓了不少,苦涩道:“他毕竟还小,年少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如此就将那苗家送上断头台,往后谁还敢对他真心以待?”

“太后娘娘也认为是苗皇贵妃利用龙种诬陷皇后娘娘吗?”慕枫不动声色的问出。

“皇后乃哀家亲自挑选,且又是从小目睹着她长大,这孩子有时候确实过于毒辣,但绝非莽撞之人,如果不是她,那除了苗贵妃咎由自取外?还有何种解释?”

“或许是打人的太监失手呢?”慕枫脱口而出。

太后则微微挑眉,别有深意的笑道:“怎么?到现在还想着苗贵妃不成?慕枫,不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免得招来祸端。”

慕枫大惊,快速磕头:“太后教训的是!”

“恩!起来吧,你也是为哀家着想,是啊!”叹气道:“他本就对哀家存在着不满,如果再去逆他的意,恐怕真要如同水火了,可毕竟血脉相连,哀家怎能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们被斩杀呢?”

那苗温娇虽然不是很讨喜,可不得不说聪慧过人,且懂得如何哄她开心,每次下棋时,她以为她不知道,总是偷偷来让她,从来不会投机取巧,没有凤羽那孩子会说话,倒还算孝顺。

落寞的望着屋外,难道就因为少养育了十五年,就做不成母子吗?

“太后娘娘是不是又在想念皇上了?要不要奴才陪您去一趟御书房?”

太后微微摇头,满脸的寂寥,话语也显得很是无奈:“他若想见哀家,自然而然就来了,他若不想,那么哀家去了他也会觉得不满,你下去吧,往后这等事定要与哀家商量商量,知道吗?”

天下有什么比盼了十多年的儿子回来却对你不理不睬更痛苦的事?

至今连在一起说过的话也不超过百句,呵呵,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恨她的。

“奴才告退!”

慕枫前脚刚走,一个黑影便自房梁跳下,单膝跪地道:“娘娘!”

太后并未奇怪,好似早知此人的道来,沉声道:“玉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又没收获是不是?”

徐玉名点点头:“玉名无能。”

“也不知她现在境况如何,房子地契都卖了,可见日子并不好过,林涛曾说她的父母也是因为泽儿而亡,若不是听闻泽儿卧床不起,也不会匆忙赶回,遇到山贼的拦截,丢掉了性命,一个女娃儿,十岁要维持着家里的生计,还要照顾着一个弟弟……哀家听了心都在痛!”扶上胸口,一脸的自责。

“不过玉名到是听到一些宫中之事,娘娘,可听说绣珍房有位名唤云挽香之人?”定定的望向妇人。

太后惊讶的开启红唇:“那个勾引泽儿的女人?是啊……她也叫云挽香,又听说她与泽儿往日便认识,哀家怎没想到会有这等巧事?哀家这就去看看她右后肩是否有胎记,你先下去!”

激动万分的起身冲屋外喊道:“来人啊……算了,哀家还是亲自去一趟的好!”

门外慕枫悄悄的后退,后转身大步跑向了殿外。

绣珍房。

“你们说中书院的人会不会对苗贵妃严刑拷打?”

“不能吧?皇上都让她坐鸾舆去了,已经向人们宣告了她的地位,怎敢动刑?”

“那可说不准,中书院里可都是段丞相的人,不问出点东西,可就要失去段曲的元帅之位了!”

就在大伙边忙碌边猜测时,一个所有人都厌恶的身影出现,特别是云挽香,排斥的眯眼,他来做什么?还如此慌张,仿佛身后有人追赶一样。

慕枫二话不说,强行拉起挽香的手就往外跑。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云挽香花容失色,这个男人还嫌害她不够吗?不断的挣扎,奈何抵不过对方的力大如牛。

“快点,大祸临头了!”到了角落里,慕枫抓着云挽香的双肩很是认真的追问:“你右后肩有胎记对吗?”

见他一脸的慌忙,挽香不知该不该信,没有立即回答,而心里却在开始打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头一次见这个男人这么没规矩,那么一定有事。

“你说话啊,太后正在四处命杀手追杀你呢!刚刚无意间听到的,现在正向这里赶来!”瞳孔涨到了最大,俊颜上有着惊惧和担忧。

“杀……杀我做什么?”怎么可能要杀她呢?云家帮她养了十五年的儿子,怎么会要恩将仇报呢?天!怎么会这样?如果她死了,那阿樱怎么办?紧张得双手都捏得泛白,还有没有天理了?

见她低着头,小脸煞白,慕枫便缓缓松开了她,眼珠转了转,寻思了一下冷笑:“宫外有谁知道冷宫还有个前任太子?你们云家养育的可是当今圣上,既然宫外人毫不知情,就证明里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杀你不过是怕你知道一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而已!”

是啊,就她知道皇上并非往日的太子,可她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是外人不能知晓的,这也会惹来杀身之祸吗?

“你真的没有骗我?太后真的来了?”不知所措的拉住男人的衣袖,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闻言慕枫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想看着你受这不白之冤,挽香,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自己珍重!”

“柴雨快点快点,跟我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惊肉跳的拉过好友走进了内堂,将右后肩露出:“快点把这胎记给我想办法掩盖掉!”

“发生什么事了?慕公公跟你说什么了?”柴雨一头雾水,怎么出去一下,就如此的慌张?但也知道出了大事,边取过胭脂盒边问。

“别问了,你快点,太后马上就到了!”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是慕枫在戏耍她,可真想不通太后为何要杀她,但在后宫里这么久,也明白一旦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就定会命丧黄泉。

现在没人可以救她,只有自己救自己,一颗心形同擂鼓,到底是什么令太后派出了杀手?短时间里能想到的就是皇上如今根基不稳,大臣们时常逼迫他,难道是怕自己说出皇上曾经在民间长大?

其实这也合乎情理,一旦段云涛知道皇上并非在宫中成长的话,一定会无事生非,说太后为了名利地位,将真正的太子关押冷宫,随随便便拉个人来代替,柴雨说过,元玉锦十岁眼睛失明后,就不曾见过外人,十岁前也很少见人,十五岁出现了,即便换个人,也无人知晓。

除了那些伺候过元玉锦的人可以认出,不过听说那些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那里几乎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后果。

越想越害怕,连所有衣物被褪下都不知道,怎么办?万一被查出来,自己真的要死吗?虽说皇上对这个母亲不闻不问,可太后就是太后,有时候皇上都不可违抗,她要想杀一个人,那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和苗温娇如此讨好她的原因。

忽然感觉到背部一阵凉意袭来,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所有的后背都不着寸缕:“是胎记,是盖住胎记啊!”毫无血色的小脸苦恼的望向柴雨。

“你别动,不但后面,你整个上半身都得打上脂粉,否则就胎记哪一块特别明显,还不得弄巧成拙?”柴雨转过女孩的身子,将脂粉快速的在女孩背部涂抹,刹那间,那抹暗色胎记消失,却显得白得出奇,与周围的肌肤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哦,柴雨就是聪明,永远的临危不乱,什么时候她能学到她的一半,也就不怕什么诬告陷害了,即便如此,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是不停的在抖动。

来到皇宫后,几乎时时刻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洛儿三番两次的要杀她,苗温娇要杀她,太后也要杀她,真是可笑,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费尽心思的来杀?

“不要怕,没事的,你别抖!”柴雨从来没见女孩如此紧张过,不免也特别认真起来:“后面好了,你忍着点,脖子也要擦,可能会弄痛伤口!”

“没事,你快点就好!”吞吞口水,尽量让身躯镇定下来。

苍天保佑……苍天保佑……

果然,在柴雨涂抹完最后一块肌肤时……

“太后驾到!”

云挽香呆住,真的来了,慕枫没有骗她。

“快出去,免得被发现!”柴雨拉过傻了的挽香小跑到了屋子中央,同其他宫女一起匍匐在地大喊:“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瞅向屋中所有人,后定格在了一个似乎在发抖的女子身上,面无表情道:“你为何发抖?”

语气如此庄严,令大伙都知道出事了,云挽香满脑子都是对方要杀她的事,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她也不想抖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回太后,因近日挽香她为苗贵妃洗脚时,不小心被烫伤了,至今还未痊愈,腿上起满了水泡,或许是疼痛难忍!所……所以才抖个不停。”

柴雨不慌不忙的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后看看云挽香,又看看满屋子的绣品,几乎自己那一件已经正在慢慢成型,倘若这女子不是那个人,即使她带伤上阵,依旧不喜欢,可以说是讨厌至极,皇室怎能容纳一个成过亲的女人?

且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为皇家带不来丁点的好处不说,还得让天下人耻笑,当然,冷冷道:“扒了她的衣服!”

不含温度的语气几乎已经完全证明了慕枫的话,云挽香屏住呼吸,不断的祈祷着上苍。

阿月等人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柴雨抵在地面的双手也不受控制的弯曲,如果挽香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的罪恶最大,希望自己的手艺能瞒天过海。

两名宫女冷着脸上前三两下就将云挽香所有的上衣去除,就这么赤条条的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虽然屋中并无男人,但云挽香还是觉得无地自容,怪不得何骇当初说来到皇宫,首先丢掉的就是尊严,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尊严可谈?

在这些主子眼里,她们这些奴婢好比牲畜,任意羞辱,任意斩杀。

白如羊脂的背上,找不出丝毫的瑕疵,太后偏头扫了一眼后就蹙紧眉头:“穿好吧!”

“谢太后!”急速穿好,是死是活,就在对方的下一句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前额落入脖颈,想止都治不住。

太后眼里一丝失望划过,胎记这种东西,即便到老死它也不会消失,只能说这个女人并非她要找之人:“身子骨确实不错,你就是用你这副身体去引诱皇帝的?”

“奴婢不敢!”

“哼!像你这种女人哀家见多了,为了爬上龙床,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哀家警告你一句,皇帝的女人,不是猫猫狗狗都可做的,倘若再让哀家听到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定不轻饶,听明白了吗?”就这等姿色,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大的自信?

简直不知所谓。

看吧,一句话就把她比做畜生了,如此明显的羞辱还是头一次,但这个女人她不敢像对苗温娇那样,甚至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说起来,皇宫里最大的并非皇上,而是这个妇人,即便她无权无势,她依旧不会对她不敬,长辈永远是长辈,不管她是否有过错,晚辈就理应去尊重。

“奴婢明白!”

太后满意的点头,转身道:“回宫!”

“恭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人消失后大伙才惊魂未定的倒在了地上,阿月怜惜的望向挽香:“没事了,她走了!”

柴雨擦掉汗珠,扶起好友很是认真的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慕枫跑来告诉我说太后派了杀手要杀我,说可能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别人知道,有牵连的人都不能存活于世!”当时还在怀疑慕枫,现在到是心存感激了。

原来如此,阿兰长叹道:“还算他良心未泯,刚才吓死我了,好在他来通传,否则就出大事了!”

云挽香还在不停的发颤,如果……如果刚才没有慕枫,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可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可以倒转,她依旧会将洛儿抚养长大,只不过不会再抗拒他,那么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而一直偷偷站在绣珍房门外的慕枫望着远去的大队人马而邪恶的弯起了唇角,就这点本事还要将我拉入地狱,云挽香,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先到地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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