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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莲神色沉静安然,浅笑道,“恭祝太子殿下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多谢蒂莲姐姐。”,夏侯霖云的面色这才恢复了。
沉黑的凤眸微动,广袖下,谢珩煦的大手轻轻摸搓着蒂莲的素指。开枝散叶?夏侯霖云这段日子来与玉嫔倒是‘会面’了不下数次。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位年少的太子,对于和自己父皇的宠妃偷情,倒是颇有些着迷。
几人在园子里说了会儿话,便有小厮面色匆匆的赶来,“三爷,少夫人,前头来了圣上赏赐。”
皇帝赏赐,谢家人都要在场跪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琦讨人
这样的日子,安帝赐下赏赐,自然是给谢老夫人的。
谢珩煦扶着蒂莲现身,捧着圣旨的西达便连忙笑道,“陛下有口谕,蒂莲小姐身子不适,便不用跪了。”
此话一落,自然又引起周遭众人一阵莫测的打量。
月眸清淡,蒂莲浅浅一笑,清声道,“多谢陛下免去蒂莲的礼数,但长辈皆跪,蒂莲不敢居大。”
这话,西达自然不敢随便接,难道他能越矩的免去谢家所有人的礼数?当然不能。
故而只能看着蒂莲在谢珩煦的搀扶下艰难下跪,这才冒着冷汗读完圣旨。
“众人免礼。”,圣旨读罢,西达便连忙开口,甚至战战兢兢的想要上前去扶起蒂莲。
然而谢珩煦已将她扶起,西达便讪讪的转了方向,去扶近前的谢老夫人。
“多谢西总管。”,谢老夫人温慈一笑。
西达点点头,笑的客气道,“老夫人客气,那杂家便回去复命了。”
荣国公谢承继亲自去送宫里的人,蒂莲不想再站在此处引人打量,侧首看谢老夫人,柔声道,“祖母,莲儿有些不适,先回院子了。”
谢老夫人自然颌首点头,看了眼谢珩煦交代道,“扶好你媳妇儿。”
谢珩煦垂目低应一声,揽着蒂莲返回后院去,然而却在后园子的湖桥上被人拦住。
李琦,真是许久不见了,还有他身后的宋晟岳。
此处是荣国公府的后院,今日待客之所在前院,他二人出现在这里,分明是早便等着的。
“江小姐,谢将军。”,李琦抱拳一礼,视线在谢珩煦身上一扫而过,便看向了蒂莲。
难得的是,如今唤子煦一声‘将军’的,也只有李琦一人了。
想到这里,蒂莲不由笑了笑,月眸清澈凝着二人,“李将军,宋公子,二位寻蒂莲,所为何事?”
谢珩煦眼睫低垂,扶在蒂莲腰际的手轻轻抚了抚,力道适中的推着她绕过二人,往九曲湖桥中央的湖亭走。
“江小姐。”,李琦见状亦步亦趋的跟上,低沉开口,“李琦今日来,是要问小姐,陛下病了,江小姐可知道?”
安帝病了?蒂莲侧首与谢珩煦对视一眼,月眸微不可见的动了动,“这样的事情,蒂莲该知道吗?”
莫非是因着云世礼不在,有些事情谢承继江洛修便瞒着自己?安帝得了病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一丁点风声都没听到。
此时已步入了湖亭,谢珩煦扶着她落座,一掀袍摆紧挨着她坐下,沉黑的眸一眨不眨盯着李琦。
李琦被他盯得一怔,狐疑的与他对视片刻,回头示意宋晟岳,二人一齐入座。
坐下后,李琦才盯着蒂莲一字一句道,“江小姐真的不知吗?陛下近日食欲不振,胸口疼痛,传遍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皆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们皆说陛下龙体康健,许是因着近日国事太过操劳,建议陛下多休息。可我李琦,偏偏觉得,陛下就是病了。”
蒂莲不置可否一笑,“既然李将军如此担忧陛下的龙体,该遍寻名医为陛下诊治才是,怎么反倒跑到这里来与蒂莲说这一切?蒂莲不会医术。”
李琦鹰眸微眯,“江小姐,我屡次想要与你敞心一谈,可你为何总是敷衍我,我李琦在江小姐眼里,真的如此不堪入目吗?”
谢珩煦凤眸微扫,清冷的眉目间浮现丝丝煞气。
看他如此严谨,蒂莲面上的笑意微敛,月眸清淡与他对视,“李将军,可是又想说什么与我合作的话?”,又想演什么戏来蛊惑她。
李琦微微蹙眉,正襟危坐一派认真,“如今你我皆是支持太子云的,你想要早些扶他登位,子琦定然愿意从旁协助。”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李将军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蒂莲神情淡漠,清声道。
“江小姐在做大逆不道的事,李琦不过是说说,又如何呢?”
“你这样说话,可是在污蔑我?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弱女子,足不出户,如何大逆不道?”
李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很多事情,你的确不用亲自动手。”
蒂莲面色不动,垂目看着自己纤白的指尖,“世礼和骆伽如今皆不在京城,我便是想做什么,也无济于事啊?何况蒂莲眼下临盆在即,还不想去分心做些旁的事。保不齐是苏家迫不及待要趁太子羽翼未满之际扶他继位,以便日后掌控,要害陛下,也说不定呢?你猜来猜去,为什么偏偏猜到孤零零的我?”
李琦闻言一怔,眉心缓缓蹙紧,事实上,江蒂莲此话也不无道理。
见他面色复杂变幻不定,蒂莲淡漠勾唇,眼角睨了眼端坐在旁一声不吭的宋晟岳,清浅道,“下次若是说这种会要人命的话,还是不要带着旁人。”
她这话提醒了李琦,他侧目与宋晟岳对视一眼,沉声道,“今日有此一行,还有另外一件事,我知道是江小姐派人藏匿了宋氏祖孙,眼下,婧儿同意将宋夫人和孩子接回府上照顾,还请江小姐将人交给我们吧。”
这话是真是假,蒂莲不置可否,她淡淡睨着宋晟岳,自他暗沉失意的眉眼中看出几分急迫与哀求。
然而,却并不认为宋晟岳是在求她将宋夫人祖孙交出去。
蒂莲注意到了,方才李琦说的,是宋夫人和孩子,那么,红玉呢?
听说李婧生了个女儿,而且生产时九死一生伤了身子,数月了才下得床,却依旧药石不断,怕是日后再难生了,她如今想要回宋晟岳的儿子,自然是打着养在自己身边的主意,不过孩子的生母红玉,怕是便不得善终了。
事实上,蒂莲也并不打算将三人交给李琦。
“听说令妹诞下一位千金,可喜可贺。不过修养自己的身子要紧些,宋夫人和红玉母子在我这里住的很好,李将军和宋公子但请放心。”
李琦面上尚算和气的笑意微敛,看着蒂莲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江小姐,毕竟是人家的老母亲和孩子,您并没有义务要替人照顾,孩子,还是该和父母一同生活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擒冯榭(一)
蒂莲不以为意,抚着素白的指节淡声道,“是啊,还是该和父母一同生活,可他的父亲,不是早便做了那抛弃妻子的事么?既然都丢弃了,便没有捡回去的必要。宋公子与令妹良缘美满,如今又育有一女,红玉的孩子若是带回宣伯侯府,未免成了令妹的心结。李将军和宋公子放心,宋氏一族与我江家也算是有些渊源,他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我念及祖辈的旧情照顾一些,本是应当的。”
“说到底,江小姐便是不肯交人了?”,李琦鹰眸微沉,淡声道。
蒂莲闻言浅浅一笑,不置可否的歪着头与他对视,“寿宴快要开始,宾客不易在后院久待,李将军,宋公子,请吧。”
说一千道一万,江蒂莲不肯放人,任是谁都没辙。
李琦虽然心下窝气,今日一行又没有什么收获,眼下再待下去反倒不自在,故而扶桌起身抱拳以礼,转身大步离去。
宋晟岳跟着起身,面露感激深深向蒂莲一拜,转身跟上李琦。
蒂莲眸色淡漠看着他的背影,冷声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宋晟岳挺直的背脊一僵,随即头也不回的追上了远去的李琦。
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谢珩煦回头看蒂莲,低缓道,“每次看到李琦,我便想起冯榭。”
月眸清浅含笑看着他,蒂莲不认同的摇摇头,“此人,可不能与冯榭相提并论。”
说起冯榭,谢珩煦的眸色便更暗了,握拳捶了下石桌,“这个狡猾的东西,竟然躲在东宫里不出来。”
蒂莲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扶着腰站起身,“急什么,该出来时,自然便出来了。”
谢珩煦起身扶她,二人踱步出了湖亭,往凌登居的方向走。
“这都两个多月了,什么时候才是该出来?”,谢珩煦蹙着眉不耐道。
如今冯榭是多活一天,谢珩煦便一日睡不踏实。
盈唇勾出一抹笑意,蒂莲一字一句清语,“今日,也该出来了。”
这话一落,谢珩煦猛的顿住脚步,凤眸凌厉微动,半晌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月眸流转嗔了他一眼,蒂莲细语道,“你若是今日杀不了他,日后可就更难了,若是没有万全把握,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毕竟今日,苏家的人也在我们府上。”
谢珩煦闻言冷笑一声,“手无缚鸡之力,我还杀不了他?笑话。”
蒂莲侧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最好是寻着他落单的时候,带到僻静处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消失。”
谢珩煦点点头,“你不必操心,回去好生歇着,我和大哥来做便可。”
将蒂莲送回凌登居,亲自扶着她在软榻上靠好,取了几本杂记放在小几上,谢珩煦低柔道,“我去去便回。”
蒂莲浅笑颌首,目视他离开,自支起的窗棱里看到院中已经开始落叶的梨树,清沉无波的月眸浅淡弯了弯。
谢珩煦健步如飞出了凌登居,便侧首看向身侧落后半步的谢谦,冷面沉语,“派人盯着与太子一同入府的所有人,你认识冯榭,一定能将他认出来。”
谢谦面色肃穆的点点头,随即低声请示,“那凌登居,要不要派些侍卫守着?”
谢珩煦转目看着前方,薄唇微抿,“自然要,一定要护的滴水不漏,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属下记下了。”,谢谦垂首应声,脚步轻快越过谢珩煦身边,当先去准备。
冯榭。
凌厉的凤眸微寒,谢珩煦薄唇勾起残酷的笑意,你过去说的没错,这世上你我二人,必然要有一个消失。
动过恻隐之心饶了你一命的我,真是太愚蠢了,今日里,我便重新送你上路。
彼时寿宴还未开始,谢珩源还在前院招待众位世家公子,其中心当然是夏侯霖云。
众人正自笑语晏晏的攀谈,夏侯霖云侧首与江歌说了句话,抬眼便见浅紫素袍的男子急步匆匆而来,俯在谢珩源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这人是谢珩煦的近侍,他自然认得。
但见谢珩源不苟言笑的面色冷了冷,众人不由纷纷箴言。
“怎么?出了何事?”,夏侯霖云缓声询问。
谢珩源冷沉的凤眸微动,半晌淡淡勾唇,看向他道,“不知哪里来的贼人鱼目混珠混了进来,在凌登居冲撞了弟妹,子煦发了脾气,正指挥人满府搜捕。”
这样的日子里,这贼也是胆大包天了,众人讶异的面面相觑。
江歌眉心一蹙拍桌而起,厉声大斥,“好个不怕死的!胆敢闯到凌登居去了!我姐姐可好?”
谢珩源勾唇道,“不必担心,莲儿还好,只是已经歇下了,子煦派了人将凌登居和松鹤居团团护住,想来不必担心那贼人再冲撞了两个孕妇。”,言至此向着夏侯霖云拱手一礼,“殿下,子煦如今神智失常,未免闹出大事,请容子源告退,亲自前去看看。”
夏侯霖云眉目严肃,摆手道,“去吧,即便是不好引起喧哗,还是要私下里好好搜一搜,别让那贼人坏了今日的喜寿。”
“我跟你一同去!”,江歌当即扬声道,不管不顾的要跟着谢珩源一同离开。
下得台阶,谢珩源忽然侧身拽住他的胳膊,低声沉语道,“你别跟着掺合,坏了你姐姐的事,你陪着太子,我回来前尽量别让他离开这园子。”
江歌闻言一怔,错愕的眨眨眼,终是看着他和谢谦一前一后急步离去。
半晌才沉着脸若有所思的返回花厅,夏侯霖云见状不由疑惑道,“怎么又回来了?你不去看看蒂莲姐姐?”
思及谢珩源说的话,江歌绷着脸道,“一会子再去吧,姐姐如今歇下了。子源表哥说了,我腿脚不好,不让我掺合。”
看他绷着脸一脸不高兴,夏侯霖云也没有再多问,反倒笑着安抚他,“他是怕你腿刚好,若是被人冲撞着了,蒂莲姐姐知道肯定要发火。”
江歌闻言清隽的凤眸弯了弯,他想着,谢珩源让他陪着夏侯霖云,还说在他回来前尽量别让夏侯霖云离开这园子。
难道此次事是姐姐的一个计划,然而却是针对着或防备着夏侯霖云?
姐姐不是支持夏侯霖云的么?怎么忽然还要防着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擒冯榭(二)
彼时,在荣国公府的所有人皆知道了有贼人闯入凌登居,谢家三爷发了怒,在到处搜人。
其中以苏家人最为莫名其妙,今日他们并没有打算在谢家寻事,莫非还有另外的人也想要江蒂莲死?
反观谢家人,闻得这样的消息,却都一脸平静,似是不放在心上,任由谢珩煦去闹腾。
众人心下便不由纳闷,这谢家三爷不是傻了?谢家人由着他这样闹腾,也不怕闹出大事来?
园子一角的假山林里,一青灰长袍的清挺身影渐渐挪步到山林深处,斜飞的眉宇紧蹙,眉心蹙成川字,狭长的眸子凌厉微眯。
好个江蒂莲,不止怂恿安帝将太子妃换成华侯府另一个女儿,坏了他苦心造诣的计划,今日既然还摆出这么一出。
谢珩煦要寻的所谓‘贼人’,恐怕便是他吧?
冯榭紧紧抿唇,转身四下打量假山林周围,这处依靠着荣国公府的西北边角,若是能翻上靠墙的假山,便能逃脱困境了吧。
让他今日便落到谢珩煦手里,他岂会甘心?费尽周折跑回京城,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他冯榭绝对不能这个时候死。
将袍摆掩到腰际,冯榭双手一撑,费力的蹬着山石陡滑的石壁往上爬,待到坐上墙头,垂目看了眼磨破印血的掌心,不由冷嘲一笑。
“江蒂莲,你逼我至如此田地,不拖你下地狱,我冯榭如何能安心投胎去。”,狠戾的眼眸睨了眼府内的方向,他冷冷一笑,转身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丈二高的墙头,下头又是石灰地,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摔得颇为狼狈。
冯榭咬咬牙,撑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拖着崴伤的脚匆匆往巷口走。
今日的苟且偷生,都是拜她所赐,堂堂武门少将落得今日这样家破人亡狼狈不堪的田地,此仇,他一定要狠狠的报了才能安心下去见亲人。
这样想着,冯榭阴戾的眸子犯起血丝,扶着墙壁拐出巷子,径直往街口的闹市走去。
方到街口,便过来一辆朴旧的马车,似是看他衣着不菲,马夫嘘停马车,陪着笑脸询问,“大爷,可要乘车啊?只要不出城,都是一两银子。”
眼下自然是逃的越快越好,虽是心下疑虑,但见马车帆布上挂着的旗帜,正是城里唯一的车马局,心下略安,冯榭当即两步靠近翻身上了马车。
“出城,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车夫喜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儿去,连忙应声扬鞭,生怕这位金主反悔。
然而马车驶离街口,街道一边便出现了谢谦的身影,他冷目盯着前头的马车,低声吩咐身后两个武士,“跟上他,寻个人少的地方将他扣住,主子稍后便到。”
“是。”,两个青衣武士对视一眼,身形矫健的追了上去。
谢谦暗运轻功返回荣国公府,便在府门外遇上牵着马等候多时的谢珩煦,他身边还站着谢珩源。
见他回来,谢珩煦翻身上马,低沉道了句,“大哥在府中稳住场面,我去去便回。”
“子煦!”,谢珩源上前一步,面色沉肃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叮嘱,“此人诡计多端城府深厚,若是擒住他,直接取他性命,千万不要与他多说。”
谢珩煦薄唇紧抿,眼睫低垂看不清心绪,“嗯,我走了。”
目送他策马疾驰的背影转过街头,谢谦不要蹙眉忧虑道,“三爷神情不对,会不会出事?要不我还是跟上去。。。。”
谢珩源摆手制止他,“不必了,对付冯榭,他一个人足以。你回去守着你们少夫人吧。”,言罢负手转身,稳步踱回府邸。
谢谦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转身步履匆匆的进了府,往凌登居的方向去。
然而此时的凌登居内,蒂莲半倚在软榻一头,素手还放在小几的书页上,清凌凌的月眸却盯着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人,瞧着他面生的面孔,神情清淡轻轻将书合上,没有先开口。
此人一袭浅蓝朴素的武服,锋眉浓戾眉梢与发鬓相连,一双浅碧的丹凤眼清冽澄澈,矫健的身姿可见是习武之人,气质倒是潇洒风流。
蒂莲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缓缓摇动的折扇上,哪里孤零零画着水墨梅树,朱红的一点点盛开了黑桠满冠。
“啧啧啧,真没想到,有一日,我真能见到大活人,先知老儿果然没有骗我啊!”,蒂莲盯着他打量,他也盯着蒂莲看的兴致勃勃一脸兴奋。
大活人?莫非他原先见的都是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