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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见院外阵仗,登时心跳如擂鼓,站在那儿,镇国公竟然不敢要求开门。定了定神,镇国公深吸一口气,命门口婆子开门,守门的婆子也不推却,直接放行。
镇国公只身一人入内,一踏进屋子就反手重新合上门。待看清门内情形,一股凉意蹿到他头顶,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镇国公飞奔过去,抖着手指在躺于地上的金老夫鼻下一探,头眩目昏,几乎栽倒。他伸手合上金老夫人怒睁的双目,眼中犹在的恐惧深深地刺痛了镇国公,再有鼻尖传来的异味。母亲身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镇国公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你为何如此?”
坐在椅子上的俞氏抬眼看他,嘴角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讥笑,“你的母亲谋害女儿,孙女,曾孙女,她难道不该死吗?”
镇国公大惊失色,很快就猜到,那日他和齐国公争执可能被俞氏听见了。可曾孙女?联想到刚刚夭折的四姑娘,四姑娘是因胡氏感染天花,但想起二姐和三娘死因,镇国公心底冒出一个念头来,难道母亲也对四姑娘做了那等事。
俞氏愤恨的看着他,“你一下子就明白了,因为你心里清楚,这就是你娘能做出来的事。你明知道她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说了我一定会防备她的,我一定不会给她机会动手!”
镇国公踉跄几步,心底涌上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他想说自己警告过金老夫人,可显然毫无作用。
“你知道吗?你娘在盈盈身上插了三根针,两根都头上,一根在肚子里,我都不敢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些年她在我怀里哭着喊疼,我总是告诉她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可怎么能不疼,那是活活扎在肉里的针啊。我在她身上扎针,她痛哭流涕,哀嚎不绝,生生把自己吓死了。她怎么就能狠心往盈盈身上扎,那时候她才八个月大点。”说着说着,俞氏泪流满面。
镇国公脸色惨白,爆喝一声,“你不要再说了!”
俞氏抹掉眼泪,“你心痛了,想杀了我为你娘报仇。心痛了才好,你也就能知道我得知这一切的心情了。没有切肤之痛,便觉得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如安和,咱们想着不就是娶个女人,就是不堪了点再调/教就是,男人天地在外头。可和胡氏过日子是他,安和清高雅致,娶胡氏这么一个粗鄙蠢毒之人,他得多委屈,可我俩都不曾感同身受替他想过。”
镇国公的身体轻颤,悲不自胜,“安和之事,是我亏欠了他,你可以怨我。可母亲,母亲,她是对不住四丫头,你告诉我,我会……”
“你会如何,会替盈盈报仇,打她还是骂她,盈盈直接死于胡氏的手,你怎么会为了盈盈让你娘去死。母亲只有一个,孙女你有七个,以后还会有。”
镇国公无言以对。
“可我不行,那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就因为她,从小痴傻,被人嘲笑,还要饱受病痛折磨。那么乖巧的孩子,就这么夭折了。”俞氏伸手指着金老夫人的尸体,神色激动,“而她作恶多端,双手沾满亲人的血,却能锦衣玉食,奴婢环绕的寿终正寝,凭什么!”
镇国公心里明白俞氏所言不差,可金老夫人是他亲娘,对他掏心掏肺,小时候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都紧着他的亲娘。眼下却惨死,死在他妻子手上,让他情何以堪。
俞氏见他额上经脉鼓起,苦苦压抑的模样,讥讽一笑,“你想休了我还是想,杀了我!”
姜进便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俞氏的心腹发觉俞氏对金老夫人起了杀心,怕事后俞氏有危险,便派人去给姜进报信,眼下也就他能在两位公爷的怒气下保全俞氏。
姜进扫一眼金老夫人,难免有些不忍,金老夫人纵有不是,对他这嫡长孙却是疼爱有加,可与俞氏相比,他自然偏向生母。他彷佛没听见母亲的狠话,对镇国公行礼之后,便上前扶着俞氏往外走。
俞氏走到门口,回望一眼呆立在那的镇国公,心里钝钝的疼起来,旋即毫不留恋的抬脚。
独留在屋内的镇国公环顾一圈,面对金老夫人的尸体,老泪纵横。
☆、第63章 没有标题
金老夫人死了,两府都要守孝,便是外放的姜三爷也要辞官回京。大周以孝治国,甚少有夺情之说,所以一家人老老实实的交接了差事丁忧回家。
早些年,镇国公与齐国公便将自己这一支的祖坟迁到京城,圈了一块地供后人使用,还在附近修建别庄供祭拜守孝之用。眼下两府人都搬进去,别庄第一次入住了如许人,生出一股别样的热闹来。
一番扰攘,镇国公与齐国公兄弟俩终于闲下来,相对而坐,半响无语。
齐国公清了清嗓子,“咱们虽然要守三年,阿进几个一年便能出仕,倒也无妨。”只要皇帝不在这一年内驾崩了就成,新旧交替抢班□□的时候不在场,就亏大发了。这阵子家里接二连三的死人,出城守孝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镇国公唔了一声,眼皮都不撩一下。
齐国公见他这模样怪道不落忍的。金老夫人怎么死的,他已经知道了,若说对俞氏无怨,那是假的,那可是他亲娘,想报仇,也下不了手。俞氏是他长嫂,自幼对他照顾有加,又是金老夫人缺德在先,金老夫人干的事,换成别人家老太太,齐国公得说俞氏干得漂亮!可轮到自己了,哪能无动于衷。总归他们只是叔嫂,从此敬而远之便是,有心避开,一年都遇不上几回。
最可怜的是镇国公,齐国公同情的看他一眼,四十年的夫妻之情啊!这几天,夫妻俩的情形真是应了一个词,形同陌路。
齐国公开口,“逝者已逝,这事也不能全怪大嫂,过阵子等大家都缓过气来,大哥好好和大嫂谈一下。”
镇国公沉沉叹一声,四姑娘和金老夫人两条人命,横亘在夫妻之间,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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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只是别庄,地方有限,姜瑶光和三姑娘住一个院落。
见人在铺床褥,姜瑶光凑上前闻了闻,嘀咕,“总觉得有股子怪味道。”
三姑娘抓起被子闻了闻,皱眉,“这阵子都在下雨,被褥受潮了也只能熏一熏,还不许用熏香,这味道能好闻到哪。”
姜瑶光叹了一口气,守孝的规矩着实繁琐。
收拾屋子的丹眉将两位只能捣乱的小主子赶到率先整出来的客厅,同时奉上几碟子瓜果点心。
被嫌弃的姜瑶光和三姑娘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姜瑶光撑着脸看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落了满地的桐花,从她这儿望过去,白白/粉粉的一片。
“喵—喵—”
短而急促的叫声唤回了姜瑶光的注意力,低头一看,两只猫儿打成一团。一母同胞,然而显然姜瑶光养的汤团处于下风,被他兄弟压在下面,只能发出委屈的叫声。
“圆球。”三姑娘拍了拍手掌。
圆滚滚的圆球睥睨的看一眼肚皮朝天的妹子,昂首挺胸的蹿到炕上,特别威武霸气的蹲在三姑娘边上,三姑娘挠了挠它的下巴,“你又欺负汤团了!你是哥哥怎么能欺负妹妹呢。”被挠的舒服的圆球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反观挨揍的汤团,十分没出息的蹿到姜瑶光怀里,细细绵绵的叫唤,那叫一个委屈。
姜瑶光要了一条小鱼干安慰它受伤的小心灵。
得了心爱的小鱼干,兴奋地汤团叫个不停,瞄了隔壁一眼,才低头享用。
“你觉不觉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得意劲。”姜瑶光点了点下巴,觉得匪夷所思。
三姑娘忙着安抚炸毛的圆球,“宠物似主人。”
“胡说,我才没它这么没出息呢。”姜瑶光一推汤团的脑袋,将正在享用美食的小家伙推的一个踉跄,转过身来,不满的叫了一声。
姜瑶光不乐意了,从盒子里拿了两条鱼干出来。
汤团一瞧,眼珠子跟着姜瑶光的手动,细细嫩嫩的叫,可见姜瑶光递给了三姑娘,顿时叫声凄厉起来,一下子蹿过去抢,然后被圆球一巴掌拍回来,在炕上打了一个滚,也不起来,就趴在那儿,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三姑娘都看不下去了,想还给她,怎奈圆球叼起鱼干就蹿了出去。
姜瑶光绷不住,捶着案几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活该,在我院里称王称霸,这下遇上克星了吧。”
汤团趴在那儿继续忧郁脸。
嘲笑够了,姜瑶光才拿着吃食将它哄回来。
“雨停了,咱们去祖母那看看。”姜瑶光道,“想来祖母那也收拾好了。”
三姑娘嗯了一声,站起来。四姑娘去了,俞氏万念俱灰,令子孙十分担心,长辈叮嘱了让她们几个做孙女时时过去陪伴。
两人各带了一个丫鬟出门,因是守孝,各人带的随从也不多,两人沿着抄手长廊慢悠悠的走。
正要拐弯,突然听见一细长女声,“……四姑娘是被五姑娘传染的,五姑娘虚惊一场,四姑娘却没了,听说四姑娘是个傻的,啧,也太命苦了些!”语调兴味盎然。
三姑娘勃然大怒,呵斥,“放肆!”快步转弯。
姜瑶光慢腾腾的走过去,就见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那儿,手里还捏着抹布,想来是在处理廊上积水。
两人抬眼,认出姜瑶光,当下吓的一颤,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说闲话叫正主听见了,尤其正主还是你顶头顶头……上级,想死了的心都有了。
“这些话谁教你们说的?”三姑娘粉面带煞,彻底阴谋论了。
两人吓得连连磕头,语无伦次的求饶,就是他们做下人想当然的说法。他们这些别庄上伺候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回主子,难免规矩懈怠,活少人闲,便好论个是非打发时间,
姜瑶光淡淡道,“与他们生气作甚,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两个丫鬟偷偷松了一口气。
三姑娘不满地看着她,恨铁不成钢,“五妹你可不能心软,不收拾了这些嚼舌根的东西,以后谁把你放在眼里。”
两个丫鬟顿时悬心,哀哀看姜瑶光,她们觉得姜瑶光到底年幼,心也善。
姜瑶光笑了笑,“下人不懂事,知会管事一声,自有人教她们规矩。花时间跟她们置气,犯得着吗?”扭头就点了一个探头探脑的丫鬟,“你去通知管事嬷嬷,就说这两人背后说主家是非。”
那丫鬟一顿,福了福身飞快跑去传话。
闻言,两个丫鬟骇的面无人色,心里发凉。
姜瑶光不理她们,绕过她们就走。
三姑娘还觉不痛快,依着她当场就狠狠掌嘴,让她们知道多嘴多舌的下场,方能消气。
姜瑶光侧脸看她,挽了她的胳膊道,“这话她们两说了,这么想的肯定还有,我是不乐意再听到的。罚了她们两个效果也有限,我让人告诉了管事的,对方万不该怠慢,若想保住地位,必会整治一番,后头也没人敢嚼我舌根了。”若那管事,这点事都办不好,退位让贤便是。
还有那么一点,当场发作,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求饶起来,她估计绷不住。可若是不罚,依着三姑娘的话就是日后谁把她放在眼里。交给管事,眼不见为净。管事自然会罚二人,估计还会拿二人树典型,以儆效尤。
三姑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姜瑶光心念一动,捏了捏她的胳膊,“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四姐的事我很遗憾。”
不知天花内情抱着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毕竟是她先出天花,紧接着是姑娘也生病了,结果一生一死,难免令人唏嘘。
胡氏真正要害的是她,四姑娘实属误伤,姜瑶光的确难过,可她不会把四姑娘的死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真正因四姑娘之死而自责的无以复加的是俞氏。这阵子俞氏精神比四姑娘刚去那会儿好多了,金老夫人的死在一定程度上大大减轻了她的愧疚感。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完全原谅自己。她信起佛来,在家也是一身居士打扮。
姜瑶光和三姑娘进去的时候,孙妈妈迎上来道,“老夫人在小佛堂念经,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在。”
才安顿下就念经,这是姐妹二人没想到的。
“祖母今天可累着了?”姜瑶光问。
孙妈妈露了笑,俞氏念经之后,整个人都宁静恬淡下来,比之前心如死灰的模样好多了,“老夫人精神尚好。”
二人又问候了几句,便道,“那我们便先走了,过会儿来向祖母请安。”
孙妈妈送二人出门。
守孝的日子乏善可陈,一堆规矩在上面压着,幸好这样的日子,姜瑶光只要过三个月。作为曾孙辈,只需着缌麻守三月,不过二房姐妹还有母孝在身,须得三年。
关于小辈满孝之后怎么办,长辈们讨论了一阵。
结论是长房三兄弟都回镇国公府,他们都在十岁以上,又是男孩,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况且有姜劭勤在,长辈们很是放心。姜瑶光则是送到长公主府去。
三夫人梁氏娘家非京城人士,索性除了让嫡长子六少爷随姜劭勤回府,剩下稚子稚女依旧留在身边照顾。
四房姐弟尚且年幼,也送到被侯府外家去。
丹桂飘香时,姜瑶光出孝。不想,当天来接她的却是九公主。上了马车,九公主就将她抱到怀里亲了一口,然后讨好的蹭了蹭她粉嘟嘟的脸颊,“小乖乖,跟你说个事,你回去在姑母面前给我说个情。”
姜瑶光夸张的抖了抖,顺便一抹脸,看着手上粉红的唇脂,无奈,“您又怎么惹外祖母生气了。”
九公主唉声叹气,也没什么,就是把相亲对象吓跑了!哪知道这回姑母气性那么大,都不让她进门了。
不久后,别业门前又来了一波人,道奉长公主之命来接人。姜家人糊涂了,不是已经接走了。
来接人的婆子一问,又好气又好笑,九公主倒机灵,来这搬救兵了。
☆、第64章 时过境迁
九公主抱着姜瑶光与琅琊长公主府的嬷嬷眼神厮杀,那架势就是要么两个都放进去,要么一个都别想进去。
姜瑶光紧紧搂着九公主的脖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李嬷嬷无奈极了,长公主为九公主的婚事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相中一个条件好的,安排了赏桂花的戏码,打算让两人见一见。可人九公主带着仙乐坊的当家花旦凤莲大摇大摆游了一趟湖,男方很是委婉的拒绝了。回头琅琊长公主就气得砸了屋,勒令不许九公主进门,除非带着驸马一块儿。
可如今‘人质’在对方手里,还能怎么办?
李嬷嬷往边上退两步,抬手一引,“殿下,姑娘请。”
九公主眉开眼笑,赞赏的揉一把姜瑶光的脑袋,“还是你顶用。”
姜瑶光不乐意的一躲,“这才第一关呢,等外祖母跟您笑了再说。”李嬷嬷就是个小怪,*oss不是你想推就能推。
九公主的脸顿时垮了,复又讨好的冲她笑,“我可全靠你了,过了这一劫,我什么都依你。”
“包括给我找个姨夫!”姜瑶光扬眉。
“你这小孩真没劲!”九公主没好气道。
姜瑶光瞅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九公主乐了,捏捏她肉呼呼的脸,“我都不愁,你愁什么?”
姜瑶光拍掉她的手,“再动手动脚,我告外祖母你欺负我。”
九公主眉梢一挑,艳色逼人,笑骂一句,“小东西!”
刚到院子外,郑语小朋友就跟只小鸟似的飞过来,欢快的扑,“姐姐,姐姐你怎么才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姜瑶光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脸,“好久是多久?”
郑语双手比划了一个圆,“有这么久!”
表姐妹俩说笑着进屋,九公主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屋内除了琅琊长公主,尹氏也在,姜瑶光上前一一行礼。
九公主屈膝唤人,“姑姑。”
琅琊长公主彷佛没她这个人,将行完礼的姜瑶光拉过来,捧着脸端详估摸着是想说瘦了,可对上姜瑶光圆嘟嘟的脸颊,愣是没法昧着良心说话。守孝忌荤腥,那是长辈们,生怕把小辈们饿出个三长两短,隔三差五给他们开小灶。淑阳郡主守孝清闲下来,亲自教女儿功课,时不时给她喂吃的,不胖才是怪了。“这脸上印子倒是淡了很多,近了才能看出一点儿。”
“苏郎中说翻过年就看不出痕迹了,”姜瑶光眼珠子一转,“多亏了九姨送我的那斛珍珠,苏郎中说珍珠好,药效才能好。”
九公主赶紧道,“这有什么,我那还有些品相差不离的,待会儿给你送过来。”巴巴望着琅琊长公主。
姜瑶光弯起了眉眼,“谢谢九姨。”
琅琊长公主余光都不扫她一下,“李嬷嬷,让人去库房看看,把品相好的珍珠挑些出来送过去。”
被无视的九公主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姜瑶光同情的看她一眼,扯了扯长公主的袖子,开门见山道,“外祖母,九姨惹您生气了,您好好骂她一顿,让她知道错在哪儿了,这样不理她,不就是书上说的,不教而诛是为罪!”
九公主立马讨好的笑,骂她也比这么冷着她让她好受。
琅琊长公主瞅一眼姨甥俩,凉凉的开口,“李嬷嬷,和厨房说一声,午膳清淡点,长生素了三月,可不能马上吃荤腥,没得坏了肚子。”
姜瑶光瞪了瞪眼,