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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世礼点点头,淡淡道,“我可没有要抢你的儿子,而是在之前阿莲便答应过我和祖父,我日后要抚养的,是她的孩子。”
气到极致已经没了脾气,谢珩煦嗤笑道,“你脑子抽疯了?!莲儿的儿子自然是我谢珩煦的儿子!”
云世礼则不轻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倨傲道,“你放心,我不会当他是你儿子的。”,我会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子。
面对今日这位脸皮厚到极致的云侯,谢珩煦着实无言以对了。
他确信,云世礼的确是抽疯了,意识不清楚,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鬼话来。
蒂莲在旁看着二人斗嘴,颇为无奈,而骆伽则一边啃着苹果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想要添把柴火,生怕这火烧不起来。
“蒂莲,你这胎若是儿子,那可是嫡长子啊。”
蒂莲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然而这话却是点燃了谢珩煦,他一拍桌子豪气冲天道,“正是,我谢珩煦的嫡长子,断然没有过继给别人的道理!”
骆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下一胎再生个儿子,也正巧,你俩就不用争了。”
蒂莲无语,谢珩煦眉心紧蹙道,“人说开花结果,保不齐这一胎是女儿,下一胎是儿子,那也是我谢珩煦的嫡长子。”,言罢颇觉得自己机智,得意洋洋的瞧了云世礼一眼。
清雅出尘的云侯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袖子,温温然笑道,“无碍,总还会生第二个儿子的。若是后面生了几个皆是女儿,我也不介意跟你同当爹,云家家业传给阿莲的独子,也是好的。”
谢珩煦彻底噎住,咬着牙气笑道,“云世礼,你抢别人的儿子还蛮上心的,这么辛苦,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去!”
这话一落,不明事理的骆伽还眉飞色舞一脸期待的看戏,巴不得二人一会子打起来。
而蒂莲却是面色一顿,忧虑的看向云世礼,却见他温和的面色不变,低垂的眼睑轻掀,海蓝色的桃花眸沉的仿佛渊起漩涡。
蒂莲心下一怔,连忙开口道,“子煦,这是我许下的诺言,你不要寻事。”
谢珩煦颇觉得委屈,怎么是他寻事,在他看来分明是云世礼在寻事。
蒂莲无奈,忧虑的看向云世礼,毕竟不能生孩子这是一个男人的隐痛,这事不能公之于众,所以才招来谢珩煦这样不满。
然而云世礼却似并不在意谢珩煦的话,只见他静了一会儿,便温声悠缓道,“我儿子的娘被你娶走了,你让我怎么生?”
这话就有些无赖了,蒂莲从无奈到无语不过瞬息间,随后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厉声叱责三个幼稚的男人。
“你们如此口无遮拦,眼里还瞧得见我吗?!都给我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国丧
蒂莲自然不是真的生了三人的气,自那日后骆伽依旧在凌登居出出入入,自在的好似自己家。
云世礼也时不时登门,每次都与谢珩煦互掐。
在这样诙谐的气氛里养胎,蒂莲觉得自己的修养都提升了一个层次。
不过这样的日子却也惬意,每日吃吃睡睡逛逛园子,闲暇了还能看真人版的斗鸡,的确有趣。好几次蒂莲都险些要嗑着瓜子在旁鼓掌了。
转眼一月过,四月底至了深春,百花齐放的芬芳盛季里,却独独一阵预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惊雷。
乾华四年四月廿八,深夜里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春雨,初晨天亮后还不见缓和。
蒂莲倚在窗边捧着青玉簪花小碗一口口抿着苦甜苦甜的安胎药,时不时喝的眉心都蹙成了疙瘩,吐着舌头呼口气,又会接着喝,然而一双清明的月眸却眨也不眨瞧着被打落了一院子的白梨和海棠。
骆伽支着胳膊半趴在窗栏上,不时侧眼瞅她,哼笑道,“瞧什么瞧,你如今的日子都闲到这个地步了?看个雨打花儿落都看的这么着迷。”
蒂莲闻言垂目白了他一眼,“我是蛮闲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简出吃喝拉撒,终日过的像某种养膘了待宰的动物。我看你也蛮闲,如今可以改行做孕夫了。”
白净的面皮抽了抽,骆伽翻了个白眼咬牙道,“你以为我喜欢整日围着你转?我若是敢离开,被谢珩煦和云世礼知道,那还了得?一个狠戾无情,一个外软内硬,我还想好生多活两年呢。”
随手将空了的药碗搁在软榻小几上,蒂莲跪坐在窗边,跟他摆出一样的姿势怔怔瞧着窗外,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你说,偶尔翻翻账簿就那么不可思议吗?”
骆伽亦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云世礼不是说了,伤神么?有谢珩煦处理,你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有什么事需要我操心?”,蒂莲鼓了鼓腮帮子,“如今我离五体不勤四肢残废不远了。”
骆伽当即‘呸呸’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二人正自闲的发慌斗嘴玩儿,转头便见一清挺的灰衫身影自雨幕后的廊道下绕过来,近了看正是刘君尘。
骆伽修眉一挑,“谢珩煦在耳房吧?他怎么往正屋来了?”
蒂莲闻言转身下榻,“自然是有话要通知我。”
见她出了里屋,骆伽也跟着一跃而下追了出去。
刘君尘走的很急,袍摆湿了大半,他跨进门便瞧见蒂莲,一边大步靠近一边低促道,“姑娘,昨夜子时,太皇太后甍了。”
蒂莲闻言一怔,便听跟着身后的骆伽怪叫一声,“真死了?老婆子怎么如此不经念叨。”
蒂莲没有理会他的粗鲁,而是扶着桌案坐下,静静沉思。
却是谢珩煦打了帘子进来,见刘君尘在,便没有说话,垂着头安安静静坐在了蒂莲身边。
骆伽见状冲刘君尘摆摆手,“刘先生去忙吧,这事我们知道了。”
刘君尘看了谢珩煦一眼,低应一声,“哎,姑娘,那我可要去请云侯过来?”
蒂莲轻轻摇头,浅笑道,“先生去铺子里转转吧,国丧期间,怕是食客欢又要改素斋词牌,这事世礼应当也知了,到时他自会过来的。”
骆伽亲自送了刘君尘出门,青篍取了把伞等在门外,见二人出来便递给了刘君尘。
骆伽见状轻轻颌首,目送刘君尘走远,才返回屋内,蒂莲二人已不在外间,他便径直往内室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进门便听谢珩煦叹了一声,不由反手将门掩上,踱步靠近桌边落座。
蒂莲看了他一眼,清浅道,“好在镇魂蛊的事情还未弄清楚,安帝那里,只能继续维持着现状了。”
骆伽翘着腿叹了口气,“只是这国丧期间,百官家眷皆要入宫为太皇太后守灵,整整七日,又是春深,哪怕是日头不毒,这一去便是几个时辰,你这身子骨如何吃的消?”
蒂莲无谓一笑,“不碍事,我自有分寸。”
果然,这日不到午时,宫中便发了旨意,要京城内所有权贵家眷每日入宫在太和殿前跪诵佛经,为太皇太后祈福。
谢夫人特地派了苏氏来叮嘱蒂莲,“介时意思意思便罢,你的身子与她们不同,便是告了病退,亦是合情合理,没人会说不是的。”
蒂莲颌首笑应,“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然而她连护膝都准备好了,傍晚时分宫里却派了莫觞来。
蒂莲到待客的前堂去见他,彼时公公婆婆二叔二婶和谢珩源夫妇都已到了,对于宫中那位对蒂莲的心思,谢家人素来都极为戒备。
莫觞却毫不在意,见蒂莲进来,便拱手一礼直言道,“蒂莲小姐,陛下有口谕,太和殿前为太皇太后祈福,蒂莲小姐可不必跪,若是身子不适,亦可随时出宫。”
月眸清和,蒂莲浅浅一笑应声,待他离去,便听苏氏冷哼一声。
“他倒是来充什么好人,用得着多此一举,数百号人皆跪着,独独莲儿不跪,还不被人嚼舌根么?”
“大嫂。”,白氏低叹一声安慰道,“他爱做这样子便任他做去,好在莲儿有这口谕,介时要出宫回府,却也不用寻什么借口,算是不错。”
荣国公亦沉声道,“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便是,便是再气不过也不必说出来,莲儿心中明镜一般,无需咱们提醒。”
蒂莲轻轻颌首,温顺道,“父亲说的是。那莲儿先回去了。”
荣国公摆摆手道,“去吧,你也要叮嘱好子煦,这几日在宫里,可不许他犯浑。”
蒂莲浅笑,“父亲放心,子煦乖着呢,有我在,他不会胡来的。”
荣国公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蒂莲便带着青篍姑姑出了前堂,慢悠悠往凌登居走。
今日骤起的雷雨眼下已经停了,空气虽是清新了些,但起风时却有些凉,青篍姑姑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蹙眉道,“瞧这阴沉沉的,保不齐这几日皆有雨,偏偏赶上这样的时节,小姐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般雨打。”
蒂莲闻言却并未放在心上,清浅道了声,“不等淋雨,我便避开了,姑姑不必担心,为太皇太后祈福,有孕在身的可是大有人在,皇家还不会如此不人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超度
因着国丧,天子也免了朝会,翌日天方亮之际,京城内众多世族权贵的马车便陆续赶往皇宫。
蒂莲掀着车帘一角向外看,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满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白色经幡,那些朱楼红瓦的甚至还特地用白布罩了起来,因着马车太多有些拥挤,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蒂莲看了片刻便没了兴致,放开车帘收回了视线。
苏氏与她共乘一车,白氏和世子妃则在后面的马车上,谢家的男人们则骑马护在马车前后。
在这京城之内,能够在街道上策马而行,这份殊荣,除却皇家贵戚,也只有凤家和谢家的人才有了。
继成亲那日后,谢珩煦又一次坐在马背上出现在人前,着实引起许多人侧目议论。
然而他依旧是一副木木然的模样,到得宫门前,还知道来扶母亲和蒂莲下车。
蒂莲不由瞧了他一眼,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这便是子煦如今所做,这样反倒更容易混搅视听。
待到一行人步行到太和大殿前时,入目满是排列整整齐齐的白色蒲团,衬在偌大的方正砖地上,就好似一整盘的白色棋子。
四周有御林军围护,蒲团阵的最前头是许多僧人,约有百人左右,他们皆盘膝而坐,诵经的呢呐声幽静齐整。
蒲团阵里也有许多人早已跪坐在内。
谢家作为国内一等功勋贵族,所排列的位置自然靠前,事实上几人到位时前面只有两排,皆是皇亲贵戚们,而她们所跪着的左侧,便是相府的位置,盛华公主和江洛修就在苏氏和蒂莲的前左侧。
谢珩煦扶着蒂莲,看她跪坐好,才一掀袍摆挨着她跪了下来。
蒂莲扫视一眼,见女眷们已经开始掩面哭泣,便垂下眉目也掩了素帕在唇边,事实上男女参杂着,即便是不装模作样的哭,旁人也听不出来,何况这样肃穆的时刻,亦不会有人闲到会去寻别人的事。
午时一刻,宫门闭合,随着轰鸣的奏钟声,原本压抑着的哭泣声瞬间高昂起来,男人们则低眉睑目捧着递到手的大悲咒开始与前头的僧人们一般念诵。
半个时辰后,女人们的哭声便低弱了些,男人们浑厚的诵咒声则显得更洪亮,在空旷的宫苑内回音重重,让人只觉耳膜嗡嗡作响。
蒂莲不由蹙了蹙眉,掩唇低咳了两声。
苏氏本是跪在她左边,这样喧闹的氛围里,蒂莲这一声却被她听到了,她侧目看蒂莲一眼,低垂着眉目以帕掩面低声道,“若是不适,便先离开,半个时辰也不算短了。”
蒂莲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眼下还没有女眷装病离场,谁来开这个先例,她都不能开,毕竟京城里多少人都在讹传安帝对她的心思,她是能低调则低调。
右手被轻轻握住,蒂莲侧头,便见谢珩煦垂着目忧虑的扫来一眼,不由轻轻回握他浅笑安抚。
再过了一刻钟,从晨起便阴暗的天际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丝,半盏茶后便陆续有稀稀疏疏的惊呼声,有些女眷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大多不是上了岁数的便是身体羸弱的,皇家对此还是很人道的,安排了宫人将这些人扶走,送到偏殿去歇息。
直到有两位大着肚子的少妇也离场,跪在蒂莲前头的谢夫人才回头道,“我有些眼花缭乱,胸口还有些闷,莲儿,你随我到偏殿去歇息片刻。”
蒂莲自然低应,提裙起身,上前扶起谢夫人,面对谢家的人,宫人更要和气恭谨的多,毕恭毕敬的引着她们往偏殿去。
待她们步入偏殿,外面的雨幕已绵延如蛛丝,蒂莲回头看去,便见满宫苑密密麻麻皆是人,白茫茫一片仿若氲起了雨雾。这个时候,才显出京城权贵之多。
“你的眼瞎啦?!没瞧见本夫人大着肚子吗?”,一声尖利的斥骂声自殿内传出,紧接而来便是杯盏落地的破碎声和宫婢恐慌的告罪。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蒂莲收回视线看向殿内,便见稀稀疏疏坐了七八个妇人,众人皆是一袭白衣缟素,捧着茶碗各自端坐在围椅和软榻边,却是没人理会那口出不逊之人。
那正在不知轻重喧哗责骂的女子,瞧着与蒂莲年岁不相上下,肚子已经显怀,眉目生的普普通通,一双眉宇甚至还显出几分戾气,着实没什么大家风范。
谢夫人和蒂莲的出现引起屋内所有人侧目,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让座,“谢老夫人,快坐。”
谢夫人温慈一笑,握着蒂莲的手带她落座在正对殿门的软榻上,其他几人见谢老夫人并没有坐在自己礼让的位置上,也不做强求,纷纷静默坐了回去。
倒是原先被谢夫人和蒂莲占了座位的女子温婉一笑,坐在了宫婢搬来的绣凳上,随即温声道,“今儿倒是劳累了老夫人,还碰上这样的天气。”
谢夫人笑的浑不在意,摆摆手对她道,“我虽是一把老骨头了,也该守这规矩的。”
便有一四旬左右的中年妇人笑着接话,“老夫人仁厚。”,言罢转头看向跪在那殿中瑟瑟发抖的宫婢,“行了,这样的日子不易喧哗,李小姐便饶了她这次吧。”
那姓李的小姐闻言,倨傲的哼了一声,抚着高耸的腹部斥道,“还不滚出去。”
看那宫婢抖的糟糠一般退了出去,蒂莲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看向谢夫人道,“祖母可觉得胸闷缓解些了?不如差人往上头通禀一声,莲儿送祖母回去吧。”
那坐在绣凳上的少妇闻言连忙笑着夸赞,“难怪了老夫人要疼三少夫人,瞧瞧这贴心的。”
按情理来说,谢老夫人若是请辞,宫里必然是会放行的。
谢夫人淡笑点了点头,握着蒂莲的手与她们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不好,如今胎象刚稳住,为了这未出世的曾孙,我老婆子这次少不得要倚老卖老啦。”
众人一派理解,点点头连声恭维,“老夫人心疼孙媳妇,应该的应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李氏
事实上,早在谢夫人和蒂莲踏入偏殿时,便有人去给安帝报了信,有安帝的口谕在,她们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听了众人的话,谢夫人很满意,握住蒂莲的手就要起身,然而却被一道尖细的女声打断了好心情。
“听说谢家三少夫人有喜了,这可是真的?”
和睦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缓滞,众人纷纷看了那李姓小姐一眼。
这京城姓李的官达门第不在少数,不过从这位大着肚子却还被人称一声‘小姐’的女子身上,蒂莲丝毫看不到属于名门闺秀的矜持与优雅,故而对她的身份已经猜测出了十之八九。
外人之所以称呼一个孕妇为‘小姐’,多半是因为她的丈夫是上门女婿,那么再看她眉目间的粗狂与尖酸,可见实在不难猜出,这是李琦的妹妹,那位让宋晟岳抛妻弃子不养生母的宣伯侯府李小姐。
所以才会与这些权贵家眷如此不融啊。
“李小姐这话说的,这么大的喜事,难不成还能是假的?”,坐在绣凳上的温婉少妇不由蹙眉看了她一眼。
“我又没说是假的。”,李氏不以为意的挑了挑飞扬的眉梢,随即抚着高耸的肚子道,“只不过大家同是身怀六甲的弱女子,可待遇便天差地别了,三少夫人怕动了胎气便能随意离宫回府安养,可怜我们,一会子还要到外头淋雨跪着。”
这话着实便有些酸气了,李小姐言罢,满脸都是不满与怨怼。
蒂莲险些笑出声,不是她自诩身份贵重,瞧不起李氏。而是觉得有趣,这女子倒是真性情,什么都敢说。
旁人却不这样想了,皆觉得这李氏真是眼里没个高低贵贱,凭她,也配和江蒂莲比肩?不要说江蒂莲是百年贵勋荣国公府的媳妇,她可还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嫡女,便是身为嫡母的盛华公主平日里都要对她礼让三分,这李氏倒真是把自己当棵葱,半吊子出头的假贵族,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这屋里众人皆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出分分嘲讽笑弄,另外一位怀有身孕的少妇却是嗤笑了一声。
“李小姐,你若是身子不适,也可向上头通禀,相信陛下仁爱,保不齐也会许你出宫的。”,这话几分真假,怕是讥讽的含义多些,倒叫众人忍俊不禁。
李氏闻言细长的眼眸一眯,冷笑道,“合着,倒是我好心当做驴肝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