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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我没有!”
少年狐疑的偏头:“为何叫我针眼?”
“这……这个……”完了,怎么办?这种人她得罪不起,思想斗争做了许久才可怜兮兮的看着男孩道:“好吧!我老实交代,早上我……不……不是看了你……你吗?娘说……看了会长针眼!”
“咳咳!”褚奜铭瞬间干咳两声,转回头冷漠的盯着手中的精致饭盒,里面有着名贵佳肴,拿起筷子刚要食用……
‘咕咕咕’阿樱窘迫的伸手捂着肚子,见男孩疑惑的看过来就赶紧讪笑道:“那……那个你肚子叫了!”
死肚子,太不争气了,在这种人面前出丑,太丢人了。
褚奜铭见她捂着肚子似乎已经明了,扬唇将盒子送了过去:“吃吧!”
“不吃不吃!”阿樱赶紧摆手,硬生生将视线自那饭盒移开,百无聊赖的望着庞大院落。
“给你就拿着!”
再次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吃不吃!”
“当真不吃?”少年见她不断吞咽口水就玩味的挑眉。
阿樱斜睨了他一眼抿唇道:“你要再说我就吃!”
“哦?为何?”
“事不过三嘛!娘说这叫矜持!”
“噗!”褚奜铭第一次如此忍俊不禁,无奈的将饭盒塞进了女孩的怀里:“那你吃!”
这下阿樱果然没有再推举,拿过筷子就开始大口朵颐,猛吃了几口却见男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赶紧小口慢咽。
“这也是你教的?”男孩干脆单手托腮,仿佛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向来冷漠的脸儿上此刻却带着淡淡的笑意,顿时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嗯!”阿樱夹起一块红焖大虾咬下那么一小小口,后慢慢的嚼,黑葡萄般的大眼时不时斜睨向男孩,好似在注意他的表情。
褚奜铭轻笑着拿过阿樱的筷子,直接夹起那个被咬了一小口的大虾全数塞进了嘴里,边吃边挑眉竖起大拇指道:“嗯!味道不错,这样吃才叫豪迈!来,张嘴!”又夹起一个送到了女孩的嘴边。
阿樱口水直流,见他并非捉弄她就放开矜持,张口吃下,也竖起大拇指道:“好吃!太好吃了,你也吃,还有樱桃肉,哇!我这一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边口齿不清的赞赏边夺过筷子夹起一块樱桃肉送到了男孩的嘴里。
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多长几次针眼她也愿意啊,下次干脆只去男厕好了。
本来最为炎热时刻,然而这幅画面却令空气都好似在慢慢降低,风儿都来凑热闹,几根发丝吹到女孩沾满油渍的小嘴上,男孩便抬手为其轻柔的扶开。
“呵呵!谢谢你,我还以为你很可怕呢,其实你笑起来比较好看,真的!”真是大好人,以后再也不说他是坏人了。
褚奜铭再次无奈的摇摇头:“你娘没教你不要轻信他人吗?”给碗饭就如此信任了?
“有啊,我娘什么都教我,我娘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长得漂亮,一手刺绣更是闻名天下,我娘叫云挽香,听说过吧?她很厉害的!”边吃边骄傲的说出母亲的名字,在她心里,是没有人比得过娘亲的。
“略有耳闻,听说她的绣工无人能及,那你会绣吗?”张口接过女孩送来的米饭,视线没有离开对方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光彩,即便如今被惩罚,依旧抹不掉那股活泼。
皇宫里居然还有这等女孩。
“我会!”阿樱赶紧点头,不过又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就是没有娘绣的好,不过柴雨姐姐都夸我前途无量呢!”
褚奜铭点点头,自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送了过去:“那正好,我现在正缺一个荷包,就当向你买,做好了给我?”
这……这么多钱?阿樱将饭盒放到石台上,将小手在身上擦擦接过银子,天啊,娘亲给过她最多的零花钱就是一钱银子,十两,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么多钱呢,赶紧点头:“一定给你绣好,我打扫屋子的时候,看到有个绣蓝,里面全是丝线还有绣布,虽然不是很好,但我尽量给你弄到最好!”
“我要鸳鸯!”
鸳……鸳鸯?现在最多也就绣个蝴蝶,唯一比较大的就是小鸡,鸳鸯……学娘亲那样故作老练的问道:“你见过鸳鸯吗?”
“这个……”褚奜铭抿唇垂眸想了想,后挑眉看向女孩,莫非不会绣鸳鸯?摇头道:“没见过!”
“你放心,五天内一定给你!”没见过就太好了,娘!您看到了吗?女儿居然可以赚钱了,十两银子,可以给您买件裙子了。
等我们见面了就逃出去,女儿可以养您了。
“哟!褚大少今日为何不在书房用膳,而跑来和一个小丫头谈笑风生?”
突然来的一道稚嫩却非常好听的话语引起了阿樱的注意,偏头一见是那个踹她的小男孩就立刻收起了笑容。
褚奜铭也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凤眼转开,明显带着不屑。
前方不远处,四个年龄相仿的男孩正款款而来,为首的段鸿砚学大人那样双手环胸,嘴角挂着讥笑,然而见两人都因为他而冷下脸就上前抬起一脚踩在阿樱的脚边,倾身眯眼道:“怎么?小小奴婢,看到本公子居然不行礼?”
“奴婢参见段少爷!”
阿樱起身行了个礼后又坐了回去。
“你这奴婢真是!”段鸿砚嘴角抽搐了几下,后盯着她手中的一锭银子取笑:“看来褚大少也并非传言中的那般正直嘛,居然贿赂一个这么小的宫女!”小手儿在阿樱的头顶揉了揉,够软的。
阿樱不想针眼有麻烦,见他依旧偏头看着侧方的天空就拧眉道:“这是他给奴婢的工钱!他给银子奴婢给他绣荷包!”
段鸿砚狐疑道:“你还会刺绣?你才多大?”
“奴婢六岁!”
“哇!本事不小嘛,我妹至今八岁了,吃饭都还要人喂!”另一个男孩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
段鸿砚瞥了那向来就自命清高的褚奜铭一眼,扬唇道:“他让你绣什么?”
“回段少爷,是鸳鸯荷包!”阿樱显然也不想理会,所以一只就没起身,也懒得去看这个其实第一眼有喜欢过的男孩子,自从他打了她以后,就再也不喜欢了。
“那好!”段鸿砚自怀里掏出一百两道:“本少爷也要鸳鸯,但一定要比他的那个大!”
“我也要!”另外三个男孩也一人掏出一百两为大哥助威。
阿樱看着怀里的四百两银票,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颤抖着举起并不沉淀,可对她来说比山还要重的钱,娘啊,女儿可以给您养老了。
“段……少爷,可是奴婢现在每天要忙碌很多,没世间绣啊!”钱啊,真的不是不想要你,而是真的没时间啊。
“这好办,本少爷恩准了,从今往后你云樱只负责给大伙刺绣!我们走!”说完就挑衅的瞪了一眼那一直没说过话的褚奜铭,带领着众人离场。
样子极为嚣张。
“天啊,好多钱啊,我发财了发财了!”
褚奜铭并未生气,反而嘴角弯了一下,起身道:“贪财!”
阿樱快速将银票塞进怀里,想反驳时,人已经消失,不过她还是要谢谢这个大好人,要不是他,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她会刺绣,还拿出这么多银子给她,娘辛辛苦苦一个月都没有一百两,难道说我云樱这么厉害?
想也不想,快速转身冲回屋中,将那绣蓝拿着走到冯婶给她安排的小屋子里,打开窗户,绷好绣布,穿针,开始奋斗。
朝阳宫。
云挽香坐在门口神情恍惚的望着高空,阿樱,你现在是不是很饿?是不是还站在街上?是不是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
“皇后娘娘驾到!”
站起身随着其他人一同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是不是有消息了?一定是的。
段凤羽愁眉不展,抬手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云挽香起身后就迅速上前急切的问道:“娘娘,怎么样?找到了吗?”
盛装女人有些为难的看着那个急得眼眶泛红的女人,摇摇头:“昨夜找遍了全城,上午又一一去打问,就连宫门口的守卫都没见到有六岁的女娃被押出宫,挽香!本宫这次是真的尽力了!”
哎!爹爹好歹是当国丞相,如果他都找不到,那么就真没人有这个本事了。
闻言云挽香直接瘫软了下去,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没了吗?不会的,阿樱不会消失的,一定在哪个地方正等着她。
“云挽香,你且莫要着急,如今都还在到处寻找,或许已经出了帝都城,本宫欠你这个人情说好还你就还你,即便找遍帝月国,也定把人给你找回来!”弯腰将女孩搀扶起,都是人母,她能明白她的心情。
“吸!”
就连仁福都揉揉眼睛,皇后娘娘居然亲自搀扶,这又是怎么回事?
落月宫。
书房内,布置得干净典雅,一尘不染,书桌后,一身名黄色红雀开屏装的苗温娇正专心一致的垂头将竹简上的文字抄在宣纸上,一举一动都透着气质如兰。
笔尖轻轻挥动,娟秀的字体逐渐呈现,犹如本人般优雅。
“娘娘,柳妃求见!”翠荷上前小声打断沉默。
闻言苗温娇意外的抬眼:“她来做什么?”
翠荷抿唇想了想,继续道:“她说要您帮她做主,浑身是伤,脸部最为严重,十指被夹得不成形,很是凄惨!”
“哦?”苗温娇颇有兴趣的放下毛笔,身躯微微靠后,冷笑道:“这不是云挽香受过的刑罚吗?这是看本宫掌管凤印,以为可以帮她出头,不过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皇上下过圣旨后还如此嚣张,让她进来!”皇后对吗?看来我们又有一番好戏要上演了,这次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脱身,顺带将这云挽香一并去除,岂不快哉?
第二卷:虐情 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又要打她
柳若云的脸部同样包着一层白布,双手也已经上过药,却依旧的让人见了不由胆颤。
万分委屈的撅着嘴不断用手绢抹泪,一袭青色纱衣,进屋后就看着苗温娇抽泣,缓缓跪地哭诉:“呜呜呜姐姐,求您救救妹妹吧呜呜呜!”说完弯腰沉重的磕下一头。
苗温娇斜靠在扶手上,挑眉道:“妹妹这是惹到谁了吗?为何被打成这样?”
“呜呜呜是皇后……姐姐您手持凤印,如今掌管后宫,求您帮帮妹妹,那皇后定不会放过妹妹的,求您了!”泣不成声的继续叩头。
“妹妹也知道本宫刚刚接管凤印,时日不多,如今就为了妹妹你去找皇后问罪,这恐怕不妥吧?”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互相转动,凤眼半眯,显得有些慵懒。
柳若云边擦泪边抽泣道:“呜呜呜姐姐……如今谁不知道您才是这东宫之首?呜呜呜皇上又独爱姐姐,您首屈一指,无人能及呜呜呜求姐姐帮帮妹妹……”很是惧怕段凤羽再次虐待阿焉,如今能帮到她的只有这个女人了。
段凤羽,云挽香,即便用尽必胜所能也要你们两个贱人生不如死,也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闻言苗温娇抬起眼睑,是吗?首屈一指……这话倒是好听,东宫之首呢,点头道:“确实,皇上昨夜还留宿落月宫,其实帮妹妹去向皇上说明实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皇上先前有说过,不想后宫再生事端,万一他怪罪下来,本宫可担待不起!”
“那姐姐想怎么样?”无奈的仰头。
“其实即便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现在将云挽香安排在朝阳宫,定证明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手段,皇上并不会严惩,这样,你按照本宫说的做,那么定能将她们一并去除!”
柳若云怔怔的看着前方,有什么方法真的可以将那两人一起除去吗?虽然知道她要让自己做的事定会有危险,否则也不会让她来做了。
这个女人可是比她更憎恨皇后呢,不过只要能弄死那两个贱人,她愿意。
双手仿佛断了骨一样,痛彻心扉,咬牙点头:“妹妹愿意!”
苗温娇挑起眉峰,看向翠荷道:“到宫外找个男人来!”
“奴婢这就去!”翠荷似乎已经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啊,她怎么没想到用这一招?
朝阳宫。
屋外春意懵然,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停,一派祥和。
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好似将云彩全部烤化,不留痕迹。
仁福不时的看向屋中,这都四天了,也不见皇上的影子,没有再回来安寝,听闻日日夜夜都入住在落月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在乎云姑娘,为何又将她安插在此处?在乎的话,为何又住在了落月宫?
云挽香此刻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不会再传出疼痛,手持筷子,看着满桌极为清淡的食物,完全没有食欲。
屋外的八个宫女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大家穿着一样的服饰,可她们知道这个女人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不管皇上是否喜欢她,可都是要大家来伺候。
然而她们见过她的待遇后,还是觉得做宫女比较好,没有人猜得透皇上到底都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谜团很快就会揭晓,亦或许直到这个女人真的被折磨而死,真相会伴随着她埋入黄土。
“只要你活着,总会有尽到力的一天。”
脑海里回荡着段凤羽的话,后伸手轻轻握住筷子,将米饭一点一点送入口中,那模样,好似形同嚼蜡。
“她吃了……吃了!”
八个宫女见到这一幕,顿时笑颜逐开,相处久了,其实她们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女孩了,要是别的主子,被皇上如此对待,定会千方百计的讨好,后趁皇上高兴时要个一妃之位。
可这个人敢作敢为,不喜欢皇上就是不喜欢,被折磨也不松口,而且没一点没架子,跟她们都很客气。
相信她做了主子,也会对下人很好很好。
或许是见多了耀武扬威的主子们,突然来这么一个和蔼可亲的,就甚是喜爱。
“云姑娘,你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你多吃点!”
云挽香闻言鼻子一酸,偏头望着那些明显对她改观的人们,现在这是真心待她了,苦涩一笑,今天是她的生辰,曾经有洛儿陪伴着,讨她欢心,后有阿樱,而这一个生辰是她最痛苦的,多久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吃了两口便将筷子放下,一想女儿如今正在受苦就食不下咽。
“参见皇上!”
悠悠抬眸,果真见那个多日不曾出现的男人被无数人拥簇着走进大院,那股君临天下的气质好似永远都不会消失一样,转回头不想多看。
元玉泽负手而立于门前,瞅着满桌的菜肴都不曾动过就咬牙森冷道:“来人啊!”
三个字令大伙微微一颤。
云挽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谁又惹他了?跑这里来迁怒于人,不予理会。
知道此刻自己很是憔悴,脸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有脸上的纱布还存在,那些青青紫紫此刻也变成了惨白,四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睡过觉了,她也知道活着才能等到阿樱的到来,然而真的吃不下。
“皇上吩咐!”
门外四个侍卫上前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
“将负责她膳食的御厨统统斩了!”
口气决绝,让人不敢忽视。
云挽香呼吸瞬间急促,见那四人真的转身就赶紧起身道:“慢着!”
四个侍卫却步。
元玉泽眯眼道:“不想牵连无辜,往后倘若让朕看到桌子上有剩一粒米就让绣珍房的人统统一并处死!”
“你……你!”云挽香咬牙怒瞪着男人,居然如此残暴,真是要疯了,世界上怎会有这么灭绝人性的人?
“怎么?当真要所有人因你而死吗?”元玉泽冷漠的仰头,完全不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鹰眼直视着正前方的书桌,剑眉舒展开,并未再生气。
云挽香烦闷的坐回,拿起筷子端起碗,以最快的速度将盘里的菜全部消灭,带着无奈和绝望的泪水流入碗中,后被吞进五脏六腑。
“咳咳咳!”或许吃得太急,一口饭喷出,然而有意在男人面前自虐一样,边咳嗽边端起一碗翡翠羹强行向胃里灌,本来结痂的十指再次破裂,少许血珠透过白布展露出,一顿饭吃得那么辛酸,看得门外跪着的宫女们都心生怜惜。
“云挽香!”
终于,元玉泽咆哮出声,捏着的双手抖动不停,上前夺过大碗直接扔到了地上,揪着女人的衣襟强行提起,因为极致怒气,整张脸都接近扭曲,眼眶内再次被血丝布满,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没错!”云挽香冷冷偏过头,不屑去看男人的脸一样,没有好生祈求,她做不到,做不到对一个这么坏的男人好声好气,就算死也做不到。
“你!”刚要撂狠话,却无意间看到女人的手臂上也绑着白布条,蹙眉深吸一口气:“逼朕是吧?”
挽香冷笑一声,不可思议的转头:“逼你?皇上,试问到底是谁在逼谁?阿樱哪里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把她送走?你说啊,为什么?”
“朕何时……”顿时愁眉不展,大手揉向眉心,好似正被什么事困扰着。
“呵呵,不承认了?你真是让人恶心!”
‘砰!’男人一把推开她,伸脚愤怒的踹向饭桌,后大挥衣袖转身离去。
看向四分五裂的桌子,某女同样一脸怒容的沉重落座,胸腔起伏速度越来越快,低头也一脚踹向一个凳子,他还气,该气的是她吧?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