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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妃捐赠之时,秦帝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看向花解语,却见她只是孩子气的向他眨眨眼。然后,众人就见秦帝身边第一红人总管太监宫九,亲自去请了七公主。
于是就有了皇上与德孝长公主并肩而坐。一幅感人至深、父慈女教的皇家日常天伦画就此展现在了诸人面前。
一时之间,立于捐赠高台之下诸人自是心思涌动,心绪万千。只有花拢蕊眼中,恨意欲深。
花拢蕊再也无法忍受了,现下不只是秦宫之中,就连整个京都又或者乃至整个秦国都知晓,秦帝对于德孝长公主有多宠爱。
明明她才是皇女之中的捐赠之首,明明她才是父皇的嫡长公主。然而,秦帝回宫之后,却在第一时间内又赐下大量奇珍异宝送到明光宫中给花解语,甚至连借口都难得再找了,只说朕心甚悦。
若是真是开心、喜悦所赐,为何又不满宫大赏。明眼之人一瞧,都心里门清儿,这是皇帝心疼自已女儿家当捐多了,在贴补自家的宝贝闺女了。
现下,以前所有包围着花拢蕊,天天围绕她身侧之人,全部都一窝蜂地去了明光宫,被人拦了出来,还一脸的谄媚之象。
看到如此景象,花拢蕊自是恨意森然,恨不到手持利刃,一刀捅了花解语了事。
花拢蕊向来骄傲,虽然她从来都不屑于这些谄媚小人。而且,这些小人也着实没什么用处。
可是一向只有她花拢蕊选择他人,何时她花拢蕊轮为他人之选,花拢蕊下定决心,不再韬光养晦,她要夺回失去的一切。
花拢蕊想要设计使绊。
可此时的花解语却坐于月华宫中,正与自家母妃讨论着饺子的做法。眼看就要过了过年,母妃糕点自是一绝。于是,花解语自是撺掇母妃要包饺子
秦国新年之中,有吃饺子、贴福字等习俗。只是秦宫之中过新年,自是在大年三十,于家泰殿中举行家宴。因而,吃饺子也会在家泰殿中进行。当然,除了饺子以外,还会有各种极其吉利的菜肴。
不过,花解语近来对于厨艺,很有兴趣,自是缠着自家母妃教授饺子的做法。
现下,月妃正拾起一个饺子,轻声向花解语讲解着饺子的做法。月妃的声线极其柔和,虽听起来不太热情,却让人有种躁热之季,如遇冰泉之感。真是满身舒适。
花解语望着母妃似从未变过的脸庞,只觉自家母妃,应是身带故事之人。若非如此,明明家世不显的母妃,又如何到达正三品妃位,又如何能在虎狼环伺的秦宫平安生下她。
细想来,母妃从前应是有过帝宠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却成了如今模样。
花解语不论前世与今世,都从未问过月妃,为何不去争夺帝宠。花解语相信母妃绝对知晓帝宠对于她们母女两人的重要性。可是,她却似毫不在意,只一心做一个淡雅如菊的月妃娘娘。
“就是这样包的?学会没?”此时,月妃正扯着一个包的极其漂亮的饺子,温柔地问着花解语。
花解语从杂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扯着月妃之手道:“母妃,要不你再教我一遍。”
显然,她在刚才神游太虚,自是没法听进自家母妃之言。
“你呀——”
月妃柔和的声音拖的极长,似无奈却带着无限宠溺。于是又拿了一张赶好饺子皮,填馅、掐花,白皙而纤细的手指,飞快的翻转,一眨眼又一个漂亮的饺子,出现在她手中。
花解语突然就有些闷闷地,轻声问道:“母妃,你可有愿望?”
正努力包饺子的月妃,手还在飞舞着,随口答道:“自是你喜乐、平安。”
“母妃——”
花解语取下月妃手中面皮,认真看向她道:“你想如何过完此生?”
月妃微愣,从花解语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原来,女儿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毫无生气。看似如淡菊,却似即将失去水分的枯木一般。
愿望吗?月妃突然心中涌出一丝酸涩:“我记得,故乡的家后,有一条小溪,那小溪真是极美的……”
“嗯?”
“算了,这也是执念罢了。”月妃自知失态,连摆了摆手,又快速地包起饺子来。
花解语自不会追根问底,只是此时月妃的模样,却是深深印入花解语的脑海之中。
在以后的日子,这也成为了她之执念。
秦帝每年会在大年三十这天,都会进行封笔。待正月初九之后,才会再进行开年启笔。
秦国朝堂也会在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九,这十天内会进行新年休沐。也就是说,这十天内,大臣们不需要上朝办公,皇帝自然也不需坐朝听政,都可以在家享受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日。
当然正式休朝之前,六部会安排留守之人,以防临时政务无人处理。
而朝中军政大臣,还需提前上报这十日的行程,以防紧急军政要务出现,皇上紧急传召,而无处寻人。
现下,已是腊月二十八,此时离大年三十,还有两日即到。
此前雪灾捐赠庆典很是成功,不但顺利募集到景州雪灾,所需的赈灾银两。而且,在事后清算,居然发现募集银钱用于赈灾之后,还结余不少。
对此,秦帝自然开心不已。于是,除了将赈灾之银,及时发放下去,剩下多余银钱就悄悄地流入了秦帝私库之中。既有了名声,有又利可拿,秦帝只觉现下应是生活于梦中。
第138章 意在讨巧
正在秦帝身觉陷入幻觉之际,花解语就又来政和殿送饺子了。
秦帝现在已经很是习惯,花解语拿一些没什么品相的食物,与他分享。虽说每次的食物,口味自是不佳。但是,秦帝却能从中品出淡淡温情,因而很是期待。
是以,一见花解语提了食盒前来,自是满怀期待的打开了。食盒盖子一取,就见一排排小兔子状饺子。
想到此年一过,即是兔年。
花解语如此心思,自是引的秦帝更为欢喜,连连夸赞花解语的奇思妙想。瞬时深觉,花解语贴心。
一时之间,自是恨不得将世间珍宝都捧到花解语的手中。
欢喜过头的秦帝就又想下旨赏赐,不过自然被别有用心的花解语拦住了。最后,秦帝又拉花解语用了晚膳,这才吩咐宫九小心送花解语回宫。
花解语随着宫九离了政和殿,现下正是夜间,又是隆冬下雪季节,如此宫九自是不敢放着花解语,如此走回去。
见花解语来时,未乘鸾轿。于是,连忙打发小太监去抬了鸾轿前来,好送花解语回宫
花解语一向有饭后消食的习惯,本欲慢慢走回宫中,如此也算正好消食。可看宫九着实紧张,也只得由着宫九安排。
宫九见小太监抬回鸾轿,还需再等上一段时间。于是,欲先请花解语再回殿中稍坐,待鸾轿来后他再来请。
无奈花解语实在觉得肚胀,就让宫九递了盏宫灯,欲在政和殿附近逛逛。宫九见花解语如此,自是不愿。只是,眼见好说歹说也劝将不住,又见政和殿附近守卫森严,到底只好放了花解语自去。
宫灯微弱的光亮照在泛光雪光的宫道之上,花解语让莺儿拎了宫灯,主仆二人就此随意在政和殿附近走着。
现下快到新年,秦宫之中早被装扮喜庆非常,年味十足。
花解语看着四处在张挂的红灯笼,到时想起了宫九在御花园中一席话。想起近日宫九暗中助她多次,她自觉还是应该还礼。
不过宫九生为秦帝身帝第一得意人,自是不缺金银。于是,花解语细细思量一番后,便吩咐莺儿先行回宫传话,将今日所做饺子再蒸一些,待宫九送她回宫,正好送予宫九。
莺儿一走,就剩下花解语一人留在此处。
四周寂静无比,虽是隔三五步,就有禁卫军立于道前,只是与白日喧嚣相比,到底寂静太多。
夜间寒风愈刮愈大,宫灯之中蜡火随风飘摇,忽明忽暗的微黄光线处,花解语看向政和殿旁那条能往朝堂长长丹墀。
那丹墀共有九十九阶,是通往秦国最高权利中心的必经之地。每日朝臣就是踏着它,进入朝堂,议政论事,指点江山。
无数政治权谋就在那所金碧辉煌,大气磅礴在朝堂之中上演。
只是此时花解语到是想起,曾经做过关于朝堂之上的一梦,那里梦中总觉熟悉的香气,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背影,这让花解语觉得忧心极了。
现下她已知自己之梦,应是带有各种前世记忆与对未来威胁的预警,而这些都可帮助她预判未来之事,可那梦境之中玄机,到现在她也无法渗透,依旧毫无头绪,这让花解语很是担忧。
花解语想到此,到底有些心烦。
好在花解语也不是爱钻死角之人,只安慰自己,许是警示之事未到,自是无法发现其中玄机。待自我安慰成功后,花解语这才收拾心情,提了宫灯转身,欲去他处走走。
却没想一回身,却撞入一人怀中。
本就微弱的蜡火因此一撞,也熄灭了。
只瞬间,花解语就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怀抱有些熟悉,可是花解语却很心慌。
也不知为何,花解语直觉告知她,快离此人远些,再远此。突然,前世面临死亡前,那种无能为力之感,一下子又涌入花解语心中。
花解语慌乱地离开那人怀抱,几乎是手脚并用,有些毫无章法。好不容易站好,待眼睛也终是适应了眼前黑暗,才发现眼前之人,竟是百里离。
“臣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百里离见花解语站好,自是请安见礼。
“起吧。”花解语见他之后,虽是惊讶。只是,到底有了撑控之感,因而刚刚生起的恐惧、心慌自是消失怠尽。
不过花解语向来不喜百里离,自是不愿与他多待。于是又道:“百里大人,公务繁忙,本宫不打搅大人了。”
说完,就欲转身走人,却谁想百里离一席话,到是让她顿住了脚步。
“公主,离日前去弱柳扶风,有幸得见京都诗魁易染——易公子,易公子风姿绰约,着实让奕仰慕不已。”
花解语看向百里离,此时他笑地如沐春风,极其可亲,不过就让花解语只觉恶心。
花解语看向他,淡淡开口:“你威胁我?”
百里离摇头,很快上前,不知为何就欲伸手去拉花解语之臂。百里离此番是用了一点武功,花解语虽是能知晓他之意图,到底只是一弱女子,自是无法避开。
眼见百里离就要得逞,花解语正在气恼之际,就突觉两人之间一道劲风闪过,花解语就被轻轻一扯。接着一道冰泉般的声音响起。
“臣林栋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林栋此时虽是跪在行礼,却身躯挺直,很是不屈的模样。花解语轻舒一口气,抬了抬手:“林将军,不必多礼。”
林栋起身,眼神颇冷射向百里离。百里离却似无事之人一般,微笑立于原地。半晌,林栋收回视线,双手一揖:“公主,宫九公公正四处寻你,微臣送公主过去,可好?”
“也好。”
花解语不想再给百里离任何机会,自是随着林栋离了此地。
两人相伴的身影愈行愈远,在寂静的宫道之上,极其温柔。百里离只是微笑看着,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低垂双臂却是掌心紧握。
花解语折腾了一晚上,加之遇到百里离,回到明光宫中,只觉有些心累。
正欲洗漱休息,却见木嬷嬷突然来报,说是明光宫中一个二等宫女,名唤瑶蝶,突发恶疾,浑身长满红斑。
花解语对这个瑶蝶也有些印象,虽是二等宫女,这个小姑娘到嘴甜天真。是以,花解语到是也知道此女。
眼见木嬷嬷一本正经来报。花解语到是轻叹,这小宫女发病之机,实在让人为难。
若是平日,只要请了医女前来医治就好了,可是现下正当年节之前,一个宫婢突发恶疾,如此晦气之事,被宫中总管知晓,自是被出明光宫中,这小宫女也算没了活路。
眼见木嬷嬷神色有些着急,花解语自然也知木嬷嬷所急何事。花解语思量半晌,到是详细了询问了那宫女病情,只吩咐木嬷嬷先将那宫女进行隔离,然后让木嬷嬷将花拢蕊最近之行仔细报一遍,而后又吩咐木嬷嬷传话出去,去寻这小宫女家人,若是实在不行就将她送回家中,也好过被总管随意丢在某处,自生自灭的好。
等吩咐完毕后,这才挥退了木嬷嬷,洗漱休息。
次日,眼见还有一日就要过年,花解语也没再四处闲逛。起床了后,用了早膳就去看了看那突发恶疾小宫女。小宫女状况似非常不好,满身红斑,似还在发烧,全身上下一股子药味,让花解语看了,都不由皱起眉头。
一旁木嬷嬷与万安都陪侍在侧,见花解语如此,就想先请了她出门,免得冲撞于她。
没想到,那女子烧得糊涂,突然一翻身,露出一截胳膊,雪白胳膊之上,一片红印中夹着青紫。花解语见此,到是笑得有些愉悦,尔后,又领了二人回了殿中。
此时,花解语卧于殿中软榻之上,有些昏昏欲睡。
半晌看向万安与木嬷嬷道:“嬷嬷,新年到了,想来我这姐姐有些心愿未了,总该让她心想事成的。”顿了顿,花解语又举手帕,覆于面上:“皇后娘娘生为六宫之主,身子又不太好,姐姐大了,就让她别太操心了。”
“奴婢省得。”木嬷嬷领命退下。
花解语见此正欲睡去,却见万安突然下跪,呈了一信。
花解语心中一动,知晓应是宋裴送入宫中。心中微喜,连忙接过来,拆开一阅。
信纸之上,依旧是特有的宋裴插科打诨之言,不过花解语到不觉讨厌,甚至还有一些怀念。
信的开端宋裴依旧先是述了大篇的相思之意,然后又告诉她弱柳扶风又进了不少倾国倾城的美女,让他有点乐不思蜀,不过必会为她守身如玉。最后才用一小段告知她,现下万寿节那日夜州二美的奇闻,已是诸国皆知,传言甚嚣。
并且,宋裴在信中依旧暗指应是傅颜派人所为。花解语看到此,眉头微蹩,只觉头疼不已。
自那次行刺之事而后,凡秦国有异动,宋裴必会扯上傅颜。
花解语有时实在不知应该才好,只觉宋裴实在有些无理取闹。刺杀之事,可说傅颜获利最大,自是有相当嫌疑。
可是,此番夜州二美奇闻流传,花解语着实看不出傅颜有何利可图。此番流言,流传越广,而获利越大的,只能是非秦国之人。难道傅颜还是他国之人?
花解语被宋裴之信气得不行,心绪就有些乱七八糟。
只是傅颜非秦国之人的荒唐念头一起,花解语就突然觉得无比慌乱。
这种看似有些荒唐,甚至有些荒诞的念头,让花解语突然觉得很是心慌,甚至比那日被百里离抱在怀中,更让她觉得慌张。
花解语努力压下这个荒唐的念头,思索一番后,终觉流言猛于虎,虽然觉得宋裴有些无理取闹,到底还是理了理头绪,提笔给宋裴写了回信,并着万安赶快递了出去,免得误了国事。
花解语写完此信,只觉自己已是尽到身为秦国之人的责任,心中顿时爱国情怀猛增,自觉又做一件利国利民之事,而后被宋裴无理取闹后的心情也着实好了不少。
当下对自己身为秦国之人,为秦国尽责效忠之事,很是感动。甚至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也伟岸不少。
第139章 各怀心思
因此,心下对自己现下所为之事,自是满意非常。只是,花解语不知此信威力非常,出宫之后,不但让她尽到生为秦国之人之责,还让她之亲事迅速提前被议。
后来,花解语被各方堵截议亲之时,心中顿时悔不当初,恨得牙痒不已。
眼看,离大年三十只有一日可用,五皇子只觉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伸出三头六臂,来料理各项事务。
五皇子只觉自己很忙,因而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家都应很忙。
所以当管家传来一声声通报之声,然后看到了正坐于书房里饮茶的傅颜、林栋、宋裴三人之后,心中就有些发慌,只觉应是出了大事。
否则眼看就要到年三十,这三人不去准备年货,怎会在他处饮茶,难不成觉得他府邸之茶特别好喝?
虽然,五皇子此时很忙,可是为了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万事都可让道。所以,五皇子毫不犹豫了放下手中之事,来到了书房陪着三人饮茶,欲商紧急大事。
然五皇子来后,却了发现书房气氛有些怪异。
三人完全没有出大事的紧张感。只你一言我一语的随意打着太极,无聊地聊着朝中大臣的八卦,就连冷面惜言的林栋,都冷着一张酷脸,正在讲述某大臣的第八房小妾,跟人私奔之事。这是什么情况?
五皇子受到惊吓了,只觉此事应是非常严重,已是严重到三人不知如何开口的地步。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死法飘过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向来不是一个怕死之辈,心下只为自己叹息壮志未酬,就要以身殉志。正在感叹之间,管家又传来宫中木嬷嬷之信。
五皇子垂头丧气的拿了消息,正欲打开来看,却突然发现书房似寂静无声,五皇子抬头一看,就见三道炯炯有神的视线射向他手中之信。
今日五皇子被惊吓的次数有点多,一时有点反应不过,看三人如此,于是摇了摇手中之纸,讪笑道:“七妹,传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